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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入王爷之口啊!”
老主持说的真真切切,眼眶之中都隐隐闪烁起了泪花,若是不喝,恐会伤其一番美意。李沧海呵呵一笑,随即端起茶盏,说道:“大师真是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介俗人,做了自己该做之事,又有什么丰功伟绩?只是,新罗如今战乱初平,往后还需大师对百姓多多帮助才是。”
“阿弥陀佛,王爷放心,老衲定当竭尽所能助百姓度此难关。王爷,请。”老主持诵了声佛号之后,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端起茶盏喝了几口。
“恩,这枣茶味道果然独特。”李沧海啧啧称赞道。
老主持放下茶盏,乐呵呵地道:“老衲这里还有几十枚枣子,既然王爷喜欢,那就送于王爷便是。”
李沧海不禁愣了下,他哈哈一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大师莫要误会,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王爷何须客气,尽管拿去便是。两位大师,你们说呢?”老主持眯着眼睛,对着齐心和惧名问道。
两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听闻老主持所说,茫然的啊了一声之后,齐心才点头道:“主持所说,也正是贫僧心中所想。若能以此五叶枣供养李施主,也是一种福缘,李施主就不要在推辞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无遮大会
李沧海笑了笑,说道:“既然两位大师都说了,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老主持闻言,心中顿时欢喜,忙让身边小沙弥去取五叶枣,而后交给了李沧海随行护卫。
几人在禅房之中吃茶论经,很快便到了午时。
“王爷,时辰已到,请随老衲前来。”老主持颤悠悠的站了起来,拄着禅杖说道。
“大师请!”李沧海微微点头,随后跟着老主持等人前往经坛。
经坛位于寺庙右侧,乃是当年鉴真法师讲经之处,历届无遮大会皆举办于此。
李沧海等人来到之时,经坛附近已经围满了僧众与百姓。
无遮大会是佛门广结善缘的斋会,向来由德高望重的僧人主持,只因智空老和尚年岁较大,是以此番主持者换成了自天竺而来的高僧齐心和尚。
齐心步上经坛先是诵读了经文,再是为亡者超度,为生者祈福,所有人都虔诚无比。
李沧海也双手合十,跟随众人同念佛经。
此番东征,让他认识了战争之残酷,也见识到了背叛与忠诚。
最让他感动的是,不论大唐军士还是新罗军士,在面对东瀛倭寇之时,他们没有任何退缩。
忠诚者,当得嘉奖。而背叛者,必得严惩!
诵经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之后便是为报国寺的大佛开光。
这大佛因受到战火所累,损毁较为严重,此番重修之后,已是焕然一新。
为大佛开光是一件极为庄重之事,除了僧侣之外,其余之人皆不可踏入大雄宝殿。
而李沧海等人却不在此列。
走进大雄宝殿,便可以看到丈许高的大佛端坐莲台之上,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生出一股敬意。
开光之事仍旧由齐心主持,智空老和尚陪伴在李沧海身边。
齐心带领僧众,绕着大佛走了三圈,而后在大佛前停住,诵读经文。
李沧海等人站在大殿左侧,静静地看着齐心为大佛开光。
整个过程又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真正步入为大佛开光的步骤。
只见齐心手中拿着净瓶,瓶中插着杨柳枝,竟朝着李沧海走去。
“李施主,你是这全城百姓救命恩人,身具大慈悲心,还是由你来开光吧!”齐心诵了声佛号,恭敬地说道。
李沧海微微一愣,忙挥手道:“大师,这可使不得。我不懂佛理,且满手血腥,如何敢为神圣的佛像开光?这可真是折煞我也!”
“阿弥陀佛,王爷,老衲等此番让王爷前来,就是想让王爷亲自开光。王爷是个慈悲之人,若不是有王爷在,金城已然城破人亡。您是新罗的恩人,若能得王爷亲自开光,对金城百姓来说,也可以让他们重拾生存信心啊!万望王爷莫要推辞才是!”老主持颤巍巍地说道。
惧名也跟着点头,说道:“南无宝髻如来佛,主持所说在理。新罗战乱初停,人心不稳,施主便是所有百姓的主心骨,能够得施主亲自开光,这对百姓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这……。”李沧海犹豫了片刻,他对佛门法事并不精通,但几人所说,却又让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毕竟,他现在是新罗国的摄政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未册立新王之前,他就是新罗之主。
而新罗百姓,就是他的子民。
想了想之后,李沧海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主持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而齐心和惧名两人的脸色却多了一些不自然。
由于开光乃是庄重之事,众人都分列两侧,李沧海从齐心手中接过净瓶之后,便朝着佛像走去。
佛像跟前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几件佛门法器。
来到桌前,李沧海回头看了下表情不甚自然的齐心,疑惑地道:“大师,你有心事?”
齐心摇了摇头,道:“无事。施主为何停了下来?”
李沧海笑了笑,说道:“大师,实不相瞒,我对佛门法事所知不深,这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我却是一无所知啊!”
“王爷只要围着佛像,用净瓶甘露洒上三圈,而后敲击木鱼即可。”老主持吃力的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随即按照老主持所说,左手端着净瓶,右手以杨柳枝蘸水抛洒。
三遍过后,李沧海放下净瓶,而后拿起木槌,对着桌上放着的一个人头大小的木鱼敲了过去。
嘚的一声,空灵的木鱼敲击声顿时传遍整个大雄宝殿。
随着李沧海敲击木鱼,两名僧侣撞起了大雄宝殿右侧的铜钟。
咣……
一声震慑人心灵的闷响传出,在大殿之中产生回音,不断激荡。
而就在这时,大雄宝殿门外挂着的竹帘突然落下,几扇窗户也被竹帘遮掩,佛前的长明灯也被一阵劲风吹灭,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几乎是整个大殿陷入黑暗中的瞬间,突然传出一声闷哼,大殿内的众人顿时陷入了慌乱。
黑暗之中不辨方向,狄晴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听觉,辨认李沧海所在方位,她情急地大叫道:“沧海,你没事吧?”
