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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翕之前并没有具体做这些伺候他的事,即使麽麽有教导过,但是理论和实践总归是不同的。
尝试了好几次,苏静翕都帮他穿不好龙袍,苦恼的皱了皱眉,毅然决然,寻求帮助才是正理,“皇上,嫔妾似乎有些忘了。”
宗政瑾并没有不耐烦,实际上还是在享受,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早就猜到她大约是不会的,这还是进宫以来她第一次主动伺候他。
无视了苏顺闲在一旁挤眉弄眼,手把手的教她如此这般那般,“好好学。”
苏静翕虚心求教,认真实践,总算是让他穿戴整齐,“还是让其他人还帮你束发吧。”
要是不小心弄疼了他,算不算是损害龙体?
宗政瑾也没有勉强,挥了挥手,自有人上前为他打理,收拾好一切后,宗政瑾见她愣愣的坐在梳妆台前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些什么?”
苏静翕抬头轻笑,“嫔妾觉着皇上真好看。”
似乎她每次遇到美丽漂亮的事物,真正喜欢的,就只剩下一个词,“好看”,虽然不乐意把自己和昨日的画相比,但不可否认,他的心情很好。
“朕帮你描眉,”宗政瑾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突发兴致。
苏静翕自然不会拒绝他,闻言点点头,“好啊,皇上可得好好画,嫔妾今日的如花美貌全靠这眉了。”
宗政瑾无奈,这要是画的不好可怎么办,“要是画的不好你今日就待在醉云坞,哪也不要去。”
苏静翕撇了撇嘴,想反驳几句,可是眼睛上挑,就见他拿着眉笔,正严阵以待,“想要月眉还是垂珠眉?”
“女为悦己者容,皇上决定就可。”
苏静翕坐在绣墩上,他微微弯腰,眼光灼灼,全神贯注,他整个心神似乎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满眼里都只有她一个。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尤其是这个男人是在为你做一件暖心的事,为君砚墨送热茶,为亲描眉绾青丝,雅兴之至。
“看看如何?”宗政瑾放下炭笔,左右端看,自己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苏静翕转头看向象牙镂花铜镜里的人,虽镀上了一层金色,人却是可以看的清楚的,简单的两撇却月眉,让她的桃花眼更加显得高挑,还有……妖艳。
“皇上果真好手法,一点都看不出是第一次呢。”
宗政瑾笑笑,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就连上次帮她穿衣,那么繁琐,最后不也摸索会了么?
“朕先走了,你好生养着身子。”
宗政瑾走到门口,对跪了一地的奴才,沉声说道,“醉云坞所有奴才这个月月钱翻倍,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奴才|奴婢遵旨。”
并不算多的赏赐,却也是一番肯定与激励,在这个节骨眼上赏赐他们,更是在暗暗警告他们万不可成了第二个代青。
皇后被禁足,苏静翕即使起来了,也是不需要去请安的,昨晚睡得很好,当下精神也不错。
躺在榻上,闲闲的翻着一本话本,很平常的一个故事,一个穷书生爱上了宰相家的千金,挑灯夜读,悬梁刺股,终于考中了状元,金榜题名,前去求娶之时,却发现那位千金已被许了人家,兵部侍郎之子,二人为抵抗命运,抛家私奔,却没想到被捉了回去,最后双双殉情。
苏静翕虽然爱看这些东西,但是并不代表她真的赞成这里面所传达的爱情观,众多不切实际,譬如,宰相与兵部侍郎联姻,皇上怎么可能会同意;没有路引,如何私奔;既私奔,被捉回去,何至于殉情等等。
把书扔在一旁,日子过的真的有些闲啊,苏静翕托腮沉思。
“主子,可要用点点心?”
