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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狱卒没有言语,卫芷柔心中不禁有些急了,已是没有了耐心,又忙问了一遍:“你说话呀,我这好姐姐可是怎么说的?她有没有说等自己出了这刑部大牢,便将我也救出去?”
狱卒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嗤道:“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方才我还未来得及替你传话,你姐姐便早已猜透了你的心思,让我告诉你;她如今也已是自身难保,更不可能会将你也救出去,让你趁早打消了心思,不要再痴心妄想。”
卫芷柔闻言,面上似是感到不可置信,不禁睁大了一双美眸,连忙摇头道:“我不信,你骗我!”
狱卒将方才卫芷岚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了卫芷柔,此时见她不信,便又继续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姐姐便是这样说的。”
语罢,狱卒便再不管卫芷柔,直接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卫芷柔心中是又怒又怨,便是不愿相信,此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就不信卫芷岚真的自身难保?即便燕世子因着燕楚莹的死,没这个心思救她,可还有景王与云世子,居然让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
卫芷柔心中冷笑,果真是她的好姐姐,枉顾姐妹之情,竟然见死不救,此时卫芷柔心里对卫芷岚极为不满,怨恨卫芷岚的自私,却没有想到当初她与燕楚莹合谋,竟将合欢散倒进了卫芷岚的茶盏,又有多么心狠。
牢房里,卫芷岚心中自是知晓,狱卒将话传给卫芷柔后,她会有多么恼恨自己,但卫芷柔之前与燕楚莹一道算计她,若非被卫桁无意间知晓,让自己加强了防备之心,这才没有让她得逞;如今倒还怨怪起自己的不是了?
若不是因着卫芷柔是卫桁的亲姐姐,她定然也没那么容易放过她,更何况因着燕楚莹的死,两人都被关进了刑部大牢?自己向来不是心善之人,更不是圣母白莲花,才没那个好心,被卫芷柔算计了,竟还要救她出来。
……
景王府——
大厅,赵胤正在与林瑜谈事,待说完之后,林瑜几次想说话,却又欲言又止,赵胤似是知道他有话要说,便淡淡道:“有话但说无妨。”
林瑜闻言,便也不再犹豫,温和的眸光看向赵胤,笑道:“景王可是知晓芷岚小姐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即便林瑜当初刚来西京之时,不知道赵胤与卫芷岚的关系,但后来因着他帮赵胤做事,便经常上府,与赵胤交谈;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卫芷岚又常来景王府;林瑜虽没有成婚,但身为男子,心中也是知晓怕是这两人早便心生情意了,是以有此一问。
“知道。”赵胤俊朗的容颜依然浅淡,没有丝毫变化。
林瑜瞧着他,寻不到赵胤脸上丝毫异样的表情,心中不禁感到疑惑,复又笑了笑,继续问道:“景王可是担心芷岚小姐?”
赵胤容颜寡淡,慢悠悠道:“不担心。”
林瑜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赵胤竟会是这个回答,一时间,便有点揣测不明赵胤的心思,便又好心提醒道:“芷岚小姐因着楚莹郡主的死,皇上起了疑心,刑部大牢里阴冷潮湿,芷岚小姐自小便体弱,怕是会受不住,景王可曾想过将她救出来?”
赵胤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道:“她自从会武之后,身子比之以前,已是好了许多,且她虽然被关进了大牢,但如今整个西京,怕是没有人比她更悠闲。”
林瑜闻言,心中虽是感到疑惑,但他本就是聪明之人,将赵胤方才所说的话细细一想,便顿时明白了他话中之意;他虽与小白相处时间不多,但却能感觉不论面对任何事,小白永远都很冷静,即便如今被关进了牢房,想必对于她来说,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
更何况景王怕是暗中早已交代过了,小白在牢房,应是不会有事,思及此,林瑜不禁笑了笑,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了。
“既如此,便不再打扰了,阿瑜便先回府。”林瑜站起身,笑着拱了拱手。
赵胤微笑颔首,没有言语,眸光依然淡然如水。
……
淮阳王府——
书房,云慕轻容颜俊秀,许是前日夜里受了风寒,面色显得有些苍白,不禁轻轻咳了两声。
恰时,房门被人推开,云慕轻便是没有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微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金羽公主浅笑盈盈,面上尽是绚烂的笑容,玉手端着药碗,便走至云慕轻近前,温柔道:“慕轻,你这染了风寒,药还没喝,刚刚我去了小厨房,将这药给你热了热,赶紧喝了罢。”
云慕轻面容冷淡,便连看都没有看金羽公主一眼,拒绝道:“没事,不用喝药。”
金羽公主闻言,娇美的脸蛋上不禁浮现一丝担忧,柔声道:“不喝药这怎么可行,方才我在门外,可是都听到你咳嗽了。”
云慕轻俊眉微皱,似是并不曾放在心上,淡漠道:“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话落,云慕轻便起身绕过金羽公主,准备走出书房。
金羽公主见此,心中颤了颤,许是这一年多,云慕轻待她都如此冷淡疏离,一时间,不禁感到很是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连忙便大声道:“等等!”
云慕轻方才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却是没有转身,淡淡道:“公主可是还有什么事么?”
金羽公主神色一怔,似乎并没有听到云慕轻的话,反倒问道:“你去哪?”
