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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芷岚微微颔首,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想起昨日,北含墨竟将自己给送了回来,心中竟感到些许不安似是想到了什么,卫芷岚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从离开皇宫之后,她便易了容,但却并没有贴人皮面具,而是用几种药材涂抹在了脸上。
这些药材对皮肤无害,是一种较为高明的易容手法,若是不用药水将其洗去,则不易被人发现但此时,卫芷岚想起北含墨精明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一切般,心中竟有些不确定,不知这人有没有看出些不寻常。
卫芷岚秀眉紧蹙,突然觉得自己与北含墨这些天,倒是越走越近,从来了北周,得知赵胤与北帝许了利益,以至于让北帝派了大量官兵,在各城池搜寻自己的行踪,却这事也交由了北含墨负责自己便想着离北含墨远点,甚至在谢府的时候,有时候北含墨上府,自己都是想方设法的避着他,却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无论自己如何避,好像都与北含墨牵扯的越来越深。
思及此,卫芷岚不由得叹了口气,似乎感到有些无可奈何,似是感到有些饿了,便不再多想,便下了床,洗漱了一番,这才坐到了桌前用早膳。
待用过早膳之后,卫芷岚因着拿到仍有些晕乎乎的,倒也没有去盛华楼,而是在院子里练剑,从她会武之后,便天天练剑,以前无论是在景王府还是在皇宫,即便是在谢府的时候,都不曾停歇但这段时日,因为整日去往盛华楼,感到有些累,已是有好些天没有练剑了。
卫芷岚依然将赵胤曾经教与她的剑法熟记于心,她一身武功,全是赵胤亲授,如今想起来,卫芷岚便感觉有些恍惚,若是当初她没有去到景王府学武,或许便也不会爱上赵胤,那三个月多的时间,两人几乎日日朝夕相对,也是从那个时候,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便对赵胤生了情。
正在卫芷岚练武的时候,阿萝便走了过来,但却不敢离着卫芷岚太近,以免上了自己。
倒是卫芷岚瞧着阿萝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怎么了?”
闻言,阿萝笑了笑,“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语罢,卫芷岚不由得皱眉,怎么北含墨这个时候又来了?虽然昨日他将自己送了回来,但卫芷岚心中对他的警惕,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尤其方才想到,自己近日里与他走得越来越近,此时便想离着他远点儿。
思及此,卫芷岚便转头看向阿萝,吩咐道:“你去告诉太子殿下,便说我这会儿还不大舒服,不想见人,让他回去。”
阿萝面色一讶,倒是没想到卫芷岚竟会如此说,毕竟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且又极为出色,可是北周女子心仪的男儿但卫芷岚竟然对太子殿下避而不见,心中竟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
瞧着阿萝半天都没有反应,卫芷岚挑了挑眉,又道:“还不去?”
闻言,阿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便道:“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阿萝便退出了院落,卫芷岚轻抿了抿唇瓣,手中紧紧攥着清风剑柄,便又打起了精神,继续在院子里练武。
一时间,因着正值深秋,枯黄的树叶簌簌而落,金灿灿的堆积了满地,卫芷岚将清风剑贯以凌厉的剑气,顿时便激起阵阵落叶,剑舞飞花,身姿翩若惊鸿。
待卫芷岚收剑入鞘,已是感到后背衣衫,已是浸出了薄薄的汗,正欲往房间行去,突然从屋顶上飘落一抹青色的身影。
卫芷岚愣了愣,不由得脚步顿了顿,但见男子俊雅如莲的面容淡然如水,眸光正凝视着自己。
似是没想到北含墨竟会突然发现,卫芷岚蹙了蹙眉,不善的眸光看向他,便挑眉道:“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喜欢做贼?”
北含墨淡淡一笑,似乎并未听懂卫芷岚话语中的嘲讽之意,不答反问道:“你不是说自己不舒服么?怎么我瞧着你好好的?”
