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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亲吻了一会儿,倒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赵胤将头埋在卫芷岚雪白的脖颈处,也不说话,但即便如此,房间里依然有着淡淡的温暖。
此时,已是夜色渐渐深沉,窗外月明星稀,天地一派寂静。
卫芷岚原本打算回永南王府,但赵胤回来之时,天色便已经黑了,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温存了一番,已是夜深,便在景王府歇下了。
……
一个月后,汴京朝堂发生政变,楚皇因病,身体本就急剧日下,怕是命不久矣,然太子楚在黎却行巫蛊之术;东窗事发后,楚皇勃然大怒,一气之下,便将太子禁足于东宫。
因着汴楚法律明令禁止行巫蛊之术,若当发现,则处以极刑,楚皇听闻此事后,雷霆震怒,竟当场呕出一口鲜血,派御林军团团围困住东宫,不准楚在黎踏出一步。
一时间,整个朝堂都是人心惶惶,便连民间似乎都感受到了这场风暴,楚在黎因着被楚皇禁足于东宫,心中是焦急万分,怕楚皇一气之下便废黜自己的太子之位,然东宫又被御林军把守得密不透风,根本就无法向楚皇解释。
无计可施之下,楚在黎便调动了原先自己手中的兵马,准备冲出东宫,亲自去往龙承宫向楚皇解释,然因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楚皇以为太子楚在黎将要造反,心中更是气怒,便命御林军杀无赦。
一时间,整个皇宫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楚在黎最后兵败,当场便人头落地,此事件牵连者达数万人,朝臣怕殃及自身,连连置身之外,不敢提及。
楚在黎死后,便册封楚云晗为新任太子,然没过几天,便因着病重,先前楚在黎起兵造反,更是气怒攻心,便驾崩于龙承宫。
半个月后,汴楚江山易主,由太子楚云晗登基,成为汴楚新皇。
卫芷岚听闻此事后,倒不意外,楚云晗的手段,她心中自是知晓的。
汴楚法律本就明令禁止行巫蛊之术,尤其是皇室,将其视为灾难不详,心中更是忌惮,偏生楚在黎却触犯了大忌;卫芷岚虽不了解楚在黎是个怎样的人,但之前也曾听赵胤提起过,这个人头脑精明,但比起楚云晗,却是弱了些。
既是太子,便自然不会考虑不到这个问题,且巫蛊之术本就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此事定然与他无关。
卫芷岚浅笑,心知这巫蛊之术怕是被楚云晗嫁祸,这才让楚皇对楚在黎起了疑心,将他禁足于东宫。
但即便如此,这楚在黎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在那样危险的境况下,竟敢调动兵马擅自离开东宫,无疑是加重了楚皇的疑心,让他雷霆震怒,以为楚在黎要起兵造反,这才下了旨意格杀勿论。
卫芷岚明白,即便楚皇下了旨意,但派兵镇压楚在黎的御林军,其中定有楚云晗的人,不然楚在黎身为太子,也不会真的有人敢当场让他人头落地;这一切不过是楚云晗的计策而已,倒真是算计得恰到好处,毫无遗漏,不仅猜透了楚皇的心理,更摸清了楚在黎的心境变化,实在是算无遗策。
这楚云晗果真如赵胤般,比狐狸还要狡猾,两个人都是心思极为缜密之人,且都喜欢借刀杀人,不动声色之下便能将局势反转,一切把控在自己手中。
因着楚云晗成为了汴楚新皇,太子赵煜自然便要前去汴楚亲自祝贺,这一去便是两个多月,然赵煜此去,却传出令天下都皆惊的消息。
卫芷岚深知赵煜为人好色,却不曾想竟然在楚云晗皇宫行宴时,一眼看中了他的妃子。
当晚,赵煜便独自前往后宫,去了兰馨殿,与玉妃欢好,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楚云晗竟得了消息,亲自去了兰馨殿,将两人捉奸在床。
楚云晗亲眼见到此事,当场大怒,便拂袖而去;玉妃不堪羞辱,于深夜之时,自缢而死。
老皇帝听闻此事后,也是怒火攻心,气得不轻,便连上朝之时都阴沉着脸,让一干大臣胆战心惊,如此奇耻大辱传回西夏,不仅让皇室脸上无光,丢的更是整个西夏的脸面。
楚云晗气怒不已,因着赵煜与自己最为宠爱的妃子通奸,连日来都冷着脸,老皇帝听闻此事后,担心会影响到两国交好,便派人送去了黄金万两,绸缎千匹,以表歉意。
