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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尽快查出贼首身份,朕倒要看看,这普天之下,谁敢同朕抢东西!”
适当的挪了几下身体,让自己做的更加舒适,李隆基接着说道:“再过几日,便是除夕。这一年以来,诸位爱卿为大唐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朕心甚慰。除夕之夜,朕会在宫里设宴慰劳诸位爱卿,诸位爱卿可携家眷同至。”
“谢陛下!”群臣纷纷跪地拜谢。
“诸位爱卿可还有本要奏?若没有的话,便退朝吧!”李隆基挥了挥手说道。
“陛下,臣有事要奏!”正在这时,杨国忠走了出来。
“爱卿有何事启奏?”李隆基打着哈欠问道。
“回陛下,臣日前听到一则消息。李沧海在新罗之时,曾捉住‘逆鳞玄武’贼首,可他却将此事瞒而不报!”杨国忠正色道。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喧哗。
谁都知道‘逆鳞玄武’这个组织何其恐怖,险些颠覆整个大唐江山!
而李沧海竟然抓住了‘逆鳞玄武’的贼首,这着实令人有些难以置信。
就连李隆基也很是惊讶,他眉头紧皱,‘逆鳞玄武’对他来说,始终是块心病。
听闻李沧海捉住了贼首,却又瞒而不报,心中顿时有些不爽。
“李沧海,杨爱卿所说可是真的?”李隆基盯着李沧海问道。
李沧海眼神微冷,关于此事,所知之人并不多,就连负责看守的皇甫坤也只是知道看守的是一名极为重要的犯人,至于如何重要,他根本一无所知。
“回陛下,臣确实抓到了‘逆鳞玄武’极为重要之人。”李沧海回道。
“既然抓到了反贼,为何不告知于朕?”李隆基语气骤变,开始有些愤怒。
“回陛下,臣虽抓到了贼首,但尚有许多可疑之处未查清楚,是以不敢冒然禀承陛下。”李沧海平静地回道。
杨国忠冷哼一声,说道:“李大人,你既然抓住了贼首,还有什么可疑之处?我看最可疑的是你为何私藏反贼吧?抓住贼首却不告知圣上,不知李大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李沧海剑眉微微挑起,盯着杨国忠道:“杨大人这话是何意思?”
“是何意思你心中还不清楚?你分明捉住反贼却瞒而不报,是不是另有盘算,这就耐人寻味了。”杨国忠捋着胡须,语调略带古怪地道。
“如此说来,杨大人是认定我私藏反贼了?”李沧海冷笑了一声。
“是否私藏反贼,李大人心中比谁都清楚。我倒想问一问李大人,你若没有私藏反贼,试问反贼现在何处?”杨国忠厉声质问道。
李隆基也盯着李沧海,他捋着胡须,脸色阴沉地道:“李爱卿,朕问你,那反贼现在何处?”
李沧海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回道:“回陛下,贼首现在东征军营之中,由皇甫坤将军代为看守。臣本打算以贼首为诱饵,将反贼一网打尽,是以将其藏于军营之中,未及时秉承陛下,望陛下赐罪。”
“李大人,你既拿住贼首,就该交由圣上处置,只要杀了贼首,‘逆鳞玄武’自然土崩瓦解。”杨国忠正色道。
李隆基点了点头,狠狠地说道:“杨爱卿所言甚是,这贼子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陛下,臣有一言,逆贼势力庞大,若是轻易将贼首转移,怕是会被逆贼钻到空子。依臣之见,还是将其安置在军营之中,才是最为稳妥之法。”李沧海说道。
“哼,听李大人这么说,似乎是在说圣上的御林军以及龙武卫不如你李大人所率领的东征大军厉害了?”杨国忠甩了甩衣袖,冷哼道。
“杨大人此话也太过断章取义了吧?李大人之意是说将贼首放在军营看守,可防止贼众解救。杨大人却故意说成御林军不如东征大军,当真可笑!”崔涣冷声道。
杨国忠厌恶地瞪了一眼崔涣,哼道:“贼众再如何势大,也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又能翻起什么浪花?崔大人未免思虑过多了些。”
顿了顿之后,杨国忠接着说道:“何况,圣上要将其斩首示众,就是为了杀鸡儆猴。若是在军营之中行刑,如何能起到震慑作用?”
