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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两名蒙面人,一人被林老汉扑倒在地,一人双脚不知何时被腰带缠住,险些摔倒在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凝香逃了出去。
“可恶!竟然让她给跑了!”其中一人双脚猛一用力,挣断了捆住双脚的腰带,冷冷地道。
“他娘的,这老头居然没死透?早知道老子就直接砍了他的脑袋,也省得这般麻烦!”另一人使劲踢了下林老汉,想将林老汉踢开。
可林老汉临死之前,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用双手死死的扣住了那人的右腿,那蒙面人竟一时间无法挣脱。
此地已经接近朱雀大街,大街上听到呼声的巡逻士兵,立即朝这边赶了过来。
“老二,官兵来了,快走!”挣断腰带的蒙面人冷冷地道。
“老大,你得帮帮我啊!我带着这老头怎么跑啊?”另一人以为那人要逃跑,立即拽住那人,情急地道。
“蠢货,挣脱不开,那就斩断他的双臂!”
被束缚之人恍然大悟,忙提起虎头金刀对着陈老汉的胳膊砍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李沧海爬在内堂公桌上,又睡了几个时辰。
堂内火炉依旧烧的很是旺盛,外面虽是大雪纷飞,但堂内却并无寒意。
“老爷……老爷!”
迷迷糊糊之中,李沧海仿佛听到有人焦急地喊他。
李沧海揉了揉眼睛,抬头发现竟是自家管家站在自己身侧。
“李春,你前来大理寺作甚?”
那管家神色焦急,见李沧海醒来,忙道:“老爷,今晨有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来到咱们府上叫门,她手中拿着这个扳指,说要找老爷。”
说着,管家李春摊开手,露出手心中放着的一个白玉扳指。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李沧海,在看到那扳指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那姑娘现在何处?”李沧海将扳指拿在手中,沉声问道。
“回老爷,那女子浑身是血,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将扳指交给老奴之后,便晕了过去。老奴来前已经着人去请了郎中。”李春道。
“走,回府!”李沧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这白玉扳指乃是他日前交于凝香之物,并嘱她若是遇到难事,可持此扳指前往李府寻他。
而听李春之言,凝香浑身是血,想来必是遇到了麻烦事。
李府,凝香半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一名郎中在给凝香施针,而她却毫无反应。
李沧海走进房间,看到凝香的模样,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大夫,她怎样了?伤势严不严重?”李沧海见凝香浑身是血,忙问道。
“这姑娘并未受伤,只是受到了惊吓,才会变成这样。”郎中叹了口气说道。
李沧海舒了口气,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温和地道:“凝香,你还记得我吗?”
凝香呆呆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她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爹……!……师兄……你们死的好惨啊!呜呜呜……。”
李沧海闻听,心中顿时一沉。
“凝香,究竟发生了何事?”李沧海问道。
“走!你走开!杀人啦!杀人啦!呜呜……。”凝香眼前闪过恐怖一幕,吓得她顿时蜷缩在了墙角,大喊大叫了起来。
第六百六十七章杀人灭口
“凝香,冷静一些,我不是坏人!我是小妹的义父,你再仔细看看!”李沧海眉头微皱,沉声安慰道。
听到小妹,凝香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看着李沧海,眼中泪珠狂涌,突然扑进李沧海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爹……呜呜,我爹他们……他们……死的好惨啊!呜呜……。”
李沧海脸色凝重,轻轻地拍着凝香的后背,任凭凝香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在看到他满身血迹时,李沧海就已经猜到陈老汉等人可能已经遇害。
可凝香现在的状态,根本难以说明情况。
正在这时,一名长安府的官员,在管家的带领下匆忙而来。
“李大人!不、不好了!”那官员一脸焦急,似乎遇到了极为要紧之事。
“你是何人?”李沧海问道。
“下官长安府长史司徒风,奉府尹大人之命前来找寻大人。”那官员回道。
李沧海一边安慰着哭泣的凝香,沉声道:“长史大人何事惊慌?”
“回大人,巡逻士兵在朱雀大街附近发现了几具尸体……。”司徒风道。
李沧海听闻,直接开口打断了他之话语。
轻声安慰了凝香几句,让侍女在旁侍候,而后便带着司徒风出了房门。
“说说吧,怎么回事?”李沧海背着双手道。
司徒风忙道:“回大人,巡逻士兵在朱雀大街发现几具尸体,而后通报了府尹大人,下官随府尹大人前去现场查看,那真叫一个惨啊!三具尸体,有两具被砍去了脑袋,还有一具老人双手被人斩断……府尹大人担心此事会是逆贼所为,是以让下官前来寻找大人。”
李沧海眉头紧锁,背着双手想了想,沉声道:“死者可是三具男性,其中两名年轻人,一名老人?”
司徒风闻言,顿时惊讶地伸出大拇指,道:“大人真乃神人也!大人,您怎么会知道死者是三名男性,且是两少一老的?”
“我来问你,在现场还发现了什么?”李沧海脸色凝重地问道。
“回大人,三名死者皆是被利器所杀,据仵作查验,凶器应是极为锋利的砍刀一类,且几名死者的伤口平滑,除了一名老者身上有两处伤口之外,其他两人皆是被一刀致命,由此可见凶手应是有着极大的力气,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将人头砍下。除此之外,现场还发现了一个装有皮影的木箱。”司徒风回道。
李沧海踱步沉思,心中暗自吃惊。
一个以演皮影戏为生的戏班,又怎会被人以如此凶残的手段残杀?
