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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战尧的每一个问题都很关键,萧黎不禁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这一想,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
萧战尧知道,他已经想到。
“将中丞大人的家眷放开,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劳烦中丞大人随本王入宫,本王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作妖!”萧战尧看着萧黎,萧黎没有说话。
那些禁军不敢动,萧战尧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淡声说:“难道你们觉得今夜闹得不够大么?”
“将人放了,而后将中丞府围起来,一干官员全都控制起来,穆如风随朕回宫!”说罢,萧黎率先走了出去。
穆如风被人押着,他用口型对萧战尧说“谢谢”,萧战尧不曾回应。
皇宫。
萧黎命人将皇后和那男人一并带上来,他摊开双手对萧战尧说:“让朕看看,你战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萧战尧不曾理会萧黎的冷嘲热讽,他走上前去,将皇后从地上拉起来,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淡声说:“在这之前,她依旧是萧国的皇后,既是皇后,就该有尊严!”
“多谢!”这是皇后被抓到之后,唯一感受的温暖,想起自己当初帮着萧黎对付萧战尧的那些日子,皇后不由悔恨。
穆如风看萧战尧的眼神,也渐渐变了模样。
“你说,你是敌国细作,到皇宫来,就是为了从策反皇后一家?”萧战尧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面首。
面首咽了一口口水,强自镇定的说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与你说话?”
“作为一个细作,你会不认得本王?”萧战尧挑眉笑道。
那人嘴角抽了抽,看向萧战尧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没想到本王会出面管这件事情是么?”萧战尧继续问。
那人咽了一口口水,吞吞吐吐的说:“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该是本王问你吧?”萧战尧说罢,忽然抓着他的手腕对萧黎说:“这人病入膏肓,只怕不久于人世了,君上可请个太医来看看。”
萧黎对荣威挥了挥手,荣威便即刻退下,找太医去了。
那人在听了萧战尧的话后,面色终于变得十分难看,他眸色沉沉的看着萧战尧说:“战王果然是战王,真是厉害!”
萧战尧问:“是谁让你来的,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王爷既然知道我不久于人世,自然是该知晓,我不受任何人胁迫,反正银子我已经拿到了,皇后我也已经睡了哈哈哈哈!”那人忽然很疯狂的笑了起来。
萧战尧蹲下来,与他平视,忽然伸手抓着他的衣领说:“你觉得我能找到你的家人么?”
“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们!”那人有恃无恐的样子,想来是安排好了一切。
萧战尧不禁叹息,这人倒是有情有义,只是……
“君上,皇后娘娘的事情明显是有人栽赃,不管那人是为了后位,还是出于什么目的,皇后也不过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而已,还请君上定夺!”
萧黎眸色沉沉的看着萧战尧说:“你不觉得你审得太轻松了么?”
“君上始终相信臣妾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是么?”皇后看着萧黎问。
萧黎没有看她,即便真如萧战尧所言,她不过也是被人迫害,可如今她已经是不洁之躯,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人家都道帝王无情,原本我以为不是这样的,我一直以为君上这样的人,不管何时,都不会真的无情,如今我却是看清楚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君上,毕竟这世道如此,君上何错之有呢?”
皇后说完,她裹着萧战尧的披风走过来,走到萧黎脚边跪下,柔声说:“求君上看在臣妾被人迫害还不愿辱没皇家威仪的份上,不要为难我父兄。”
说罢,她忽然转头,一头撞在台阶上,鲜血瞬间便飞散开来,离得最近的萧黎身上脸上衣摆上,全是细细的小血珠。
萧战尧闭了闭眼,他原本是可以救皇后的,可是他心里很清楚,她若不死,中丞一脉跟萧黎之间,还会有一场大战。
那一刻,他心里凉丝丝的,对这皇权,还有这世道,都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穆如风见自己的女儿撞死在台阶上,大喊一声便朝她爬过来,萧黎显然是吓坏了,他定定的看着皇后在他面前缓缓的闭上眼睛,竟一动不动。
“君上,太医请来了!”不明所以的荣威推开门,将太医放进门,却见皇后躺在血泊之中。
太医吓坏了,疾步跑过来查看皇后的伤势,片刻之后他跪在地上说:“君上,皇后娘娘,薨了!”
大殿安静得能听到外面风吹树叶的飒飒声,谁也没有开口,都静静的看着跪在皇后身边的穆如风,和站在他们面前的萧黎。
许久之后,萧黎拔出匕首,狠狠一刀扎在那男人的私处,他厉声说:“将他阉了,用尽所有将其救活,然后全国通缉他的家人,九族之内,所有的男子都抓起来,无论老幼全部阉割,女子若有孕,皆杖杀,其余不论老幼,全部送到妓馆,日日供人玩乐,不收分文。”
“你……”那男子没想到萧黎会这样狠毒,看向萧黎的眼神带着浓烈的恨意。
萧战尧淡淡的扫了那人一眼,又看了萧黎一眼,淡声道:“还望君上自重!”
说罢,萧战尧转身离开。
据悉,那日之后,后宫人人自危,没有人敢提起皇后这个词,也没有任何一个妃子敢到萧黎面前毛遂自荐,想要得到后位。
后位悬空,却无人敢争,这是一个怪相,可这个怪相却一直持续着。
次日,萧战尧命人给田香儿送了一把匕首,那人奉了萧战尧的命,还给田香儿带了一句话:“动皇宫可以,动萧国者杀无赦!”