卫芷岚知晓此事时,正在景王府,赵胤正在书房,她则伴于一旁,替他研墨。
“赵煜与玉妃通奸这件事,怕是你与楚云晗暗中策划的吧?”卫芷岚挑眉一笑,虽是疑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赵胤浅笑,却是头也未抬,眸光依然专心致志的盯着手中的密函,淡淡道:“你猜得不错。”
“果真是如此。”卫芷岚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你们真是比狐狸还要狡诈,竟然能算计得如此透彻,实在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多谢夸奖。”赵胤微笑,神色悠然。
卫芷岚继续轻叹道:“赵煜虽然性子阴沉暴戾,又极是好女色,但即便他胆子再大,却终究不是在西京,更何况是在汴楚皇宫,又岂会糊涂到与玉妃通奸?”
“那你不妨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赵胤挑眉,含笑的眸光看向卫芷岚。
闻言,卫芷岚黛眉微挑,轻哼:“我虽然不知道赵煜为何会出现在兰馨殿,竟让楚云晗当场捉奸在床,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定然不是赵煜自愿,许是有人授了楚云晗的意思,暗中动了手脚,却没有被他发现,这才被你们两个黑心肝的男人算计了。”
“继续说。”赵胤轻轻勾了勾嘴角,神色悠然。
语罢,卫芷岚浅笑,又道:“可能连赵煜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为何突然会到了玉妃床上,这应该是楚云晗底下的人事先安排好的;且楚云晗早便算计好了这一切,便等着赵煜中计,他表面上气怒,实则内心比谁都透彻。”
顿了顿,卫芷岚继续道:“不过我很想知道这个玉妃,为何也被楚云晗算计了?我可是听闻自从楚云晗登基之后,对这玉妃尤其宠爱,几乎整日里便与她吟诗作对,可以说得上是冠宠后宫。”
说到最后,卫芷岚突然想起卫芷晴,还在西京苦苦等待着楚云晗的归来,然而这该死的男人竟然成为汴楚新皇之后,便广招秀女,充盈后宫,尤其还对这玉妃宠爱有加,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
赵胤笑了笑,黑色的眸光瞧着卫芷岚脸色黑了黑,便知她是在为什么事而生气,解释道:“楚云晗还是七皇子的时候,玉妃便是他府上的侧妃,因为玉妃乃军机大臣王大人之女,楚云晗想要争夺皇位,拉拢王大人,以此取得他手中的权力,自然便要投其所好,那时玉妃正好便心仪楚云晗,一心想要嫁给他,于是楚云晗为了笼络王大人,便娶了玉妃。”
“娶了玉妃之后,楚云晗的确也获得了王大人的支持,楚在黎行巫蛊之术,最后起兵造反,也是因为有王大人暗中推波助澜,不然事情也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可以说楚云晗能够登上皇位,王大人功不可没,楚云晗借由他的手,几乎为自己铲平了一切障碍。”
卫芷岚神色淡淡,没有言语,继续等待着赵胤的下文。
“然而自从楚云晗登基,成为汴楚新皇之后,这位王大人便自视甚高,拥兵自重,越来越不将楚云晗放在眼里,私下更是结党营私;楚云晗心中便也有了顾虑,他也是心狠绝情之人,广选秀女,充盈后宫,这些妃子其中大多都是朝中重臣之女,亦或是旁支,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后宫妃子越多,便越能互相牵制各方面的势力,不过是为了互相制衡而已,以此也更加牵制王大人,然而即便如此,王大人也没有丝毫收敛;楚云晗心思缜密,便将利剑转移到了玉妃身上,对她极是宠爱,玉妃的确是生得天姿国色,皇宫宴会上,楚云晗特意将她带上,便是让赵煜对她产生兴趣。”
“然后呢?”卫芷岚浅笑,面上神情依然波澜不惊,然而心中却已是猜测到了,挑眉道:“是不是楚云晗故意将赵煜引到玉妃床上,便是想趁机剥去王大人的势力;只要玉妃与赵煜通奸,此事一旦传出去,可是杀头的重罪,楚云晗便能以此罪处置了玉妃,甚至让王氏一族也跟着受到牵连,以名正言顺的理由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拔除?”
