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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卫芷岚一怔,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见北青青正含笑凝视着自己,把你淡淡道:“不是。”
北青青得意一笑,似乎对于自己猜中了卫芷岚不是北周人而感到欣喜,浅笑道:“原来我真的猜对了,湘儿想不想知晓我是怎么猜出来的?”
卫芷岚低垂着眉眼,不用北青青说,她本是心思通透之人,且听北青青方才问自己的语气,卫芷岚便已经猜到了,怕是北青青能知晓自己不是北周人,大半原因是因为她派人打探过,毕竟谢远之将自己带回了谢府,定然会有许多人去查她的身份,北青青既然心仪谢远之,自也是不例外,何况北周与大夏的口音也不一样,仔细一听,便能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同之处。
从离开大夏之时,卫芷岚便怕自己的口音给自己惹来麻烦,因此便改变了口音,北青青定然是听不出来的,唯有一种可能,便是她来谢府之前,便派人查过自己的真实身份。
“公主如此聪慧,恕民女愚钝,实不知公主是如何发现的。”卫芷岚淡淡一笑,即便心如明镜,但面上仍是装作不知。
北青青捂嘴轻笑,也不觉得自己曾派人去查过卫芷岚有什么不妥,如实道:“湘儿,我之前以为远之哥哥背着我另寻新欢,便派人去查了你的身份,但除了知晓你不是北周人外,却对你一无所知。”
闻言,卫芷岚不禁安心了些,北青青没有查到最好,虽然知晓自己易了容,又隐藏了行踪,不止是北青青,怕是任何人想要查有关于她的真实身份,都不好查,但方才听闻北青青真的派人去查了,心中仍是有些紧张,毕竟自己好不容易离开了皇宫,可不想行踪泄漏,又回到西京,继续待在象征着尊贵华丽且如牢笼一般的皇宫。
“原来公主竟派人去查过民女,实在是让民女意料未到。”
卫芷岚笑了笑,语气没有丝毫情绪,但心里却不由得紧了紧,猛然发现自己如今虽是身在谢府,因着有谢远之的照顾,明面上依然是过着安逸的生活,但实则处境却并不好;竟然连北青青如此单纯的性子,都懂得去调查自己,怕是这北周都城的权贵,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盯着自己。
“湘儿,你能否告诉我,你是哪国人?”北青青笑了笑,眸光看向卫芷岚时,似乎很是好奇。
卫芷岚眸光微微凝了凝,不由得心中思衬,如今大夏、汴楚、南越、北周四国鼎力,其余诸侯国在夹缝中生存,自己定然不能说是大夏人,至于南越,不甚了解,唯有汴楚,卫芷岚曾与楚云晗谈笑的时候,也曾了解一些地域风情。
思及此,卫芷岚便笑了笑,“民女是汴楚人。”
闻言,北青青笑了笑,神色间似乎对于汴楚很是向往,又道:“我之前便听闻墨墨说起过,汴楚幅员辽阔,民生富饶,一直便想去游玩,奈何父皇不准,只能待在皇宫。”
卫芷岚淡淡一笑,轻声道:“北周距离汴楚路途遥远,公主不会武功,皇上难免会担心。”
北青青叹了口气,“我也知晓父皇是为我好,但在皇宫待腻了,便想去别的国家游玩,我从出生便一直没有离开过北周;倒是墨墨,去过很多国家,小时候还好,我有时间能见到他,如今,几乎经常不在太子府,总是外出。”
语罢,卫芷岚不禁感到好笑,尤其是每次听到北青青将北含墨唤为墨墨,便感到头皮有些发麻,但仍是笑道:“太子殿下是男子,公主是女子,又如何能比?且太子殿下常年征战,生活在军中,自是去过很多地方。”
北青青浅浅一笑,点头应道:“这倒也是。”
两人说着话,大多时候,虽然都是北青青在说,卫芷岚偶尔会回上一两句,但谢安却有些坐不住了,似乎对于两人的谈话没有兴趣,他又本是个急性子的人,这炎炎夏日,天气又热,便是在房间,坐了这么一会儿,便感觉额头直冒汗,不禁便站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似乎心中很是烦闷。
卫芷岚向来心性淡然,即便谢安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也直接无视了他,似乎看不见般,面上依然含着浅浅的笑意。
倒是北青青蹙了蹙眉,瞪着谢安道:“你能不能别老是在我和湘儿的眼前晃来晃去,很烦的。”
闻言,谢安挠了挠头,似乎有些害怕北青青,被她瞪了之后,便乖乖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公主,我不就多走了两圈么?怎么就碍着你的眼了?”
