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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扶风镇时,已接近午时。
李沧海将所有捡到的东西,全部拿到了祠堂里,而后一个人盯着那些东西,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狄晴提着一个盒子和李钰打打闹闹的走了进来。
“沧海,我给你送饭来啦!”刚跨进门槛,狄晴便大声说道。
守在门前的吕季同忙给两人行礼,小声道:“王爷,郡主,大人正在内中思考问题。”
狄晴立即醒悟了过来,忙捂住了嘴巴,轻手轻脚地朝李沧海走了过去。
此时,李沧海已从沉思之中醒来,他看着好似毛贼一般的狄晴,笑道:“晴儿,你这是要做贼啊?”
狄晴见他醒来,白了他一眼,将锦盒放下,责备地道:“沧海,即便遇到命案,你也要注意休息啊!自昨夜至今,你不去睡觉也就罢了,但也不能不吃饭啊!不过,幸好有本女侠在,不然你一定要饿死了!”
说着,狄晴从锦盒里取出几碟热气腾腾的小菜,放在了桌子上。
李沧海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早就抗议了许久,他微微一笑,随即拿起馒头,就着小菜吃了起来。
李钰好奇地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顿时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先生,你为何对着这些乱七八糟之物发呆啊?”
李沧海边吃着馒头,边道:“王爷错了,这些并非是乱七八糟的无用之物,而是有关这命案的最为重要的线索。”
李钰挠了挠头,昨夜之事,他与狄晴也曾亲眼看到。
本来李钰打算跟着吕季同一同前去寻找尸体,但被李沧海阻止,并让他与狄晴回到客栈看管行囊,是以他对命案并不甚了解。
“先生,我不明白,这不过是件意外坠亡事故罢了,为何你偏偏认为这是一桩命案呢?”李钰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吃着馒头,说道:“起初,我也觉得这只是意外坠亡事故。直到死者尸体被找到,我才觉得有些古怪。”
“这有甚古怪之处?”李钰问道。
李沧海咀嚼了几口,放下馒头,道:“这古怪之处,就在于死者尸体的位置。据吕兄所说,死者的尸体是在距离此镇十里之外所发现。而之前,我也去了发现尸体之处查看,并顺着河水逆流而上,我发现崖底水流并不湍急,且水中怪石嶙峋,至少有三处弯道几乎将水流截断,这些风筝骨架,便是在那三处弯道所发现。”
“这又能说明什么?”李钰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更加的莫名其妙。
李沧海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说道:“死者从高空坠落不久,吕兄等人便下崖寻找尸体,以吕兄的能力,前后相隔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崖底。而那时,他在崖底并未找到尸体,待乡民纷纷下崖之后,他们开始寻找,这期间也不过相差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便顺着河流寻找尸体。而据我观察,尸体坠落之处地势平坦,水流流速缓慢,按理说尸体应该在附近就被众人寻到才是。然而,尸体却在十里外被发现,这不得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李钰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原来是距离上的差距,让先生对此案产生了疑问。”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不错,如若尸体坠落之时,便被水流冲走,短短半个时辰,绝不可能被冲到十里之外。今晨,吕兄等人将尸体带回之时,言说是在十里之外发现,我便觉得奇怪。这点,在我查看过崖底河流之后,就更加确定。不论从水流还是地形来看,尸体都不应该在十里之外。”
“可是,我们分明看到死者是坠亡而死啊?”狄晴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眉头微皱,说道:“晴儿,亲眼所见,有时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何况,当时夜色深沉,而死者又是身处半空。着火之时,视线受阻看不真切,谁也无法确定那究竟是不是死者。”
李钰笑了笑,道:“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死者视线被人杀死,而后被丢到十里之外的河流里。可是,如若风筝之上的另有其人,那人又在何处?当时风筝可是在半空之中啊!他既没有被摔死,也没有见到身影,难道他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这点,我也尚未想明白。”
狄晴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道:“沧海,既然你认为这是凶杀案,可动机是什么?”
“杀人,一般分为两种,一是冲动杀人,二是蓄谋杀人。冲动杀人,是不加思索,因情绪太过激动所致。一般这种杀人,都会留下大量的线索痕迹,一眼便可看穿。而蓄谋杀人则不同,蓄谋杀人线索极少,且凶手会抹掉各种痕迹。而这桩案件,若不是意外事故,则一定是蓄谋杀人。蓄谋杀人,便会有理由。”
顿了顿之后,李沧海沉吟道:“杀人的理由,无非是仇杀,情杀,欲杀。要想知道凶手为何杀人,还要从死者着手调查方可。”
“这么说来,凶手很有可能是与死者有着深仇大恨之人?”李钰摸着下巴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真相如何,还需仔细探查。”李沧海说道。
正说话间,祠堂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与步履匆匆声。
李沧海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官府之人,带着几名衙役匆匆朝着祠堂走来。
第七百三十九章探查飞龙崖
“大人,本县县令到了。”吕季同走进祠堂对李沧海拱手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出去。
且说那县令匆匆来到祠堂,见到祠堂前站着李沧海等人,心中惊慌,二话不说便跪了下去:“九原县令周昌参见大人,大人驾临本县,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贵县不必多礼,请起。”李沧海淡淡地道。
周昌站了起来,恭敬地对他行礼道:“大人,您驾临本县,实乃本县之福,请大人移驾县衙,也好让下官以尽地主之宜。”
李沧海摆了摆手,道:“贵县不必费心,本官此番只是路过此地,却不想竟偶遇命案。待命案查明之后,便会离开。不过,本官对贵县的行事却有些不满,作为县令,对于百姓之难,又岂能如此轻视?随便一句注销了户簿,便将人打发了。如若这是桩凶案,贵县这般做,岂非是在纵容凶犯?”
