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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如兰将所有人都吸引到琉璃宫后,云姝与萧战尧很顺利的逃出了皇宫。
两人回到战王府时,却见战王府门前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禁卫军,正在拍打着大门。
云姝与萧战尧翻墙回到后院,两人将夜行衣脱下收好,正相拥躺下,便听到门外白莫同说:“王爷……”
静默!
“王爷!”
依旧静默!
那禁军显然是不耐烦了,狠狠一脚揣在门上,大门轰然被打开,却听到里面传来云姝的尖叫声。
“不怕不怕!”萧战尧将云姝搂在怀里,而后厉声说:“白莫同,你搞什么鬼?”
“王爷,属下是禁军教头范如期,今夜有人去皇宫行窃,并警告君上,说要将王爷杀死,属下这才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萧战尧推被起身,白莫同连忙走过去点亮的烛火,瞬间将屋里照亮,却见萧战尧拥着云姝,两人皆是睡眼惺忪的样子,身上也穿的极为单薄。
“别怕,我去看看!”萧战尧柔声安慰了云姝一番之后,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范如期,伸手便甩了他一耳光。
“知道为什么打你么?”萧战尧问。
那范如期心气还挺高,他倔强的看着萧战尧说:“属下不知!”
“本王若是没有女眷,你闯了便闯了,可王妃躺在本王身边,你这般闯进来于情于理都不合,若是本王正在行房,就不是赏你大耳刮子这么简单!”
萧战尧说罢,睥睨着那范如期。
“属下懂了,属下告退!”范如期被萧战尧打了一耳光,心里虽有不服,可这人是萧战尧,即便他心有不快,也无可奈何。
出门后,有个士兵不甘心,便在范如期耳边耳语:“将军,就这样算了么?”
“应该不是他,他若是冒着风雪跑回来,手脚定会冰冷,可适才他扇我一耳光时,手明明是温暖的,说明他们一直都在家里,赶紧走,若不然他真会要了我等的性命!”
那范如期说罢,领着人离开了战王府。
待人走后,萧战尧淡声对白莫同说:“去看看,他们有没有留下尾巴?”
“诺!”白莫同离去。
萧战尧与云姝将所有的东西整理出来,云姝见萧战尧眸色戚戚的看着那些书信,竟像是舍不得。
“王爷若是想留着,我们便留着!”说罢,云姝就伸手来抢那些书信。
萧战尧却微微侧身回避,他淡声道:“靳叔叔说得对,这些东西,万万不可留下!”
说罢,萧战尧双眼微阖,将那些书信连同无关紧要的纸笺,一同丢在火炉中,很快那些东西就被火舌席卷,付之一炬。
萧战尧再睁开眼时,眼里只剩下沉重的杀气。
云姝心里一惊,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正欲开口说话,却被萧战尧一把搂在怀中,抱着她回到床榻上。
这夜,萧战尧将所有的热情都展现出来,带着云姝一同沉浮,尽管他什么都不说,可云姝知道,他是真的伤了心了。
翌日。
有消息传到战王府中,说昨夜君上偶感风寒,今日竟破天荒没有早朝。
听到这个消息,云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里全是冷芒。
萧战尧却站起身来,对云姝说:“我要进宫去探望!”
“王爷慢走!”云姝微微笑着说。
皇宫,养心殿。
昨夜在雪地里风流快活到大半夜,萧黎终是受不住,这一早上昏昏沉沉的,烧了好好了烧,竟断断续续一直不曾退烧。
今日的萧战尧,身着一身酱红色官服,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狐裘,步态稳健的沿阶而上。
“喂,你听说了么,昨夜君上在雪地里拉着一个宫女便临幸了。”
“怎么没听说,我还听说,君上口中一直喊着战王妃的名字……”
两个宫女窃窃私语,并未发现萧战尧靠近,待发现时,后面说话的那宫女已经被萧战尧一把扼住脖子,拧着她一脚踢开养心殿的大门。
正在伺候萧黎服药的荣威听见动静,吓得哎哟一声朝门口厉声吼道:“君上这里生着病,是哪个不要命的?”
