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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才在大街上,陡然见到这名女子时,他便以为是卫芷岚,但亲眼见到容貌,却大失所望,因此便随着她来了住宅,想要开口问一问她,究竟是不是卫芷岚,是不是自己心中一直便爱着的女人,但却突然想起,依着卫芷岚的性子,即便她真的易了容,怕是也不会承认,因此便想试探一番,这才有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赵胤心中并不敢断定,这名女子便是卫芷岚,言语间仅仅是试探,但真当看向她时,却发现这名女子与卫芷岚身上透着的清冷气质很是相像,因此,心中才起了疑。
天气严寒,飘飞着鹅毛大雪,即便赵胤常年练武,但因着在雪地里站得久了,手脚已是冻得有些僵硬麻木,但赵胤却并不想离去,不仅仅是因为有些疑心,更得是不愿离开,即便这名女子,真的不是卫芷岚,但她身上透着的清冷气质,依然让他感到迷惘。
赵胤苦笑,心中满是痛苦,从知晓卫芷岚离开皇宫的时候,自己便后悔了,夫妻之间,本该坦诚相待,但他却并未做到,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便是不信任,当初卫芷岚有多爱他,离开的时候,心中便有多绝望。
赵胤不敢去想,从小大大,他从未有怕过的时候,但此刻心中却很怕,怕自己心中的猜测都不是真的,怕他只不过是空欢喜一场,这名女子并不是卫芷岚,若希望破碎,自己又该去哪里寻找她的行踪?
天空灰蒙蒙的,像极了赵胤此时的心情,眸光看向紧闭的房门,最后扫了一眼四周,面上似乎有着一丝犹豫之色,他很想进去房间,问一问方才那名女子,但心中沉思了良久,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无论是与不是,赵胤发现,自己似乎都没有勇气。
屋子里,卫芷岚依然缩坐在角落里,整个人一动不动,脸上隐有些泪痕,心中也是痛苦不堪,想起与赵胤精进不过是一门之隔,但心似乎却隔了很远,心中便满是苦涩。
直到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卫芷岚坐在地上,脚都有些麻木了,方才缓缓站起了身,淡淡的眸光看向窗外飘飞的大雪,感觉到院子里似乎没有动静了,便打开了房门。
不远处的梅花树,赵胤最终还是离开了,卫芷岚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但却苦涩的勾了勾嘴角,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终是没忍住,落了两行清泪。
其实,从方才赵胤离开的时候,卫芷岚便听到了轻微的动静,心中已是猜测到,赵胤许是已经走了,但却仍不敢出来,直到内心渐渐平静,方才有勇气打开房门。
冬日的天,黑得格外早,但因着天空依然飘飞着大雪,洁白的雪花映衬着整个夜空,折射出淡淡的银光,倒是显得不那么漆黑。
卫芷岚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便转身回了屋子,人都已经离开了,自己还有什么可看的?不是从离开皇宫的时候,自己便对他彻底死心了么?为何方才看到赵胤的时候,她的心仍是会感到局促不安?
思及此,卫芷岚轻抿了抿唇瓣,便不再去想赵胤,因为每想起他一次,心便痛的厉害。
没过多久,吴婶便做好了晚膳,阿萝提着食盒,便走进了房间,瞧着卫芷岚整个人神色怔怔,不由得笑了笑道:“主子,您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与奴婢说一说?许是说了,心里便要好受一些。”
闻言,卫芷岚这才缓过了神,便见阿萝不知何时,已是走了进来,便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奴婢瞧着主子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阿萝笑了笑,言语间含着一抹淡淡的关怀。
卫芷岚轻车扯了扯嘴角,想要挤出一丝笑容,但却发现很是无力,不由得叹了口气。
“主子,这天冷,您不妨用了晚膳,便早些歇着罢。”阿萝浅笑,说话间,已是将飘香的饭菜整齐有序的摆放在了圆桌上。
因着方才赵胤的突然出现,卫芷岚此时哪还有什么胃口?便摇了摇头,淡淡道:“将饭菜撤了吧,我不想吃。”
“主子,身子要紧,怎么能不吃饭呢?若是饿坏了,便不好了。”阿萝轻声劝道。
闻言,卫芷岚仍是摇头道:“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也吃不下。”
阿萝蹙了蹙眉,知晓卫芷岚定然是有心事,但却不明白到底所为何事,沉吟了一会儿,便又道:“主子,您若是还不想吃,奴婢便先撤下去,放在小厨房里,给您温着,若您什么时候想吃,便告诉奴婢一声。”
卫芷岚点了点头,语气没什么情绪的道:“好。”
语罢,阿萝便也不再多言,将桌上的饭菜收进了食盒,方才退出了房间。
卫芷岚心中难过,瞧着外面天色,已是全黑了,继续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又拿起了书卷,想要以此来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但却发现半点用都没有,即便她没有刻意去想赵胤,但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心中不由得感到越发难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卫芷岚即便是在屋子里,似乎也能听到外面寒风呼啸,整个人斜卧在软榻上,眉眼间似乎渐渐有了些疲倦,便洗漱了一番,早早的歇下了。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能平静的夜,不仅仅是卫芷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连赵胤,亦是如此。
……
次日,卫芷岚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院子里以及屋檐处,都已积了厚厚一层积雪。
不远处的梅花,盛开的如火如荼,即便是在冰雪中,依旧傲然挺立。
卫芷岚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便起了身,想起外面太过严寒,倒也没有出去,便在屋子里,挨着炉火坐着。
因着昨晚,卫芷岚并没有用晚膳,因此,今儿个一大早,阿萝想着卫芷岚这会儿许是已经饿了,便端着早膳走进了房间。
卫芷岚用过早膳之后,没过多久,便听闻院子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不由得心中一颤,不知赵胤是否又来了?
