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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自是知晓。”李沧海说道。
杨国忠眉头一挑,喝道:“既然知道,还不快快认罪?”
李沧海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道:“我为何要认罪?”
“哼,本官已经调查清楚。安兴坊数十条人命,皆是你故意杀害。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杨国忠说的大义凛然,仿佛李沧海真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第七百二十五章诬陷朝廷命官?
“杨大人,你说我故意杀害百姓,又说证据确凿。既然如此,你可否将确凿证据拿出来,也好让我心服口服。”李沧海淡淡地道。
“好!本官就让你无话可说!”杨国忠根本不给李亨开口的机会,大声道:“来人,带证人上堂!”
片刻过后,几名证人被带了上来。
“本官问你们,你们的亲人可是死于安兴坊火海?”杨国忠问道。
“回大人,正是。小人的兄长先是被衙役强行抓走,后又被大火烧死。可官府却说,小人的兄长中了毒,这么做全是为了保护小人。可小人的兄长并没有中毒啊!可怜我那兄长,死的好冤啊!呜呜。”
李沧海看了那人一眼,发现此人正是之前在朝堂上指认他的那名书生,心中不禁冷笑了起来。
杨国忠却一脸认真,问完那书生之后,又对着其他人问了一遍。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是众口铄词。
“李沧海,你还有何话可说?你为了向圣上邀功,竟不惜编造蛊毒之说,残杀无辜百姓,你简直枉为臣子!”杨国忠怒不可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似乎对李沧海所作所为甚是失望。
李沧海神色淡然,冷笑道:“杨大人,他们便是你所说的证据?”
“他们可以证明自己的亲人没有中毒,是你自作主张,强行将他们亲人关押起来,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事实吗?”杨国忠哼道。
李沧海笑了笑,道:“杨大人,可否容我问上几个问题?首先,他们只是说明他们的亲人被官府强抓,但这并不能说明,就是我在幕后指使吧?其次,杨大人怎知他们就是被烧死百姓的亲人?据我所知,所有的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他们又是如何认出被烧之人是他们亲人的?”
“笑话,亲人被抓,他们又岂会不认得?你借着尸体烧焦,就极力否认他们所说,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杨国忠沉声喝道。
李沧海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他看也不看杨国忠一眼,径直朝跪着的几人看去。
“你叫杜枚是吧?”李沧海盯着为首那书生问道。
“不错,我就是杜枚。”那书生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道:“李大人,我兄长与你究竟有何冤仇,你竟要害他性命?”
“你有几个兄弟?”李沧海问道。
“我只有一个兄长。而兄长已经被你烧死在大火之中,我可怜的兄长啊!呜呜呜……。”杜枚说着,忽然捶胸顿足大哭起来。
那哭声好不凄惨,真是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李沧海点了点头,接着道:“我来问你,你兄长可是当着你的面,被衙役强行抓去的?”
杨国忠见状,眉头微皱,厉声喝道:“李沧海,你现在是嫌犯,又有什么权利审问他人?”
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一直绕兴趣地李亨,瞥了一眼杨国忠,淡淡地道:“李沧海只是嫌犯,并非真凶。何况,他在为自己洗刷冤屈,这有何不可?若是他能自己查出真相,倒也省得杨大人麻烦不是?”
“太子殿下,这不符合规矩啊?”杨国忠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地道。
“大唐律法,哪条规定不许嫌犯为自己洗冤了?”李亨反问道。
杨国忠被李亨问的骤然一愣,顿时有些语塞。
大唐律法,确实没有哪条规定,疑犯不能为自己辩解。
这让他心中忽然有些焦躁。
“沧海,继续你的问题。”李亨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淡淡地道。
“谢太子殿下恩准。”李沧海对李亨拱手行礼,之后,盯着杜枚,冷冷地道:“回答问题,你可是亲眼看到你兄长被衙役强行抓去的?”
“是!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杜枚大声嚷道。
李沧海忽然笑了起来,看着李沧海那诡异的微笑,杜枚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此人想必你并不认识吧?”李沧海打了个响指,围观百姓之中,顿时冲进来一名中年汉子。
那汉子脸色黝黑,看起来甚是憨厚朴实。
杜枚忙回头看去,这一看却让他愣住了。
“哥……?你,你何时回来的……?”
话未说完,杜枚立即反应过来,忙捂住了嘴巴。
“杜枚啊杜枚!我辛辛苦苦将你带大,让你去读书写字,就是期盼着有一天你能出人头地,做一个为百姓着想的好官!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离开不过短短两个月,你竟咒我去死?”那汉子怒不可遏,说完之后,直接一脚踹在杜枚胸前,将杜枚踹倒在地。
那汉子愤怒不已,指着杜枚喝骂了一阵子后,扑通一下跪在李沧海跟前,泣泪道:“李大人,都是我管教无方,竟然教出了这么个是非不分的兄弟。我这兄弟向来规矩,只是一时黑了心,才来诬陷李大人。求李大人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草民愿意替他承担一切罪责!请大人开恩!”
