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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梁氏不由得慌了神,但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情绪,强笑道:“亭儿,你父亲近段时日朝务繁忙,不在府上也是情有可原。”
闻言,兰贵妃微微眯了眯一双美眸,眼里闪过淡淡的冷意,似乎有些不大相信,不禁冷笑了一声道:“怎地如今,母亲便连本宫也信不过了?这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还非得瞒着本宫?”
听闻兰贵妃已是换了自称,梁氏心中一紧,竟有些不敢直视兰贵妃锐利的目光,忙便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
“母亲,本宫虽然已经进了宫,但这府里的事情,母亲又何必要瞒着本宫,难道这嫁出去的女儿,便真是泼出去的水么?本宫不是愚昧之人,每次本宫回府,父亲都不在府上,不能不让本宫起疑。”兰贵妃语气冰冷,面容更是冷冽。
语罢,梁氏面色显得有些难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兰贵妃的性子,她从小便再了解不过了,向来性子执拗,认定了的人,便会想方设法的的道,当初爱了皇上好几年,却都丝毫得不到他一个回眸,即便到了如今,皇上待她越发冷漠,也仍旧一心爱着他,若是让兰贵妃知晓她父亲早已有了谋反之心,怕是不能接受。
“母亲,你不说我也能猜到,父亲他……他是不是与皇上有了隔阂?”兰贵妃轻咬了咬唇瓣,眼里渐渐的有冷意凝聚。
梁氏叹了口气,便点头应道:“你猜得不错。”
闻言,兰贵妃似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悲凉道:“难怪皇上对本宫已是渐渐不如从前,原来是因为父亲与皇上生了隔阂,起先本宫还以为皇上是因为卫芷岚这个贱人离开了皇宫,方才待我越发疏离冷漠,倒是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梁氏皱了皱眉,但见兰贵妃面容凄凉,想要开口劝一劝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炖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如今皇上已是起了疑,你父亲与皇上这中间不止产生了隔阂这么简单,皇上早已生了嫌隙之心,你如今已是嫁给了皇上,身在后宫,只需要保全自己便可,这些事情,你父亲与我也从未打算将要告诉你,这些年,你对皇上的感情,我们自是都看在眼里,这些事与你无关。”
语罢,兰贵妃嘲讽一笑,便连语气也变得越发冷了冷,“母亲,您可真是糊涂!皇上既然已经对父亲生了疑心,本宫既然是丞相府的女儿,这些事情又如何与本宫无关?”
梁氏一噎,瞧着兰贵妃似有些扭曲的面容,心中不由得感到害怕,这个女人向来城府深沉,她不是不知道,但此刻见她,便像是一个陌生人,梁氏心里不由得生了冷意。
“母亲,您与父亲怕是以为本宫爱了皇上好几年,因此才不敢将这件事告知于本宫?但你们可知晓,皇上他太过无情无义了,纵然本宫有再深的爱,也不是傻到甘愿被他利用,到头来却被赏赐白绫一条,皇上的心里,从始至终爱着的便只有卫芷岚这个贱人,只要卫芷岚一日不死,即便她离开了皇宫,皇上心里想着爱着的还是她,不,即便死了,她也占据着皇上的心。”兰贵妃脸色阴冷,眸光更是前所未有的恶毒像是原野上的狼,闪着嗜血的光芒。
“即便本宫这些年,一直都深爱着皇上,但却始终走不进他的内心,从大皇子夭折之后,已是过了好几个月,皇上更是再也没有踏入过清雪宫,本宫曾求着见他一面,但皇上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说话时,兰贵妃突然大笑了起来,但眼里却隐隐有泪光闪烁,精致的容颜已是便像是啐了毒般,冰冷道:“既然皇上无情,本宫又何必再对他有义?且皇上既然已经对丞相府生了嫌隙之心,想必依着皇上冷酷绝情的性子,铲除丞相府,不过是迟早的事,父亲早些做准备,倒也是好事。”
“亭儿,你当真以为是你父亲想要谋反么?”梁氏叹了口气,心知既然已经瞒不住,倒不如说实话,许是还能让兰贵妃对皇上彻底没了念想,只有这样,方才能让兰贵妃在后宫推波助澜,以此将事情进行得越发顺利。
“母亲,本宫不是愚笨之人,又怎会猜不到?”兰贵妃冷冷一笑,嘲讽道:“父亲谋反是逼不得已,因为皇上已经起了疑,便不得不这样做,但父亲之前可是偷偷的将每年上缴到国库的赋税秘密转移到国外,这便是七军的大罪,让皇上知晓,父亲如何会不害怕?且这些年父亲门下的学生,也已是占据了半个朝堂,皇上早有心除去了。”
闻言,梁氏沉默,良久都没有说话,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对兰贵妃终是有些不忍心,知晓她能够说出这番话,怕是心中伤痛,叹了口气道:“你若是当真还爱着皇上,这事情便不要你插手,你父亲可以安排。”
兰贵妃娇笑了一声,但眸光看向梁氏时,却含着一抹讥嘲,冷冷道:“母亲,怎么连你,如今也变得假情假意了?若是你与父亲考虑过本宫的感受,当初又何必要将这些财富偷偷转移,以此让皇上起疑?”
梁氏心中一冷,听闻兰贵妃如此质问,竟有些不敢说话,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面对这个女儿时,心中总会生出些惧意。
“母亲,您便不用担忧了。”兰贵妃面上有病恢复了浅笑,似乎方才母子间的冷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般,慢悠悠的轻抚着自己涂着蔻丹的指甲,淡淡道:“本宫心思向来没那么简单,知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即便本宫依然深爱着皇上,但既然得不到他,本宫倒情愿与他为敌,起码还能让皇上对本宫不再这么冷漠。”
闻言,梁氏心中颤了颤,正巧抬头,便瞧见了兰贵妃嘴角一抹妖娆的笑容,像是夜晚盛开的曼陀罗花,极是邪魅,不由得心中感到些许不安。
终是没忍住,梁氏眸光凝视着兰贵妃,又问道:“亭儿,你想做什么?”