周昌顿时冷汗涔涔起来,他忙弯腰行礼:“大人教训的是,是下官疏忽,下官知罪。”
李沧海见周昌倒也不糊涂,便点了点头道:“死者尸体现在义庄存放,贵县还是尽快派人前去看守,莫要让人毁坏了尸体。”
周昌连连点头称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大人对此案有何看法?”
李沧海思忖片刻,道:“此案看似普通,实则离奇古怪,究竟真相如何,还需查探之后方有定论。本官决定前去案发现场一观,这里就交给贵县了。”
顿了顿之后,李沧海道:“还有,本官身份不可向他人透露。”
“下官谨记大人教诲。”周昌恭敬地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让周昌前去仔细调查死者情况,而后便和吕季同两人去到了祠堂后山。
飞龙崖位于后山,后山只有一条道通向崖顶。
两人顺着崎岖的台阶拾阶而上,用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飞龙崖崖顶。
飞龙崖崖顶是一片开阔的平台,平台上有一堆燃尽的篝火,以及周围挂着的大大小小的灯笼。
“大人,您为何要来这里?”吕季同看了看周围,不解的问道。
在他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调查下死者生前情况。
李沧海扫了眼周围,说道:“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必定会残留着许多痕迹,只要仔细寻找,定会有所收获。”
“可是大人,咱们要找些什么?”吕季同茫然不解地问道。
“所有的一切!”李沧海沉声道。
吕季同点了点头,随即走到右侧,仔细的查找了起来。
两人分开行动,吕季同查找右侧,李沧海查找左侧。
这处平台约莫十丈宽,除了中间的一堆篝火之外,周围还有十根木桩。
木桩上挂着灯笼,硕大的灯笼被固定在木桩上,寒风竟也吹动不得。
十根木桩,除了其中一只灯笼被烧毁之外,其他灯笼皆是完好无损。
李沧海很是好奇,这灯罩究竟用何材料做成,竟然可以防风,便走到其中一根木桩前,顺手将灯罩取了下来。
将灯罩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李沧海发现这用来糊灯罩的材料,并非是普通的纸张,而是一种韧劲很强的材质。
李沧海伸手在灯罩上弹了几下,那灯罩顿时发出轻微的闷响,好似弹在了皮革之上。
“这灯笼究竟是何材质所制?竟能够在如此之高的山崖抵挡住寒风吹袭?”李沧海自言自语地道。
在旁边查找线索的吕季同闻言,走了过来,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这种灯罩乃是用兽皮所制,不仅韧性极佳,而且极为防风。”
“哦?兽皮?”李沧海诧异地问道。
吕季同点头道:“准确来说是兽皮之中的筋面,匠人将兽皮从中分开,小心翼翼地将筋面剥离,而后再经过浸泡,晾晒多种工艺,方才制作而成。”
李沧海哦了一声,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吕季同挠了挠头,道:“卑职家里曾也有此产业,小时候曾见过制作过程。”
“既然这防风效果如此之好,那两个灯罩又怎会被烧?”李沧海掂量着手中的灯罩,用眼睛盯着靠近山崖的两根木桩说道。
吕季同摇了摇头,道:“这个,卑职不知。或许是靠近风口的原因吧?”
李沧海看了眼其他灯罩,又看了看那被烧的两个灯罩,稍作思忖便走了过去。
来到那被烧的灯罩前,李沧海仔细看了起来。
这木桩并不高,只有一人高,而灯笼所悬挂之处,则与肩膀齐平。
灯笼是被上下两块木板拤在中间,上面那块木板可以上下活动,将木板上移,便可将灯罩取下。
而下面那块木板,不仅起到承托灯罩的作用,还是蜡烛放置之处。
眼前这个灯罩,被烧掉了大半,只有靠近木桩的那面还残存着。
李沧海仔细的查看着那剩下半块的灯罩,不经意间,发现灯罩紧贴的木桩上,还挂着一根细线。
用手指挑起细线仔细看了看,他发现这细线竟然是由棉线制作而成,摸在手里还有些滑腻的感觉。
放下棉线,李沧海又顺手拿起那半截蜡烛看了起来。
这蜡烛约莫小儿手臂般粗,高不过半指,周围流着许多蜡炬。
李沧海起初并没有在意这蜡烛,当他刚要将蜡烛再次放下之时,忽然发现蜡烛上竟然有着一道道的线条。
“这蜡烛上怎么会有线条?”李沧海有些疑惑。
想到这里,他立即走到其他几处木桩前,将那些灯罩取出,仔细对比起了那些蜡烛。
对比过后,李沧海发现除了灯罩被烧的两根蜡烛之外,其他蜡烛皆没有线条。
“这两根蜡烛难道有特殊的含义不成?”李沧海看着两根几乎一模一样,燃烧度也相似的蜡烛,自言自语地说道。
就在这时,吕季同忽然叫了起来。
“大人,快来看,这里有个木屋!”
李沧海将蜡烛和灯罩,以及两根木桩上发现的棉线取下,小心翼翼地放进布袋,而后便朝着吕季同走去。
第七百四十章赴宴
这山崖附近有一片荆棘,而吕季同的声音则是从荆棘后传来。
这片荆棘约有半人高,密密麻麻的连在一起,好似一堵墙。
荆棘丛中,有一条人工修整出来的道路,道路尽头则是一个小小的木屋。
李沧海走到木屋内,抬头看了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