闻言,卫芷岚一噎,面上似有些不自然,但仍是哼道:“刚刚是不舒服,这会儿好些了。”
北含墨轻轻勾了勾嘴嘴角,精明的眸光盯着卫芷岚,语气似有些意味不明的道:“我怎么感觉,你似乎总喜欢避着我?”
卫芷岚心中紧了紧,听闻北含墨的话,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没想到自己想要避着他,竟也被含墨察觉到了。
“你想多了,我可没有想要避着你。”卫芷岚面上没有表露出丝毫情绪,但在面对北含墨精明的目光时,仍感到有些招架不住,给她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北含墨笑了笑,继而视线便定在了卫芷岚手中的清风剑上,勾唇道:“这剑是上好的宝剑,若是我猜的不错,应是清风剑无疑。”
卫芷岚淡淡一笑,眸光直视着北含墨,挑眉道:“太子殿下果然如传言般,是个厉害的人物,仅仅是一眼,便能断定民女手中这把剑便是清风剑。”
北含墨薄唇微勾,饶有兴趣的眸光盯着卫芷岚,启唇道:“你也不遑多让,若是普通女子,怕是也没有资格拥有清风剑这等上好宝剑。”
闻言,卫芷岚心中不由得越发紧张了些,不得不为北含墨敏锐的洞察力感叹,怕是从今日见到自己手中的清风剑,应是会愈发加重他的疑心了,毕竟这把清风剑,可是举世无双的宝剑,当初是在永安寺,赵胤送给自己的。
北含墨淡淡一笑,又道:“你昨日里喝多了,这会儿可还难受了?”
卫芷岚撇了撇嘴,早上的时候,她还有些头晕,但练剑了一会儿,倒也好些了,便点头应道:“不难受了。”
北含墨挑了挑眉,继续道:“下次若不想我进来,不必用这么拙劣的借口,因为你根本就挡不住我。”
语罢,卫芷岚瞪了北含墨一眼,想起他悄无声息的从屋顶上突然出现,不由得感到郁闷,嘀咕道:“我当然挡不住你,因为太子殿下做贼习惯了。”
闻言,北含墨眼睛微微眯起,但却并没有将卫芷岚的话放在心上,反倒笑道:“你知道便好。”
卫芷岚顿时无语,感觉自己与北含墨无法交流,便直接往房间的方向回去,许是因着练武,有些饿了,一连喝了好几杯水,待到卫芷岚走出去,这才发现放在还在院子里的北含墨,又没人影了,不禁蹙了蹙眉,这人还真是神出鬼没。
从谢远之与北青青大婚之后,一连过了两个月,已是入冬了,这期间,北含墨也曾来过宅子,从卫芷岚发现北含墨对自己起了疑之后,便也不再避着北含墨怕自己越是避着他,便越会加重北含墨的疑心,只要没有被他发现自己的真实容貌,北含墨便不会知晓她便是大夏的皇后。
如此想着,卫芷岚便也放宽了心,既然避不了也躲不了,不如坦然接受,索性她这易容的手法,颇为高明,不如怕是瞒不了这么久。
转眼间,便又是大年除夕夜,这是卫芷岚从离开皇宫,离开西京之后,第一次在北周过年,因着正值隆冬,天黑的格外早。
卫芷岚向来怕冷,用过晚膳后,便回了房间,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屋子里炉火烧得正旺,一室温暖如春卫芷岚斜卧在软榻上,正在看书,烛火摇曳,映照着她的容颜,越发显得清冷如水。
待到感觉有些倦意,卫芷岚打了个呵欠,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正欲钻进被窝,却听闻窗外似乎响起了一丝异样的风声,不由得蹙了蹙眉。
卫芷岚转过了身子,却是没再往床榻上兴趣,则是走到了窗边,方才将窗户打开,凛冽的寒风便涌了进来,卫芷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便见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的梅花树下,脸上笑意浅淡,眸光正凝视着自己。
即便天已经黑了,但卫芷岚目力极好,一眼便清了男子便正是北含墨,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北含墨轻轻勾了勾嘴角,便朝着卫芷岚走了过来,但却是没有从房门外进去,却是就着打开的窗户,便动作敏捷的跳了进来。
卫芷岚轻抿了抿唇瓣,眸光瞧着北含墨,但见他方一进来,窗外夹杂着凛冽的寒风便也夹杂着冰雪卷了进来,顿时,屋子里温度便下降了些,透着一股子寒意。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卫芷岚秀眉微挑,继而撇了撇嘴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进来?”
