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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与赵胤身形极像,容貌也易容成了赵胤,若是不仔细去分辨,极难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从赵胤选秀纳妃以来,便从未碰过这些女人,每次宠幸妃嫔,也从来不是赵胤自己。
此时,已是夜已近中天,赵胤却感到有些心绪不宁,不仅皱了皱眉。
似是感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赵胤便起了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莲花宫;但赵胤却没有回华阳宫,而是朝着凤雎宫的方向行去。
☆、332 (爆40)
凤雎宫内,卫芷岚已经离开了,今晚是紫兰值夜,宛芙与秋菊已经歇下了。
赵胤方才走到了殿门口,便感到自己的心不安的跳动,不由得脚步慢了下来。
陡然看到赵胤,紫兰忙下跪行礼,恭声道:“奴婢参见皇上。”
赵胤微微抿了抿唇,似是没有听到般,沉默了良久,方才低声道:“皇后可是睡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方才在殿内看书,这会儿应是已经歇下了。”紫兰道,但心中却不禁感到紧张。
赵胤默不作声,想再往前走,却突然感到竟没有勇气,黑色的眸光泛起一抹幽深;这个时候,她已经歇下了么?为何自己却感到今晚心绪不宁?
紫兰恭恭敬敬站于一侧,想起皇后娘娘半个时辰之前,已经悄悄出了凤雎宫;这会儿,若是没有意外,应是已经离开了皇宫,原以为皇上留宿在了莲花宫,即便皇后娘娘人已经不在凤雎宫,皇上应是也不会这么快便发现;却没想到,如今已经这么晚了,皇上竟突然过来了凤雎宫,若是皇后娘娘还没有离开皇宫,一旦被皇上发现人不在凤雎宫,想要出宫,怕是难了。
思及此,紫兰不禁攥紧了衣袖,心中祈祷着皇后娘娘能够安全离开皇宫,但同时内心也极是挣扎,知晓皇上心里仍是爱着皇后娘娘,也明白皇后娘娘对皇上的感情从未变过;不然,这些天也不会整日待在凤雎宫郁郁寡欢,如今皇后娘娘被皇上伤透了心,想要离开皇宫,也不知是好是坏。
赵胤在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方才推开了殿门,往里走去。
紫兰心中越发紧张害怕,想要去拦住赵胤,但却又不敢,只能看着他走了进去。
殿内,漆黑如墨,赵胤薄唇紧抿,抬手挑亮了灯火,顿时整个寝殿都变的明亮。
紫兰心中一惊,便看到赵胤正缓步往床榻上走去。
抬手掀开了纱帐,床上空无一人,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眸光触及之时,赵胤不由得心沉了沉,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赵胤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继而转身,凌厉仿若刀锋般的眸光看向紫兰,沉声问道:“皇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紫兰心中一紧,面对着赵胤冰冷的脸色,不禁打了个寒颤,忙跪在地上,回想起皇后娘娘今早交代过的话,若是皇上问起,便如实相告,因为自己瞒不过皇上的眼睛,便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已经离开半个时辰了。”
闻言,赵胤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么?这半个时辰,若是不被人发现,怕是已经离开皇宫了。
从方才在莲花宫的时候,赵胤便感到有些不安,立刻便来了凤雎宫,起先心中不过是怀疑而已,他不愿意去相信;却没想到卫芷岚真的已经离开了,她不愿在再待在自己身边,因为自己曾狠狠的伤害过她。
思及此,赵胤心中一痛,没想到卫芷岚真的舍得离他而去,原以为等过了这段时日,自己便会向她解释清楚,却没有想到,卫芷岚会如此决绝的离开皇宫。
☆、333 (爆41)
紫兰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心中却是在沉思,只要皇后娘娘离开了皇宫,连夜出了城;燕世子定然能够想法子将娘娘的行踪掩盖,但此时,紫兰心中最担心的便是皇后娘娘这会儿是否已经离开了皇宫。
赵胤俊颜满是痛苦,双手紧紧隐在衣袖里,泛出发白的指节,周身透着冰冻三尺的冷冽之气,让人不敢靠近,似乎难以接受卫芷岚离开的事实。
待缓和了情绪,赵胤整个人已是冷静了下来,精明的目光紧盯着紫兰,冷声道:“朕方才问你皇后可是睡了?你不是说她看完书,已经歇下了么?如今,皇后离开了凤雎宫,今晚又是你在守夜,你难道就没有话要告诉朕么?”
闻言,紫兰面对赵胤如此冰冷的语气,以及他凌厉的目光如剑般朝自己看过来时,心中不禁感到害怕,磕头道:“奴婢方才之言不实,求皇上恕罪!”
“恕罪?”赵胤冷笑,眯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紫兰,眼里泛起一起杀机,冰冷道:“欺君之罪,朕足以要了你的命!”
语罢,紫兰不由得后背生了寒意,但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脑海中回忆起皇后娘娘之前说的话,皇上会因为自己侍候了她多年的情分上,便不会杀了自己,思及此,紫兰不禁冷静了许多,便恭敬的磕了个头,低声道:“求皇上饶恕奴婢,奴婢不是有意要欺瞒您。”
赵胤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容,“不是有意要欺瞒朕?那你不妨现在便告诉朕,皇后究竟去了哪里?”
闻言,紫兰摇了摇头,如实道:“皇后娘娘离开了凤雎宫,但奴婢却并不知道娘娘去了什么地方。”
赵胤面上闪过一抹怒火,冷冷开口:“你在皇后近前侍候多年,如何会不知道?若是再敢有丝毫的隐瞒,朕必定砍了你的脑袋!”
