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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绿音阁没两步,季碧菡忽然肩膀一疼,她被一名路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这一撞的劲道好生之大,险些把季碧菡给撞倒在地。
季碧菡揉搓着疼痛的肩膀,令她气愤地是,那名撞他的路人竟然毫无表示,径直地离去了。
今天是第二次这般倒霉了,方才被锦衣卫误会的气尚未消去,如今又泼热油,她大声道:“喂!连一句道歉也不说么!”
可那路人仍是充耳不闻,季碧菡一边去掏腰包一边大喊:“谁给本小姐抓住他,我给他三十两银子!”
路人一听,疯了般跑了出去。
而季碧菡这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荷包不见了!
“姑娘,您说的是真的么?”有路人围上来。
那人是贼!
季碧菡反应过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撒腿就去追那奔逃的路人,嘴里依然大叫:“抓小偷啦!小偷!!”
街上行人众多,小偷也跑不快,季碧菡一路大呼小叫,到了她这儿路人们纷纷给她让开了道,眼看季碧菡只要一伸手就能抓到那小偷的衣尾,可就在这时,季碧菡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那青年手里正捧着一团什么物事,脸上挂着满足笑容,嘴里还哼着歌,就这么生生地隔在了季碧菡和小偷的中间。
可恶!
季碧菡眼看就要撞上那名男子,可她对于荷包被偷又心有不甘,在这种纠结得让人窒息的心境之下…
季碧菡直勾勾地扑到了那名男子的身上。
“哎哟!”
“啊!”
一声无比激动的惨叫。
季碧菡和青年双双扑倒在地,此刻她满天都是星星,绝望地看着小偷消失在了前方的人群之中。
还未等季碧菡反应过来,她顿时觉得自己被揪了起来,随即全身都被剧烈地晃动着,在天旋地转之际,她还听到一个声音在不住回响:“我的鸡!”
“我的鸡啊!!!”
季碧菡挣扎开男子抓住她的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什么你鸡鸡鸡,你没有眼睛么?”
“你才没有眼睛,没什么要撞我!”那男子反唇相讥,就在这时,二人目光对视。
忽然季碧菡发觉,她见过这名男子。
这不就是刚才把自己当成什么小殿下抓走的锦衣卫嘛!
“怎么是你!”对方也是吃了一惊。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
那锦衣卫站了起来,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气,似乎是在安慰自己,锦衣卫说道:“面熟了也好,面熟了好算账。”
“喂!”
锦衣卫蹲到了季碧菡的面前,出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地面,季碧菡望了过去,那头松散地躺着一大坨荷叶。
“那是什么啦!”季碧菡气道。
“和仁楼的叫花鸡!被你给撞飞了!”看得出来,锦衣卫也是压制着怒火。
“不就是一只叫花鸡么!”
“这是和仁楼首席名厨唐鑫做的。”
“不就是什么唐鑫做的叫花鸡么!”
“和仁楼在风国分店无数,他此番在京城只逗留一日。”
季碧菡望向了不远处的那堆荷叶:“你的鸡好端端地被包在荷叶里呢,平安无事!”
“真的么?”锦衣卫一愣,语气也软了下来,他急切地站起身来,季碧菡刚欲发难,却听见人群里传来了:“呜呜呜”的叫唤声。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爬满季碧菡的全身,她侧首一看,不知是哪家养的大黄狗从人群里疯狂地钻了出来,显然是被叫花鸡香味吸引,它左闻闻又嗅嗅,鼻尖探到了荷叶之上。
“完了!”季碧菡听见了锦衣卫嘴中呢喃,人早已冲了过去。
大黄狗叼起那包着叫花鸡的荷叶撒腿就跑,等到锦衣卫跑到那儿时,地上早已空空如也。
“啊!诶!咦!”锦衣卫双拳紧握,回头看向了季碧菡:“你赔我唐师傅的叫花鸡!”
“这…”季碧菡脸上红晕泛现,“喂!是那黄狗把你的鸡给弄没的好么!与我有何干啊!”
“若不是你撞到我,哪会有这么多的后续幺蛾子!”
二人你来我往,一下子吸引了许多好事的路人,季碧菡面子也不要了,她对锦衣卫道:“你怪我,我还没怪你呢!我的眼看就要追上了小偷,你却突然出来拦路,你赔我荷包!”
“真是岂有此理,你的荷包不是我偷的,你怎么能让我赔!”
“那你的鸡也不是我叼去吃了的啊!你怎么能让我赔!”
“我的鸡是你撞飞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真是岂有此理。”
季碧菡不想继续和这名锦衣卫争论,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惋惜着自己那丢失的荷包,倒不是因为里面的前,而是荷包里装着她去世的祖母送她的玉佩,那是祖母留给季碧菡最后一件东西。
“想让我赔你的鸡!不可能!除非你赔我荷包!”
锦衣卫也不甘示弱:“赔你荷包不可能,除非你赔我鸡!”
“做梦,你的鸡和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你自己不看路!”
“你的荷包又与我何干,你不也没看路么!”
怎么又吵起来了?
季碧菡头都大了,周围的人群更是阵阵哄笑,她好不容易平静了自己的心境,又恢复了那副富家小姐的姿态,她忍着怒火,不屑地对锦衣卫说道:“不就是一只鸡么,我赔你就是了,可我的荷包,我看你怎么赔!”
“鸡是唐师傅做的,限量,五两银子,我挤破了头,花了…”
“我给够你五十两!你去买十只回来,吃不死你!”
季碧菡说着就要往腰间掏荷包,她原本打算潇洒地先掏出银子砸那锦衣卫一脸,而后再去好生为难那锦衣卫一番,可当她的手伸到腰间之时,她却愣住了。
她这是什么脑子,自己的荷包,不是被偷了么!
