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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什么蛊虫,这些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杨素咬着嘴唇叫道。
李沧海冷然一笑,他走到杨素身边,伸手抓下他腰间挂着的香囊,将里面之物倒了出来。
一小堆的草药碎末给倒了出来,李沧海拨开碎末,从里面挑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虫子,此虫与‘玄冰蛊虫’极为相似,不同之处在于此虫全身通红,仿佛吞了火炭一般。
“这便是‘融火蛊虫’,此虫与‘玄冰蛊虫’并称‘阴阳双蛊’。这两种异虫,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就会感应到对方,从而苏醒。”
李沧海将两只虫子放在一起,‘玄冰蛊虫’果然往‘融火蛊虫’爬去。
众人纷纷惊叹不已,不想这世间竟有如此奇虫。
杨素拼命的摇头,他叫道:“皇甫惟死时,我并不在积香楼,即便是此虫与我有关,我又如何杀他?”
“这两种蛊虫只要有一方苏醒,其感应范围就会扩大至数十丈之远。我调查过,皇甫惟死时,你离开积香楼不久,但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附近找了个酒楼。”
杨素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当时他因为胸中郁闷,的确没有离开积香楼太远,不想如今却成了指证他的证据。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李沧海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叹息。
杨素失声惨笑,过了半晌,他才神色萎靡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每天做梦都想宰了皇甫惟替探春报仇,如今有人替我做到了,也算大仇得报。我死便死矣,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并没有杀人。”
“杨公子,你能告诉我,请你告诉我,这两种异虫你是从何处得来?”李沧海神色凝重的问道。
‘玄冰蛊虫’与几件命案都有所关联,他势必要问个清楚。
“我不知道香囊里为何会有此虫,至于‘玄冰蛊虫’,我更是听也未曾听过。”杨素惨然失笑,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平静之色。
李沧海盯着他,他看的出来,杨素并没有说谎。
“杨老,您看这事……?”梁修也觉得颇为无奈,对着杨老行礼问道。
杨老咳嗽了起来,他看了眼杨素,很是失望的叹道:“杨家,没有这等不肖子孙,梁大人依大唐律法判决便是,老朽,无话可说。”
梁修一拍惊堂木道:“杨素,你杀害皇甫惟一案,证据确凿,你可还有何话说?”
杨素抬头看着屋顶房梁,没有说话。
“来人,给他画押。将其带入大牢,待王爷归来之时,请王爷定夺。”
梁修让人给杨素画了押,之后就将他带了下去。
一桩命案就此了结,梁修送走杨老之后,拍了拍李沧海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如此复杂诡谲的案件,倘若不是他,恐怕还真没人能够破解。
“小子,你做的不错。你替本将军找到了杀害吾儿之凶手,本将军欠你个人情。”皇甫坤走到他身边,对他说了一通客套话,之后就带人离开了府衙。
众人离开之后,李沧海眼前一黑,突然晕了过去。
小五急忙上前扶住他,掐了下他的脉搏,小五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白马寺西禅房,梁修站在门外来回的踱步,他神色焦急,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叹息。
“沧海他怎么样了?醒了没?我带着百年老参来了,快让我进去。”狄晴从远处飞奔而来,她娇艳的脸上尽是担忧,还没等来到禅房就大叫道。
梁修急忙拦住狄晴,说道:“狄姑娘,大师正在为沧海治疗,不宜打扰,你且宽心。”
狄晴哪里管他,身形微微一晃就突破了他的阻拦,直往禅房而去。
就在她即将撞到禅门时,嘎吱一声,禅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慧光双手合十的站在门口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第四十五章莫名其妙的毒
“大师,沧海他如何了?”狄晴一把按住慧光肩膀,焦急地问道。
“狄姑娘,李施主已经无甚大碍了。”慧光还没说完,狄晴已经绕过他,快步的朝禅房里走去。
禅房之中,李沧海面无血色的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似是陷入了深度沉睡。
“沧海,李沧海!我是狄晴,你快起来。”
看到李沧海的样子,狄晴忽然鼻子一酸,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沧海,你还没娶我,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狄晴趴在李沧海胸膛上,满脸泪痕的哭道。
梁修也走了进来,看到狄晴动容的哭泣,他不禁叹了口气。
“咳咳”,李沧海突然响起两声咳嗽,他伸出无力的坐手,轻轻抚摸了下狄晴的长发。
“咦,你醒了?”狄晴忽然听到咳嗽声,急忙定睛看去,只见李沧海嘴巴微张,似乎有话想说。
“你想说什么,大点声啊,我听不到。”狄晴将耳朵凑了过去,瞪大眼睛认真地支着耳朵道。
李沧海挤眉弄眼地从牙缝蹦出几个字:“你……坐着我的手了!”
狄晴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李沧海的右手上,心中顿时恍然,难怪他的脸色这么难看,原来是疼的啊!
“沧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见他醒来还能开玩笑,梁修心知他已无恙,于是问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眼前一黑,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李施主,你是中了一种奇毒,才导致昏迷不醒。”慧光在一旁说道。
“中毒?”李沧海有些糊涂。
“这是一种‘幻瞑花‘毒,这种毒能够让人意识混乱,产生幻觉,严重者,可能会危及性命。”慧光颂了声佛号,说道:“如若不是狄姑娘及时将你送来白马寺,施主可能就会丢了性命。”
狄晴早已擦去了梨花带雨的泪痕,她破涕为笑,得意的道:“李沧海,听到没,你欠本小姐一条命!”