“哦,对了。据巡逻士兵道,他们是听到一名少女的喊声,才赶了过去。可他们赶到之时,却并未见到少女。”司徒风回忆道。
“行了,本官知道了,你这就去告诉韩大人,让他全力以赴追捕凶手!”李沧海沉声道。
“大人,您不去现场看一看?”司徒风问道。
“不必了,此事本官已有所知。”李沧海深深地道。
“既然如此,那下官告辞了。”司徒风躬身后,便离开了李府。
李沧海再次走进房间,凝香已经平静了许多,可依旧在不停地轻声哭泣。
李沧海犹豫了下,近前说道:“凝香姑娘,你遭逢大难,我本不应该现在问你,但有关捉拿凶手,我还是要问一问。”
凝香擦了擦眼泪,啜泣着点了点头。
“凝香姑娘,你们可有仇人?”李沧海问道。
凝香摇头:“我……我们以皮影戏为生,并无任何仇家……。”
“那你可知什么人要置你们于死地?”李沧海接着问道。
“我……我不知道。呜呜……,今晨我和爹爹,师兄还有师弟外出,却在半路上突然被人追杀……爹爹为了保护我……一定惨死在凶手刀下了!爹爹……。”凝香哭泣了起来。
“凝香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惟有早日抓到凶手,方能告慰令尊在天之灵。”李沧海不忍心将陈老汉惨状告诉她,便安慰道。
听到李沧海的话,凝香的哭声逐渐变成了啜泣,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流着泪水道:“我一定要抓住凶手,给爹爹和师兄弟报仇!”
李沧海见她如此说,心知她已平静了下来,便接着问道:“姑娘可否将当时情形对我描述一遍,尽量越详细越好。”
凝香咬着嘴唇,身体轻轻发颤,过了好一会,她才下定决心,再次回忆起了那段血色时光。
仔细的听凝香说完,李沧海背着双手,陷入了沉思之中。
“公子,你真能帮我抓到凶手吗?”看着踱步沉思的李沧海,凝香擦去泪水问道。
李沧海停下脚步,认真地道:“我李沧海说话一向掷地有声,我一定会帮你抓到凶手!不过,我还有些疑点,需要向姑娘求教。”
“公子请说,只要能抓到凶手,替我爹和师兄弟报仇,就是让我去死,我也不怕!”凝香咬碎银牙,恨恨地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凝香不愧是自幼闯荡江湖之人,心性较之常人要坚定了许多,否则她也绝不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重新燃起斗志。
“听姑娘所说,凶手有两人,且都是身怀绝技之人。你们以皮影为生,怎会招惹此等杀手?”李沧海问道。
凝香摇头,茫然道:“可我们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啊?”
李沧海踱步沉吟:“这便是蹊跷之处,从这两人的作风来看,应是专职杀手。一般这类专职杀手,都有着明确的目的。或用于行刺,或用于灭口……。”
“灭口……灭口……。”李沧海低声念叨了几句,突然他脚步一停,道:“不错,就是灭口!凝香姑娘,方才你说凶手在杀人之前曾说过,你招惹上了不该招惹之人?”
凝香点了点头,道:“那凶人是这般说的,可我们从未招惹上什么人啊?”
“你们以皮影戏为生,会不会是新编的皮影戏,映射了某人,是以让某人怀恨在心?”李沧海想了想说道。
“我们所演出的皮影戏,皆是一些传承百年的老曲目,又怎会映射其他人?新编的皮影戏,我们也只演了一出而已啊!”凝香啜泣道。
第六百六十八章连环计
李沧海敏锐地捕捉到了凝香所说的几个关键字眼,他心中一动,忙道:“如此说来,你们确实是新编了一处皮影戏?可否将其中故事对我说上一说。”
凝香点了点头,随即将前夜所演出的皮影戏,给李沧海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李沧海脸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故事。
扬州再来镇,林家惨案,也正是这件案子,才让他收了林小妹为义女。
凝香所说故事与发生之事,大体接近。
特别是最后有关故事之中,那大恶人张远,躲进了长安城的昇平坊,让李沧海察觉到了一股浓厚的阴谋气息。
李沧海这才回想起,这个故事演出的当晚,林小妹正好和凝香在一起,也就是说,林小妹也看到了这个故事。
结合林小妹此后的变化,李沧海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个故事,其实是专门针对林小妹而编的!
因为,只有林小妹才知道故事之中发生之事,也只有林小妹能够听出其隐藏之意。
那位大官并未将大恶人张远处死,而是将其秘密带到了长安城。
其言外之意,便是要告诉林小妹,张闻远就在长安城昇平坊内!
林小妹与张闻远之间,始终有着血海深仇,在得知张闻远所在之后,林小妹一定会前去找他。
李沧海的思路越发清晰起来,案情渐渐开始浮出水面。
林小妹得知张闻远住处,随后前去昇平坊,与此同时,捕头何涯追捕飞贼也来到昇平坊,惊遇小妹杀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可谓是滴水不漏!
而这件命案事情的起因,则在皮影戏班所演出的这场戏。
“凝香,这个故事,你是从何处得知的?”李沧海凝声问道。
“这是别人给我们的,那人给了我们十两银子,让我们于除夕前一夜,在长安城演出此戏。”凝香说道。
李沧海闻言,心中猛地一沉,忙问道:“你可记得给你们故事之人的样貌?”
“记不太清,当时那人戴着兜帽,我只听到了他与爹爹交谈的声音。”凝香回想道。
“莫非那人就没有其他特征?”李沧海不死心,继续问道。
凝香想了一会,突然道:“对了,他怕我们记不住故事,便将整个故事都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