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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请柬,杨谢胡三人各有一张,此外各带随从两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怡红院。
就在他们进去不久,外面人群里面突然喧哗起来,有人高声喊叫:请柬呢,我的请柬哪里去了?旁边人正在嘲笑他,伸手一摸,自己的请柬也不翼而飞,骂声脱口而出。一时间,飞贼再现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透过门扉径自飘到了怡红院的里面。
第56章 被人鄙视了
到了里面,身边随从被引到了旁边侧院休息,他们三人则有说有笑进到了里间大厅。
大厅面积很大,四处挂着的都是山水画,而角落里摆放的也正是几种名贵的牡丹花。颇为不同的是中间有很大的一方舞台,宾客们就围绕着这舞台而坐。
杨戈三人环顾左右,谁都不认识,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准备就这样吃个白食走人。
又过了一会,宾客们已是来的差不多了,纷纷找到座位坐了下来。挨着杨戈他们的是几个年轻的公子哥,彼此之间显然很是熟络。看到杨戈三人形貌很是普通,只是表面上客气了两句,互相通一下名姓,又掉头不再理会三人。
忽然大厅安静了下来,众人眼前一亮,一个青衣女子抱着一面扬琴走到了台上,躬身万福,款款说道:“诸位,今日承蒙王大家在这里设下宴席,奴家费青奴,先伺候各位听个小曲。”
悠扬婉转的曲声响起,杨戈可不是此道高手,兀自左右张望,却看到身边的胡刀目不转睛看着舞台上的人,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不禁偷笑,暗暗扯了一下谢英超的袖子,努着嘴巴让他观看。
此时的胡刀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他凝视着台上费青奴俏白的脸庞,看着她脸颊和下颚的酒靥,她嘴唇的曲线,她面孔上依稀荡漾的笑意,她眼里的光辉,她轻盈走动的优雅与灵活,甚至她回头一笑的那种姿态……
这一切都让胡刀心潮澎湃,神魂颠倒。直到看着她的身影消逝在门帘后面,胡刀喉咙里干咽了一下,心里觉得好不自在。这才注意到旁边杨戈与谢英超的神态,不由得老脸一红,讪讪说道:“这曲子,真好听!”
谢英超挤眉弄眼一番,笑嘻嘻的问道:“哦,胡子也居然会欣赏扬琴,敢问胡子大师,从这曲子里,可听出了什么道道?”
胡刀哑口无言,半晌才低声叹道:“这样好的姑娘,却进了窑子,真是让人可怜。”
杨戈看胡刀无奈的表情,调侃道:“胡子,这还不简单。索性回头你将人赎了出来,也就是了。”
谢英超也在旁边附和道:“就是,难得胡子如此一见钟情,等下兄弟帮你打听打听行情就是。”
胡刀被他们两人调笑,也不生气,只是微微摇摇头道:“我等军伍中人,还不定何时何地马裹疆场,还是不要害人家姑娘才是。”
两人见他脸色严肃,并没有说笑的感觉,也就放过去了,不再撩逗。
这时候,一名短须中年书生身着长袍登上了舞台。场下中人看到那位中年书生,都纷纷闭上了嘴巴,倾听他的讲话。
“各位,各位,今日我王通借此地招待贵客,难得诸位赏脸,给我一份薄面,失敬之处,还望各位海涵。近年来山东诸地连绵干旱,民不聊生。幸好京都信行大师慈悲,派来座下弟子为苍生求雨。”
话说到这里,王通将一名和尚延请上台,那就是求雨的智亮大师了。生的倒是一副好模样,剑眉隆目,一脸肃然。双手合十走到台前,高声诵了两句佛号,默然不语。
杨戈心中好奇,询问谢英超:“小谢,这王通和这个和尚是怎么回事?”