“也没多久。”北含墨笑了笑,温和道:“我就站了一会儿,瞧着你屋子里灯火还燃着,便知晓你还没睡,应是在看书,便没有进去打扰你。”
“是么?”卫芷岚面上似有些不大相信,好笑的眸光看向北含墨,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站在外面呢。”
“我又不是傻子。”北含墨俊眉微扬,又道:“冬日夜景甚好,多站一会儿也无妨。”
“原来你来我这儿,便是来赏夜景的?”卫芷岚挑眉,继而浅笑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可以继续在外面赏景,民女可不能扰了太子殿下的好兴致。”
闻言,北含墨唇角抽了抽,无语道:“夜景虽好,但还是屋子里比较暖和。”
说罢,北含墨便在软榻上躺了下来,神色颇为随意,似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般。
倒是卫芷岚,眸光微微眯了眯,便双手环抱于胸,口气不善的道:“太子殿下难道不知道,女子的闺房是不能随便进的么?”
“女子?”北含墨笑了笑,戏虐的眸光看向卫芷岚,揶揄道:“你不是已经嫁过人了么?如何称之为女子?”
闻言,卫芷岚脸黑了黑,眸光瞪着北含墨,没好气道:“我是嫁过人,但你这样进来有夫之妇的房间,是不是不大好?”
北含墨轻轻勾了勾嘴角,似乎对于卫芷岚说的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以为意的道:“你丈夫不是已经过世了么?我进来你房间,他又看不到。”
语罢,卫芷岚一噎,这北含墨说话,句句都能将她给气得够呛,不禁怨愤道:“他是死了,但太子殿下的名节也是重要的,若是传出去,民女与太子殿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民女已经嫁过人,倒是不在乎,但这样的传言,怕是会影响到太子殿下的名节,毕竟太子殿下可是一国储君,让人知晓与寡妇共处,怕不是件好事。”
闻言,北含墨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越发意味深长,慢悠悠道:“寡妇怎么了?寡妇就不能独处了?即便传了出去,也没人敢说。”
卫芷岚顿时无语,感觉自己与北含墨的脑回路,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无论她说什么,北含墨总能堵住自己的话,让她哑口无言。
北含墨笑了笑,便拿起卫芷岚方才放在软榻上的书,眸光定在书卷上,瞧着上面还有卫芷岚的批注,微微扬眉。
“这字是你写的?”北含墨心中感到些许诧异,倒是没想到卫芷岚的字,竟是如此灵动飘逸,极为漂亮。
卫芷岚轻哼:“这房间里,就我一人,不是我写的,难道还是太子殿下写的不成?”
闻言,北含墨唇角的笑意越发加深,故意道:“原来还真是你写的,难怪这么丑。”
语罢,卫芷岚脸黑如浓墨,眸光死死的瞪着北含墨,气道:“太子殿下,您莫不是眼瞎?”
北含墨浅笑,似乎没有听懂卫芷岚话里的嘲讽之意,眸光继续看着她写的字,没有言语。
倒是卫芷岚,瞧着北含墨来了这么一会儿,说的话句句都在气她,没好气道:“太子殿下既然来了一会儿,民女瞧着这天也黑了,太子殿下可不能多待,您不重视自己的名节,但民女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