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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吩咐好后,刚想说些什么,喉咙间猛的一痒,“咳咳”她掩唇咳嗽起来。
身旁的大丫鬟急忙上前轻拍她的背后,“夫人,您该喝药了。”
国公夫人捂着喉咙咳了好一会儿,才喘着气摇头,“唉,难得府里来了贵客,我这身子却不争气呀,让你见笑了。”
“夫人的身体要紧。”珍珠忙表示。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是一阵猛咳。
屋里顿时一阵忙乱,端药的,拍背的,捧痰盂的,在国公夫人身边围成了一圈。
立在珍珠身后的月英也凑上前紧张地围着转悠。
珍珠眨眨眼,有些坐立难安。
还好,国公夫人喝下药后,咳嗽渐渐止住了,只是原本就白得不健康的脸色,更惨淡了几分。
她虚软地朝珍珠告了声罪,然后吩咐月英好好服侍,便被丫鬟婆子们搀扶回内室了。
珍珠回到了安华院,镇国公府只有国公夫人一个正经女眷,她病倒了,连个招呼女客的主人都没有了。
平安被萧珺留在了青澜院。
珍珠把小黑与小灰都抱了过来,一人一猫一鼠在房里吃午饭。
月英看见小黑时,还觉得挺正常的,可看到小灰时,差点没叫了起来。
胡家姐弟怎么养了只灰老鼠做为宠物呢?
她当即离的远远地,不敢靠近。
珍珠朝她笑笑,也不多做解释,拿出它们专用的小碗放在椅子上,一个小家伙一边,给它们夹好吃食后,她才动起筷子。
月英看得新奇,猫和老鼠居然能和平共处。
猫咪听话不稀奇,可老鼠听话真是罕见了。
一猫一鼠都埋头吃着,根本不理会月英探究的眼神。
国公府的小厨房做出的饭食果然好吃,珍珠捧着斗彩莲花瓷碗吃得津津有味。
繁华的南门大街,积雪早已经清理赶紧,今日京城内的气氛压抑,加上天气寒冷,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
一间酒肆的二楼,窗棂半开,罗璟神情淡漠地看着大街上。
他的身后,罗十三和另外两名衣着低调俭朴的男子垂手而立。
“昨日被承恩侯世子扣留的女眷,有一半做好了笔录就放行了,还有一些官员品级略低的女眷,得再等一等,顺天府尹还对昨日回京城的女眷,挨家上门盘查。”
“太医已经断定,太子和吏部侍郎的夫人一起中了有曼陀罗混杂的毒,其后,太子的手腕被沾毒箭草汁液的利刃割破了血管,当场毙命,吏部侍郎的夫人和两名侍卫则陷在曼陀罗的毒性中一直未清醒,太医开的解毒药灌了几大碗,依旧没有效果。”
“文昌侯府的老侯爷与侯爷一早进了皇宫,直到午时才出了皇城。”
“皇上昨夜听闻消息的时候,晕厥了过去,齐贵妃立刻召了张神医进宫,喝了药后,皇上便醒了,不过,精神不怎么好,皇后昨夜精神崩溃,哭喊了一夜。”
“三皇子那里,明面上没有什么动静,可他们府里的灯火却亮了整个通宵。”
罗璟听着到这,脸上的表情更冷了几分。
三皇子韩轶,哼,就是个披着羊皮的野狼,面上一付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实际上却是个心机深沉的小人。
当初,太子也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所以,性格暴戾的太子才会趁着皇上病重,冒天下之大不韪,一举包抄了三皇子府。
韩轶求娶堂姐罗伞噱保娓副揪筒煌獾模墒牵蟛恢昧耸裁词侄危寐奚‘非要闹着嫁与他做侧妃,私下还厚颜无耻的对她父母说,与韩轶有了肌肤之亲,最后,闹得没办法,祖父才点头同意。
想起堂姐罗伞蕲Z就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她的自私自利,罗家怎么会被抄家灭门,全府上下几十口人命,一夕之间命丧黄泉,她却躲过了浩劫,依旧在三皇子内院每日为争宠费劲心机。
而罗府被抄家问斩后,她甚至没有动用任何关系,帮着收尸入殓,任他们的尸首停放在义庄里,后来,还是大哥的人手买通了义庄的管事,在京郊寻了处隐蔽的山头,才终于入土为安。
这样薄情寡义的女人,罗璟恨不得把她送入地府,让她直面全族冤屈的亡魂。
罗璟眼眸冷得似刀,一张脸如冰雕一般。
三皇子被放出来后,一直装病深居简出,不过是避开太子的锋芒,如今太子死亡,也该是他要出来蹦达的时候了。
第三百零八章 人不可貌相
“四皇子何时能收到消息?”罗璟问道。
“最快,也得明日,齐贵妃与四皇子有信鸽互传,可是,现在天气寒冷,各地雨雪交加,信鸽极有可能出错。”普通的信鸽,在恶劣的天气条件下,出错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大灰和大白现在在哪?”
