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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督师别忘了自己今天说过的话,好,本将这就率军追击,吕督师尽快敌措粮饷吧,粮饷再不来,本将只有回师自己去筹措了。”
“好,吴将军但请安心追敌,本官这就去敌措粮饷。”
第164章 晨戏
深秋的清晨,窗台上染着一层薄薄的清霜,在淡淡的晨曦下泛着晶莹的亮光,窗外早莺争暖树,叽叽喳喳地啼叫着。
来到大明朝这么久的时间,秦牧第一次赖床了,因为他突然觉得整天总是忙忙碌碌,没个清闲的时候,生命的流程就变得粗糙了;好的,坏的,没有空闲去细细体会,甚至自身的得失都没来得及反省。。。。。。。
或许天生是劳碌命吧,抱着杨芷,脑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杨廷麟的事情来,杀是不可能杀杨廷麟了,只是如何安置他却是件伤脑筋的事。
原来他是打算让杨廷麟称病辞官,回老家安度晚年的,杨廷麟的老家在江西清江,是临江府的府治所在,位置在后世的樟树市附近。
秦牧正在计划抢占整个江西,清工还算安全,让杨廷麟回老家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秦牧突然想起自己在南京找不到适合的代言人这个问题,这些天秦牧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遍了,还是找不出适合的人选。
几个月后,南京就会变成各派势力的角力场,到时必须在南京找一个代言人,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传出去,才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性,才能摇控一些事情。
本来将杨廷麟捧上去是最理想的,杨廷麟资历、声望都足够了,如果能上他做代言人,必定能拉拢到更多真正的人才,自己的正义性也更强,可惜。。。。。。。。。。唉,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还是等回赣州后找杨廷麟当面谈一谈再说吧。不过秦牧对此不抱多大的希望,有些人就算死过一回了,恐怕也改不了原来的性子。
怀里的杨芷动了动,玉臂紧紧抱着他的腰,红润的樱唇中发出一串细碎的梦呓。
或是这几个月来她根本没睡过安稳觉。这个清晨,她睡得是如此甜美,以至于秦牧都不忍心吵醒她。
只是窗外的鸟儿却不懂得怜惜佳人,叽叽喳喳的终是把杨芷吵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就发现秦牧正在微笑看着她,她脸儿刷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挣扎着要起身。
秦牧一把搂住她柔弱的柳腰儿,让她俯卧在自己的怀里,“娘子躺上来,为夫喜欢这种贴心的感觉。”
“夫。。。。。。夫君。天都亮了,该起来。。。。。梳洗了。”杨芷的声音细若蚊呓,好不容易把话说完,身上越发烫热了。
“公主殿下,上面又没有公公婆婆管着你,你着什么急。”
在秦牧温柔的呼唤中,杨芷能真切地感觉到他的爱意,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让她慢慢放松下来,身体越发柔软了。就象没了骨头一般,细长的玉指在他胸口无意识地划动着,这是第三次听到秦牧叫自己公主了,杨芷终于忍不住轻声说道:“夫君。。。。。。。。。妾身哪是什么公主。夫君你是不是。。。。。。。。。”
“你别乱想,说来你或许不信,以前我经常做同样一个梦,梦到一个玉敕公主。我第一次见到娘子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又做梦了,因为娘子跟为夫梦到的那个玉敕公主竟长得如此神似。只是娘子更年轻,更多一分典雅的气质而已,否则为夫真以为是在做梦呢。”
“真的?”杨芷一对杏眼瞪得圆圆的,不觉仰起上身看着他。
“为夫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才会叫你公主,我相信娘子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公主。”
“嗯。。。。。。。。。。”
“娘子你怎么了?”
“夫君你还问,你。。。。。。你坏死了。。。。。。。”
吕大器实在等不下去了,他豁出命去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大早就杀到巡抚衙门来,可惜偏偏秦牧今天赖床,后衙门口有牛万山这尊怒目金刚守着,他如何也进不去,只得带着满腔怒火在二堂等着,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这期间他心态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也注意到衙门里的一些细节,让他几乎忘记了心中怒火。
吕大器为官多年,从六部到地方州府,各种衙门他见多了;在那些衙门里多是暮气沉沉,官僚习气浓重,为官的得过且过,尸位素餐,打官腔,饱私囊。下面的官吏偷奸耍滑,欺上瞒下,不一是足。
而在眼前这个衙门里,吕大器看到的却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朝气,所有官吏大多在四十岁以下,走路脚下生风,办事专心致志,没有多余的客套,没有令人厌烦的官腔,更没有闲得蛋痛凑在一起吹牛打屁的情形,即便主官不在,整个衙门仍在以一种惊人的效率运转着。
这还是其次,吕大器装着无意,在衙门里溜达了一下,一番观察下来,发现这分明就是一个缩小版的中央机构,从内阁到六部、都察都等职能一应俱全。
比如在一个房间外,他竟听到了里面的官员在商议要派出多少多少观察使巡视州县,查劾各州县重造田册中可能存在的营私舞弊行为。
吕大器只听须臾,就明白秦牧又在湖广推赣州那一套分田分地的做法了,湖广刚刚被张献忠扫荡了一回,地方上的士绅富户是张献忠这支蝗虫大军掠夺杀戮的主要对象,十亭至少去了六亭,正是分田分地阻力最小的时候。
秦牧下令重造田籍,将那些“无主”土地均分给无地的百姓,这种做法和他在赣州的做法如出一辙,一个赣州也就罢了,但秦牧竟在整个湖广干这事,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不过想想,秦牧连自己这个四省总督都敢软禁污陷,那些地方上残余的士绅阶层他还会怕得罪吗?