“杨大人所言甚是,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众杨国忠的拥趸者纷纷表示附议,大赞杨国忠之忠心,听的李沧海肚子里直翻酸水。
李隆基皱了皱眉头,挥手道:“行了,都不要再说了,既然贼首已落网,就将其交由龙武卫,择日处斩!”
“陛下!臣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杨国忠又道。
“说!”
“陛下,再过得几日便是除夕,若是在这个时候行刑,怕是会有些不妥吧?依臣之见,不如暂且留其性命,待除夕之后,再处置不迟。”杨国忠恭敬地道。
李隆基想了想,觉得杨国忠所言有理,毕竟这是除夕佳节,若是见了血,多少有些不吉利。
反正贼首已经落网,行刑不过是时间问题,也不急于一时。
想到这里,李隆基点了点头,说道:“就依杨爱卿所言,将其交由龙武卫严加看守,待除夕过后,再行处斩!”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沧海,盯着杨国忠看了好一会儿,才躬身道:“臣谨遵圣谕。”
退朝之后,群臣纷纷离开大殿。
李钰走到李沧海跟前,摸着额头道:“先生,你不是打算利用秦鹤将‘逆鳞玄武’一网打尽的么?现在该如何是好?”
李沧海看着杨国忠被群臣簇拥着离开的身影,皱眉道:“圣上已经开口,我也别无他法。好在杨国忠尚且不知道秦鹤身份是王爷管家,不然又会是一场口舌之争。”
第六百五十二章拦路喊冤
李钰摸了摸鼻梁,盯着杨国忠的背影哼道:“这老狐狸想针对我,却也没那么容易。”
“王爷不可大意。秦鹤毕竟是王爷管家,若是有人想针对王爷,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让王爷陷入绝境。以我之见,王爷要尽快将此事上达天听,无论如何也要抢在他之前,以防陷入被动。”李沧海严肃地道。
见李沧海说的如此严肃,李钰也开始认识到事态的严重,他使劲拍了下手掌,哎呀一声道:“先生所说甚是!杨国忠这老狐狸阴险狡诈,倘若真被他抓住了把柄,那可就糟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求见皇爷爷,将事情原委说清楚。”
说完这些,李钰便匆匆跑离了大殿。
李钰离开之后,李沧海独自一人在皇城内行走。
来到宫门处,一名身穿青色官袍的男子忙上前对他行礼:“下官参见大人!”
正在思索问题的李沧海闻言,看着那官员,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认地我?”
那官员恭恭敬敬地道:“回大人,下官乃大理寺左主簿周非言,奉本部少卿之命,前来迎接大人。”
“你们是大理寺的?”李沧海摸了摸鼻梁,问道。
周非言恭敬地道:“回大人,下官等人正是。”
李沧海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为大理寺正卿,却连大理寺的门槛都还没踏进过。
“周大人不必多礼,本官身为大理寺正卿,却连自家家门都未曾进过,说出来着实令人惭愧。”李沧海略显尴尬地道。
周非言忙回道:“大人言重了,下官等理应在大人回京之日就该迎接大人前往大理寺,怠慢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李沧海笑了笑,挥手道:“不妨事,以后你我便是同僚,无需这般客气。正好我也想去大理寺看上一看,咱们走吧。”
周非言忙躬身应是,掀起轿帘,道:“大人请。”
李沧海点了点头,弯腰钻进了轿子。
“起轿!”随着周非言一声令下,轿子缓缓地抬了起来,朝着大理寺所在方向而去。
一路上,李沧海都是眉头紧锁,杨国忠突然提起‘逆鳞玄武’之事,让他多少感到有些奇怪。
杨国忠与他交锋落败,却并没有在明面上像以前那般针锋相对,而是提出了‘逆鳞玄武’之事,这着实令人诧异。
大理寺位于皇城安定门,从皇宫出来之后,要途径热闹非凡的朱雀大街。
此时,朱雀大街之上客商往来,行人接踵比肩,一片盛世繁华之像。
“冤枉啊!大人,民妇冤枉啊!”