北青青轻哼,“这七八月的天,本就热得厉害,你在我与湘儿面前不停的晃来晃去,自己倒觉得没什么,湘儿脾气好,也不会说你,但我可是烦得慌。”
语罢,谢安一噎,便干脆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卫芷岚轻轻勾了勾嘴角,眸光看向谢安吃瘪的样子,不由得心情愉悦。
“湘儿,别管他,我们继续聊我们的。”
北青青明艳一笑,即便方才与卫芷岚相识不久,但却感觉与她很是投缘,尤其是自己在皇宫,身边也没个交心的朋友;陡然见到卫芷岚,虽然容貌普通,也是个平民身份,但言语间却不卑不吭,比之皇宫里唯唯诺诺的奴才,更让她欢心。
卫芷岚淡淡一笑,将北青青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似是知晓她心中的想法;如今,自己在这北周,虽然有着谢远之的帮衬,但他毕竟经常外出,有时候定然顾不上自己,北青青虽然性子单纯了些,但贵为一国公主,若是自己与她交好,也是有利的。
正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北青青近身侍候的丫鬟,便走了进来,朝着她行了个礼,便恭声道:“公主,太子殿下与谢公子正朝着莲香院的方向行来了。”
闻言,卫芷岚心中不由得紧了紧,但却极力镇定着自己的情绪,原以为北含墨突然来了谢府,又在书房与谢远之商议事情,定然是没这么快便过来莲香院,却没想到,不过是才这么一会儿,两人便过来了。
“远之哥哥与墨墨来了?”北青青听闻不禁心中欢喜,忙便站起身,正欲离开房间,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复又转身笑看向卫芷岚,“湘儿,你与我一道出去,我们去见远之哥哥与墨墨。”
卫芷岚嘴角抽了抽,不由得感到无语,这青青公主虽是单纯,说话也是无意,但自己并不想出去见北含墨啊。
心中思衬了片刻,卫芷岚便又道:“公主,民女昨晚染了寒气,这会儿身子还有些难受,便不出去了,太子殿下乃一国储君,民女若是不小心将寒气传给了太子殿下,便是大过了,因此民女便待在房间,公主去见太子殿下与谢公子罢。”
语罢,北青青秀眉轻蹙,认真思考了一番,也觉得卫芷岚这话有理,若是她出去将寒气染给了墨墨与远之哥哥,这可不妥,便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你便待在房间,不必出去,我自己去见墨墨与远之哥哥就成。”
卫芷岚笑了笑,“民女多谢公主体谅。”
倒是谢安,似乎心有不甘,眸光看向北青青,忙道:“公主,她怎么不能出去了?太子殿下与三哥都来了莲香院,她目前既是住在莲香院,便是这莲香院的主人,这客人来了,她又哪有不出去的道理?”
“你方才是没听见么?湘儿都说了,她不是不愿意出去,而是昨儿个夜里染了寒气,不能出去,若是将寒气染给了墨墨,你可是担当得起么?”北青青轻哼,瞪着谢安道。
闻言,谢安摸摸鼻子,便又指着卫芷岚,怨气冲冲的道:“即便她是染了寒气,但又不是不能出去,只要她站的地方,离太子殿下与三哥远些,这寒气也是染不了的,公主,你可别被她给骗了,我看这个丑女就是心里有鬼,这才不愿意出去。”
谢安一番话说完,卫芷岚顿时便来气了,似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便忍着怒火道:“谢四公子,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今日我应是与你初相识罢?不知我与你可是有过仇怨?你竟如此污蔑我?”
说罢,卫芷岚便冷冷的盯着谢安,即便是没有再说话,但眼里的冷意,仍是让谢安心中不由得生了寒意,但却因着不服输的性子,瞪着卫芷岚,哼道:“看来本公子是说中了,你便恼羞成怒。”
“谁恼羞成怒了?明明就是方才你来了莲香院,我不愿意见你,因此,你便心中记恨,说话针对我,且我不见你,是你非要死皮赖脸的在门外不肯走,还将公主也给找来了,如今反倒污蔑我,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卫芷岚容色冷冽,即便如今美貌不在,如此普通的容貌,但却莫名的透着一股清冷气质,让谢安不由自主便被她这股冷冽之气折服,想要反驳,但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在气氛有些剑弩拨张的时候,北青青便狠狠瞪了谢安一眼,抬手戳了戳他的脸,气道:“你怎么说话呢?湘儿方才不是说了么?她是受了寒,你在这里疑心什么?我看你就是这段时日过得太清闲了,等远之哥哥来了,我定要让他好好罚你。”
闻言,谢安听闻北青青将谢远之给搬出来了,俊脸顿时便垮了下去,郁闷道:“公主,我不就说了她两句么?你至于这么护着她?”
“我就是要护着湘儿,省得你将她欺负了去。”北青青双手叉腰,一双美眸瞪着谢安。
语罢,谢安脸黑了黑,方才抬头,便正瞧见卫芷岚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显然是在看好戏,不由得心中越发来气,想要再嘲讽她一番,却在北青青威胁的眼神中,整个人顿时便焉了下去,不甘道:“我哪敢欺负她啊,这个丑女心思深沉着呢,我被他算计还差不多,公主,你便不用多心了。”
“最好是这样,若是让我知道你敢欺负湘儿,我定饶不了你。”北青青轻哼。
说罢,便不再多言,踏步便离开了房间。
一时间,房间便只剩下了卫芷岚与谢安两人,瞧着北青青走了,谢安顿时便凶神恶煞的瞪着卫芷岚,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吧般;卫芷岚面上也无丝毫惧色,微扬着头,也瞪着谢安,面上隐隐有些得意之色,不禁让谢安心中越发火大。
“我告诉你,公主单纯,这才被你骗了,但我可不是公主,你骗不了我,若是你以后还在公主面前耍些小心思,我定饶不了你。”谢安言语间含着警告,似乎怕卫芷岚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般,便挥舞着拳头,以此增加些威慑力。
闻言,卫芷岚从鼻孔里冷哼一声,便感觉这谢安倒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虽然是谢远之的庶弟,但无论是心思还是行为,都很幼稚,完全比不得谢远之。
听闻卫芷岚的冷哼,似乎极是不屑,谢安顿时便火冒三丈,便上前两步,离着卫芷岚又近了点,怒道:“你什么意思?”
卫芷岚秀眉微挑,眯着眼睛道:“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
语罢,还不待谢安说话,卫芷岚又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道:“你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我是对牛弹琴。”
谢安皱了皱眉,一时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待瞧着卫芷岚嘲讽的勾起唇角,这才明白了她的话中之意,霎时,心中便满是怒气,咬牙道:“你竟然敢骂我?!”
“骂你又如何?从方才你进了房间,便一直口出不屑,我看你年纪小,便忍让着你,但你却不知进退,反倒越来越不将人放在眼里,我骂你两句又怎么?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卫芷岚嗤笑,丝毫不将谢安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