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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几次过后,楚云晗也是没有办法,不知这是好是坏,非然比之以往,似乎沉稳内敛了许多;楚云晗明白,他的变化,定然是与卫芷晴有关,因此,犹豫了好几日,这日下朝之后,因着太想知道当初在囚室发生了何事,竟让楚非然受了重大刺激,以及赫连雪与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关系,便再次开了口。
“父皇,您很想知道么?”楚非然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眸光看向楚云晗时,竟然有些许恨意。
陡然见到楚非然这样的目光,楚云晗心中沉了沉,但仍是强笑道:“我很担心你娘,非然既然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可否告诉父皇,当初在囚室,究竟发生了什么?”
闻言,楚非然冷冷道:“父皇既然心中早已怀疑,又何许再问我?”
楚云晗神色一震,瞧着楚非然嘴角的嘲讽,不由得心中紧了紧,原来楚非然之前不及想起了所以的记忆,也知晓自己在怀疑赫连雪,难怪这段时日,面对自己时,总是冷淡的态度。
“父皇,您心中既然怀疑,为何不将她处置了去?难道娘在您心中,真是一点儿地位也没有么?”楚非然抬头,眸光盯着楚云晗,眼里早已没有了往昔的灵动,不过是小小的年纪,似乎成长了许多。
面对着楚非然的质问,楚云晗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立刻起身,便离开了龙承宫。
若是先前,楚云晗还有些不确定,这件事是否真的与赫连雪有关,但如今,一切都明白了,楚非然不会说谎,此刻,楚云晗心中满是怒火,脸色阴沉的可怖。
龙承宫距离凤栖宫并不远,没过多久,楚云晗便到了,也没让人通报,直接便大步走了进去。
因着几日前,楚云晗曾来过凤栖宫,赫连雪心中便满是焦躁不安,想要派人去给兰贵妃通风报信,以此想办法瞒过楚云晗的眼睛;但自从那日后,楚云晗便将赫连雪禁足了,凤栖宫明里暗里全是楚云晗的人,一举一动都被盯着,赫连雪纵然心中越来越不安,但也毫无办法,只能每日活在无尽的恐惧中。
且更让赫连雪意料未到,便是救出卫芷晴的人,竟然会是北含墨,幸得她之前便派出去了人,暗地里四处搜寻卫芷晴的行踪,却正巧拦截住了北含墨派人送给楚云晗的信;北含墨言语简单,但每一句话,便如重锤敲打在了赫连雪的心上,万万没有想到,北含墨竟会插手此事,即便这信被赫连雪的人拦截住了,但她仍感到有些后怕,若是这封信,送到了楚云晗的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正在赫连雪惶恐不安的时候,便听到了殿外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不禁心中一惊,方才回转过身,便见楚云晗已是走了进来。
“臣妾见过皇上……”赫连雪忙便要下跪行礼,却被大步走近的楚云晗,抬手用力的扼住了咽喉,不由得心中一沉,不可置信的看着楚云晗,因着太过用力,赫连雪竟感觉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不禁一阵猛咳。
“赫连雪,告诉朕,晴儿被关在苍莽山的囚室中,以及非然患了痴呆症,是不是都与你有关?!”楚云晗脸色阴沉,冰冷的眸光紧盯着赫连雪,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般。
“皇……皇上,臣妾冤枉,这件事真的与臣妾无关啊……”赫连雪煞白着脸,瞧着楚云晗冷厉如刀刃的眼神,心顿时便沉落到了谷底,难道楚非然已经将所有事情全都想起来了不成?不然楚云晗怎会突然又来了凤栖宫?
“朕的耐心有限,最后一次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在暗中相助兰贵妃?!”楚云晗神色冷酷,五指倏然用力,赫连雪骤然便感觉自己难受的厉害,似乎立刻便要昏厥过去,因着呼吸不畅,面容已是毫无血色。
“不妨实话告诉你,非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你当真以为还能瞒得了朕么?!”