谢英超看他如此询问,连忙扯扯衣袖,示意让他低声。可惜杨戈的说话还是被身边那几个公子哥听到了,几双鄙夷的眸子同时落到杨戈身上,其中一人更是满脸嘲讽:“哪里来的乡民,居然不知道中州大儒王通王大家,也不知道从何处骗来的请柬。”
谢英超讪讪的对杨戈说道:“那书生就是中州有名的大儒王通。出身于太原王氏旁门,先皇时候,屡次征召让他去做官,都遭到了拒绝。整日醉心学问,门下弟子无数,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杨戈听完后,不禁汗颜,自己的历史的确太差了,连王通这么有名的人物都不记得了。不过还有一人叫什么王薄的,那也是厉害人物,也不知道现在起义了没有。
于是装作好奇的询问道:“对了,小谢,印象中还有一个叫做王薄的,不知是不是也很有名气呢?”
谢英超脸色就是一变,望望左右,并没人注意,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那王薄去年就与孟让拉起杆子,当了响马,占据了长白山(山东章丘境内)一带,朝廷多次征讨,将军怎么无缘无故提到这人?”
杨戈呀了一声,心中大为震惊。原来这知世郎王薄,已经造反了。记得这个王薄,做了一首反歌,名曰:《无向辽东浪死歌》。
“长白山前知世郎,纯著红罗锦背裆。长矟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两人正在这里窃窃私语,台上的王通与那和尚都下台去了。台上已是换了一名女子,大约十七八岁,面如瓜子,脸若桃花,两条欲蹙不蹙的蛾眉,一双似开非开的凤眼,似曾相识,莫道无情,正是说不尽的体态风流,丰姿绰约,环抱一面琵琶,对着台下众人飘飘万福。
不过台上女子姿色虽然出众,但那副妖娆的样子却让杨戈很是不快,正想找谢英超继续说话,却看到谢英超盯着台上女子,一副猪哥表情,与方才的胡刀也不遑多让。
心里不觉纳闷,怎么身边两人都有中意的女子,而自己却无动于衷,莫非是自己眼界太高的缘故,还是这穿越过程中出了什么岔子,让自己失去了不少的色心。
楚楚动人的曾艾草怀抱着琵琶,向着众人微微一弯腰,优雅的坐了下来。晶莹似水的眸子,若有若无的瞥了一下场下众人。台下不少面嫩的被她这么媚眼一扫,不禁面红耳赤,低下了脑袋。曾艾草抿嘴一笑,眼神变的迷茫起来,右手手指轻轻的捻动琴弦。
低微的琴声在窃窃私语。充满甜情蜜意。仿佛树上的黄鹂也在歌唱,整个自然充满了和谐。忽然间犹如狂风骤雨,酣畅淋漓;却又有那无数的生灵在哽咽,忧愁的情绪弥漫了所有人的心房。
连绵不绝的忧伤和凄凉转眼间却变成了一种悲壮,随时喷洒而出的情感让每个人都沸腾了。那激越的手指轮扫似乎令弦间也充满了硝烟,铿锵的节奏似宝剑般掷地有声,壮士长啸,戛然而止,留下的是一连串的遗憾和悲哀。
到了此刻,连杨戈都依稀明白了什么是音乐,更不用说旁人了。一曲弹罢,掌声雷动,赞叹声不绝于耳。恰在这时,一个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欺名盗姓之徒,也有脸在这里大摆筵席!”
第57章 沽名钓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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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名盗世之徒,也有脸在这里大摆筵席!”
就好似一锅新鲜煮好的靓汤,正要端给大伙品尝,突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放了一个臭屁一般,在场的人无不变了脸色。
台上的曾艾草眼泪汪汪的跑了下台,王通阴着脸站了出来,高声喝道:“是哪一位在这里捣乱?识相的尽早离去,如若不然,休怪在下不客气!”
场下一片寂静,鸦雀无声。王通环顾一圈,并没发现丝毫可疑,于是又缓缓坐下,冷笑道:“偷鸡摸狗之辈,也敢放肆言论!”