罗璟很懊恼,早知道,离开潼临城的时候,应该带上其中一只,弄得现在,传递消息,耗费太多时间。
“……呃,应该还在望林村里。”罗十三低声回道。
罗璟忍着扶额的冲动,它们此时一定乐不思蜀,断不会自行飞回大哥身边,还得等他们回到望林村,才有可能唤得动它们。
不过,事情也急不来,太子刚被刺身亡,还有很多后续的问题要解决,皇上圣体安康,太子候选的问题不会马上有定论。
四皇子极有可能要回京城了,大哥不知会留在边境,还是跟回京城。
罗璟眉头紧蹙,思索着将来的打算。
他,不想离她太远,等他们的亲事定下,他最多在边境再待一两年。
那大哥的打算呢?
大哥满二十了,他突然想到。
男子二十而冠。
可他大哥却还未曾娶妻。
要是爹娘在世,肯定早就急白了头发,可如今,难道让他一个做弟弟的,操心大哥的婚姻大事么?
罗璟一头黑线。
“祺儿,太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安氏得知消息后,急冲冲地跑到了泰安居。
顾祺颔首。
“他死了,倒是干脆了,可是,怎么就牵扯上文昌侯府了呢?”安氏眉头紧皱,“听闻太子死的时候,尤雪晴就在他床榻之上,哎呀,文昌侯与老侯爷一早就跪在了乾清宫的大殿里,听你爹说,皇上昨日就受惊晕厥,身体精神还差得很,今日早朝都没上,不过,倒是召见了他们。”
“文昌侯父子两在里面待了大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恹恹地,不知是不是被训斥了,你爹悄悄问了问,文昌侯只摇摇头,没说什么,祺儿,你说,他们府会被牵连进刺杀案件么?”