赵胤淡淡微笑,颔首道:“的确如此。”
“赵煜为何会中计?你们先前是不是便商量好了?”卫芷岚挑眉,继续问道。
赵胤轻轻勾了勾嘴角,慢悠悠道:“楚云晗在皇宫设宴的时候,除了特意将玉妃也带了过去,还让人在赵煜的酒杯里下了催情药。”
闻言,卫芷岚恍然大悟,难怪赵煜竟会当晚便把持不住,直接便去了兰馨殿,原来是早有预谋,竟然在酒里下了催情药,这种药卫芷岚倒也听说过,只要男人一旦沾上这个东西,自是情难自控,无论如何都是把持不住的。
“那玉妃呢?难道她也中了催情药?不然怎会与赵煜通奸,她可是楚云晗最为受宠的妃子,自然知道若是与赵煜行了苟且之事,怕是会受到牵连。”卫芷岚神色不变,又问。
“玉妃当晚因着身体不适,早早便歇下了,当时殿内漆黑,赵煜进去兰馨殿的时候,无一人阻拦,玉妃因着感染了风寒,脑子也浑浑噩噩,误把赵煜当成了楚云晗;直到两人正欢好时,楚云晗方才亲自来了兰馨殿,玉妃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与赵煜行了苟且之事,心知楚云晗定不会轻饶,当晚便自缢而死了。”赵胤淡淡道。
闻言,卫芷岚秀眉微蹙,继续道:“此事牵连者甚广,楚云晗处事又极是狠辣无情,怕是不仅是王氏一族,便连兰馨殿的所有宫人,以及知道整件事情的人,都性命难保。”
“这些人的性命,可是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你何时竟这般好心,竟关心起这事儿来了?”赵胤神色悠然,淡淡一笑。
语罢,卫芷岚轻哼,一双美眸瞪着赵胤,撇了撇嘴道:“你们这两个黑心肝的男人,真是好毒辣的计谋。”
“王氏一族本就根基深厚,且王大人又结党营私,拥兵自重,早该除去了。”赵胤微笑,慢悠悠道。
“楚云晗身为帝王,便是除去王氏一族,倒也不奇怪,不过此事也牵扯到赵煜,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卫芷岚秀眉微挑,不紧不慢的道:“首先王氏一族被除去之后,赵煜因着与玉妃通奸,定然是让老皇帝感到脸上无光,也让西夏丢了脸面,心中便会对赵煜更加失望至极,也让朝中本就反对他被立为太子的大臣,对赵煜更加生了废黜之心;再则因着这件事,表面上来看,本就是赵煜犯错在前,老皇帝为了不影响到两国交好,便派人送去了黄金万两,绸缎千匹,不正合楚云晗的意?”
☆、221 谋害
赵胤俊颜淡淡,缓缓道:“一切的确是早有算计,王氏一族地位显赫,便是楚云晗这次不借由赵煜以及玉妃的手,早晚也会以别的罪名处置了王氏一干人等。”
卫芷岚轻叹道:“倒是可怜了玉妃,竟被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后宫本就是个争权夺利的地方,即便不是玉妃,也会有别的妃子顶替。”赵胤神色不变,语气依然是一派云淡风轻。
“京南大运河这事刚过去没多久,赵煜这次又犯下如此大错,怕是他这太子之位越发不保了。”卫芷岚秀眉微挑,笑得有些幸灾乐祸,顿了顿,复又啧啧叹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