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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悬命双手笼在衣袖之中,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他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忽然说道:“大家在这牢房内再仔细寻找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常风愣了下,他挠了挠头,不解地道:“这里能有什么发现?”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种直觉,大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放火。何况,大人向来心思缜密。这里一定会有线索留下。”张悬命沉吟道。
常风与小五疑惑地看着张悬命,他们不知道张悬命为何如此确定会有线索留下,但也不敢松懈,忙在这间牢房范围内仔细寻找了起来。
三人在牢房里仔细的寻找。可是将牢房翻了个遍也没有任何发现,这让几人不禁怀疑起了之前判断。
“看来大人并没有留下线索,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常风直起腰。略显疲惫的说道。
“不对,我们还有一处地方没有查看。”随着张悬命的话。两人的目光顿时投向了地上那片由芝麻汇成的人形。
“这不太可能吧?大人怎么会将线索留在尸体身下?”常风摸着鼻子说道。
“大人在地牢时此人并没有烧死,如果你是大人。你会在何处留下线索?”张悬命反问道。
常风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留下线索。咱们可以来做个假设,假设此人是个凶徒,他昏死在这里,只有一种情况,他是栽在大人手中。这种情况下,我要是想留下相关线索,我就会选择一个最明显却又最不起眼的地方。”张悬命看着地上痕迹,沉思道。
“既明显又不起眼?”小五皱起了眉头,他思忖了片刻,忽然说道:“我知道了,最明显的莫过于昏倒在地之人,而不起眼之处就是那人身下。”
说到这里,小五忙用扫帚将芝麻全部烧到了一边。
尸体油脂渗入地面,在地层上形成清晰的迹象,这种情形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好像一个人给生生的嵌入了地面。
常风脸色犹如猪肝一般难看,他一想到这地上油脂是一个人被火焚烧的痕迹,顿觉得腹内一阵翻江倒海。
小五和张悬命却不以为然,两人蹲在地上仔细的寻找着。
果然,片刻过后,小五在人形左胸下位置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一竖?这是什么意思?”张悬命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地面上发现的符号。
常风也凑了过去,他看着地上有一道深深的刻痕,看起来似乎是利器所划出,只有简单的一竖,他同样一头雾水。
“大人曾教过我,这是个数字‘1’,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一’。可是我不明白,大人为何要留下这个?”小五盯着那个‘1’,脸上尽是疑惑。
“大人既然留下这个记号,就一定有其深意。”张悬命思忖了片刻,忽然说道:“你们仔细想想,大人有没有对你们说过有关次序,或者有关数字的话语?”
两人愣了下,随即陷入了回想,片刻之后两人同时摇头,表示并没有任何印象。
张悬命想了想,沉吟道:“既然是数字,咱们可以依此推测一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者,数之首,万物之始。大人留下这个讯息是不是要我们去寻找某个排名第一的人或物品?”
“一二三?”常风嘀咕了几句,突然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知道了!”
两人同时看向他:“你知道什么了?”
常风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师爷走之前曾给了我三个锦囊,说是大人昏迷前所授,在咱们迷茫之时打开,让咱们按照锦囊行事。”
“哦?还有这事?为何没听你提起过?”张悬命略感诧异地道。
“这两天忙着查找那些东瀛人的下落,加上师爷也没透露打开锦囊的时机,便给忽视了。”常风尴尬地咧了咧嘴,从怀里掏出三个锦囊道:“这就是大人的锦囊。”
张悬命接过锦囊,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三个锦囊分别绣有代表顺序的数字。
“张大哥,你觉得大人留下这个记号就是让我们打开锦囊?”小五疑惑不解的问道。
“嗯,大人深谋远虑,可能是他察觉到了一些线索这才留下记号,示意我们按锦囊行事。”张悬命捏着上面绣有‘一’字的锦囊,说道:“是与不是,只要打开一看便知。”
两人点了点头,张悬命随即拆开了锦囊。
锦囊之中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假死还生。
常风和小五两人顿时觉得有些摸不清头脑,想不通这句话究竟有何含意。
“张大哥,这是何意?”小五疑惑道。
张悬命看着纸条上写的字,思忖了片刻之后,忽然点头道:“大人的意思我已知晓。”
第二百五十五章丧命
“先离开此地,回到县衙再细说。”张悬命收起纸条,犹豫了下说道:“顺便将这尸体带回义庄。”
常风和小五点了点头,留下几名衙役善后,便回到了衙门。
“张大哥,这句话究竟是何意思?”刚回到县衙,小五就好奇的问道。
张悬命思忖了片刻,说道:“大人的意思是说……。”
就在他话刚说出之时,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大叫:“圣旨到,正阳县令接旨!”
随着一声公鸭嗓般的叫声,一名太监在几名禁军护卫下,快步来到了正堂。
张悬命等人顿时吃了一惊,几人相互看了看,忙走出正堂,跪下接旨。
宣旨太监见有人跪地迎接,便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正阳县令李沧海,智勇双全,屡破奇案,乃有功之臣,朕甚欣慰,着李沧海前去洛阳领赏,旨到即行,钦此!”
宣旨太监诵读完毕,看着跪在面前的三人,问道:“你们谁是正阳县令,还不快接旨谢恩?”