思及此,卫芷岚不禁秀眉紧蹙,正想着要如何再次面对他的时候,便听闻北含墨含笑的声音道:“湘儿,你可是起来了?”
闻言,卫芷岚心中一松,顿时便感觉不那么紧张了,幸好是北含墨,不是赵胤,若真的是赵胤来了,卫芷岚还不知晓该如何?
正在北含墨说话间,房门已是被他推开,因着天气过于寒冷,北含墨进来之时,连带着一股冰雪的气息,整个屋子顿时便冷了几分。
卫芷岚笑了笑,眸光凝视着北含墨,挑眉道:“太子殿下难道不知道女子的闺房是不能随便进来的么?若是我还没起身,太子殿下这般便走了进来,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语罢,北含墨微微扬眉,浅笑道:“你什么时候,竟也讲究起了规矩?这倒是奇怪。”
卫芷岚轻哼,“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难道太子殿下以前也曾这般进去过女子的房间?”
北含墨轻轻勾了勾嘴角,温和笑道:“这倒没有,我常年在军中,与女子极少有接触,又如何会进去她们的闺房?”
卫芷岚笑了笑,眸光看向北含墨,打趣道:“是么?原来太子殿下竟是这般洁身自好的人?”
“当然。”北含墨薄唇微勾,似乎有些渴了,便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咕噜喝完了。
卫芷岚挑了挑眉,好笑的眸光盯着北含墨,又道:“太子殿下走得这般急,便是来我这里喝水的么?”
☆、374
。。 ,嫡女皇后之盛世惊华
闻言,北含墨笑了笑,眸光凝视着卫芷岚,便道:“这当然不是,我可是来找你的。”
卫芷岚挑了挑眉,又问:“不知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事么?”
北含墨轻轻勾了勾嘴角,笑道:“的确是有件事,想要问一问你。”
卫芷岚轻抿了抿唇瓣,瞧着北含墨神色认真,心中不禁感到疑惑,便问道:“太子殿下不妨说来听听,若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定不会推辞。”
北含墨笑了笑,便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卷,递给了卫芷岚,温和笑道:“你看看,可是识得画中女子?”
语罢,卫芷岚心中竟感到些许不安,但也没有多想,便缓慢打开了画卷;倏尓,眸光触及画卷中的女子时,不由得心中一惊,女子眉若远山含黛,唇不点而红,面似桃花,一双美眸仿若会说话般,极是动人,这不正是自己以前的容貌么?
卫芷岚心中惊诧,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不敢让北含墨看出丝毫异样,微微敛了敛情绪,方才笑道:“不认识。”
“是么?”北含墨微微扬眉,面上似乎有些不大相信,眸光盯着卫芷岚,叹道:“昨儿个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
卫芷岚心沉了沉,想起赵胤昨日来过,不知北含墨如何得知此事,遂也没有隐瞒,便如实道:“的确有人来过,应是认错了人。”
北含墨笑了笑,便又道:“你可知昨日来找你的人,又是谁?”
“太子殿下今日怎说些我竟听不懂的话?”卫芷岚蹙了蹙眉,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继续道:“那人是谁,与我何关?”
北含墨没有说话,黑色的眸光盯着卫芷岚,似乎隐含了一丝探究的意味,缓缓道:“昨日来找你的人,身份非同一般,是大夏的皇上,难道你当真不知晓么?”
闻言,卫芷岚面上感到些许诧异,似是没有想到般,淡淡笑道:“这我倒真是不知晓,太子殿下高看我了,如何会认识大夏的皇上?”
北含墨薄唇微勾,叹了口气道:“我之前曾奉命,派兵寻找大夏皇后的行踪,但却没有丝毫发现,不过……”话未说完,北含墨眸光凝视着卫芷岚,又道:“我现在感觉,你很可疑。”
语罢,卫芷岚心中紧了紧,继而唇角勾起一丝笑容,不以为意的道:“太子殿下莫不是糊涂了?皇后生得仙姿玉色,民女如此普通的容貌,倒不知太子殿下为何疑心民女?”
北含墨挑了挑眉,眯着眼睛道:“既然如此,你告诉我,为何要易容?或者让我瞧一瞧你的真实容貌?便能打消我心中的疑虑……”
说罢,北含墨含笑的眸光看向卫芷岚,话未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似乎颇为期待。
卫芷岚笑了笑,心中不禁对北含墨如此奸诈的行为感到郁闷,但想起自己之前在太子府时,曾偷听到他与赵胤之间的对话,只要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便会立刻派人告知于赵胤,心便不由得沉了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北含墨瞧见自己原来的容貌,不然,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便都白费了。
“太子殿下说笑了,民女的容貌,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太过丑陋,还是不要吓到太子殿下了,且民女已经习惯了以假面示人,不想恢复真面目。”
北含墨薄唇轻抿,眸光盯着卫芷岚,实在想不明白女子都重视自己的容貌,为何她却一直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一时间,北含墨没有说话,屋子里便陷入了冗长的沉寂,直到过了许久,方才启唇道:“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你么?”
“太子殿下心思向来深不可测,民女不敢妄自揣测。”卫芷岚唇角绽开淡淡的微笑,慢悠悠道。
北含墨微微眯了眯眼睛,倒也没有隐瞒,如实道:“因为昨晚,夜已经很深了,赵胤突然来了太子府,向我询问有关于你的事?”
说这话时,北含墨精明的目光紧紧盯着卫芷岚,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从昨日自己在临江阁与赵胤相谈要事,却没想到他竟突然便离开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