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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说哪里话,羽儿孝敬您是应该的。”金羽公主盈盈浅笑,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却是淮阳王妃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金羽公主似乎这才反应了过来,惊觉自己失言,不由得脸色微微红了红,连忙低下了头。
淮阳王妃笑了笑,却也不再多言。
恰时,云慕轻走进了大厅,俊秀的容颜依然神情寡淡,薄唇紧抿,淡淡的眸光看了金羽公主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待走至淮阳王妃近前,方才淡淡道:“母亲,您让我过来大厅,可是有什么事?”
淮阳王妃浅笑,温和的眸光看向云慕轻,柔声道:“倒没有什么事,公主来了府里,你陪陪她罢。”
闻言,云慕轻微微抿了抿唇,却是不再说话。
淮阳王妃笑了笑,一双美眸看向金羽公主,但见她面上含笑,眸光如雨后春水般温柔,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云慕轻,泛着点点情意,心中了然。
便站起身,温和的眸光笑看向金羽公主,浅笑道:“公主,既然慕轻来了,我便不多待了。”
说完,又转头笑看向云慕轻,叮嘱道:“慕轻,金羽公主是客,你可要好好陪她说会儿话。”
闻言,金羽公主盈盈浅笑,心中不禁对淮阳王妃更多了几分亲近,柔声道:“王妃,您慢走。”
淮阳王妃温和一笑,便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大厅。
云慕轻容颜寡淡,面对着金羽公主却是一时无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大厅静谧无声。
倒是金羽公主,含笑的眸光细细瞧了云慕轻一眼,不由得心砰砰直跳,连忙上前了两步,浅笑道:“慕轻,你近日可是有时间?”
闻言,云慕轻却是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淡淡道:“公主可是有什么事么?”
“我想学骑马,你若是有时间,能否教教我?”金羽公主眉目含笑,一脸期待的看着云慕轻,心中却不由得有些忐忑。
“公主若是想学骑马,定然会有很多人愿意教你,不用特意来找我。”云慕轻神色如常,语气淡淡。
语罢,金羽公主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却还是倔强的看向云慕轻,认真道:“是有很多人愿意教我,可那些人都不是你,我只想让你教我。”
话一出口,金羽公主不禁心中有些懊恼,她这话说得如此直白,可是没有半分女儿家该有的矜持,不由得姣好的容貌浮现一丝红晕,却还是眸光直勾勾的盯着云慕轻。
云慕轻转过头,避开金羽公主灼热的视线,淡淡道:“公主不必如此。”
闻言,金羽公主心中不禁酸涩,微微敛了敛情绪,娇美的脸蛋仍是含着浅浅的笑意,柔声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没有时间,那我改天再来找你好了。”
云慕轻微微皱眉,却是不再说话,一时间,大厅又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金羽公主继续缠着云慕轻,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话,云慕轻偶尔只会淡淡回应她两句,便是如此,金羽公主心中也不由得感到欣喜。
似乎感觉到云慕轻的冷淡,金羽公主没有多待,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淮阳王府,抬步上了马车。
精致漂亮的马车缓缓前行,偶尔扬起粉色的车帘,带起香风阵阵,不一会儿,便拐了个弯儿,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马车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辰,金羽公主端坐在车厢内,面色突然变得难看,心中感到很是难受,像是有人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直喘不过气,当下不由得紧紧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此时,金羽公主面色苍白如纸,额头香汗淋漓,似乎忍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整个身子蜷缩在成一团,不停的发抖。
贴身侍女冬梅见此,不由得心中一惊,连忙轻声唤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奴婢啊。”
然而金羽公主恍若未闻,仍然瞪大着双眼,额头不停的冒冷汗,整个身子也瑟瑟发抖,似乎根本就不曾听到有人说话。
冬梅吓了一跳,面色不禁很是焦急,连忙轻轻推了推金羽公主,急声道:“公主,您说说话呀,您这是怎么了?”
忽而,金羽公主蓦然睁大一双美眸,唇角溢出丝丝鲜血,整个身子向后一仰,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冬梅见此,顿时大惊,连忙急急忙忙的扯开车帘,朝外大声唤道:“赶紧回皇宫,公主晕倒了!”
车夫闻言,心中也是一惊,连忙打马长嘶,马车又行驶得比之前快了些,直直的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公主,您醒醒,您醒醒呀?!”冬梅心里很是焦急,连忙轻轻扯着金羽公主的衣袖,便连声音都不禁含了几分哭音。
若是金羽公主这次出宫,真是出了什么事,她身为贴身侍女,自是不好交差,皇上盛怒之下,怕是会将她立刻拖出去砍头。
想到此,冬梅不由得心中一颤,便连整个身子都因为害怕,开始瑟瑟发抖,嘴里依然不停的唤道:“公主,求求您快些醒过来,您可别吓奴婢啊!”
