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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点了点头,随即在房间内检查了起来。
李沧海则来到尸体旁边,弯着腰仔细查看起了死者尸体。
死者是名女子,年龄约莫三十余岁,身材玲珑,风姿绰约,只是双眼凸出,让原本姣好的面容有些惊悚,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她脖颈间的一道紫色勒痕。
“李兄,有什么发现?”柯南走过来问道。
李沧海用竹筷掰开死者嘴巴,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道:“死者下眼睑有红点,舌根断裂,确实是窒息而死,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三个时辰之内,也就是昨夜子时到今天清晨之间。”
“这个时间段内,众人应该都在睡觉。”柯南沉吟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他稍作沉思之后,问道:“你那边可有所发现?”
柯南说道:“我检查了所有的窗户,都是从里面锁死,除了大门之外,其余之处皆没有人为破坏的迹象,此外我还发现了这个。”
柯南交给李沧海一把铜锁,道:“这锁是在碎裂的木门上找到的,对比之后,可以确定是用来锁门之用。我方才问过张闻远,据他所说,他命人撞开大门之后,并没有人动过这里的东西,而这锁也并非锁在外面,而是锁在里面。”
李沧海眉头微微皱起,道:“窗户紧闭,门又从里面反锁,从眼前一切看来,这似乎是一场自杀。”
柯南摸着下巴,点头道:“表面看来确实如此,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自杀,为何要将自己关在这密室之中?李兄,可以确定死者确实死于窒息,而非其他吗?”
李沧海沉吟道:“我并非仵作,只能做出大概判断,不过她符合窒息而亡的条件,应该不会有错。”
想了想之后,李沧海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说道:“柯南兄,我们先将这些散落的纸张收起来整理一下,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端倪。”
柯南点了点头,随即和李沧海两人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纸张。
李沧海自己推着木轮椅车捡纸,很快来到白绫下倒着的椅子旁边,他看到地上有一卷画卷,便捡了起来。
这画卷并没有被捆起来,而是展开半卷在地上,似乎被人打开看过。
李沧海将画卷展开,发现上面所画的乃是一幅‘傲雪寒梅图’。
茫茫大雪中,寒梅绽放犹如燃烧的烈焰,整幅图不论从构图还是用墨,都极为精妙,就连李沧海这种不太懂画之人都能看的出来,此画意境非常,作画之人画功了得。
“啊~!这是……风娘的画!难道红梅是被风娘的鬼魂杀死的?一定是风娘来索命了!”
“蓝姐姐,不要乱说!风娘都死了十多年了,怎么还会有鬼魂?”
“阿朱妹子,我听说鬼魂可以永存世间,并且不会消散,一定是风娘,一定是风娘找人索命来了!”
“蓝姐姐……你,你别吓我们啊……!”
李沧海突然听到门外张家女眷的窃窃私语,他看了看画作题跋,上面果然是‘风娘’二字,他心中忽然一动。
就听张闻远对着几名女子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都给我滚回去?”
之前那女子带着哭腔,似乎极为害怕,以至于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老爷……真的是风娘!风娘回来找人索命了!老爷,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有老爷我在,有什么妖魔鬼怪赶在我张府撒野?快快回去,莫要在这里捣乱!”张闻远喝道。
李沧海见几名女子转身要离去,忙开口道:“张员外,请让几位夫人进屋,我有话要问她们。”
张闻远犹豫了下,便带着几名女子走了进来。
“张员外,敢问死者与你是何关系?”李沧海问道。
张闻远看着尸体,叹息道:“她叫红梅,是我的侍妾。”
“不知近来她情绪如何?可有任何异常发生?”李沧海想了想,问道。
“红梅近来一向安好,从未见有任何异常啊!”张闻远皱眉道。
“方才几位夫人说,红梅是被鬼魂索命,这又是怎么回事?”李沧海问道。
几名女子哆哆嗦嗦地看着张闻远,面露犹豫之色,似乎极为害怕。
“哆嗦什么?仙长问你们话,你们回答便是!”张闻远喝道。
听到张闻远这么说了,几名女子相互推搡了一阵子,最后还是一名身穿蓝衣的女子走了出来,声音发颤地道:“仙长有所不知,十多年前,老爷的正房妻室风娘死在画苑之中,自那以后,画苑便被锁了起来,这‘傲雪寒梅图‘乃是风娘生前所画,可一直被锁于画苑之中,而今却出现在这里,定是风娘前来索命来了!”
李沧海听完,看着张闻远道:“员外,不知那风娘因何而死?”
张闻远面露哀伤,叹息着道:“风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知书达礼,是我最喜欢的女子。可十多年前,却因难产而死……自那以后,我因伤心欲绝,便命人锁了画苑,从此以后再无人踏足其中。”
“老爷,一定是红梅偷了这幅图,被风娘迷了心智,才上吊自杀的!”蓝衣女子惊惧地道。
“休要胡言!红梅这是自杀,如何会是风娘杀了她?”张闻远甩了下衣袖,厉声喝斥道。
张闻远一声厉喝,顿时吓得几名女子纷纷闭口不言。
这时,柯南已经将散落的纸张全部收集了起来,他翻阅之后,说道:“李兄,这都是一些诗词,并无奇怪之处,应该是死者身死之前所撒落。”
第四百七十章他杀现场
李沧海点了点头,他捡到的那些纸张上,同样写着一些诗词,而且所描述的也都是一些风花雪月之事,看起来确实没有任何端倪。
“红梅好端端的因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自杀?”张闻远看着红梅冰冷的尸体,跺了跺脚,恨恨地骂道。
李沧海瞥了他一眼,红梅之死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任何影响,他所关心的只是李沧海所说的血光之灾。
红梅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动土建百花楼之时自杀,这不是正验证了李沧海所说,那块田地动不得么?
