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打仗总是要死人的,只是多少的问题而已,想要一个不伤,除非象老美那样,用“战斧”隔着几百里进行饱和轰炸。
寅时该到晚餐时间了,张其在的大营只烧了些帐蓬,寨墙都还在,秦牧直接就把这座大营给占了,虽然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散去,但大营里到处是打了胜仗后的欢声笑语,随着向晚的炊烟升起,火头军那边飘来阵阵的肉香,气氛更加热烈了。
打了大胜仗,且有大量缴获,秦牧自然要慰劳一下将士,下令烹牛屠羊,大犒三军。
等待开饭的士卒们或是勾肩搭背,或是三伍成群,聚在一起畅快地聊着昨夜杀敌的经过。
尤其是昨夜跟随秦牧冲杀的那二三十骑兵,成了珍稀动物,被士卒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听他们讲述秦牧昨夜生擒叛军主帅张其在的过程。
士卒们可不会象司马安那样想那么多,听说秦牧悍不畏死,用战马撞战马,硬是让张其在一招成擒之后,纷纷大声喝彩起来;
士卒对英勇的主将往往更容易产生认同感,更何况几个月前秦牧还是一个文弱的文官,是和他们一起摸抓滚打苦练出来的,这次生擒敌军主将,让士卒对秦牧的个人崇拜更是达到了别人望尘莫及的地步,而这恰恰是秦牧不惜冒险以求达到的效果。
秦牧及麾下一群将领却没有时间享受这大胜后的畅逸,除了苏谨忙于整编那三千俘虏之外,所有重要的将军都被秦牧招集到了中军大帐。
秦牧坐在一张长几后,正用一块白绢仔细地抹着他那把巨阙剑,仿佛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把你们都叫来,想必你们也猜到原因了,说吧,下一步该怎么走,按计划继续攻打万载,还是回师袁州再博次大的,大家有什么想法都摆出来吧。”
霍胜抢先说道:“大人,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自然是回师袁州,叛军主帅张其在都成了咱们的阶下囚,七千叛军或被歼,或被俘,此刻袁州城里的叛军,必定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搞不好咱们大军一开到袁州城下,城中的叛军就会吓得开门投降了。张其在两万叛军自长沙一路东来,所过之处烧杀抢掠,袁州城是他们如今的老窝,里面不知囤积了多少他们抢来的好东西,嘿嘿,大人,咱们趁吕大器来之前拿下袁州城,估计能顶得上你做一两年盐贩子了。”
秦牧被噎得够呛,老子养着你们,供你们吃、供你们穿,竟被你们看成了私盐贩子,真是岂有此理,
“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吗?”他依然低头擦着宝剑,一遍又一遍,直把剑身菱纹里的血迹全抹干净。
刘猛说道:“大人,袁州墙高城厚,如今还有一万叛军把守,张献忠大军离袁州只有几日路程了,这无疑会给袁州城中的叛军很大的信心,咱们这两千人马若是强攻,先不说能不能攻得下,就算攻得下,只怕也会伤亡惨重。反正咱们这威名也打出来了,与其拼命再去攻打坚城,还不如先攻取万载,然后坐山观虎斗,让吕大器与张献忠先拼个你死我活,咱们再见缝插针,到时进战退守,都能从容不迫。”
“蒙轲,你的意见呢?”秦牧问道。
“分兵。”蒙轲果然是强人,光是分兵两个字,就是在坐的其人想也没敢想的,就两千人马,攻打袁州尚赚少了,他竟然还说要分兵,“大人,只须给我三百人马,另外三千俘虏也由我带去,保证给大人拿下万载,至于袁州这边,多这三百人不多,少这三百人不少,大人尽管去试试,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撤往万载来。”
“司马先生的意思呢?”秦牧接问道。
“大人,三千俘虏若是使用得当,利用他们拿下万载应该不是问题,卑下也赞成蒙将军的意见。”
秦牧淡淡地对蒙轲说道:“三千俘虏我不能给你。”
“大人,难道您不打算要万载?”