马车快速的驶向了宫门口,不消片刻便进了皇宫。
到了毓灵宫的时候,金羽公主仍然昏迷不醒,面上似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秀眉紧蹙,唇角渗出的丝丝血迹已然干涸。
冬梅连忙让人将金羽公主抬进了毓秀宫,便立马吩咐人去喊太医过来。
没过一会儿,金羽公主出宫回来之后便昏迷不醒的消息,立即便在皇宫传开了。
此时,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也已经到齐,老皇帝以及沈妃、柳妃、宁妃等后宫品阶极高的妃子都已到了毓灵宫。
便连太子赵煜轩王赵恒以及成王赵暄等人,今日正巧在皇宫,听闻此事,便也齐齐赶到了毓灵宫。
金羽公主面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便连呼吸都很微弱,秀美的容颜看上去似乎极是痛苦,便是整个人已经毫无意识,秀眉仍紧紧的蹙在一起。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围在一起,尤其以医术最精湛的陆太医为首,正在为金羽公主细细把脉,然而过了良久,仍是眉头皱得很深,似乎碰到了很大的难题一般,久久不曾开口说话。
“陆太医,你可是诊出些什么来了?”老皇帝微微皱眉,一双精明的眼睛直直的射向了陆太医,全身上下透着逼人的气势。
“回皇上,老臣无能,并未诊出金羽公主这病是因何缘由。”陆太医轻轻叹了口气,面色愁眉不展。
闻言,老皇帝龙颜微怒,锐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陆太医,沉声道:“诊不出?为何会诊不出?”
“回皇上,金羽公主这病很是玄乎,依着老臣多年行医的经验,应该是中了毒,且还是剧毒。”陆太医轻轻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皱眉回道。
“中毒?!”老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眸中精光四射,隐约含着怒气,冷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金羽中的是什么毒,你可是诊出来了?”
语罢,陆太医连忙跪下了地,磕头道:“皇上,老臣无用,诊不出金羽公主究竟是中了什么毒,但据脉象上来看,似乎与离魄毒有关。”
此言一出,在场的太医心中震惊,不由得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离魄毒?”老皇帝神情似有些疑惑,不解道:“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毒?”
“回皇上,离魄毒是天下剧毒,传闻中了离魄毒的人,若是七日之内不曾解开,便会毁了三魂七魄,即使有大罗神仙相救,也无力回天。”陆太医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
闻言,老皇帝面色变了变,心中瞬时一凉,锐利的眸光直直的扫向正跪在地上的陆太医,沉声道:“这种毒真这么厉害?若是七日之内找不到解药,金羽岂不是就性命难保?”
“请皇上恕罪!是老臣无能!”陆太医磕头道。
语罢,所有太医皆是眉头紧锁,陆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精湛的老太医,他既如此说,怕是这金羽公主真是性命堪忧;当下不由得齐齐跪地,连忙磕头道:“求皇上恕罪!”
老皇帝见此,顿时龙颜大怒,一双精明的眸子将跪在地上的太医全都扫了一遍,怒喝道:“难道这离魄便无药可解吗?”
“回皇上,离魄毒可以解,但这种剧毒的解法已于百年前便失传,老臣也不如倒底该如何才能解,且老臣也不知道金羽公主究竟是中了离魄毒多少分量,便是有了解法,也不好配置。”陆太医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回道。
言罢,老皇帝顿时脸色铁青,似乎含了滔天的怒气,一双精明四射的眼睛将周围站着的所有人都环视了一圈,怒喝道:“金羽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中毒?这宫中是谁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恶毒的剧毒,竟然想要谋害金羽的性命,若是这件事不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朕必将要了毓灵宫所有人的脑袋!”
此言一出,顿时毓灵宫的所有宫女太监双腿齐齐一软,连忙“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含泪磕头道:“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啊!”
“饶命?”老皇帝冷哼一声,锐利的眼眸满是肃杀之气,暴喝道:“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平素里是怎么照顾公主的?金羽为何会突然中了剧毒?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你们就等着滚去阴曹地府!”
闻言,所有太监宫女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磕头求饶。
“皇上,您歇歇气,可别气坏了身子。”沈妃见此,连忙上前两步,给老皇帝顺顺气,面上满是担忧。
老皇帝冷哼一声,精明的眸光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金羽公主,心中微微有些凉意。
“皇上,羽儿今日可是出宫了?”沈妃担忧的眸光也看了一眼床上面无血色的金羽公主,轻声问道。
语罢,老皇帝微微皱眉,却是点了点头,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抬头,看向跪倒一地的太监宫女,冷声道:“今日是谁随着金羽一道出宫的?”
闻言,冬梅抬头,面上仍满是泪水,战战兢兢的从所有宫女太监之中爬了出来,颤声道:“回皇上,是奴婢,今日是奴婢随着金羽公主一起出宫的。”
“你是金羽的贴身侍女?”老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睛,精明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冬梅,如万千利剑,全身上下散发着的威严之气,不由得让人心底发凉。
“回皇上,正是奴婢。”冬梅跪在地上,磕头道。
“今日金羽出宫,去了什么地方?”老皇帝阴沉着脸,冷声问道。
“金羽公主去了淮阳王府。”冬梅低着头,因为害怕,身子不停的颤抖。
“淮阳王府?”老皇帝皱了皱眉,心中沉思了片刻,又冷声问道:“你可知金羽除了去过淮阳王府,还去过什么地方?!”
“回皇上,奴婢是金羽公主的贴身侍女,自然便是她去哪里,奴婢便去哪里,半步都不曾离开,金羽公主今日出宫,除了去了一趟淮阳王府,便不曾去过别的地方。”冬梅如实回道。
闻言,老皇帝的脸色越发阴沉,冷声道:“既然如此,金羽是什么时候有了中毒的迹象?”
冬梅细细回忆了一番,方才战战兢兢的回道:“大约是从淮阳王府离开后,马车行驶了有一炷香的时辰,金羽公主便整个人便突然不对劲了,最后昏迷了过去,饶是奴婢如何喊,都不曾将她唤醒。”
语罢,老皇帝隐在袖间的手不由得紧握,面上似含着滔天的怒气,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正跪在地上的冬梅,怒喝道:“尽是满嘴胡言乱语的东西,你如此言语难不成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