门外护卫听到里面发生混乱,忙掀起竹帘,大殿之中再次恢复了光明,然而目之所见,却让众人更加慌乱了起来。
只见原本在佛桌前敲击木鱼的李沧海,半蹲在地上,他怀里正躺着一名腹部插着匕首的僧人。
而这僧人正是齐心和尚。
“沧海,你受伤没有?”狄晴见状,立即冲了过去,情急的问道。
李沧海眼眉低垂,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大声道:“快去找大夫!”
惧名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他失声惊叫道:“师兄!”
齐心腹部中刀,流了一滩血水,已是奄奄一息,他嘴唇发白,吃力地道:“不用麻烦了,贫僧……已经觅得了证道因缘。”
李沧海抱着齐心,脸色甚是难看。
惧名也是神色哀伤,他看着齐心逐渐垂下了手,低声诵起了佛号。
李沧海将齐心放在地上,而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封锁寺院,不许任何人离开!”李沧海声音冰冷地道。
吕季同领命之后,立即带着众人封锁了寺院。
第六百二十六章佛门命案
“沧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狄晴惊疑不定地问道。
李沧海没有说话,他冰冷的眼神扫过大殿中的众人。
这大殿之中,除了一众僧侣之外,就是李沧海带来之人。
“所有人都回到案发之前所站位置!”李沧海冷漠的说道。
众人一脸茫然,但也都按照李沧海命令行事,站回了之前所站方位。
李沧海扫了眼众人,思绪回到案发之时。
当时,大雄宝殿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就在那一瞬间,李沧海忽然瞥见一抹亮光闪过。
紧接着李沧海只觉得身前闪过一道身影,随即便是一声闷哼,待外面亮光传来,齐心已经腹部中刀。
很明显,有人是在刺杀他,若非齐心替他挡刀,躺在这里的可就是他了。
而整个过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由此可以看出,凶手必定在这大雄宝殿之中。
他让众人回到自己所站之处,就是为了观察谁能够在如此短的距离行凶。
二十名僧众位于大殿两侧,他们距离较远,不太可能行凶。
而齐心、惧名以及老主持则是站在他右后方,且相隔数丈距离,似乎也不太可能行凶。
齐心和惧名两人几次三番救他性命,自是不会行刺于他。
老主持年迈,走路都极为困难,更遑论越过数丈距离行凶了。
剩下的狄晴,吕季同就更加不可能对他出手。
凶手,仿佛一阵风,在行凶之后,又瞬间消失。
想到风,李沧海忽然回想起来,在宝殿黑下来的瞬间,一阵劲风吹灭了佛前长明灯。
他忙看向长明灯,长明灯位于莲台周围,共有七盏。
而长明灯丈许半径之内,并无人站立。
就算是距离长明灯最近的李沧海,也在丈许之外,而能够在这个距离使劲风吹灭长明灯,足以说明凶手有着极为高深的武功。
“主持大师,敢问贵寺僧众可有习武?”李沧海问道。
老主持神色哀伤地摇了摇头,用苍老的声音说道:“阿弥陀佛,回王爷,本寺效仿天朝少林,讲究禅武合一,确实有习武,不过武僧数量却是极少。”
“这些僧众皆有习武?”李沧海用下巴指了指大殿内的众僧。
老主持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无遮大会,为防止意外发生,所有武僧都在寺内巡视,殿内僧众皆不会武功。”
“会不会有僧众在入寺之前就会武功,只是没有告诉你呢?”狄晴插嘴说道。
老主持愣了一下,摇头道:“这个……却是不知。”
李沧海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从凶手的行凶手段来看,凶手必定是身怀上乘武功之人,而且对时机的把握也极为精准。
大殿内的这些原本不可能行凶的人,也又都有了嫌疑。
而最让李沧海不解的是,凶手是如何将时机把握的如此精准的?
从凶手行凶的手法来看,不难看出,凶手一直在等待大殿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
也就是说,这是一起经过精心谋划的刺杀。
李沧海让众人留在殿内,自己则来到了殿门处。
大雄宝殿有三扇门,外加几扇窗户,所有的门窗顶上都挂着竹帘。
这些本无甚异常,但所有的竹帘却在同一时间全部落下,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李沧海看着那些竹帘,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些竹帘都没有被绑住,仿佛只是被随意的搭放在门窗顶上。
李沧海检查了一下竹帘,他发现所有门窗的竹帘中间都镶着一块拇指大小的铁块。
“奇怪,这竹帘怎么会镶着铁块?”李沧海双手抱胸,他自言自语了一会之后,随即命人搬来梯子,而后爬到了门窗上查看了起来。
片刻过后,在门窗上挂着的竹帘横轴上,他找到了一小片的铁片。
李沧海想了想之后,随即将竹帘卷起,竟然发现竹帘在卷起之时,小小的铁块正好能够支撑住整个竹帘搭在横轴之上。
“我记得,当时是在钟声响起之后,所有的竹帘才全部落下。钟声,铁块,竹帘……。”李沧海低头沉思了起来。
忽然,他脑海之中闪过一道灵光,整个人猛地跳了起来。
“原来如此!凶手就是利用这个方法将所有的竹帘放下。这么说来的话,凶手的心思还真是缜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