“哥……我……。”见汉子跪地向李沧海求饶,杜枚顿时慌张了起来。
“你什么你,还不快向李大人认错?”那汉子反手给了杜枚一巴掌,怒声道。
这一巴掌顿时将杜枚给打懵了,他捂着脸颊,愣在了原地。
“诬陷朝廷命官,你可知这是何罪名?轻则三年牢狱,重则流放边疆!你当真要替他担下此罪?”李沧海怜悯地看着那汉子,问道。
“只要大人能饶他一命,草民……愿意!”那汉子死死的攥着拳头,点头道。
这时,被打的有些发懵的杜枚,忽然醒悟过来,忙跪倒在李沧海跟前,哭道:“大人,这一切都是草民之错,与家兄无关!草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求大人不要责罚家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一头雾水。
李沧海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道:“你真以为你能承担一切后果?若此事只是百姓纠纷,倒还简单。可惜,你别忘了,是你前去告的御状!而今,你兄长尚在,你却故意撒谎,你可知这是何罪名?”
杜枚跪在地上,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脸上更是连一点血色也没有。
第七百二十六章指认真凶
“欺君之罪,当诛九族!”李亨接过话头,淡淡地道。
杜枚闻言,整个人瞬间瘫在了地上,他身体不停地哆嗦着,喉咙里不断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地对着李亨拼命的磕起了头:“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哼,你当这欺君之罪是民间儿戏不成?即便是本王想饶你,圣上也饶不得你!”李亨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说道。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是草民一时贪婪,诬陷了李大人,可这都是他人所指使……求太子饶命啊!”杜枚吓得体若筛糠,磕头如捣蒜地道。
“哦?如此说来,是有人想借你之手陷害李沧海了?”李亨上前倾了下身子,眯着眼睛问道。
“太子明察,草民只是一个秀才,身份卑微,若无他人指使,即便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陷害李大人啊!”杜枚颤颤兢兢地道。
自杜枚兄长踏进公堂之后,脸色一直凝重而阴沉的杨国忠,突然开口喝道:“岂有此理!你这刁民,胆敢陷害当朝二品大员,如此居心叵测,定是逆党!来人,将此人带下去,押入天牢,择日处斩!”
那杜枚闻言,顿时吓了一跳,竟直接给吓尿了裤子。
李亨不满地看了杨国忠一眼,淡淡地道:“杨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杨国忠眉头一皱,道:“殿下此话何意?”
“杨大人想必是在相国的位置上坐的太久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官阶。杨大人身为御史中丞,所要做的便是配合本王调查真相。本王希望你记住,此案主审者,是本王,而不是你!”李亨冷冷地道。
这一番话说出,整个公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大臣更是面面相觑,他们谁不知道,当今太子是个性格软弱之人?
以往见到杨国忠,对其都是毕恭毕敬。
而今日,这性格软弱的太子,竟然言辞如此犀利,这倒让人有些意外了起来。
杨国忠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他没想到李亨竟然当着群臣与百姓的面,当场顶撞于他。
而最让他不爽的是,即便如此,他对李亨依旧要毕恭毕敬,不能做出任何僭越之举。
不过,杨国忠毕竟是只老狐狸。
他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即满脸微笑的对李亨行礼:“殿下教训的是,是下官僭越了。下官也是对此事甚为愤怒,一时没能忍住脾气,还望殿下恕罪。”
李亨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罢了,你也是一番好心,也怪不得你。本王既然奉父皇之命调查此案,就要查个清清楚楚,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是是是。王爷教训的是,下官受教了。”杨国忠忙对着李亨卑躬屈膝地笑道。
“行了,这些客套话就不要多说了,还是言归正传吧!”顿了顿之后,李亨盯着杜枚道:“你说你是受人指使,才陷害李大人。本王问你,指使你之人是谁?”
“回太子殿下,指使草民之人就是……长安府府尹韩大人!”杜枚眼睛扫过在场众人,突然他一抬手,指着韩渠大声叫道。
韩渠身为长安府府尹,也是此案之关键证人,是以也来到了公堂。
但他一直站在旁边,耷拉着脑袋,是以众人谁都没有在意他。
此时,听闻杜枚大叫,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韩渠。
韩渠茫然地抬起头,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冤枉!冤枉啊!殿下,臣冤枉啊!”韩渠反应过来,忙走到公堂之上,对着李亨边跪拜,边大叫冤枉。
“韩大人?”这下,不仅是众人,就连李亨也有些惊讶起来。
李亨曾见过韩渠数次,这韩渠任职长安府府尹两年有余,虽无甚功劳,但也没有什么大过。
可以说,他是个存在感非常薄弱之人。
李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杜枚所指控之人,竟是长安府府尹!
“杜枚,你可要想仔细了再开口!你若再敢信口雌黄,本王现在就将你推出去斩了!”李亨喝道。
杜枚跪在地上,颤颤兢兢地道:“殿下,草民哪还敢说谎?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啊!”
“句句属实?你说韩大人指使你冤枉李沧海,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说真假?”李亨厉喝道。
“草民可以用性命发誓!若有半句谎言,愿死无葬身之地!”杜枚大声发誓后,喘着粗气道:“此事发生在安兴坊火烧命案之前几个时辰,草民因无所事事,便在安兴坊附近游荡,却被人拦住,带到了一处僻静之处,去见了一个蒙面之人。那蒙面人给了草民一包金银,让草民在案发之后诬陷李大人。草民只是普通百姓,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诬陷朝廷命官。可那人却许诺草民,事成之后,让草民进入长安府为官。草民起初并不相信之所说,直到他摘下面罩,草民才知道那人竟是长安府府尹韩大人!”
说到这里,杜枚停顿了一下,他看着韩渠,惊恐地道:“草民本想拒绝,但他却逼迫草民吃下了毒药。草民没奈何,这才答应了下来。韩大人让草民用钱财收买了几名地痞无赖,并在火烧之后,故意散播谣言,说这一切都是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