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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没想到脚印竟然是这样形成的啊!”李钰啧啧称奇,他想了想之后,说道:“可是,凶手离开之后,为何不见他的脚印呢?”
“我之前说过,凶手行凶移尸是在子时,而我们发现异常之时,则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的落雪,足以覆盖凶手的足迹。”
“高!果然是高!没想到这凶手竟然能够想出这般方法!”李沧海忍不住称赞道。
李沧海冷然一笑,说道:“凶手的高明手法又何止这一处?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最为高明之处。”
“哦?快说,快说!真是又紧张又刺激!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李钰兴奋不已地道。
“其实整个命案,最让人疑惑,也最为蹊跷的就是凶手究竟是如何离开的佛堂?佛堂内神台上的佛像,又是如何会出现在房门门口顶住房门的?只要将这些谜题解开,整个案件也就彻底明朗了。”李沧海说道。
“那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既然不是诅咒杀人,谁又能将如此重的佛像从神台搬到门前呢?”李钰迫不及待地问道。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众人都觉得奇怪,除了可以让人变得力大无穷的诅咒之力,谁还能搬得动这等重物?
“不错,这确实是令人费解。在佛堂之中调查之时,于靠近门口处,我发现了一些水,那些水渗入到了地砖之间的缝隙之中。”李沧海说道。
“这和佛像又有什么关系?”李钰皱眉问道。
“有关系,而且还是有大关系。因为,运送佛像的就是这水。”李沧海说道。
众人同时愣了一下,李钰笑了起来,说道:“先生,你说佛像就是被这水给送来的?这怎么可能嘛,我宁愿相信诅咒杀人啊!”
李沧海也是微微一笑,说道:“王爷觉得这不可能吗?待我说完之后,王爷就会相信了。”
众人纷纷疑惑地对视了起来,忙支起耳朵,生怕漏掉了任何一处细节。
就听李沧海说道:“佛像重约五百余斤,想要将其搬到门口,首先就要将佛像从神台上搬下来。神台高约半人,要想以人力将其搬下,而且在地面上不留痕迹,这根本不太可能。所以,凶手借助了一些工具。”
“工具?什么工具?”李钰好似个好奇宝宝一般,慌忙问道。
李沧海摸了摸鼻梁,说道:“王爷还记得挈么?”
“当然记得,你说的那个滑轮?”说到这里,李钰忽然恍然大悟起来,他惊咦道:“我知道了!难道先生说的工具就是那东西?可那小东西真能吊起佛像这般重物么?”
“王爷还记得上午,咱们在佛堂中勘查之时发现的那根横梁木吗?”李沧海说道。
李钰点头道:“这是自然,那根横梁木是用来挂经幡之用。”
“不错,确实是挂经幡之用,但除此之外,这横梁还有一个用处,就是用来挂住滑轮。那横梁位于佛像之上,正是用来挂滑轮的最佳之处。王爷可还记得那横梁正中有一些深深的勒痕?那便是绑过滑轮的证据。”李沧海停顿了一下之后,说道:“滑轮架在高处,用渔网的方式将佛像绑上绳索,使佛像均匀受力,之后再拉动绳索,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佛像从神台上吊下去。”
李钰歪着脖子,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他啊呀一声道:“有道理!先生说的有道理啊!我曾用那东西吊起过石桌,想来吊起佛像应该也不成问题。可是,这也仅能解释佛像从神台上可以被弄下来,但佛像如何被弄到门口的呢?”
“其实想要将佛像从神台运到门口,凶手同样利用了一些道具。”李沧海说道。
“先生说过,就是水嘛!不过,水怎么能运佛像?”李钰揉着鼻子,不解地道。
“王爷说的没错,水是不可能运送佛像,但冰可以。”李沧海平静地说道。
“冰?什么冰?”李钰有些茫然。
“笨蛋,当然就是水结成的冰啦!”狄晴对李钰这个话唠实在是有些不耐烦,她也很想知道整个经过,李沧海破解的每一件案子,都各有各的精彩,特别是李沧海在解谜之时,认真而严肃的样子,让狄晴深深地着迷。
可李钰却一直问个不停,要不是他问这问那的,估计李沧海早都说完案情,抓出凶手,他们都可以去吃宵夜了。
李钰有些尴尬地咧着嘴,嘿嘿笑道:“晴妹啊,我当然知道是水结成的冰,但冰如此之脆弱怎么能够运佛像的呢?”
李沧海深深地说道:“这就是整件案子的重点了,冰是脆,但并不弱,特别是一大块的冰块。凶手先是准备了一块和佛像底座大小相同的冰块,之后将佛像从神台吊到冰块之上,再用麻绳捆住冰块。冰块是滑的,很容易就可以拉动,这样的话,凶手只要拉动麻绳,在门外就可以将佛像拉到门口,将房门堵住,造成密室的假象。”
众人听完之后,纷纷感到震惊无比。
李沧海所说的这种方法,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甚至超出想象。
就连李钰也是惊诧道:“先生,你所说的这些,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这种方法真的可行吗?”