鬼才知道惹怒了他,他会不会象张献忠一样,再把湖广清扫一回,甚至他还可以借剿贼之名进行,张献忠来时,你有没有附贼过?没有?没有的都被杀了,你怎么活得好好的?
总之,现在整个湖广的军政都握在秦牧的手里,他要收拾几个残余的士绅随便可以找出一百种,一千种理由。
吕大器不傻,土地,关键是土地,大明之所以走到今天的境地,追根究底无非是土地过于集中,阶级矛盾无法调和所致。
秦牧现在看上去实力不如李自成,但他控制了哪里,就立即把“土改”推行到哪里,把土地过于集中造成的种种弊病扫除,光凭这一点,秦牧的后劲就是最足的,只要稍加时日,将无人可与之争锋,湖广的百姓分到田地后,将会视他为天,会热烈的拥护;
中国的百姓把土地看得比命还重,因为命没了不要紧,但土地作为最重要的家产,是要传承子孙后代的。秦牧把土地分给他们,他们就会甘心替秦牧卖命,谁要推翻秦牧,就等于要夺他们的土地,到时只要秦牧登高一乎,湖广千千万万的百姓就会起来与入拼命。这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吕大器心头千回百转,也没心机听下去,默默一叹走到秦牧的签押房前独自出神。大明的气运弱到了什么地方,他再清楚不过。
他领四省总督衔来剿贼啊,剿什么贼啊,倒是先把江西祸害了一遍是真的,朝廷派不出粮饷,调不出兵马,根本约束不是左良玉、秦牧之流。“这大明江山。。。。。。。。。。唉!”
“吕督师因何叹息?”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吕大器一跳,回过头来,却见秦牧一身崭新的巡抚官袍,笑吟吟地站在身后。
一见到秦牧,吕大器又禁不住怒火中烧,秦牧狠啊,吕起认父这出戏演来,不光是让他做不成四省总督的问题,这是对他人格的摧残,此事一但传扬出去,他吕大器这三个字立即跟臭鸡蛋划上等号。
回想起来,秦牧让吕起选在吉王府演这出戏,当时只有他的人和湘阳郡主在场,只要他想,这件事就不至于传扬出去,这是秦牧故意给他留一分余地,当然了,如果他不配合,秦牧立即便能让这事传遍湖广,传遍天下,湘阳郡主这个证人安排得无懈可击啊。
这样秦牧等于是拿住了吕大器的命门,官四省总督的窝囊官不做也罢,可这人不能不做。让世人得知他始乱终弃,还有个做太监的长子,不光他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脊梁骨,吕家的祖宗都要跟着丢人啊。
“秦牧,你倒底想怎么样?”
“咦,吕督师何出此言?”秦牧看上去神清气爽,笑容灿烂无比。
“秦牧,你。。。。。。。。。”
“吕督师,吕督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您可多珍重。。。。。。。。。。算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吕督师请随我来。”
第300章 四川大乱
有外部的威胁存在时,孙可望、刘文秀、李定国、艾能奇四人还有共进退。
然而何洛会一回退关中,四人之间的矛盾立即暴露出来,孙可望原来叫孙可旺,他把“旺”改为望,不言而喻,望的正是张献忠留下的那张宝座。
但他的威望不足,难以让其他三人心服。
张献忠在世时玩的就是平衡术,四个义子统领的兵力差不多,孙可望要想夺取张献忠留下的宝座,至少要赢得其中两人的支持,在绝对优势之下,才有可能达成所愿。
秦牧的使者王焕然来四川的时候,李定国就有意联秦抗清,而艾能奇与李定国交好,也倾向李定国的意见,为此四人还吵了一架。
随后孙可望接到秘报,说王焕然后来又私下会见了李定国和艾能奇,送了二人不少礼物,密谈许久才欣欣然离蜀。
感觉事态有变的孙可望决定先下手为强,连夜以议事为名,将李定国与艾能奇约到自己府上,伏以刀手,准备先制住二人,然后接管二人手下的军队后再迫使刘文秀接受事实。
然而就在孙可望大喊动手,埋伏的刀手冲入之时,堂外就接连响起两声激烈爆炸声,一时烟尘弥漫,梁柱摇晃,瓦片纷纷落下,所有人都惊慌失措;
李定国和艾能奇趁乱冲出,与前院的亲兵汇合,一同杀出了孙可望府上。
孙可望也来不及弄清为什么会突然有爆炸发生,因为李定国和艾能奇随后就联手率军杀了回来,一场混战轰然打响;
刘文秀不明所以,先退出成都以求自保,孙可望不敌李艾联军,天亮前也被迫撤出成都。
随后李定国与孙可望都派人找刘文秀,各说各理,刘文秀难辨是非曲直。率本部四万人马一气之下远走重庆,孙可望争取不到刘文秀,独自应付不了李定国与艾能奇的攻势,被迫带五万人马向南撤往嘉定府。
四人分裂,致使原大西军控制的各州府一片大乱,石柱两千白杆兵在秦翼明和马万年二人的率领下,迅速出击,连破丰都、涪陵,于刘文秀之前抢攻重庆。
东面荆州,五千秦军也在刘永志的率领下。紧急向西挺进,刘永志原来是大西军重要将领,在浏阳河之战中投降秦牧,这次秦牧派他进川,就是利用他这层关系,招降沿途大西军。
果然,有刘永志现身劝降,沿余的夷陵州(宜昌)、归州、巴东等地的大西军抵抗都极为软弱,刘永志不但挺进的速度十分神速。一路招降之下,军队人数有增无减,很快就达到了上万人,直逼夔州。
这时在石柱的王焕然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他在没能说服秦良玉表态支持秦牧前,就透露了夜不收正在加紧分化张献忠四个义子的消息,以至石柱提前有所准备,迅速出兵攻打重庆。
眼看如何游说。秦良玉就是不松口,甚至提出要求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