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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晴点了点头,跟在李沧海身后,走了出去。
李沧海与狄晴两人,直接来到了洛阳府仪门,仪门附近的洛阳府各阶官员纷纷对着李沧海行礼。
“看!那就是李沧海李大人!”
“哪个?哪个?”
百姓之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呶,就是身边站着一名女子之人!”
“这么年轻?你确定没有认错?”
百姓之中,传来惊咦之声。
“当然,这难道还有假?李大人曾在我家小店内吃过饭。我又岂会认错?”那人得意洋洋,语气很是肯定,不是别人,正是羊肉馆的店家。
“竟然如此年轻有为!他身边那位女子是谁?”
羊肉馆店家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这个……我也不知。不过很明显,一定是李大人的红颜知己!他们站在一起,就如金童玉女一般啊!”
众人对这点倒没有丝毫怀疑,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李沧海本身就俊秀儒雅,穿上紫袍玉带之后。更显得丰神俊朗。
而狄晴则娇艳如花,手中提着一把宝剑,娇艳之中又多了些飒爽英气。
两人站在一起,端得是金童玉女。
李沧海和洛阳府众人寒暄了几句。随后便朝着远处看去。
就在这时,一大队人马由远而近,逐渐朝着洛阳府而来。
旌旗飘动。仙乐悠扬。
骑军开道,枪兵随后。紧接着是手持各种乐器的梨园子弟。
之后,便是九匹龙驹宝马。拉着一辆异常奢华的龙辇。
龙辇两侧,由皇甫坤与高力士随行护卫。
龙辇之后,则是由杨国忠为首的群臣。
数百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洛阳府衙。
百姓们心中惊诧,纷纷伸着脖子看去。
李沧海见状,忙领着洛阳府一众官员迎了上去。
很快,人马来到了洛阳府前。
李沧海率众人行跪拜之礼:“臣李沧海率洛阳府众官员,恭迎圣驾!”
百姓们这才知道来者乃是当今天子,顿时纷纷跪倒在地,对着龙辇恭敬跪拜行礼。
李隆基从龙辇之中走出,在高力士的搀扶下,下了龙辇,挥手道:“众卿平身!”
众人这才站了起来。
李隆基走到李沧海跟前,捋着胡须,说道:“李爱卿,这七天的时间可是过去了,朕也来到洛阳府,这接下来,你可要给朕一个交代了啊!”
李沧海恭敬地道:“陛下放心,臣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
李隆基点了点头,随即走进公堂。
随行之人,将龙椅搬至暖阁之中,李隆基坐了进去。
李沧海对着李隆基恭敬地行了一礼,道:“陛下,现在是否可以开始了?”
李隆基点了点头,道:“此番你是主审,朕只是来旁听,一切你说了算。”
“谢陛下。”
李沧海起身,走到审判桌后,一拍惊木堂,正色道:“本官李沧海,新晋大理寺正卿,奉圣命调查十四年前怀化大将军秦复通敌叛国一案,于天宝十二年八月十五日,于洛阳府开堂重审此案。”
李沧海脸色凝重,他威严的目光扫过明显吃惊不已的官员与百姓,喝道:“升堂!”
随着他一声厉喝,整个公堂顿时变得肃穆起来。
所有人都陷入了安静,纷纷看向李沧海。
“秦复,镇守边关十载,声震边关,威名赫赫。开元二十七年,加封怀化大将军。次年因通敌叛国而被处以极刑,满门抄斩。”
暖阁之中的李隆基正在品味着一杯茶水,听到李沧海的话,他手中茶盏突然抖了一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就听李沧海接着说道:“本官无意间接触此案,发现此案大有可疑,秦复通敌叛国一案,当年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但奇怪的是,当我调阅当年案宗之时,却没有找到相关结案陈词。洛阳府没有,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同样没有。”
群臣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百姓对朝廷相关政策并不了解,但这些官员却是极为熟悉。
但凡案件发生,无论大小,都要有案件相关记录,用来记录案件发生的时间、经过,以及最终结果,这个便是结案陈词。
结案陈词在案件结束之后,都要收入卷宗,以备往后查阅。
秦复通敌叛国这么大的案件,竟然会没有结案陈词,这确实让人觉得有些不合乎常理。
不过,这仅仅令人有些惊诧而已,毕竟此案已经过去尘埃落定,也不会有人想到去翻阅此案,自然也就无人能够察觉出其中问题。
“仅凭没有结案陈词,你便认定此案另有隐情?”杨国忠开口问道。
李沧海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之所以会认为这其中有蹊跷,是因为圣上曾见过这结案陈词。”
李隆基眉头微皱,说道:“当年朕确实看过此案之词,这有何蹊跷之处?”
李沧海对着李隆基深深地行了一礼,问道:“陛下可还记得案词上说的什么?”