楚云晗语气冰冷,让赫连雪的心,似乎也如坠冰窟,心知事到如今,怕是自己想瞒,楚云晗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她,不由得感到恐惧;但转念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卫芷晴这个贱人,心中便嫉妒的发狂,涌起了巨大的怒火。
当年这个贱人为什么会是假死?她若是真的死了,该有多好?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年,楚云晗仍是忘不了她?自己在这后宫中与一众妃嫔争风吃醋,周旋于各种算计之间,却不过是可笑之人罢了,因为楚云晗心中自始至终爱着的都是卫芷晴。
一时间,赫连雪突然竟很想笑,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相反因为楚云晗用了扼住了自己的咽喉,似乎便要这般死去;没想到当年自己以为卫芷晴已经死了,这五年,依然斗不过一个死人,当知道她还活着,楚云晗竟不惜亲自去往燕州,心中便满是嫉妒,以至于兰贵妃找到自己,要与她合作时,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自己便答应了。
赫连雪心中是恨的,恨毒了卫芷晴,这些年,她机关算尽,在后宫中处心积虑,为了晋亲王,以后能顺利登上皇位,暗害了许多妃嫔,以及未出世的皇子;却没有想到,她此生最恨的女人,却给楚云晗生下了子嗣,原以为将卫芷晴困在囚室中,等到兰贵妃利用之后,便可以亲手杀了她,到头来,却是被人救走,也让楚云晗发现了端倪,终是怀疑到了自己。
瞧着赫连雪既悲且恨的面色,楚云晗松了手,闭了闭眼睛,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凌厉的眸光,依然如刀子般,似乎要将赫连雪凌迟,冰冷道:“晴儿与你素不相识,也从未见过面,你为何会如此对她?!”
闻言,赫连雪心知瞒不住了,便也不再隐瞒,况且,这段时日,她已经过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一双美眸盯着楚云晗,眼里满是悲愤之色,嘲讽笑道:“皇上,臣妾会如此对待卫芷晴的原因,您难道不知道么?”
楚云晗薄唇紧抿,没有说话,但见赫连雪捂嘴轻笑,但眼里已是泛起了泪光,温柔道:“因为臣妾爱皇上啊,但臣妾却始终走不进皇上的心,在皇上的眼里,爱着的人,便只有卫芷晴,臣妾嫉妒,疯狂的嫉妒,便想要害死她,因为,只有卫芷晴这个贱人死了,皇上才不会总是想着她!”
赫连雪说话的语气,极为平静,似乎在当着楚云晗的面,承认了自己想要暗害卫芷晴,不过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平常事,说罢,赫连雪的眸光,满是恶毒之色,恨声道:“皇上,您不要怨臣妾心狠,怨只怨你不该爱上卫芷晴这个贱人,若不是因为您,臣妾也不会如此待她,谁让这个贱人勾了皇上的魂呢,即便过了五年,皇上的心中,依然爱着她,纵然这后宫中妃嫔众多,但臣妾与众位妹妹,在皇上眼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
闻言,楚云晗震怒,即便心中已经确定,这件事定然与赫连雪有关,但听闻她亲口说出来,心中便满是怒火,阴沉的脸色,便如狂风暴雨来临前般,全身透着冰冷森然之气,纵然赫连雪强自镇定,但仍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赫连雪,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竟然敢与兰贵妃勾结,将晴儿囚禁几个月?!”楚云晗心头怒火如岩浆喷涌而出,想到自己派人找了卫芷晴这么久,却被赫连雪动了手脚,顿时,便抬手狠狠掴了赫连雪一巴掌。
“啪!”