云慕轻皱眉,倒也没有隐瞒,如实道:“刑部大牢。”
闻言,金羽公主心中不由得感到很是酸涩,唇角溢出一丝苦笑,问道:“你终于肯不再瞒着我了。”
云慕轻容颜寡淡,面上没什么情绪,冷声道:“我从不曾瞒过公主。”
“但你也从没有对我说过实话。”金羽公主美眸中似有泪水滴落,顿感心中无限委屈涌上心头,原本她还可以故作镇定,但此时听云慕轻说竟然要去刑部大牢,顿时情绪便有些失控,连忙便走至云慕轻面前,大声质问道:“这一年,我尽心尽力对你好,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亲手缝制衣服,甚至为了你去学了以前很多我都不会的东西,你可曾真心待过我?即便我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甚至低声下气求着你要我,因为你不爱我,我也只想与你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但你依然对我不屑一顾。”
金羽公主美眸中泪水盈盈,面对着云慕轻,心中一痛,哭声道:“为甚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眼里总是看不到我,为甚么我做了这一切,还是不能走进你的心里;慕轻,难道你的心,真的比石头还硬么?为甚么就不能看到我对你的好?”
一时间,金羽公主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将自己这一年多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之前她一直在极力隐忍;然而自己终究也不过是个女子,需要被人疼被人爱,更何况金羽公主自出生后便受万人瞩目,尊贵荣宠无限,又何曾如此低声下气求着别人去爱?
自从与云慕轻成亲以后,便想尽办法让她看到自己的好,然而云慕轻对她极是冷淡疏离,即便她用尽了全力,也终是走不进云慕轻的心;一直以来,被自己极力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在这一刻爆发,当初她的自信满满,也在面对云慕轻时,溃不成军。
云慕轻俊秀的容颜依然冷淡,似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竟显得有些缥缈,此时未发一言。
良久,金羽公主情绪似乎渐渐平复了些,然而眸中依然有泪,但却不似之前那般激动,面对云慕轻时,心更乱了。
“公主,你说我不曾真心待你,但你又何曾真心待过我?”云慕轻淡然如水的眸光,定在金羽公主娇美的脸蛋上,轻叹了口气。
闻言,金羽公主微微一愣,似是有些不明白云慕轻话中之意,正欲问个明白,云慕轻已是大步走了出去。
金羽公主微微敛了敛情绪,整个人已是逐渐冷静了下来,心中竟感到不安,没明白云慕轻为何会说出方才那番话,难道是他对自己起了怀疑?
一时间,金羽公主咬了咬唇,不禁将手中的帕子攥得死紧,复又想起云慕轻这一年以来对自己的冷淡,心中又是一阵酸涩。
……
刑部大牢里,卫芷岚闲着无趣,便问了牢头要了几本小人书来看,整个人悠闲的躺在干草堆上,显得极为慵懒;卫芷岚神色认真,专注的眸光眨也不眨的定在书页上,似乎心情极好,时不时便轻轻勾起嘴角。
偶有路过的狱卒见此,不禁为卫芷岚一身绝代风华惊叹,即便她身处于牢房中,眉目间风华依旧,丝毫无损她清华尊贵的气质,紫衣潋滟,神态间优雅从容,在这幽暗的大牢里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突然,牢门被人打开,在这幽静的牢房里,想起了钥匙穿透锁芯的声音,卫芷岚没有抬头,似乎被手中的小人书吸引,眸光依然定在书页上。
“云世子,芷岚小姐便就在这间牢房。”狱卒恭敬的声音蓦然响起。
卫芷岚闻言,不禁挑了挑眉毛,方才抬头,便正巧与云慕轻温和的视线交织,不禁笑了笑。
云慕轻缓步走至卫芷岚近前,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便也在那堆干草上坐了下来,温和笑道:“芷岚,看来你在这大牢里,倒还待得习惯。”
语罢,卫芷岚笑着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向来随遇而安,无论在什么地方,于我来说都没多大影响。”
云慕轻眉目温柔,笑了笑道:“你这性子,倒是像极了永南王妃。”
闻言,卫芷岚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云慕轻竟会突然提起永南王妃,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她却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毕竟在自己的灵魂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时,永南王妃便已经因病逝世了,不然永南王也不会因着伤心难过,而特意请命去了边城;而让真正的卫芷岚在府中被苏姨娘等人欺负,过得猪狗不如的生活,险些香消玉殒。
思及此,卫芷岚突然也对永南王妃产生了兴趣,之前她进宫面见太后时,也曾听她以及身边侍候的玉嬷嬷提起过,且也不止一次听永南王提起永南王妃,言语见尽是对自己妻子的思念,这世上的男人大多三心二意,然而能让永南王惦记这么多年的女子,定然也很是出色,当即便笑问道:“慕轻,你曾经可是见过我母亲?”
云慕轻微笑颔首,温和道:“小时候倒是见过,不过后来我因着去往骊山书院读书,留在淮阳王府的时间很少,倒也不曾见到过了。”
闻言,卫芷岚浅笑,又问:“那在你眼中,我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云慕轻温和一笑,继续道:“即便那时候还很小,但永南王妃惊才绝艳,风华无双,仍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言谈举止间很是有礼,对我也极好。”
卫芷岚笑了笑,没有言语,静听着云慕轻说话。
“你小时候,倒很是顽皮,与你如今淡然如水的性子,似是相差了许多,永南王妃曾带着你来过淮阳王府。”云慕轻俊秀的容颜含着一抹笑意,温声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卫芷岚闻言,心中一惊,倒是没有想到真正的卫芷岚,小时候竟然被永南王妃带去过淮阳王府,这么说来,那个时候“自己”便与云慕轻相识了?但听闻云慕轻之言,“自己”小时候很是顽皮,倒是让卫芷岚感到诧异。
毕竟她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脑海里倒也存了些卫芷岚在偏院里,被苏姨娘凤姨娘以及卫芷柔等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