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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的人马就是高山上一个巨大的湖泊,而老虎口就是挡住洪水的那道堤,一但决堤,将会形成毁天灭地之威。。
张献忠在河里洗了个澡,赤条条地从水里站起来,黄铜sè的皮肤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颇为吓人。
军师徐以显拿着王袍在岸边等着,稍离处,是李定国、胡雁三、李兆光等一干大将肃立等候。直到张献忠穿好王袍,配好宝刀,李定国等人才敢走过来。
众人还没开口,张献忠一抚他那一尺多长的胡子,望着身边的袁水先叹道:“可惜了,此河落差太大,水流湍急,难通舟楫。”
他身边这条河叫袁水,发源于萍乡境内武功山北麓,向东奔流而来,自袁州穿城而过,经临江府(新余),在樟树张家山汇入赣江。袁州境内一段因流水清澈,两岸风景秀丽,故又名秀江。
徐以显等人自然知道张献忠为何有此一叹,老虎口易守难攻,如今有吴学礼五万大军驻守,要强攻下来非得付出巨大伤亡不可。若是袁水可行舟楫,则多了一条水路可走,对他们二十大军而言,便有利多了。
“大王,袁水虽然难通舟楫,不过咱们也可选些水xìng好的人,以夜sè掩护,以竹排悄悄漂下,袭扰吴学礼后方。”
“不妥,吴学礼就算再蠢,也不可能不防着这一点,这河水到此处奔流湍急,一泄而下,水xìng再好也只能顺流而下,而难以逆流而回,若是被敌军提前察觉,派去的人岂不全得进江里去喂鱼。”
“大王所言极是,不才思虑不周,请大王降罪。”
“行了,行了,还是赶紧议议,怎么样尽快拿下老虎口吧,咱们二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拖一天就要多耗费无数粮草,咱们拖不起,定国,你有什么计策?”
人靠衣装马靠鞍,张献忠穿上一身崭新的王袍之后,望去颇有几分威严,他在一块岩石上一坐,众人纷纷躬身立于左右,如列朝站班一般。
李定国被问及,连忙出来答道:“父王,老虎口的地形狭窄,咱们兵力难以全部摆开,因此我军虽有二十万之众,但却无法发挥出兵力优势来。况且我军多为新附之人,若是伤亡过重,军心必然涣散,因此一味强攻老虎口,殊非上策。纵观老虎口四周山势,大军虽然过不了,但小股人马还是能摸过去的,孩儿以为,咱们不防一面强攻老虎口,一面派遣大量小股人马翻山渗透过去,劫其粮道,烧其补给,乱其军心,若能形成遍地开花之势,则老虎口之敌将不攻自破。”
张献忠微微点了点头,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了,反正他手下这二十万人马也是刚拉起来的,分成小股大量渗透过去,总好过等在这边白白浪费粮食,就算死光了也不心痛,大不了再拉起二十万就是。
徐以显一见张献忠认可李定国的方案,立即补充道:“大王,若真如此,咱们还可以派一员大将过去,见机慢慢收拢渗透过去的各股人马,积细流以成大川,若是顺利,但可在敌后形成一支大军,对老虎口前后夹击。”
张献忠当机立断喝道:“好,就这么办,胡雁三!”
“末将在。”
“你曾与敌军交战过,而且对袁州一带地形较为熟悉,就由你过去吧,若能象军师所说,将渗透过去的人马收拢起来,对老虎口前后夹击,此战首功非你莫属。”
“末将遵令。”
“派小股人马渗透之事就全交予你了,去吧。”
“是,大王。”
胡雁三领命去后,张献忠又对众将说道:“谁愿领军攻打老虎口啊?”
包括李定国在内,七八名大将纷纷出来请缨,张献忠横扫众将一眼,那对倒八字眉向上一挑,彪劲粗犷之态尽露,他沉声对李定国说道:“定国,此战便由你主攻吧,本王给你十万人马,不管胡雁三能不能从后方策应,限你五rì之内拿下老虎口,你可敢接令啊。”
“谨遵父王令,五rì之内,必将老虎口拿下。”
“好,你也即刻去准备吧。”
待众将各自前去备战后,剩下张献忠与徐以显俩人留在河边,张献忠收去凛然之态,看似无意地问道:“军师对秦牧此人怎么看?”
“秦牧?”张献忠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秦牧,徐以显既有些惊奇,又有些了然,之前虽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但张其中两万jīng锐前锋覆没在秦牧手里,袁州得而复失,今天二十万大军之所以变得如此被动,皆拜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秦牧所赐;
徐以显想了想谨慎地答道:“大王,在我看来,秦牧手下兵将虽然jīng悍,但毕竟只有两千人马,若是正面作战,实不足为患。从他与张其在两万前锋几次交战的手法来看,他似乎并不以兵jīng为恃,而更喜欢剑走偏锋,用谋,用间,诱敌、扰敌、偷袭、伏击,各种手段花巧繁多。因此在不才看来,大王只须防备他的诡谋伎俩,不用担心他对大局造成决定xìng的影响。”
张献忠不动声sè地追问了一句:“你真这么看?”