“不,万载我要,袁州我也要。”
大坐的众将纷纷望向秦牧,蒙轲的方案已经够贪了,但袁州只是去试试,总算可以接受,谁也没想到,秦牧更狠,仿佛万载和袁州都是随便就可以捏在手心里一样。
“大人的意思是。。。。。。。。。。。”
“蒙轲,我最多能给你五百俘虏,怎么用就看你的了,反正万载你一定要给我拿下,其他的俘虏我今晚要让他们逃回袁州去,刘猛,你亲自去选五十个机灵点的士卒,让他们混入叛军中去,进了袁州城后,再去弄泄药,明天晚上,最迟到后天晚上,我要袁州城里所有的叛军都拉稀。。。。。。。。。。。。。。。。”
噗!司马安一口水喷了出来,因为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万人同时拉稀的壮观场面,这个。。。。。。。。。。袁州城里的茅厕够用吗?
司马安咳嗽了几声说道:“大人的想法或许不错,但溃兵进城时,极有可能会被搜查,卑下看来咱们的人很难把药材带进城。”
秦牧无所谓地答道:“药材带不进去,就进了城再找,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能让咱们的人混进去,问题就好办了。”
司马安听了微微颔首没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秦牧一向善于听取属下的意见,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主见,相反,他最后作出决定后,别人很难再改变,这一点司马安是非常清楚的。
为了配合这次行动,秦牧还解除了禁酒令,黄昏的大营中,士卒们笑语频传,喧嚣不已,除了负责警戒的人马,大营中气氛十分热烈,杯碗交错,秦牧还亲自出来向士卒敬酒,惹来一片欢呼之声。
三千多俘虏被关在西面的小营寨中,远远就能听到中军大营里传来的喧闹声,同时他们还发现,看押他们的官兵也偷偷喝起了小酒,看守逐渐松懈了起来。
很多俘虏觉得机会来了,开始私下了交头接耳,小声串联着,被刘猛选出来混入俘虏当中的那五十人尤其活跃,不断鼓动着营中的俘虏。。。。。。。。。。。。(未完待续。。)
第110章 剩余价值
当天夜里,秦牧大营中烹牛宰羊,还开了禁酒令,两千士卒欢呼雀跃,谈笑风生,围在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庆祝刚刚取得的一场胜利,直到二更时分大营里才消停下来。
由于很多士兵喝得酩酊大醉,防守上难免会有些疏漏;
到了三更时分,防守寨门的人马只剩下三四十人,关押在小营寨里的叛军俘虏早已串联好,此时一齐冲出,守卫寨门的几十人只来得及放一轮箭,见几千俘虏汹涌冲出,其势难挡,便一轰逃了。
李同良混在俘虏当中,此时冲到了最前面,他一边打开寨门,一边喊道:“大家快逃啊,快啊,中军大营那边的官兵很快就会接到消息,马上会杀过来,快逃,逃回赣州咱们就安全了,快啊。。。。。。。。。。。”
俘虏当中的军官白天都被秦牧砍了,剩下的都是些小兵,形同散沙,在李同良等人的鼓动下,争先恐后地拥出大营,加上手上没有武器,根本没人想过要去袭击秦牧的中军大营,一冲出寨门立即乱糟糟的四散逃命,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得越远越好。
只是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有夜盲症,逃跑的过程中又不敢打火把,两眼一摸黑,在黑暗中象无头的苍蝇似的乱撞,跑个十步八步又摔得七荤八素,只能慢慢摸索着,这样逃跑的速度能有多快?