旁边智亮和尚微微一笑道:“王施主何必动气,须知念由心生,莫要没来由的毁了自己心神才好。”
王通抚须颔首,点头道:“智亮大师此言甚是。在下倒是有些过分了。”于是哈哈一笑,拍巴掌吩咐宴会继续。
不过他这边没有追究,方才出声的那人却不肯放过。不一会,一句沙哑的声音突兀而起:“大儒大儒,沽名钓誉。”场面再次开始喧哗了起来。
有些人倒是觉得甚是有趣,不禁脱口笑了出来。这一来,王通的脸上再也挂不住,腰身一拧,竟是跳上了那舞台,一双鹰目再次扫视全场。看到杨戈这边座位,却发觉这三人都是陌生面孔,兀自在说说笑笑,并不理会其他人等,当下板着面孔走了过来。
杨戈正低声对谢英超说话:“小谢,你该不会是记错了吧?我看那个王通,窜到台上那步伐可够麻利的,不像个书呆子啊?”
谢英超没好气的回敬道:“将军,哪个又曾说过:书生就必须是手无缚鸡之力了?兄弟我也是读书人出身,照样血战沙场,杀的人难道就少了么?”
两人这边说话,而胡刀却是自顾自吃着东西,浑然不觉王通走了过来,而全场目光灼灼,一并聚焦在他们三人身上。
胡刀突然觉得周边好像安静了许多,不解的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己三人好像成了众矢之的,连忙扯扯谢英超袖子,那两人这才停止了谈论,嗔目结舌的看着走过来的王通。
“三位小友,从哪里来?又去向何处?”王通语调平静,仿若遇到了许久未见的后生晚辈。
杨戈等人心叫不好,莫不是被人发觉吃白食了吧?赶忙站了起来,讪讪笑道:“晚辈杨戈,拜见王大家!”
王通一挥袖子,淡淡说道:“不敢当!小友似乎还未回答在下的问题?”
杨戈不禁有些火大,尊你一声大家很客气了,难不成你真成了我们的长辈不成?于是笑了一笑说道:“王大家,我们来自哪里,去往何方,似乎与王先生没有什么关系吧?”
从大家变成了先生,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滋味。王通脸色微微一变,还未说话。旁边曾经鄙视过杨戈的那位公子,已是抢在前面,高声呵斥道:“大胆狂徒,胆敢对王大家无礼!”
杨戈嘻嘻笑道:“无礼?何为无礼?莫非尊称一声先生就是无礼了么?请问这位仁兄,对自家学堂里教授学问的又是如何称呼?”
那位得意洋洋自举出了风头的公子哥顿时哑口无言,涨红着脸缩了回去。
王通听到杨戈如此反应,不禁轻轻咦了一声,对面前三人重新打量。与方才不同的是,现在三人身上隐隐竟散发出了一些杀伐之气。其中一人更是手触腰间,一脸戒备之色。再看三人眼光清澈,毫无畏惧之色,心中已是明白,恐怕捣乱的另有其人。
不过这三人绝非等闲!王通脸色变得极快,笑吟吟的对杨戈说道:“小兄弟,你误会在下意思了。此次宴请诸位嘉宾,大多面熟。方才看到三位有些陌生,就过来打个招呼。若是三位小兄弟就这么离去,岂不是旁人笑我王通没有待客之礼么?”
王通这么一说,杨戈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再针锋相对,笑道:“还请王大家恕罪,兄弟三人不请自来,原本就是想一瞻王大家的风采,日后也好向同伴吹嘘一二。”
王通朗声大笑,相邀三人到前面就座。就在这时,那捣乱的声音再次响起:“好酸、好臭的伪君子。几位还是小心为上!”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捣乱,王通怒火中烧,顾不得与杨戈三人寒暄,怒声喝道:“到底是谁,有点血性的出来一见。”语声沉闷,但嗡嗡作响,在场众人的耳朵都被震的有些疼痛。
杨戈三人不禁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