“这。。。。。。。。。大王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张献忠那对倒八字眉突然又挑了起来,“本王的意思是,从袁州得而复失那一刻起,秦牧已经对大局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了。”
徐以显吓得扑嗵一下跪倒在地,连连请罪:“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起来吧。”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徐以显一边擦着汗,一边爬起来,他心里清楚得很,别看张献忠表面上对他很器重,但张献忠打骨子里鄙视文人的心思从未改变过,张献忠称王,把李定国等人收为义子,封镇将,就他这个军师还依旧是军师,由此便可见一斑。
“徐先生想过没有,张其在之败,大概就是象你一样,轻敌所至啊。”
“是是是,大王教训得是。”不管张献忠说什么,徐以显连忙认下,“大王,根据探马回报,秦牧如今退至袁州北面的玉chūn山,而且还与吴学礼一部起了冲突,双方大战了一场。大王,咱们何不利用这一点,离间吴、秦二人。”
“哦,军师请讲,怎么个离间法。”
“大王,咱们可派使到秦牧军事招其来附,然后故意将此事泄露给吴学礼得知,再散布一些秦牧准备与我军里应外合、夹击吴学礼的谣言,不才想来,吴学礼与秦牧本就起了嫌隙,再听到这样的谣言,必定信以为真,到了那时定有好戏可看。”
“嗯,此计不错,就由军师赶紧去办吧。”
“是,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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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125章 吕督师也想归附大西王
玉春山上黑旗飘。
秦牧尚黑,这一点他手下的人马都知道,他那面“秦”字大旗一直就是黑底红字。
大明五德属火,尚红,明军服饰一般也是以红色为底,象士卒们常穿的胖袄,长齐膝,窄袖,内实以棉花,颜色为红,所以又称“红胖袄”。
现在秦牧这支人马还属于明军序列,军服穿的仍是以红色为主的明军军服。
然而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秦牧身为主帅,他尚黑,手下的人马自然也跟着尚黑,除了军服暂时没法改外,所有旗帜都被弄成了黑色的。
放眼望去,玉春山上自然是黑旗飘飘:黑得深沉,黑得冷酷,黑得庄重,黑得神秘,充满了力量和权力的象征。
至少踏上玉春山的林宏伟就是这么觉得的。
等进了秦牧的大营,让林宏伟更难以难置信的是,所见到的大部分士兵脸上涂上了一杠一杠的黑彩,让人看不清脸容,狰狞而秘密,冷酷而诡异,如同索命的恶魔,让人望之心胆皆寒,双脚发软。
秦牧刚刚与几百士卒训练完骑术。击败张其在两万人马,秦牧前后共夺得了近六百匹战马,训练一个合格的骑兵需要很长时间,但要训练一个人学会骑马,几天时间就够了。秦牧不奢望六百人能立即成为可以在马上作战的合格骑兵,只要他们能骑着马迅速转移就够了。
他回大账刚洗把脸,便见朱一锦把人领了进来。
朱一锦这回很意思,把人领进来后只是嘿嘿一笑,也不介绍。
秦牧这两天呆在玉春山,正闲得象瓜一样,每天除了和士卒一同训练外,也没有别的事可消遣,林宏伟送上门来。倒可以让他当哈巴狗溜溜。
“你谁呀?”大马金刀往帅几后一坐,手一伸,李式就象抱月楼里的小二,一杯茶准确地送进了他手中。
林宏伟强自镇定地答道:“在下林宏伟,受我主大西王所遣,前来拜会秦大人。”
“大西王?大西王是什么东西?”秦牧不是问林宏伟,问的是李式。
李式配合默契,斜着脑袋努力地思索着,最后突然打了个响指,恍然大悟般答道:“大人。我想起来了,大西王应该是如来佛祖,西天就他最大。”
“不会吧,本官何德何能,连如来佛祖都惊动了?”秦牧为之大讶,连声说道,“不好,小的们,赶紧去巡山。看看可有天兵天将杀来?”
“咦,该你了,赶紧喊呀!”底下朱一锦指着林宏伟,很认真很认真地催促着。
“我。。。。。。。我喊什么?”林宏伟有些发懵。出溜一下问出了一句。
“你要这么喊:大王派我来巡山喽!”
秦牧哈哈大笑,一拍矮几纠正道:“错了,错了,一锦啊。这句该你喊,人家可是如来佛祖派来的使者,怎么能让人家来演小喽啰呢?”
林宏伟总算反应过来了。一时两眼充血,红丝遍布,好在他及时想起了此行的任务,没敢大摆大西王的威风。
“秦大人,我家大西王听了秦大人的事迹,十分钦佩,愿不计前嫌,结纳秦大人。”
“哦,果真?”
“不假,秦大人,为了表示诚意,我家大王派我给秦大人带来了一些礼物,还请秦大人笑纳。”林宏伟说完一示意,外头的随从身边放着两口箱子,他们也不抬进来,就在大帐外打开,但见箱内珠光宝气四射;
这下不光秦牧看得两眼放光,帐外的士卒也看到了,一时大哗。
“真是没用的东西,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还不快把箱子抬进来。”林宏伟这时才对那几个随从喝斥起来,接着回身对秦牧道歉,“这些粗人不懂礼数,还望秦大人莫怪。”
“无妨,无妨,只要是抬着礼物来的,本官一向很宽容。”秦牧眼睛很亮,都快赶上云巧儿那对宝石眼了。
林宏伟淡淡一笑道:“秦大人,我家大西王是诚心诚意想结纳秦大人这样的英雄,些许薄礼,不算什么,如果秦大人愿意归附我家大西王,我家大王愿虚位以待。”
秦牧诧异地问道:“什么?你家大王想收了我?不会吧,前几天本官才灭了他两万精锐,你家大西王真的不介意?”
“秦大人多虑了,以我家大西王的胸襟,两万人马算不了什么。我王说了,秦大人这等英雄人物,足抵十万大军,只要秦大人愿意归附,我王必许以高位。”
“说说,你家大西王准备许我什么样的高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大人满意否?”
李式突然跳起来,抽刀一指,立即便要杀人似的喝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家大人蹲在你家什么大蛤蟆屁股底下?”
秦牧先向李式摆摆手,然后转头问朱一锦道:“一锦啊,本官的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