看见那“不要命”的人,荣威心头一颤,吓得赶紧跪地求饶:“战王爷,奴才不知是王爷驾到,求王爷责罚。”
萧战尧将那宫女丢在地上,走到榻前给萧黎行礼道:“昨夜夜半,有禁军前去府上说有刺客进入皇宫,并说要杀了臣弟,君上还派人去保护臣弟,臣弟今日特来探望,却不知君上为何病了?是因为昨夜抓刺客太操劳了么?”
萧战尧语气平淡,不疾不徐,可萧黎却是老脸一热,昨夜他可是将君王的脸都丢尽了。
“嗯,昨夜染了风寒,你府上可还太平?”萧黎不自在的说。
萧战尧点头说:“这些日子都平安无事,多谢君上关心,不过……”
萧战尧话锋一转,忽然走到那宫女身边,将她扯到萧黎榻前,厉声说:“适才臣弟却听这小宫娥在殿外嚼舌根,说君上昨夜在雪地里扯着一个宫娥行房,口中还叫着云姝的名字,这等贱婢,乱嚼舌头根子,不但辱没的君上,也辱没了臣弟的妻子,臣弟爱妻如命,谁要辱没她,臣弟定杀无赦!”
说罢,萧战尧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宫女的脖子便断了,而萧战尧优雅得像是抚琴一般,脸上笑意不减。
却不知为何,萧黎后背冷汗津津,只觉得浑身冰冷!
“还……还有谁,竟敢如此造谣生事,企图离间我们兄弟感情,荣威你去,将那些嚼舌根子的,全都给朕杀了,日后皇宫若是再听到这样的闲言碎语,诛九族!”
说罢,萧黎眸色沉沉的看向萧战尧。
萧战尧拱手道谢:“多谢君上体恤!”
“朕头晕乏力得很,你回去吧!”萧黎已经没有一点心力对付萧战尧,挥手将他屏退。
萧战尧拱手告退,走到永巷时,却听见掖庭传来阵阵哀嚎,萧战尧瞟了一眼,却见掖庭院子里,鲜血染红了整个院子,而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二十几具尸体。
萧战尧闭了闭眼,大步离开皇宫而去。
自那次事件之后,萧黎许久不曾召见萧战尧,就连每年过年的家宴,萧黎也推病取消。
大年初一。
萧战尧一袭黑衣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飞扬的雪花发呆。
云姝一袭红衣从雪地那头袅袅而至,她一手撑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一手拉着昊天,微笑着走进萧战尧。
“孩儿祝愿父亲新年新气象,事事顺心,万事如意!”昊天拱手,一副萧大人的模样与萧战尧拜寿。
萧战尧伸手摸了摸昊天的头顶,柔声说:“父亲也祝昊天步步高升,幸福安康!”
言落,萧战尧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交给昊天道:“以前父亲不想你学武功,只是想让你一世无忧,可如今看来,只有学会功夫,你才能真正一世无忧,即日起,你同莫同叔叔学习武功,日后他就是你的师父。”
“哇,太好了,孩儿一定好好学习,待孩儿学成之后,父亲母亲弟弟妹妹都由孩儿保护!”昊天很早就想学习武功了,这会儿收到萧战尧送的匕首,简直高兴得飞起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孩子的一句话,将来有一天,竟会成真!
昊天拿着匕首,就迫不及待的找白莫同去了。
“不知,十三今日过的怎样?”萧战尧摸着手里的另外一个袋子,想来那也是每一年萧翼都会来讨要的红包。
云姝握住萧战尧的手说:“目前,对我们而言,没消息也算是好消息,通天阁那边一直没有停止寻找,我们会找到他的。”
“嗯!”萧战尧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由得有些绝望,时间太久了些。
“王爷,那人又来了,说是要给王妃拜年!”已经伤好痊愈的白玉同躬身站在雪地里,与萧战尧报告。
萧战尧拧眉:“他倒是不死心?”
