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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芳,你去看着,就说是我让大家都记着,不可在榭雨殿妄议陛下的病情要不然不用陛下出手,我都会让她不能活着看见明日的太阳!”
晓芳知道事态紧急,连忙跟着离去。
萧战尧见状,走进来问:“怎么回事?”
云姝也顾不得跟他解释,拉着他就走了出去,却见榭雨殿宫门里的一个圆形青绿色大花坛后面,赫然藏着一个穿着青绿色衣衫的女子,若不是她衣衫的颜色与花坛相似,早就被人发现了。
萧战尧拨开那女子覆在脸上的衣袖,却见赫然是坤宁宫的雨荷,林云姝的贴身侍婢。
萧战尧顾不得疑窦丛生,一把将人抱起来,快速闪身回到内殿。
云姝小跑着跟着跑回去问:“她怎么样了?”
“被人下毒了!”萧战尧一边说着,一边从暗袋里翻找解药给雨荷服下。
云姝着急的看着,等着,大约过了一刻钟后,雨荷剧烈的咳嗽几声,然后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雨荷还处于混沌之态,她回头见到云姝,凄然一笑说:“我死了呀,真好,又可以伺候小姐了!”
见她言语中的解脱,云姝心里一痛,眼泪就要掉下来,可她不敢让雨荷发现自己不对劲,只好拼命忍着。
“我不是你家小姐,我是宋清芳,雨荷姑娘,你是怎么了?”
“哦!”听闻是宋清芳,雨荷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淡声说:“我没事!”
“我家娘娘好心救你一命,你若不告诉你遭遇了什么,我们如何救你?”萧战尧不忍云姝再被言语伤害,便冷声打断了雨荷。
呵呵!
雨荷干笑两声,凄然说:“你们以为我是被人陷害下毒的是么?你们错了,毒是我自己下的,陈宏烈昨夜不知发了什么疯,竟连夜去将坤宁宫翻得乱七八糟,我气不过,我恨自己无能无力。”
“那你为何要跑到榭雨殿来?”萧战尧真是被气到了,他们紧张了半天,结果这女人是自己服毒的。
为什么?
雨荷沉吟了片刻之后,淡声说:“我以为这样能离我家小姐近些!”
说罢,她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见状,云姝于心不忍,欲走过去与她相认,可萧战尧却对云姝摇头,而后转身过去对雨荷说:“我们跟你一样都跟陈宏烈有仇,你想让陈宏烈死么?”
“想,做梦都想!”雨荷咬着牙说。
萧战尧点头:“既然想,那就不要坏我们的事,我会将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且安心等着,过不了几日,你就会听见你想要的好消息!”
言落,萧战尧一掌拍下去,将雨荷拍晕。
“萧翼,将她送到闵宅去,让非同看好她,不许她逃走,但是也不许苛待。”
萧翼听后,倒也没多问,搂着雨荷便进了暗道。
见云姝泫然欲泣,萧战尧揽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摁到怀里。
云姝害怕有人忽然闯进来,挣扎着要离开萧战尧的怀抱:“外面没人守着!”
“别动,有人来了,我听得见!”萧战尧霸气的将云姝摁在怀里说:“林云姝,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要勇敢!”
明明他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像是施舍,可不知怎的,云姝却觉得心里一暖,心一暖,泪就止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萧战尧见云姝哭得抽抽巴巴的,很久都停不下来,伤脑筋的抠着眉心说:“诶,你也适可而止一点好不好。”
“再一下下!”云姝咬着唇,闷在萧战尧胸口,声音从萧战尧心口传到萧战尧耳朵里,毛茸茸的脑袋因为哭得狠了,而在萧战尧下巴处摩挲,挠得萧战尧心痒痒。
他嘴上虽说要让云姝给他当侍妾,可每每被撩拨得燥热难当,他也不曾真的欺负云姝,在这样下去,他都替自己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步入了陈宏烈的后尘。
云姝平复了一下之后,便坐到梳妆镜前,将自己打理好,不让别人看出她狠狠的哭过,萧战尧站在屏风处,刚好能看到云姝淡扫蛾眉的样子。
那一眼,云姝的样子在萧战尧眼里,刻画成缱绻悱恻的永恒!