霎时,便响起了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这寂静的殿内,显得犹为清晰,楚云晗是练武之人,且因着心中巨大的怒火,下手自是极重;不过一巴掌下去,赫连雪白皙莹润的脸蛋,立刻便留下了清晰的五根手指印,脸颊也迅速肿了起来,因着这重重的力道,整个人也顿时便跌在了冰凉的玉石地面上。
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剧痛,赫连雪神色怔楞,不可置信的看着楚云晗,双手颤抖着抚摸着自己肿胀的脸颊,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楚云晗竟会下手这般重。
“大婚五年,朕一直以为你如表面上般,是个端庄贤良的女子,却没想到,竟是心思这般恶毒!”楚云晗神色冷冽,阴沉的眸光没有丝毫温度,冰冷道:“你恨晴儿,所以便与兰贵妃联手,将她关了好几个月;但非然这般小,你竟然也能下得去毒手,这痴呆症,若非有清云大师,非然这一生,岂不都毁在了你的手中?!”
楚云晗强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又道:“原先朕因为爱着晴儿,对你倒是感到愧疚,但却没有想到,你竟是这般狠毒的人;这些年,后宫中发生的事情,妃嫔流产,皇子无故夭折,以及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朕对你不是没有过怀疑,但却从未去真正插手过,但晴儿与非然,是朕放在心里的人,你竟然敢如此大胆,将晴儿囚禁,非然毒害!”
闻言,赫连雪心中一颤,面对着楚云晗冷厉的指责,竟无法反驳,这几年,她的确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手中沾满了鲜血;楚云晗向来精明,因为卫芷晴与楚非然一事,能联想到这些年后宫中发生的种种事情,倒也不奇怪,但真当听闻楚云晗如此冰冷的话语,赫连雪仍是心中发冷。
“朕问你,晴儿如今在什么地方?若有半丝隐瞒,朕定然不会饶了你!”楚云晗冷冷开口,如刀子般的眸光紧盯着卫芷晴,不放过她脸上丝毫表情。
“皇上,您应是清楚,她已经被人救了出去,臣妾又怎会知晓?”赫连雪自嘲一笑,因着脸颊上传来的阵阵痛楚,以及楚云晗看向自己,眼中流露出的深深厌恶之色,便感到心中满是痛苦。
闻言,楚云晗眉头紧皱,倒是没有怀疑赫连雪说的话,即便知晓卫芷晴是被人救了出去,但在没有亲眼看到她,心中仍是感到担忧,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赫连雪以及兰贵妃,周身都散发着戾气。
楚云晗俊颜冷冽,旋即,又突然想到之前非然得了痴呆症,除了被下药之外,便是受了重大刺激,但这其中,必定是与卫芷晴有关联。
思及此,楚云晗竟感到心中满是不安,厉声道:“赫连雪,你既然敢对非然下毒手,自然不会放过晴儿,她被你与兰贵妃囚禁的这几个月,可曾受过苦楚?!”
语罢,赫连雪捂嘴轻笑,但眼里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柔声道:“皇上,您既然猜到这些年来,妃嫔暗害,皇子夭折,这种种阴私事都与臣妾有关,又怎会想不到,卫芷晴落在臣妾手中,会如何折磨她?!”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楚云晗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想起之前楚非然眼里,流露出的深深恐惧,便感到卫芷晴定然不会好过。
赫连雪强自敛了敛心绪,柔柔笑道:“皇上不是爱了卫芷晴这个贱人好些年么?即便她的心早已没有了皇上,但皇上仍是忘不了她,想必是这张脸,迷惑住了皇上;臣妾嫉妒她,自然便会毁了她,尤其是这张脸,臣妾看了便讨厌,只要卫芷晴被毁了容,皇上定然不会再喜欢她了,想必见到她如今这副粗鄙丑陋的模样,皇上还会感到厌恶呢。”
“你将晴儿的脸给毁了?!”楚云晗猛然暴喝,脸色阴沉的可怖。
“臣妾不仅仅是将卫芷晴这个贱人的脸毁了,臣妾还将她毒哑了,让她这一生,都再也不能开口说话,怕是如今,即便皇上见到了卫芷晴,也认不出她。”赫连雪温柔一笑,面上依然冷静,但身体却控制不住的颤抖,尤其是面对楚云晗如刀子般凌厉的眼神,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恐惧。
“好,很好!”楚云晗怒极反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