苏静翕想到昨日的栗子糕,“本嫔想自己动手做,咱们去御膳房。”
听瑶有些不愿,“主子,你身子还未痊愈,还是……”
“好听瑶,你主子嘴馋了,自己做做不好么?你不总在是说本嫔从来没有送过皇上什么东西,喏,机会来了。”
听瑶也不好真的阻拦,劝过一句也就罢了,带着小福子等人往御膳房而去。
苏静翕使了个眼色,小福子立马上前和一位总管模样的人交谈起来,几句过后,那位公公走过来,“奴才参见珍嫔。”
“这位公公请起,本嫔想要借用一个小灶,做点糕点而已,不知是否方便?”说着让听瑶递上一个荷包。
那个公公却是连连摆手,不敢收,“瞧珍主子说的,怎么能不方便呢,只是厨房人多事杂,奴才担心朕主子会脏了衣裙。”
“这无碍,找个公公带着我们就好,”听瑶适时说道。
那个公公连忙招呼不远处立着的一个小太监过来,“珍主子,这是小满子,有什么需要尽管使唤他。“又对那个小太监说道,“好好伺候珍主子。”
小满子立马应是,连忙带着他们去了另一处的小厨房。
苏静翕在家的时候,偶尔也会捣弄这些吃食,只不过会的并不多,最拿手的也是她的最爱,她是个重视口腹之欲之人,俗人一个罢了,吃的开心,人也欢乐。
倒是袭香等人瞪大了眼睛,明显很惊讶,“主子,好香啊,肯定特好吃。”
“放心,人人有份,”对于有人肯定自己的厨艺,苏静翕还是很高兴的。
装了一份放进食盒,交给小福子,“送去给皇上吧。”
小福子应了声,并不敢耽误,连忙往紫宸殿而去,这个时辰,皇上应是下了早朝的。
苏顺闲正从殿内出来,迎面就见小福子站在外面,连忙走了过来,“可是珍主子有什么事?”
小福子把手里的食盒扬了扬,“这不,主子亲自下厨,做了一些栗子糕,差奴才赶紧给皇上送来些。”
苏顺闲乐了,皇上早间从醉云坞出来的时候,那心情是倍儿好,早朝的时候,本也是耐心的听着宰相与太后哥哥靖康侯辩论,只是二人后来不知死活的提了句,皇上虽宠爱舒贵妃和珍嫔,但二人皆没有子嗣,求皇上雨露均沾。
所有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上面色不愉,只靖康侯还在那里毫不自知的说着珍嫔不堪为嫔,福运浅薄。
皇上冷冷退了朝,回来后心情也没有好转,如今有了这个,可不正是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么?
第三十九章 联盟
“皇上……”苏顺闲打发了小福子,走了进来。
宗政瑾正在批阅奏折,闻言头也未抬,继续专注于自己面前的那几行字。
苏顺闲站立在下首,不敢发出丝毫的动静,默默的等待上首的人的反应。
宗政瑾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终于出声,“何事?”