张悬命面有难色地道:“回公公,县令大人如今正在昏迷之中,无法出来接旨,望公公赎罪。”
“哦?他正在昏迷?”宣旨太监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道:“圣上谕旨,着李沧海旨到即行,你们却说他现在昏迷?”
见宣旨太监有些不相信,张悬命犹豫了下,说道:“公公若是不信可随我等前去一看。”
宣旨太监点了点头,毕竟圣旨是要颁给正阳县令。无论如何他也要见到正阳县令本人方可。
张悬命头前带路,很快就来到了李沧海的房间。指着床上所躺之人道:“公公,这就是我家大人。”
宣旨太监走到床前。看到李沧海面色蜡黄,毫无血色,犹如死人一般,心中不免有些吃惊。
“正阳县令这是怎么了?”宣旨太监问道。
“我家大人被人行刺,身中剧毒,已经数天未醒。”张悬命掩面垂泪地道。
“罢了,既然如此,那洒家就回去复命了。”宣旨太监在确定李沧海昏迷之后,便将圣旨放下。转身离开了县衙。
宣旨太监离开之后,常风脸上出现悲喜交加的表情,叹息道:“大人屡破奇案,总算是被圣上所赏识了,可是如今却昏迷不醒,真是天意弄人。”
小五似乎并没有在意此事,他的心思还放在锦囊纸条之上,问道:“张大哥,你之前说你知道大人所留纸条意思。不知究竟何意?”
方才张悬命刚要对他们明说,却被突如其来的宣旨太监给打断,此时他想起此事,忙询问道。
张悬命的脸色此时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眼睛微微眯起,表情严肃地道:“现在事情变得复杂了。”
小五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其中之意。
张悬命踱着步子。一言不发的在房间内来回的走着。
小五与常风见他眉头紧锁,可又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两人顿觉一头雾水。
张悬命来回的踱着步子,过了片刻。他忽然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李沧海,嘴角突然微微一笑,顿时有了主意。
他走到床边,抓起李沧海的手腕,两人以为他在给李沧海把脉,所以并未在意。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张悬命手中还夹着一根细弱牛毛的银针。
“不好,大人病危了!”张悬命突然大叫道。
听闻此言,小五和常风两人同时跳了起来,快步冲到了床前。
只见张悬命飞快的拿出银针,不断的给李沧海施针,而李沧海却没有丝毫动静。
小五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在李沧海鼻前探了一下,瞬间好似触电般的收了回来,脸色登时变成一片死灰色。
“怎么了小五?”常风急切的问道。
小五身体发抖,眼角突然滚下两行泪水,哽咽道:“大人……他,他去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常风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大人……他怎么会死?”
突然,常风猛地揪住了张悬命的衣领,吼道:“张悬命,我命令你救活大人!大人怎么会死?这不可能!”
张悬命叹了口气道:“大人体内毒素早已渗入骨髓,我已经尽力拖延大人的性命,我只是名大夫,不是神仙。没有解药,我也是无能为力。”
“放屁!你不是号称‘一针悬命,阎王退避’吗?为什么大人还会死!”常风双眼充血,好似一头发狂的雄狮,愤怒地咆哮道。
张悬命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五忙上前道:“常大哥,你莫要激动。张大哥也已经尽力了,大人命该如此,我们也无可奈何啊!”
常风虎目圆睁,突然流出两行热泪,他放开张悬命,猛地跪在地上,哭道:“大人,常风还没有报答您的恩情,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大人啊!”
常风哭号了一会,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低声嘶吼道:“该死的东瀛人,我老常发誓一定将你们揪出来,给大人报仇!”
说着,常风突然好似发疯般的冲出了房间。
小五看着常风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对张悬命道:“大人曾给常大哥报了杀妹之仇,所以常大哥一直视大人为恩人,方才他也不是有意得罪你,还望张大哥莫要怪罪。”
“常捕头恩怨分明,是个有血性的汉子。是我没有医治好大人,我又怎会责怪于他?”张悬命长叹道:“他说的不错,我这‘一针悬命’的称号,实在是名不副实,不要也罢。”
小五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沧海,忽然拉住张悬命的衣角,认真地道:“张大哥,大人真的死了吗?”
张悬命愣了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说道:“你若不信,可自己去验看一番。”
小五犹豫了下,随即抓起李沧海的手腕,他脉相凝寂,并没有任何跳动之相。
“脉相呼吸俱无,你还不相信吗?”张悬命说道。
小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沧海,陷入了沉默。
张悬命看着小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五,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此事,可这就是事实,大人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排大人的身后之事,让大人入土为安。”
第二百五十六章严刑
小五好像还在想着心中疑问,他茫然的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县衙大牢,常风脸色阴沉的走进了其中一间牢房。
“吕季同,你最好老实交待,那些东瀛人现在何处?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常风一把揪住吕季同,低声吼道。
吕季同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要怎么不客气?”
常风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墙边,拿起一条浸过盐水的皮鞭,怒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就成全你!”
说着,常风皮鞭猛地抽了过去。
蟒皮揉制而成的皮鞭在常风奋力一击下,传出啪的一声巨响。
然而,令常风没有想到的是,皮鞭并没有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