李隆基想了想,说道:“朕记得上面说经过三司会审,秦复对自己通敌叛国之罪,供认不讳。”
“陛下,臣这里有一封当年的案词,请陛下御览。”李沧海从挎包里掏出一份证词,高举过头顶,说道。
高力士见状,立即走了过去,将案词上呈给了李隆基。
李隆基展开之后,仔细地看了起来。
他看完之后,脸色突然起了变化,语气也冷了许多。
“李沧海,这是怎么回事?”李隆基冷冷地问道。
群臣觉得一头雾水,纷纷猜测,那究竟是什么,竟然能够让皇帝如此震怒。
“回陛下,这才是当年三法司所查到的之事。他们并没有真正查到秦复通敌叛国的直接证据,反而查出了那些指认秦复的证人,发现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而这种关系,让他们察觉到此事绝非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李沧海说道。
“你是说,当年朕所看到的结案陈词,乃是伪造的?三法司故意用假证词骗朕?”李隆基沉声喝问道。
李沧海摇头,说道:“陛下息怒,且听臣说完。其实,上呈御览的证词,乃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三法司被逼无奈,才在案词上签字署名。不过,经此之后,三法司更加确定此事大有蹊跷,所以他们毁掉了各自府中假的结案陈词,并在这之后,相继辞官。”
“你说那些案词是被三法司所毁?他们为何要毁去案词?”杨国忠诧异地问道。
“因为,这份案词并非他们所查出的结果。他们知道自己无力回天,无法查明事情真相。毁掉证词,是希望以后有人注意到了此案,可以由此而看出蹊跷,从而进行调查当年之事。”李沧海说道。
李隆基脸色有些难看,他随手将证词扔了出去,不悦地道:“这份案词与朕当年见到的案词,虽有较大出入,但上面皆有三法司之署名,朕如何知晓这份不是假的?”
“陛下,当年三法司受人胁迫,被逼在结案陈词上署名确认,实属无奈之举。之后,几人带着这证据辞官归隐,却接连遭逢不测。先是当年同三法司同审此案的洛阳府尹被山贼杀死,继而刑部尚书也被害身亡,御史大夫与大理寺卿辞官之后,连连被人追杀,几经生死,这案词乃是他们用性命所换来,绝不会假!”李沧海说道。
第四百零五章重审旧案
“你说当年有人追杀三法司?”李隆基眉头紧皱。
“陛下若是不相信臣之所说,可亲自询问当年的御史大夫,罗忠罗大人!”李沧海对着李隆基深深地拜道。
“罗忠?他现在何处?”李隆基有些诧异地摸了摸胡须,问道。
李沧海拍了拍手,人群之中,顿时走出一名老者,老者面黄肌瘦,形容枯槁,但穿着却异常整洁利落,虽年老体迈,却给人一种正气凌然的感觉。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十四年前的御史大夫罗忠。
罗忠此时被儿子儿媳搀扶着,身边则跟着孙女,颤颤巍巍地朝公堂走来。
“老臣……罗忠,参加陛下!”罗忠神情激动,声音竟有些哽咽,对着李隆基跪道。
“罗爱卿?真的是你?快快免礼,来人,赐座!”李隆基似乎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罗忠,看到罗忠行动不便,忙命人搬了把椅子过去。
“老臣……谢陛下隆恩!”罗忠老泪纵横,对着李隆基拜道。
待罗忠坐下之后,李隆基开口问道:“罗爱卿,李沧海所说,可是真的?”
罗忠擦了下浊泪,颤巍巍地道:“回陛下,李大人所说,句句属实。当年臣等奉命调查秦复,却发现所谓的证据有很多可疑之处。我等写好了奏折,打算联名上奏,却被人威胁,在假案词上署名确认,致使秦复被抄家灭族。事后,臣等自觉有愧于心,便决定辞官归隐。但没想到竟然被人围追截杀。几经生死,只得隐姓埋名在这洛阳。”
李隆基闻言。眼中浮现出一丝怒意。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截杀朝廷命官?”
李沧海上前道:“陛下,若想知道何人追杀朝廷命官。待臣说完之后,就一目了然。”
“说!”李隆基显然有些生气,胆敢追杀三法司,这是在打他皇帝的脸,而且是很响亮的那种。
“罗御史藏了这案词十四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当年真相公诸于天下。更为了说明一件事,秦复,是被冤枉的!”李沧海忽然提高了声音。正色道。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人之外,群臣百姓纷纷感到惊愕不已,就连李隆基也是一脸震惊。
“李沧海,这就是你查到的结果?”李隆基显得有些震怒。
李沧海这么说,无异于在说他当年错杀了秦复,办了一件糊涂事。
如果说截杀朝廷命官是在打他的脸,而李沧海的话就是在这之后,又当众给了他一巴掌。而且这个耳光可比之前那个要响太多了。
“陛下息怒,李大人既然这么说,想必定是查到了什么,不如听他说完。”杨国忠对着李隆基拜道。
李隆基眉头紧锁。哼了一声,道:“好,朕倒要看看。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李沧海诧异地朝杨国忠看去,杨国忠对着他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李大人。你查出什么,尽管说吧!”
李沧海象征性的对他点了点头,他虽然知道杨国忠这样帮他说话,一定有其目的,但眼下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李沧海稍作思忖,说道:“陛下,臣说秦复是被冤枉的,并非信口雌黄,而是有证据证明。”
“什么证据?”李隆基不悦地问道。
“罗御史等人辞官之前,将指认秦复的人证与物证线索都保留了下来,一直藏在洛阳府之中。日前,臣才将这些东西取出来,可以说,这些东西是表明秦复被人诬陷的最为有力的证据!”李沧海拍了拍手,小五立即端着托盘走了上来。
众人伸长脖子看去,发现托盘上放着一些纸张与几个小物件。
“这些就是你说的证据?”李隆基眉头紧锁地问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他拿起记录着人名的纸张,上呈给李隆基,说道:“回陛下,这些名单上的人,就是当年指认秦复通敌叛国之人。他们如今皆是官居要职,飞黄腾达,但十四年前,却都是秦复手下普通校尉。这上面所记载着当年他们指认秦复的证词,但这些证词却是漏洞百出。”
“他们说秦复曾向他们透露过投靠土蕃之事,又说自己知晓秦复与土蕃勾结的所有计划,这些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李沧海甩了下宽大的官袍,冷笑道:“这些人皆是自其他军种,所抽掉至边关,时间最长者不过两年,且都分配在边关不同之地驻守。可以这么说,秦复对他们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