“回皇上,珍嫔亲手做了一些点心,送来与皇上尝尝,”苏顺闲连忙说道,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宗政瑾仿若未觉,苏顺闲不禁猜测这又是闹哪出,正想拿着东西退出去,动了几步,“东西留下。”
苏顺闲不禁缓了口气,连忙把那碟已经试过毒的栗子糕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龙案上,自己退了出去。
宗政瑾瞥了一眼摆放整齐的栗子糕,样子很普通,和御膳房做出来的所差无几,想想还是拿了一块,咬了一口,这味道……
……
“瑾儿,母妃做了栗子糕,来尝尝看,好不好?”一位年轻的妇人拿着一盘栗子糕走过来,哄着正在专注玩小猫的小孩。
那小孩给小猫喂食,“母妃,瑾儿是小男子汉,不吃女儿家的吃食。”
他还记得昨日二皇兄和他说的话,男子汉是不吃甜食的。
那位妇人着一身黛青色宫装,头梳节晕髻,并一支样式普通的玉簪,看着素净,却别有一番风味,巧笑无奈,“好好好,瑾儿是个小男子汉,只是母妃特地为瑾儿做的,瑾儿不尝尝么?母妃可要伤心了啊。”
“好母妃,母妃不要伤心,瑾儿就吃一块便是,”说着从地上站起来,作势却要去拿。
那女子连忙拦住他,掏出怀里的帕子给他擦手,“瑾儿要注意干净才是。”
“母妃,真好吃,你做的比御膳房送来的还要好吃,瑾儿最喜欢母妃了。”
……
宗政瑾一块一块的拿起,一口一口的吃,脑子里不断浮现小时候的画面,那位妇人的面容他早就忘了,模模糊糊,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样貌。
那幅画是他亲手画的,凭着自己的记忆,一笔一划,画到了他的心底,与母妃有关的所有东西,包括人,都已经被人毁了。
史书上亦未记载过一笔,这据说是他的父皇亲口吩咐的,如今唯一还能证明那位绝美的女子存在过的东西,大概也只有他这个血脉相关的儿子了。
可惜他即使身为帝王,也抵挡不了记忆的流失,岁月的模糊,忘了她的相貌,忘了相处的点点滴滴,忘了她对他的呵护与温柔。
他亦早就忘了母妃亲手做的栗子糕是什么味道,只知道很好吃很好吃,是他吃过最美味的点心,于是为了缅怀这份味觉,为了永久记住这个味道,他甚少会吃点心,尤其是栗子糕。
此时选择尝尝,也不过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可能会出现奇迹,或许真的会一样,只是,到底是不同的,与记忆中的味道并不能重合。
促使他吃完的理由,大概也只是一个“亲手”吧,或许,还有这份温暖。
皇后禁足时期还未到,皇上就突然决定不日要去西山狩猎,命舒贵妃、贤妃和淑妃三人暂管后宫诸事。
一时之间,重华宫、长春宫和延禧宫门庭若市,前来打听消息的人络绎不绝,毕竟能够得了这随行的名额,却是恩宠的第一步。
甚至有人找到了苏静翕。
醉云坞
丽良媛和灵贵人进来,行了一礼,叫起后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喝着茶。
苏静翕有些不耐烦,正准备说话,丽良媛就开口了,“珍姐姐这里茶真真不错,比妹妹那里不知好多少倍呢。”
苏静翕没有接话,她命人拿出来招待她们的茶只是一般成色的,也只是殿中省分过来的份例而已,兴许是好上一点,但是就这么喝了一口,是绝对品鉴不出来的。
丽良媛也不觉得尴尬,闲聊几句后,进入正题。
“丽妹妹,你又是为何认为本嫔有那个能力可以左右皇上的决定呢,”苏静翕扫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人,淡淡说道。
丽良媛心里愤恨,即使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此刻面对的时候,还是对这些落差难以接受,“瞧珍姐姐说的,妹妹也不过是来打听两句,怎么就扯上了左右皇上的决定呢?”
“是啊,珍姐姐可不要误会我们二人,只不过是想姐姐帮帮妹妹们罢了,”灵贵人也跟着说道。
论家世,她比珍嫔不知强多少倍,轮才情,她也有几样可以拿的出手,比传闻中琴棋书画一样不行的珍嫔好多了,论相貌,虽是差了那么一点,但二人是不同的类型,皇上也不至于就认定了她这种。
可是入了宫,不仅时时被珍嫔压着,位分上更是差了好几截。
如若不是走重华宫的路子走不通,淑妃又太过不做表面功夫,要是去延禧宫只怕惹一身腥,至于长春宫,那位倒是客客气气的接待了她,可是不论她怎么说,皆被挡了回来,一句有用的消息也没有。
“如果你们是这样想的,那两位妹妹可以走了,本嫔自己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实在无心多顾其他,”苏静翕放下茶盏,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说道。
丽良媛心里有气,当下也不想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