秦牧接到并报之后勃然大怒,当即拔剑把负责看守俘虏的将领给“砍”了,然后击鼓聚将,点兵追击。
然而他手下的士卒喝酒喝到二更天才睡下,不少人酒醉未醒,秦牧东拼西凑,才凑起八百人马,匆匆出营追捕逃跑的俘虏。
只是这夜色茫茫。俘虏们一经逃了出去,想全部追捕回来又岂是那么容易?秦牧累死累活,到天亮时也只抓回了一千五百多人,其余的都被逃掉了。
为此秦牧怒不可遏,当天便点齐兵马,杀奔袁州城而来,三军杀气腾腾,一副准备屠城的样子。
袁州城中的叛军如今可谓是愁云惨淡,如临末日一般,一千人马刚刚在刘家村被屠了个精光。人头被拿到袁州城筑了京观,紧接着七千大军在原山坪遭遇夜袭,全军覆没,连主帅张其在都被生擒了。
如今虽然前后有两三千溃兵逃了回来,但这些人不逃回来还好,逃回来后逢人便说原山坪惨败的过程,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自然不免对官兵凶狠加以夸大;
秦牧在刘家村大肆屠杀,又在袁州城下大筑京观。凶名本就够响亮的了,再经逃回的溃兵一夸大,秦牧在叛军心目中已经成是三头六臂,吊睛白额的地狱恶魔。他那两千手下也都成了妖兵魔将,凶神恶煞。
这使得城中的守军更加恐慌,若不是袁州四城紧闭,估计已经有不少人选择当逃兵了。
负责留守袁州的是张其在的副将高泽。他与身材稍显矮小的张其在正好相反,长得五大三粗,满脸虬须。冲锋陷阵非常威猛,可以说他是张其在这支前锋大军中的前锋。
他作战虽然勇猛,弥补了张其在的不足,但在谋略及掌控全局的能力方面未免有些欠缺。
高泽除了紧闭袁州城门,火速派人向张献忠求援之外,别无他法。
城中乱象纷纷,军心浮动,听说秦牧正带着大军杀回袁州来,有些人甚至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话来劝说高泽放弃袁州,先返回与张献忠汇合。
高泽一怒之下,将劝说他的人给砍了,他娘的,这些狗娘养的没安好心,放弃袁州你们肯定没事,老子却非被大王砍头不可。
袁州肯定不能轻言放弃了,但能不能在张献忠到来之前保住它,高泽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城中虽然还有一万大军,但军心惶惶,一心只想着逃跑的不知有多少人呢,如此人再多又有什么用,说不定秦牧的大军发动一轮猛攻,这一万手下就崩溃了。
为了稳住军心,高泽让人大肆宣传,说张献忠大军明日便能到达,还大鱼大肉地让士兵吃了个痛快,并承诺只要坚守到援军到达,必有重赏,能想到的手段高泽都用上了,城中的军心总算稍稍稳定了一些。
申时刚到,秦牧的大军便浩浩荡荡地开到了袁州城下,那黑底红字的“秦”字大旗,黑得象地狱,红得象鲜血,在风里飞扬着,翻卷着,仿佛充满了无尽的魔力,袁州城头的叛军远远望见,便不由得满心惊悸。
秦牧带来的除了一千七百手下将士外,还有一千二百名叛军俘虏,将近三千人,另外还有一多千颗人头。
大军到达袁州城下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筑京观,为了最大程度地震慑叛军,秦牧如今是乐此不疲,一千多颗头颅很快就在袁州城下堆成了小山。
京观,又见京观。
这才几日时间,袁州城下已经是第二次垒起京观了,而且头颅一次比一次多,垒得一次比一次高,城头的叛军远远就能望见那恐怖景象,一股悲观恐惧的气氛顿时弥漫在城头上,连阳光仿佛都失去了热度。
秦牧望着担架上缠得跟木乃伊似的张其在,暗暗有些好笑,当时张其在的战马速度尚未提起来,而他却是全速冲击,两马轰然撞击之后翻滚出去,张其在被压在马下,脸擦破了,左小腿骨也断了,身上到处是擦伤,只剩下半条老命。
本着资本家的信条,在没有榨光张其在所有剩余价值之前,秦牧自然是尽力救治他,现在到了榨取他最后的剩余价值的时候了。
“张其在,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败在我手下,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