李沧海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自己的侍妾死了,不仅没有丝毫伤心,反而担心着自己的百花楼,这等性情冷漠之人,倒是让他长了见识。
不过,厌恶归厌恶,命案面前,李沧海还是分得出轻重缓急。
从现场的种种迹象看来,这就是一起自杀事件。
但让李沧海觉得不解的是,死者似乎并没有自杀的理由。
从蓝衣女子与其他女眷的谈话之中,可以看出,死者生前并无任何异常,照理说不应该突然自杀。
而最让他感到疑惑的是,死者自杀,为何要将‘傲雪寒梅图‘带在身边?
现场凌乱不堪,看起来似乎是死者生前拿着‘傲雪寒梅’欣赏,却突然发了疯,之后将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破坏了一番,才挂起白绫上吊而亡。
“这幅画竟有如此魔力?能够惑人心智?”柯南走了过来,将画拿在手中,仔细地看了起来。
李沧海没有说话,他右手撑着下巴,扫了一遍凌乱不堪的房间之后,自顾自的推着木轮椅车,朝白绫正下方走去。
白绫所在的房梁之下,倒着一张半尺高的红木圆凳。
李沧海稍作思忖,将红木圆凳扶了起来,然后放到了白绫之下,他对比了下白绫与圆凳之间的距离,忽然道:“南兄,快看这里!”
柯南正在端详着‘傲雪寒梅图’,听到李沧海的喊声,忙走了过来,他看了看白绫与圆凳,顿时吃惊地道:“怎么会这样?”
李沧海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地道:“凳高半尺,而房梁至地面约有十尺,白绫三尺有余,也就是说白绫与圆凳之间尚有着六尺半的距离。”
柯南看了下躺在旁边的尸体,接过话道:“死者身高不足六尺,即便是站在圆凳之上,距离白绫也应该有着半尺的差距,这半尺的差距,根本不足以让死者的脖子挂在白绫之上,也就是说……。”
“这是一起他杀!而非自杀!”李沧海深深地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什么?你说红梅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这……这怎么可能?”张闻远瞪着眼睛,吃惊地道。
柯南点了点头,给众人解释道:“死者身高不足六尺,而白绫与木凳之间却有着六尺半的距离,死者即便是踩在凳子上,脖颈也够不到白绫。所以,她绝非自杀,而是他杀!”
张闻远眉头紧锁,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摇头道:“这不可能,红梅向来规矩,且与人并无仇隙,怎会有人想要杀她?”
李沧海思索片刻后,道:“张员外,最先发现死者之人是谁?”
张闻远道:“是一名女婢,她是红梅侍女,今晨前来给红梅送早饭,敲了许久之后未见开门,便从门缝里看去,却发现红梅已经吊死在这房梁之上。”
“员外,劳烦你派人看守房间,不许任何人进入,其余之人随我出去,我有话要问。”李沧海说道。
张闻远点了点头,立即让家丁看守房间,之后便带着家眷跟着李沧海离开了这里。
来到院子之中的一座凉亭,李沧海看了下眼前众人。
除去那些女婢家丁之外,眼下这些人,可以说是张家最为重要之人。
共有三男四女,分别是张闻远,雨承恩,上田高志,与张闻远的四名妾侍。
“眼下发生了命案,我想知道昨夜子时到今日清晨,各位都在做甚?”李沧海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说道。
上田高志有些不悦地哼了一下,道:“你这是何意?莫非你在怀疑是我等杀了张兄的妾侍不成?”
李沧海还没有说话,反倒是雨承恩笑着道:“上田先生,李兄也是为了查出真相,并没有说我等杀了人,你又何必动怒?”
张闻远眉头紧皱,脸色阴沉沉地道:“红梅若是自杀,我可以不管。但若是他杀,我就不得不管!敢杀我张闻远的女人,就是和我张闻远作对!我决计饶不了他!”
雨承恩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先说。昨夜宴会过后,我便回到了房间睡觉,只因喝多了酒,五脏六腑犹如火烧一般,于是便跑到门前吐了起来。吐完之后,不小心靠着门框睡了起来,还是侍女良辰看到我,将我扶进房屋,给我弄了些醒酒汤,并一直守在我房间之内照顾我直到天亮。”
“那是何时?”李沧海问道。
“嗯,具体的时间我记不太清,大概应该是在丑时左右吧。”雨承恩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他对着上田高志问道:“上田先生,昨夜你又在何处?”
上田高志双手笼在衣袖之中,哼道:“自然是在房间内睡觉,不然还能去何处?”
“这一夜上田先生都在睡觉?不曾离开过?”李沧海问道。
上田高志瞪了他一眼,不悦地道:“怎么,你不相信我?莫非你还要我找人证明不成?”
李沧海盯着他看了一会,淡淡地道:“上田先生有人证明,那自然是极好的。”
“岂有此理!你睡觉的时候,难道还要找个人看着你不成?”上田高志愤愤地道。
“如此说来,上田先生是没有人证了?”李沧海摸着下巴说道。
“没有就是没有!”上田高志气急败坏地道。
李沧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上田高志看着他嘴角上扬的笑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现在该我了,昨夜我在阿朱房内睡觉,从子时到清晨,从未离开过房间。”张闻远丝毫不避讳地说道。
那位名叫阿朱的女子粉脸瞬间一红,低头道:“确实如此,老爷和我同床而眠,直到家丁送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