不多时,晓芳与小葵领着众人回来,各自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云姝对小葵与晓芳说:“你们随我去面见陛下!”
“我去……”晓芳拉长了声音,一脸的不情愿。
云姝知道她不待见陈宏烈,却故作不知,淡笑着说:“就知道你想去,所以才带上你!”
“林云姝,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学会萧战尧那些使坏的功夫了哈?”晓芳背对小葵,在云姝面前压低声音抱怨。
云姝被闹了个大红脸,整理衣衫,然后从萧战尧面前飘过!
“萧翼……”云姝走后,萧战尧看着云姝离去的方向看了萧翼一嗓子,萧翼不明所以便问:“六哥你干啥?”
“刚才应该让你给林云姝梳妆的!”
萧翼嘴角抽了抽,他梳的妆,能见人么?
赫章宫门外。
云姝对常禄说:“常公公,本宫想见见陛下,劳烦公公通传一下?”
若是平常,常禄定是不会给云姝好颜色的,可如今田香儿大势已去,按理来说,皇后最热门的人自然是眼前的云姝,是以常禄一反常态的陪着笑说:“贵妃娘娘请等着,奴才这就去通传!”
啧啧啧!
晓芳探头去看离去的常禄,冷冷的嘲讽:“这厮脑袋烧坏了?”
云姝自然知道其中缘由,可她只是淡然一笑,却不言明。
不多时,常禄笑嘻嘻的走出来对云姝说:“还是贵妃娘娘的面子大,陛下这些日子心情沮丧,谁都不见,这一听贵妃娘娘来见,便让您进去,您可得好好的劝劝陛下啊?”
“多谢公公!”云姝不听他奉承,礼貌道谢便提着裙摆走了进去。
陈宏烈这段日子,给自己灌了不少的酒,他又不许宫女开窗透气,整个赫章宫全是酒味,云姝一走进去,便拧眉忍住反胃的冲动。
不但酒味熏天,陈宏烈还不许宫人点灯,他将自己藏在黑暗之中,云姝进去之后,竟没有看见他。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陈宏烈坐在背光处,他若是不出声,云姝定找不到他。
“陛下,臣妾前些日子身子不好,便没来看望陛下,对臣妾而言,陛下永远是陛下,怎么可能变成笑话?”
云姝跪在地上,视线却落在陈宏烈手里的那本杂记身上。
那是她前世在坤宁宫中记录的自己所有的生活,全是关于陈宏烈,点点滴滴,长达五年。
“宋清芳,除了云姝,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爱我了,可我却将她杀了!”陈宏烈说罢,自己冷笑了起来。
云姝如坠冰窖一般的看着眼前的陈宏烈,心里没有太多的感触,只觉得这人可怜。
“她死那日,我原本是赐她的假死药,待她被送出宫后,我便将她禁锢在一个地方,让她这辈子都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可不曾想,田香儿将那药换成真的毒药,给云姝喝了下去,我无心杀她的,这天下我谁都舍得杀,可她,唯有她是个意外!”
云姝淡淡的看着,不置一词。
陈宏烈絮絮叨叨与云姝说了很多从前往事,那些云姝当年历历在目,仔细珍藏的往事,如今被陈宏烈说出口,她竟一点也不觉得感慨。
因为她很清楚,陈宏烈这个人,即便现在后悔当初杀了自己,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可若是转眼过去,云姝与他的利益相冲突,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再杀云姝一次。
“你过来!”陈宏烈感叹完往事之后,便招手让云姝去他身边。
云姝见他目光迷离,担心他喝多了酒,做出出格的事情,便迟疑着没有过去。
可陈宏烈正当暴戾的时候,云姝始终不去到他身边,他火气一上来,便凶狠的站起来要抓云姝过去。
“陛下,您这样清芳害怕!”云姝将自己忘不了陈宏烈施暴的样子演绎得很逼真,看见她这样,陈宏烈有片刻的怔忡。
就在他怔忡之时,殿外传来纷纷扰扰,却听常禄尖细着嗓子说:“陛下身体不适,不见外客!”