田香儿被震慑住,果然也老实了许多。
十日后。
大量流民涌入金陵,站在皇城下,求萧黎给他们安身立命之所,可整个皇城安静得可怕,数万流民也未能将萧黎逼出来。
而此时,萧黎被禁军软禁在勤政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到底是谁,出来!”萧黎疯了一样的怒吼着。
没多久,一身铠甲的八王爷萧治推开勤政殿的大门走进来,萧黎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冷声说:“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有人告诉我你有问题,可我不愿相信,老八啊老八,朕这一生,倒真真是识人不明啊!”
“是啊,萧战尧一心为萧国,最后被你猜忌,被你打压,他确实不值得!”萧治站在萧黎面前,没有了平素的骄纵,如同一个真正的王者。
萧黎平息了一下,他笑了笑说:“到底是聂家给你的勇气,还是你从来都善于伪装?”
“聂家?”萧治不屑的冷哼道:“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利用我,可到头来,却被我狠狠利用了一场,不过这一切都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挑起,逼着萧战尧失去兵权,我也不敢跳出来抢夺这个位置。”
萧治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龙椅,眼里只剩下狂热。
“所以,你皇嫂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是么?”萧黎问。
萧治点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否认了。
“你想要萧国,你觉得萧战尧会允许你要么?”萧黎也笑了,他们都在争,可他总觉得,最后笑的那个人,一定是一直不曾争夺的萧战尧。
“只要他找不到林云姝,他就不会出来帮你!”他的军师说林云姝被他带走了,萧治一直查不到林云姝的去向,所以他一直存着这样的侥幸,只要萧战尧没找到林云姝,那他就绝对不会冒着失去妻儿的危险出来帮助萧黎。
呵呵!
萧黎轻笑道:“原来,林云姝是被你藏起来了?”
“不错,从你将兵权从萧战尧手里夺走的那天开始,二哥行动我也在行动,只是我比二哥稍微聪明一点点,这萧国,眼看着就要到我的手上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萧黎问。
萧治淡淡的看了萧黎一眼说:“你将皇位禅让给我,我放你一家一条活路,日后天涯海角,只要你们不回到金陵,我便不会对你们下杀手,你觉得这样的交易,怎样?”
“看起来我很划算,可是萧治,你也不会得意的!”萧黎说完,一步步朝皇位走去。
即便是死,他也要死在自己的皇位上,即便搭上他所有的孩子,他也要让萧治名不正言不顺的坐不安宁。
萧治没想到他竟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一心还是要坐到他的皇位上,气得跳上去,一把将萧黎扯开,他握着萧黎的衣领说:“萧黎,你的梦该醒了,从你将萧战尧打垮那天开始。”
哈哈哈哈!
萧黎疯狂的大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也不停歇,空旷的大殿上,只听见他的笑声。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停下来说:“萧治,你比我还要天真,你觉得萧战尧被我打垮了么哈哈哈!”
说到萧战尧被打垮这件事,萧黎便抑制不住的笑。
真正跟萧战尧交手之后,他才知道,萧战尧是有多么的强大。
萧治被他笑得心里发麻,他恶狠狠的问:“你们在演戏诳我?”
“不,我没有演戏诳你,君上确实想要架空我,可他不会杀我,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萧国若是没我的名字顶着,到最后只会被人蚕食。”
不知什么时候,萧战尧居然也站在大殿上。
他没有穿铠甲,只是穿着那身王爷的蟒袍,淡淡的站在大门边,看着在高台上互相争夺的两人。
看到萧战尧,萧治很惊讶,他咬牙道:“萧战尧,你难道也不管你妻儿的死活了么?”
“我的妻儿我自会照顾得很好,倒是你,自己的妻子都忍心杀死,她也怀着孩子吧?”萧战尧漫不经心的问。
哼!
萧治冷哼一声道:“他们聂家以为我不过就是他们手里的傀儡,以为可以通过我让这天下改姓聂,杀她一个又有何难,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这世间皇位才难得,只要有的权势,女人又算的了什么?”
听了萧治的话,萧战尧道:“君上,你我都没他狠!”
“那又如何?”萧黎笑说。
萧战尧也笑:“你算准了我不忍让萧国受战火波及,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的吧!”
“的确!”萧黎淡声说完,转过身去整理了衣衫,将仪容整理好之后,他凉声道:“来人,将萧治给我拿下。”
萧黎话音刚落,勤政殿大殿的楼板中,忽然冒出很多黑衣人,杀气沉沉的看着萧治与萧战尧。
萧战尧淡声说:“君上是打定主意要连我一同杀死了么?”
“你不死,这萧国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属于我!”萧黎说罢,便伸出两个手指,往下一挥,那些黑衣人便冲上来将萧战尧与萧治围在中间。
萧治厉声道:“原来你一直防着我的!”
“杀了他们!”萧黎说罢,便坐在龙椅上,悠闲的盯着大殿上,似乎他眼前的这场杀戮,只是一场排练好的戏剧。
萧战尧与萧治背靠背站着,萧治问:“你一直知道我要反,也知道萧黎会反扑,跟清楚萧黎要杀你,你为何还要帮他?”
“萧治,你虽然聪明,可你还是没有他厉害,所以即便你侥幸得到皇位,你也做不长。”萧战尧说罢,便从腰间拔出软剑,开始对付朝他攻击过来的杀手。
萧治虽心有不甘,可现在大敌当前,他也不敢放肆,只能全身心的对付眼前的杀手。
两人与众多武功高强的杀手对打,很快两人便见了劣势,萧战尧几次想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