安氏巴巴的说了一通,就是怕文昌侯被牵连进去,从而影响了顾祺与尤雨薇的婚事。
“娘,您别急,太子是中毒身亡,尤雪晴与两名侍卫也中了同样的毒,而且灌了解药都没能清醒,九门提督与顺天府尹基本排除了尤雪晴是凶手的可能,嗯,据承恩侯世子交代,她与太子有私情已经半年之久了,不时会在山庄私会,尤府多少会受到些影响,毕竟她与太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排除尤雪晴的另一原因,她和太子被发现时,两人处于裸身*的状态,太子死亡,尤雪晴中毒昏迷。
“……这些影响倒没什么,二房早被老侯爷分了出去,只要尤雪晴不是凶手就好。”谋杀皇子和*不洁相比,后者只会被人诟病议论一阵,而前者,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嗯,现在得等三个中毒的人清醒,也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顾祺悠悠地说着,不过,他觉得,就算他们醒了,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就好,唉,皇上昨日晕过去了,我可听说了,咱们献上的人参,都用掉一整株了,万一,皇上又病重,咱们上哪再挖那等极品人参上贡呀。”安氏忧愁。
顾祺的目光就瞥了一眼他的卧房,剩下那三株人参,他装在最好的人参匣子里,锁在了柜子中。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轻易不能拿出来。
胡家姐弟被镇国公接去暂住,顾祺原本有些忐忑的心安定下来,无论是不是他们出的手,他都不想姐弟两受到太子事件的影响,当然,如果真是他们动的手,顾祺也不意外,甚至觉得有些得意,甚至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弥漫在他心间。
唉,他真是有些魔障了。
外面的风风雨雨,没能影响珍珠的好心情。
平安一直没从青澜院回来,珍珠也不着急,平安虽小,却很机灵,估计是萧珺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所有逗留久一点吧。
她哼着歌,继续绣着荷包,给平安的荷包,还差一点就完工了,没了安魂草,往里塞点干菊花也很清香。
月英看着针脚不怎么精致的图案,心中暗暗嘀咕,真是人不可貌相呀,胡姑娘长着一付清丽婉约的模样,女红却这么,嗯,粗犷不羁。
随意把最后的几针勾勒完毕,剪掉线头,珍珠把荷包扯平看了看,还行,至少看得出是什么,哈哈。
而后,假装在包袱里掏了掏,从空间内拿出一罐干菊花。
打开盖子,浓郁的菊花香飘散在空气中。
月英闻着清新舒雅的菊花香味,一时精神都振奋了几分。
“胡姑娘,您这罐子里是干菊花吗?闻着可真舒服。”
珍珠朝她笑笑,从罐子里倒出一些干菊花。
“对呀,是我自己种的菊花。”
把干菊花放入荷包里,菊花的香味隔着布料隐隐透出,嗯,很好。
“胡姑娘还会种花呀,可真能干呢。”
胡家姐弟救了少爷的性命,镇国公上下都感激涕零,月英奉了国公夫人的命令,要好好招呼胡家姐弟,无论语言上还是行动上都要谦恭而不失礼数。
“呵呵,庄户人家,会种花草有什么稀奇。”珍珠从不掩饰自己出身农家的背景,她不需要高攀谁,也不觉得出身农家就自卑,活了两世,这些表面的文章她早以不在意。
月英目光闪了闪,她们这些卖身为奴的下人,哪个不是从农家出来的。
珍珠的坦坦荡荡,让她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却是钦佩。
“可是,姑娘种的菊花似乎特别香一些呢。”鼻尖萦绕的香味清新舒爽,让她心情舒适。
“哦,是么?你喜欢,那剩下这些送给你的。”珍珠把罐子盖好,大方的递给了她。
“哎?可以么?”月英有些惊喜又有些犹豫,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味道。
“当然可以,你可以拿来放荷包,也可以拿来泡茶喝。”
珍珠也不吝啬,她在空间里种了很多,正好拿来做人情。
“那就谢谢胡姑娘啦。”
月英从腰间解下月色绣兰花图案的荷包,从罐子里倒了些菊花,放进荷包,隔着荷包闻了闻,真香。
珍珠借口午睡,打发月英下去歇息。
关上房门,回到床沿,便闪身进了空间。
几日没见,药田里的毒箭草似乎又高了几分,珍珠开始发愁,这植物不会像曼陀罗那般,长成巨无霸吧。
还好,它本身不带特殊气味,要不,她又得准备移开它了。
嗯,这毒够厉害,留着可以预防万一。
药田里,如今只稀拉拉地种了些她也不大懂的药材,她问刘掌柜随意要了些药材的种子,就随手种下去了,长出来后,基本她都不认识。
她也不管,隔几天就给田里浇点灵泉,等它们再长长,估计就能认出些了。
给药田浇了水后,她跑到茅草屋里,盘点自己的存货。
嗯,东西很多,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存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