“你个阉货,本王有大事要同陛下相商,若是耽搁了大事,要你小命!”说话的,赫然是陈宏烈的大王兄,当年的铭启太子,现在的铭启王爷。
听大外面纷扰声,陈宏烈顾不得与云姝计较,从置剑的架子上取出宝剑来,厉声说:“真当朕是死人么?”
“陛下,此时若是与诸王闹翻,对陛下一点好处都没有,陛下三思啊!”云姝阻拦陈宏烈。
陈宏烈厉声大吼:“那朕该怎么办?”
“拿出陛下九五之尊的威严,让他们知道,陛下就是陛下,永远都是陈国的王,面对他们,解决问题!”
看着云姝大义凛然的样子,陈宏烈伸手轻抚她的脸说:“有时候,你真的很像她!”
“陛下,不管臣妾像谁不像谁,如今最重要的,是度过眼前的难关!”云姝说罢,忍着心里的恶心,替陈宏烈正衣冠,整理仪容,然后走过去将大门打开。
“各位藩王,陛下近日身子不适,需要大量药酒入浴,殿内酒气浓重,还请各位移驾御书房!”云姝巧妙的将陈宏烈的嗜酒解释完美,却不期然在藩王中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见到那人,云姝眼神微闪,心里却觉得无比的快意
如此一来,田香儿想不死都难!
诸王自然不在意云姝给陈宏烈找的借口,他们现在手里握有大量足以颠覆江山的证据,与江山社稷比起来,眼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云姝扶着陈宏烈从正殿走出来,看见陈宏烈,大胆的便用眼神挑衅,胆小的便低着头躬身让陈宏烈先行。
那人,也属于胆小的。
他隐匿在诸王之中,低着头躬着身,让陈宏烈没能看清楚他的样子。
御书房。
陈宏烈坐在龙椅上,揉着眉心淡声发问:“王兄几次三番寻朕晦气,真当朕是死人么?”
这……
铭启王爷脸色青红一片,原本想要怒骂回去,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便生生的忍住了。
“陛下,这人您可认得?”铭启将那人拉出来,站在陈宏烈面前。
陈宏烈眯着眼睛看了片刻,忽然撑着桌案拍案而起:“怎么是你?田香儿不是说田家人当初被神秘人尽数杀光了么?”
“陛下,哪有神秘人?田家上下,皆是被小姐毒杀,奴才那日身子不适,未曾饮下小姐做的毒汤,见所有人皆躺在地上一脸死气,奴才便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扎了一刀,装死躲过一劫,求陛下为田家上上下下做主啊?”
来人,正是田香儿娘家那边的管家田福。
听了田福的话,陈宏烈步履踉跄的走下来,抓着他的衣领说:“你可知你若撒谎,会有何后果?”
“陛下,真的没有神秘人,当初小姐杀了田家上下,就是为了隐瞒她不曾孕育孩子的事情,她决定回来前,还让奴才打听过,听说陛下膝下只养了那一个孩子,便生出回来的决心,那时奴才不察她险恶用心,没想到……”
陈宏烈踉跄跌坐在地上,喃喃地说:“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秘人,也没有什么秘宝是么?”
“没有,那几年,我们就隐居在洛水,田香儿风流成性,与好几个男子有染,这些奴才皆有证词!”田福说罢,铭启王爷便将那些卷宗递给陈宏烈。
陈宏烈看了之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竟为了一个不存在的秘密,亲手将能助我江山稳固的女人推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