李沧海心中一暖,下意识的握住了狄晴的手,对她笑道:“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狄晴脸色忽然升起一抹潮红,她羞红了脸,用力的挣开李沧海,娇羞的道:“谁要你的烂命!哼!”
李沧海咧了咧嘴,他忽然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慧光有些疑惑不解的道:“李施主,你当真不记得是谁要害的你?”
李沧海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两天。
他回忆了下昏倒之前的发生之事,不觉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在府衙断案时,会时而头疼不已,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慧光沉思了片刻,说道:“那时你应该已经中了‘幻瞑花’之毒,只是李施主定力过人,才没有发作。”
李沧海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给他下毒?
想想自己近来得罪的人,数来数去似乎就只有杨素,而杨素已经下了大狱,又怎会给他下毒?
“我昏迷期间可有发生何事?”
李沧海脑海中立即浮现衙役遇害之事,虽说几乎同时间发生的命案,但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积香楼,对于衙役被害之事,简直一点头绪也没有。
几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最后还是狄晴说道:“你昏迷时,有人抢走了圣旨。”
李沧海心中突然咯噔一下,那三道圣旨竟然被人给夺走,这都怪自己太过大意。
狄晴见他面沉似水,便将事情经过对他说了一遍。
当日小五见他昏迷,便想将他带至医馆医治,可谁曾想半路上竟遇到两名黑衣人,小五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狄晴赶到时,两名黑衣人正在为争夺圣旨而大打出手。
狄晴冲上前去将抢了其中一卷,那两名黑衣人则趁机逃走,因担心李沧海安危,狄晴也就没有去追。
从床头取来李沧海的布包,狄晴从里面拿出一卷圣旨,撇着嘴道:“呶,这就是我抢回的一卷。”
李沧海却似乎并不在意,他拍了拍狄晴的手臂,对她微微一笑,问道:“小五伤势如何?”
“小五只是被人打晕,并无大碍。”狄晴看着他一脸不在意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你好像并不担心啊!”
李沧海轻轻笑了笑道:“这圣旨需要三份一起才能看出其中秘密,现在我们手上已有了一份,又有何好担心之处?”
“沧海,怎么会有人抢夺圣旨?”梁修摸着胡须,一脸疑惑的问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他原本以为会是地鼠门之人前来抢夺圣旨,但根据狄晴的描述,两个黑衣人似乎并非同一势力,否则他们也不会为了抢夺圣旨而大打出手。
可是除了地鼠门之外,他实在想不通还有谁知道圣旨的秘密。
短短几天时间,李沧海连破两件奇案,但这些案件抽丝剥茧之后,却让他发现事情远比他所想要复杂许多。
每件案子之间看似独立,却都有着共同点,而这些共同点又让人很难产生联系。
这就犹如剥洋葱,剥去一层,还有一层,层层之间迷雾重重。
不过,这也不是说毫无结果,这几件奇案倒是给他找到了不少线索。
李沧海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就匆匆离开了白马寺,回到驿馆。
关于衙役遇害一事,他至今也毫无头绪。还有就是,冒牌县令一事,这也是让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回到驿馆之后,李沧海决定先去解决冒牌县令的问题。
毕竟,这个世上他才是如假包换的‘李沧海’,真正的正阳县令。
自从衙役遇害之后,冒牌县令就被囚禁在了驿馆客房,这些天他倒也老实,除了吃饭睡觉,别的什么事也没干过。
脸上依旧蒙着面纱,李沧海推开房门,踏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去。
冒牌县令正捧着一本书籍看的入神,忽见李沧海进来,他淡淡地道:“师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这段时间他冒充洛阳府师爷,到处行走,因身上有府尹手令,倒也无人怀疑。
背着双手,他盯着冒牌县令看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开口说道:“大人好兴致,身陷囫囵,还能如此淡然,佩服,佩服。”
冒牌县令放下书籍,冷笑道:“说起来,下官还要感谢师爷才是。如果不是师爷的好主意,下官也不可能如此清闲。”
不以为意地笑了几下,李沧海淡淡地道:“大人客气了,我这也是为了调查命案。”
第四十六章故交之人
冒牌县令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冷漠的道:“师爷前来找我,想必不只是为了要和下官闲聊吧?有什么事,师爷尽管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好。”李沧海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大人可记得一个月前在金水县伏牛山发生之事?”
“金水县伏牛山?”冒牌县令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沉声道:“我并不知道那里。”
李沧海观察何等细致,冒牌县令细微的神情,全被他尽收眼里。
“哦?大人当真不知么?一个月前,伏牛山上曾出现一桩命案,死者是几名仆人与一名男子。”李沧海眼光转动,漫不经心的扫过冒牌县令。
“那又如何?”冒牌县令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李沧海双手背在身后,他盯着冒牌县令,然后一字一顿地道:“巧合的是,那名男子也叫李沧海。”
冒牌县令心中一紧,他吸了口气,说道:“世间重名重姓之人多如牛毛,此事与我何干。”
李沧海淡淡地哼了一声,他认真的说道:“如果只是重名,李大人又何必如此紧张?”
“你到底想说什么?”冒牌县令眉头一皱,问道。
“而据我所知,那位李沧海,才是应该前往正阳县赴任之人。可为何现在却成了大人您?”李沧海双手按在圆桌之上,淡淡地说道。
冒牌县令脸色唰的一下发生变化,他盯着李沧海,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