李沧海淡淡地道:“虽是匪夷所思,但却是合情合理。现在,我将整件事情整个说一遍,凶手在御书房杀了王兄,而后将尸体转移到佛堂,布置好脚印之后,再用事先准备好的滑轮将佛像吊在冰块上,之后再关上门,在门外拉动冰块,将佛像拉拽至门口将房门堵住,如此便做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密室杀人案。”
第六百零一章障眼法
所有人都因震惊而陷入了沉默,只有李钰疑惑地道:“先生,如你所说的话,我们应该在门口的佛像底下见到冰块才是啊?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冰块,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承认,凶手有着很高的智商。他选择用冰块来移动佛像,并不仅仅是因为冰块便于移动。更重要的是,冰,是可以被融化的。佛堂就是一个大型的火炕,温度较高,只要在外面将火烧旺,佛堂温度升高,冰块就会融化。我们没有见到冰块,是因为冰块已经全部被融化,有些渗入了地缝,有些则顺着门缝流出了门外。”李沧海淡淡地道:“王爷还记得在佛堂门前的台阶上,结着一层冰吗?那便是融化过后的冰水所凝结而成。”
“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那层冰有些奇怪啊!这果然是个高明的手法,冰块融化,也就没有任何证据,啧啧,本王很少佩服什么人,但对于这个凶手,本王却是多少有些佩服啊!”李钰感慨道。
李沧海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淡淡地道:“王爷若是以为凶手只有这些伎俩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让王爷惊讶的合不拢嘴。”
“哦?凶手还有什么伎俩?”李钰忙问道。
李沧海眯了眯眼睛,接着说道:“凶手的厉害之处,在于他安排好了一切,甚至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即便是有所怀疑,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供调查。”
“王叔,我不明白。凶手既然在御书房杀了父王,又为何将父王转移到佛堂?而且还大费周章的弄出这些事情?”大王子疑惑不解的问道。
“凶手之所以这般做,原因有二。其一,凶手是为了摆脱嫌疑。其二,是为了让我们以为诅咒杀人。”李沧海沉声说道。
“这可就奇怪了,若是没有诅咒杀人,为何大王子会发疯呢?我们可是亲眼目睹大王子因拿了金蟾剑,而发起了疯,不仅如此,他还变得力大无穷,轻而易举的就将巨鼎给扔进了火海之中,这又是怎么回事?”狄晴秀眉微蹙地问道。
李沧海嘴角微微扬起,说道:“我说过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诅咒杀人,这不过是凶手为了让我们相信有诅咒杀人这等事,故意给我们演的一出戏罢了。”
“演戏?难道凶手是大王子?”李钰忽然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大王子。
大王子神情惊慌,他惊叫道:“不是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王叔,您说句话啊!我没有杀父王啊!”
“大王兄,父王……是不是你杀的?”二王子熙元苦涩,紧紧的盯着大王子,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我没有!我没有杀父王!”大王子惊叫连连。
“你既然没有杀父王,为何金蟾剑会在你手中?为何你会做出被金蟾剑诅咒的样子?难道不是为了让我们相信诅咒杀人之事吗?”二王子厉声质问道。
大王子脸色煞白,他使劲的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甚至不知道金蟾剑怎么会在我手里?可……可我没有杀父王啊!二弟,你要相信我!三弟,你呢?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大王子惊恐万状,他发现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深深地怀疑。
大王子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他喉咙里发出呵呵的苦笑,失魂落魄地道:“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我惟有一死以证清白!啊!”
大王子一声大喝,随即对着新罗王的棺木撞了过去。
就在大王子低头撞过去之时,李沧海衣袖猛地一挥,一股雄浑的气劲顿时裹住了大王子,将他给拦了下来。
两位天竺高僧吃惊地看着李沧海,眼中同时露出一抹惊异之色,他们忙走上前去,双手合十道:“施主,人死不能复生,你既然不是凶手,为何不活着证明自己的清白?自杀,只会增添自身罪孽。因为你的自杀而放纵了真凶,真凶若是接着行凶,这所有的罪孽都会落入施主头上,何苦来哉?南无宝髻如来佛!”
随手将大王子拦下,李沧海盯着他,又看了看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熙泰,不是凶手。他是被凶手利用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被你越说越糊涂了。”李钰挠着头,茫然地道。
李沧海深深地道:“我之前说过,凶手之所以弄出这么一出,其实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信,金蟾剑真的能够使人发疯,变得力大无穷,好让我们相信,王兄是死在诅咒的自杀之下。可凶手这样做,却恰恰是弄巧成拙。”
“可是我们分明亲眼看到大王子发疯,而且他还将五百余斤重的巨鼎给扔进了火堆之中啊?”李钰疑惑地道。
“有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会是真的,就像熙元在御书房见到的并不是王兄,而是凶手一般。”李沧海说道。
“沧海,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看到的那个人,并不是大王子,而是凶手假扮的?”狄晴想了想说道。
李沧海打了个响指,略带赞许地道:“不错,那其实是凶手,并不是大王子。我们之所以会认为那人是大王子,全是因为我们看到了他穿着大王子的戎装。当时是夜晚,他背后又是冲天火光,正好位于我们的视线盲区,而且他又低着头,我们谁都没有看到他的正面不是吗?”
狄晴想了想,觉得确实如他所说那般。
当晚,发疯的大王子烧了一间偏殿,而且手持金蟾剑,不许任何人靠近,众人都是在距离他二十步之外,并没有谁看到他的样子。
“即便是凶手伪装成了大王子,可他确实将巨鼎给扔进了火堆之中啊?难道,凶手是天生神力之人?”狄晴好奇地问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凶手并不是天生神力,同佛堂密室一样,凶手用了同样的手法,将巨鼎放在冰块上,然后拉拽到的偏殿。至于将巨鼎给扔进火堆,这完全是个障眼法。”
第六百零二章假诏指真凶
“什么障眼法?”李钰摸着下巴,插嘴问道。
李沧海从衣袖之中拿出一片黑纸,说道:“这是我在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