“母亲这么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本宫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兰贵妃妩媚一笑,语气虽是含着笑,但却没有丝毫暖意。
“你可不要做傻事。”犹豫了半晌,梁氏仍是叮嘱道。
“皇上精明着呢,本宫又岂会做傻事?”兰贵妃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顿了顿,复又道:“即便本宫是死了,这一生,也要拉着卫芷岚下地狱,本宫得不到皇上的心,也定不会让她好好活在这世上!”
“这话你在府里说一说,倒还没事,若是在宫里,定要小心些。”梁氏叹了口气,想要再劝一劝兰贵妃,却突然发现面对兰贵妃时,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仅仅是因为她那慑人的目光,最主要的是如今的兰贵妃,便像是变了一个人,让人不敢与她靠近。
兰贵妃勾唇一笑,自是知晓梁氏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却不再多言,便在铜镜前走了下来,把玩着桌面上的檀木梳。
“母亲,本宫记得在本宫还未出嫁之时,母亲总喜欢给本宫梳头,不知,如今母亲可还愿意梳一梳?”兰贵妃浅笑盈盈,说话时,便转过了头,含笑的眸光看向梁氏。
闻言,梁氏一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般,仍旧站在原地。
兰贵妃柳眉微挑,面上似有些不耐,便又盯着梁氏,复又问道:“母亲?”
梁氏这才缓过了神,一时竟有些琢磨不透兰贵妃这话里的意思,但也不敢拒绝,连忙便点头应道:“好。”
兰贵妃轻轻勾了勾嘴角,面上神情似乎颇为满意,便收回了视线,端端正正的坐在铜镜前。
……
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了,便也到了北含墨说的要去衡水的日子。
这日,天才微微亮,卫芷岚便已经起了身,阿萝以及阿绿两人,已是将卫芷岚的包袱收拾好了,全是去往衡水携带的一些用品。
卫芷岚洗漱之后,便用了早膳,方才出了住宅,刚走到大门口,便看到北含墨的马车已是停在了一旁,便也没有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我以为还要等你一会儿呢。”北含墨笑了笑,继而又道:“东西可是都准备好了?”
卫芷岚点了点头,应道:“准备好了,也没有什么需要带的,无非是一些衣物之类的。”
“还带衣物?这么麻烦?”北含墨俊眉微皱。
卫芷岚奇怪的眸光瞧了北含墨一眼,哼道:“不带衣物?穿什么?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带。”
闻言,北含墨闻言,北含墨笑了笑,挑眉道:“我当然什么也没带,这多麻烦。”
语罢,卫芷岚唇角抽了抽,无语道:“太子殿下,你的东西又不需要你收拾,也不需要你带,自有随从,怎么就麻烦了?”
☆、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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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含墨笑了笑,脸上神情一派悠闲,淡淡道:“我向来不喜这些,等到了衡水再买就是了。”
卫芷岚顿时无话,便不再多言,坐在了一侧,这马车极是精致华丽,坐位上还铺着厚厚的狐毛毯子,即便是冬日,外面寒风呼啸,但马车里却很是暖和。
北含墨轻轻勾了勾嘴角,含笑的眸光看了卫芷岚一眼,便也没有说话。
马车的速度不慢,但也算不上快,但车夫的驾驶技术极好,很是平稳,即便是坐在车厢里,也不会感到丝毫颠簸。
没过多久,马车便缓缓的出了城,卫芷岚即便是坐在马车里,也能听到街市上的喧嚣声,极是热闹。
北含墨身姿极为闲适的靠在一侧,神色慵懒,正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卫芷岚单手撑着下巴,想着从都城到北海约莫还要些天,怕是从衡水回来之时,已经是春日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卫芷岚竟趴在车窗上睡着了,朦朦胧胧中,似乎感觉有人正在轻轻推她,缓缓睁开眼睛,便瞧见北含墨正含笑盯着自己。
卫芷岚神色似有些不耐,瞪了北含墨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
“你都睡了一天了,还睡?”北含墨戏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似乎心情愉悦。
“你不睡,别打扰我睡。”卫芷岚轻声嘀咕,话虽如此说,但被北含墨一闹,此时已是没了睡意。
北含墨笑了笑,瞧着卫芷岚,挑眉道:“你这白天睡了,晚上怎么睡得着?”
卫芷岚轻哼,不以为意的道:“我白天晚上都能睡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卫芷岚便不再搭理北含墨,抬手撩起厚重的车帘,但见此时已是暮色笼罩,马车正行驶在官道上,周围青山绿水,偶尔还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倒是一派好风景。
北含墨淡淡一笑,黑色的眸光盯着卫芷岚,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今晚我们在哪里歇脚?”卫芷岚看了看外面的景色,便放下了车帘,回头瞧着北含墨。
“如理距离禹城还有不到三十公里,约莫着再过大半个时辰便能到。”北含墨道。
卫芷岚秀眉微挑,禹城?看来今晚住在城里倒是不错,总比住在荒郊野外要好,她还以为走下去,怕是要到明日才能走到附近城池,没想到北周都城距离禹城竟然这么近。
夕阳西下,晚霞瑰丽的余晖从车帘缝隙照了进来,映衬着北含墨俊雅的容颜,越发显得瑰姿艳逸,脸上的笑容似乎极有感染力,总能让人失了心魂。
卫芷岚淡淡的眸光盯着北含墨,突然想起柳霜霜喜欢了他好几年,之前还不明白,柳霜霜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为了北含墨而独自一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