“奴婢的确是不知道,皇后娘娘离开之时,便让奴婢守在殿外,其余的什么也没说。”紫兰道。
赵胤冷冽的目光紧盯着紫兰,继而便不再多言,立刻转身出了凤雎宫,便连夜下了命令,将整个皇宫封锁,召了禁卫军统领在皇宫各处搜寻。
……
赵胤下令封锁皇宫之时,卫芷岚已经离开了,但因着已是深夜,城门早已关闭,燕昀起先想将卫芷岚安排在一处宅子里,却被她拒绝了。
卫芷岚明白,依着赵胤的性子,自己一旦离开皇宫,他必定会派兵马在城内严查,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自己住在燕昀给她安排的宅子里,一旦有官兵前来搜寻,她便很容易暴露,但若是自己住在人多嘈杂的酒肆里,许是还没那么容易被发觉。
“芷岚,如今你已是离开了皇宫,但目前你的处境还不算安全,皇上已是知晓你离开了皇宫,方才已经下旨,封锁了皇宫,怕是明早将会派兵在整个西京城内严查,我与你向来交情不错,皇上应是明白你想要避开他的人离开皇宫,怕是没那么容易,定然会怀疑到我,派人紧盯着我,这几天我便不能来看你了,以免因此而泄漏了你的踪迹。”燕昀道。
闻言,卫芷岚不由得心中感到些许诧异,今晚赵胤不是宿在了莲花宫么?怎么会这么快便发现自己离开了皇宫?
☆、334 (爆42)
卫芷岚心中虽然感到疑惑,但很快便点了点头,知晓燕昀的话中之意,淡淡笑道:“我明白,这几日你不用来找我,我会时刻小心,不会被人发觉。”
燕昀皱了皱眉,又道:“依着皇上的精明,即便是发现你离开了皇宫,但定然会想到你不会今夜便出了城,毕竟如今已是深夜,城门早已经关闭了,但明日一早,皇上必定会派兵在城内严查,你定当小心些。”
“嗯。”卫芷岚淡淡的应了一声,笑道:“你不用担心,既然好不容易离开了皇宫,我定然会小心,明早赵胤若是派兵在城内严查,许是我这几日都出不了城,还得在西京多留几天。”
燕昀点头道:“城门口进出之人,定然是重中之重,还要严查的厉害,你想要离开西京,怕是比离开皇宫还要难。”
卫芷岚淡淡一笑,低头道:“在皇宫的时候,我便很想离开,既然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天。”
闻言,燕昀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方才盯着卫芷岚,叹道:“芷岚,后悔么?”
卫芷岚摇了摇头,苦笑道:“从我决定要离开他的那一刻起,便从未想过会后悔。”
燕昀微微抿了抿唇,又问:“若是皇上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没有去宠幸后宫中的妃嫔,你会原谅他么?”
语罢,卫芷岚一怔,竟突然有些不明白燕昀话中的意思,待缓过神来,方才自嘲道:“已是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又何必再安慰我?若是他没有宠幸后宫中的妃嫔,兰贵妃又如何会怀孕?”
燕昀唇角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要解释,但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卫芷岚似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但眼里却流露出一抹苦涩,伤怀道:“其实,最初我知道他要选秀纳妃的时候,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以至于每当赵胤来到当凤雎宫的时候,我都对他极是冷淡疏离,既是伤了他的心,也让自己心里难受;夜夜听闻他又宠幸了哪位妃嫔时,便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刺进了我的心,但我却只能笑着接受,枯坐到天明,原以为此生便与他就这般了,但终是心里爱着他,放不下这段好几年的感情,相信他有苦衷,想要再去试着接受他一回,但其实让我彻底死心的便是自己对他的信任。”
燕昀没有言语,眸光盯着卫芷岚痛苦的脸色,心似乎被针扎了般难受。
“我以为自己还能与他和好如初,但其实我错了,赵胤的心根本就不爱我,不然又怎会不肯让我怀有他的子嗣?”卫芷岚自嘲一笑,心中满是痛苦,每当回忆起这件事,她的心便痛得厉害,最伤人心的不是他选秀纳妃,也不是赵胤每晚宠幸了谁,而是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
闻言,燕昀倒有些不明白卫芷岚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禁问道:“芷岚,皇上对你的感情,这几年我看得清楚,没有半分作假,又如何会不肯让你怀孕?”
卫芷岚苦笑道:“我也没想到自己会与他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若不是自己证实了心中的怀疑,我也不敢相信。”
燕昀俊眉微皱,叹了口气道:“或许你是误会他了。”
☆、335 (爆43)
“会是误会么?”卫芷岚似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悲伤道:“从在凤雎宫的时候,李贵人便下了毒害我,至今都未查出这背后主使,我最不愿意怀疑的人便是皇上,但却又不得不怀疑他,皇上许是早便查出了李贵人是被谁人陷害,但却没有处置了她,因为他心中总是为了大局考虑,不会顾及到我的感受。”
“以前皇上总会让太医开些补药,说喝了之后对身体会有好处,我也从未怀疑过他,解了毒之后,也依然如此,几乎每天都有喝补药,但其实他口中说的补药,仅仅是在欺骗我而已,那不是补药,而是避子汤药。”
说到最后,卫芷岚眼里已是有泪光涌动,每当想起这件事,她都感到难以接受,心似乎被刀剑剜了个洞,硬生生的疼。
闻言,燕昀心中感到不可置信,但他素来冷静,很快便恢复了理智,心中沉思了片刻,方才道:“芷岚,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皇上不是这样的人,他也不会这般对你。”
卫芷岚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已经不信他了,以前我总是说服自己去相信他,但最后受伤的却是自己,无论什么事,他都不肯告诉我,让我费尽心思去猜,这样的感觉太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便是不信任,从始至终,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