“呃…”季碧菡僵在了当场。
锦衣卫看着季碧菡持着那僵硬的姿态,老半天没有下文,也忍不住了:“姑娘,你在搞什么呢?”
“我钱被偷了!因为你!”无论有多窘迫,季碧菡认为,自己的气场是总不应该丢的!
“银子!”锦衣卫道。
“我的银子…”季碧菡还未说完。
“五两银子。”锦衣卫又抢白。
“你!”
季碧菡气得浑身发抖:“我没有钱。”
锦衣卫的表情一言难尽。最后叹息一声,“算了,我原谅姑娘便是。”
这都哪跟哪!
季碧菡心说我的事情都没算呢,怎么就被他原谅了。
“我可没有原谅你,我的荷包…”
季碧菡还想再说,那锦衣卫已然转身走开,临行时还对围观的人群说:“都散了,给姑娘留点面子!”
季碧菡不甘心受这么一口气,又叫唤了几声,锦衣卫却再不搭理她,兀自伤神去了。
季碧菡跺了跺脚,顿时觉得如今胡搅蛮缠的,竟然变成她了,纵使她内心愤愤,可若是再喊下去,她就要丢份了。
“鸡鸡鸡,就想着鸡!”季碧菡气鼓鼓地走回绿音阁,忽然她觉得干渴无比,看来是因为方才的闹剧,浪费了太多的口舌。
“什么人啊这是!”季碧菡还在低声地骂着,忽然发现前方不远有一家糖水铺子,被空气中清甜的糖水香味一刺激,季碧菡更加口渴了,她想也没想,就来到了糖水铺子前:“一杯覆盆子汁,加三成的水,不要放糖。”
“好!”卖糖水的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姑娘,她十分利索地做好了糖水给季碧菡端了过来:“您的覆盆子汁,一共是三钱银子。”
“好。”季碧菡接过覆盆子汁,顺手又往腰间摸去,顿时她的心又是一凉。
季碧菡顷刻之间登时把自己痛骂了千百遍,她敲打着自己的脑门,自己的荷包被偷了啊,她如今是身无分文。
真倒霉啊!
“客官,三钱银子。”看见季碧菡木楞愣地呆在那儿,小姑娘又说了一遍。
季碧菡尴尬无比,她用常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声说道:“我…我身上没钱…”
“啊,这…”
“我不是要吃白食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钱被偷了。”季碧菡害怕被误会,一边慌张地解释,一边四下地望着,期盼路人里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她就连面熟的人都没有看到。
“没事姐姐,您可以慢慢等,看看路上有没有熟人。”
“欢迎光临,想要喝点什么?”此时又有新客到来,小姑娘转身去招呼道。
“一杯银丹草。”客人的声音甚是熟悉,是个熟人!
季碧菡不假思索,以抓住救命稻草般的速度迅速回头,可刹那之间,她怔住了。
“怎么又是你!”
来客竟然又是那名丧鸡锦衣卫,今天也不知道和他染了什么孽缘,已经第三次见到了。
“原来二位客官认识,这可好,客官,那位姐姐…”买糖水的小姑娘热情地对那锦衣卫说,季碧菡一听这风向不对,忙想回头阻止小姑娘的话头,可为时已晚,小姑娘已经将后半段话说了出来。
“那边坐着的那位姐姐忘了带钱,在这等了有些时候了,正好客官,可以帮那位姐姐付了。”
太丢脸了。
锦衣卫转过身来,对季碧菡冷笑道:“你怎么回事?”
季碧菡只想找条地缝钻下去,“与你无干!”
那头的小姑娘并没有体验到季碧菡和锦衣卫之间的微妙气氛,仍在滔滔不绝地对着锦衣卫推荐:“客官,小店新店开张,有福利,那位姑娘点的是覆盆子汁,我们这儿有一个情人套餐,客官只要再点一杯青梨汁,不仅您的青梨汁只用付一半的价格,还能获得情人套餐附送的小礼物呢!”
什么?情人套餐?
“我才不要和这个人喝同一个套餐的糖水!”季碧菡红着脸脱口而出,那头的锦衣卫也霎时笑了出来,小姑娘还道是二人真的有猫腻,当下惊道:“原来你们…”
“不是!”二人异口同声道,说罢对视了一眼,又互相地扭开头去。
“噢!我知道了,闹别扭了!”
季碧菡无奈地手支着头,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那我要是买了情侣套餐,需要付多少钱呢?”季碧菡身后的锦衣卫却毫无征兆地开口了,季碧菡一个激灵,回头不解地盯着锦衣卫。
“四钱!”
锦衣卫撇了撇嘴,一边伸手进了口袋,一边笑着自语:“情人套餐,情人套餐,呵呵!”
“喂!”季碧菡呼道。
付好了钱,锦衣卫转过身来对季碧菡道:“我已经替你赎身了,姑娘可以走了。”
“你说什么!赎身?”季碧菡握紧了双拳,锦衣卫却又伸手进了口袋,掏了好生一会,而后掏出了一个花团锦簇的荷包。
这是季碧菡的荷包!
季碧菡到嘴边的气话瞬间化为乌有,她激动地夺过了锦衣卫手中自己的荷包,惊讶道:“怎么…怎么在你这里…”
“东西没有丢吧?”锦衣卫问道。
季碧菡捻了捻,祖母留给自己的玉佩还在,她点了点头。
“给,客官,您的青梨汁,还有,这是附送的小礼物。”
锦衣卫吮吸着青梨汁,却皱着眉看着自己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