……
就在李沧海沉思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不甚清晰的哭喊。
“哪里来的妇人,还不快快离开!”
“民妇有冤,求大人为民妇作主啊!”
“你既有冤屈,就当前去长安府投状。你可知所拦是何人之轿?这里面所坐之人,乃是大理寺正卿李大人!若是耽误了大人行程,你可担待地起?来人,速速将其轰走!”
……
紧接着便是一阵推搡与哭喊之声。
李沧海皱了皱眉头,拦路喊冤,一般来说必是有着难以名状的冤屈。
李沧海命轿夫落轿,而后掀开轿帘走了出去。
他扫了一眼周围,发现一名头发花白,衣着朴素的老妪正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而周围则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行人。
“老人家,你先起来,有何冤屈,你尽管对本官说。”李沧海走到老妪跟前,将老妪扶起。
那老妪看着李沧海,颤巍巍地道:“大人,您真能替老妪作主吗?”
李沧海笑了笑,说道:“本官身为大理寺正卿,说话自然算话。”
老妪惊疑不定的看着李沧海,她并不知道大理寺正卿是何官职,但看李沧海如此认真,老妪想了想之后,颤巍巍地道:“大人,老妪有冤啊!”
“有何冤屈?但说无妨。”李沧海温和地道。
“民妇……民妇……咳咳!”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愿意帮她而激动,还是抱恙的身体已无法加持,激动之下竟直接昏了过去。
李沧海忙扶住老妪,用手掐了下老妪的人中,又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拿出,给老妪施针。
“唉,可怜啊!真是可怜啊!这王家也不知造了什么孽,竟然会沦落至此啊!”
“就是,就是。这王家之前也是家境殷实,竟瞬间沦为街头乞丐,确实可怜啊!”
……
李沧海一边给老妪施针,一边听着围观之人的窃窃私语。
片刻过后,老妪从昏迷之中缓缓睁开眼睛,李沧海命周非言将老妪扶进轿子,并让他将其带至大理寺,之后便站了起来。
“这位老先生不知如何称呼?”李沧海对着之前说话的老汉问道。
“不敢,不敢,小老儿姓胡,别人都叫我胡老汉。”那老头忙对着李沧海躬身行礼。
“你认识那老妪?”李沧海问道。
“回大人话,那老妪夫家姓王,乃西市富豪王强之母。”胡老汉说道。
“那你可知她有何冤屈?莫非是他儿子不孝,将她赶出了家门?”李沧海问道。
胡老汉摇了摇头,叹息道:“并非是他儿子不孝,相反,他儿子王强还是一等一的大孝子。”
“哦?那她有何冤屈?”李沧海摸着下巴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此事说起来,也是件令人愤慨之事。”胡老汉叹了口气道。
“哦?可否对本官说上一说?”李沧海问道。
胡老汉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人想听,小老儿敢有不从?此事说来话长!”
“王强本是乡野村民,自幼家贫,未及弱冠之年便外出谋生,靠着做苦力,替客商拉货,逐渐挣得一份家产,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倒也快活。”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听起来,这王强倒是个很有上进心之人。”
胡老汉也点头道:“谁说不是呢?王强不识字,但为人老实憨厚,按理说一家人过日子,应该会过的更好才是。可坏就坏在他这妻子身上。”
“哦?此话怎讲?”李沧海问道。
“王强这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