“让他进来吧,既然他屡次来找,一直不给他机会,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没有礼貌?”云姝说罢,整理了一下衣衫,对萧战尧说:“王爷说是不是?”
“也对,将人带到偏厅!”萧战尧说罢,从云姝手里接过纸伞,两人并排着朝偏厅走去。
偏厅门口,白玉同带着那日救下的一家三口,刚好看见回廊上,云姝与萧战尧一黑一红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朝这边走来。
两人在飞雪漫天中行走,画面美得让人流连。
萧战尧拉着云姝走进,那男人拉着妻子女儿跪在云姝面前说:“小的刘壮给王妃王爷请安,祝二位新年新气象,新年行大运!”
刘壮?
呵呵!
云姝淡淡的看了那“刘壮”一眼说:“不必拘礼!”
而后取了一个红包让白玉同拿给那孩子:“新年,图个好彩头!”
“多谢王妃,我们一家能在金陵落脚,多亏了王妃相助,在下感激不尽!”说着,又给云姝磕头。
云姝与萧战尧相视一笑,眼波流转中,全是款款深情。
“不必言谢,举手之劳而已!”云姝说罢,不在开口。
那刘壮的妻子从来不曾开口说话,这会儿也是低着头,谁也不理,倒是那女孩,盯着云姝一脸怪异的看着。
云姝不以为意,却听那孩子说:“以后我要比你漂亮!”
“好,你多多吃饭长大了自然比我漂亮!”云姝柔声说。
那刘壮见状,吓得跪地磕头:“王妃,这孩子打小就不懂事,还请王妃莫要见怪。”
“她挺好的!”云姝含笑说道。
这时,雨荷从门外走进来,她轻轻的抖落风雪说:“王爷王妃,祭祖典礼已经准备妥当了!”
“小的告退!”那刘壮听了雨荷的话,不待云姝他们开口,就领着妻子女儿躬身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云姝与萧战尧一同朝祠堂走去。
“太正常了!”萧战尧点评。
云姝点头认可了萧战尧的话,确实是太正常了,所以让人觉得奇怪。
虽说一般的人,受了恩待,也有可能会表现出这样的殷切,可这人给人的感觉却总是不对,这种殷切里,似乎还夹杂着某种急切,就是那种想要跟云姝套近乎的急切。
“玉同,着人跟着他”萧战尧说罢,带着云姝,两人领着昊天便一起去了祠堂拜见。
从祠堂出来后,已经是午后了,从除夕下大大年三十一直不停歇的雪,竟也停了下来,天空还晃起了太阳,照的暖洋洋的。
雨荷提议去郊外走走,顺便看看云姝以前生活的地方,云姝想了一下,觉得那地方却是个清净养生的好去处,正好可以缓解一下萧战尧的疲惫。
一行人收拾好了行装,准备要出发的时候,却被一太监当街拦下。
“战王爷,君上有旨,命王爷携王妃一同进宫参加今夜的家宴!”那太监跪在雪地上,跪在云姝他们的马前面。
萧战尧拧眉沉吟了片刻之后说:“知道了!”
那人躬身退了回去,骑上马得得的离开了。
“那我们岂不是去不了了?”昊天觉得有些扫兴,便嘟着小嘴儿不说话。
云姝却忧心忡忡的看着萧战尧说:“只怕宴无好宴,这人清净了大半个月,只怕肚子里面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坏水。”
“没事,我们就去会会他!”萧战尧现在极力避世,就是想息事宁人,可萧黎若真的要主动宣战,他也不见得会怕了他去。
没办法,一行人只得打道回府,准备入宫。
城西刘壮家。
这刘壮领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