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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将军,如今你我君臣有别,我也不指望别的,你善待我妹妹吧!”云姝说罢,便没在看田子龙一眼。
归根结底,她还是无法真的对田子龙狠心,有她这一席话,田子龙自然就不会真心与宋清岚成亲,只要她能在三月之前搅黄了陈国皇宫这潭水,那田子龙便不用遵照陈宏烈的圣旨,娶了宋清岚。
如此,也算是云姝对田子龙做的最大的补偿!
听了云姝的话,田子龙的神色一黯,却倔强的什么都不说。
沉默了片刻之后……
“你好好休息,宫里人心不古,你小心些!”田子龙苦涩的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大殿。
他走后,云姝彻底没了食欲,她愣愣的看着田子龙离去的方向,一串串晶莹的泪珠儿滑落在地面上,晕开一朵朵苦涩的花。
宋三丫见状,只当是云姝舍不得将田子龙转让给宋清岚,她更加坚信宋清岚用计得到田子龙,也更加坚定了要对付宋清岚的决心。
而晓芳却知道,云姝之所以流泪,是因为心里的善念,让她觉得自己愧对了田子龙。
转眼中秋至。
原本扬言要禁足田香儿一个月的陈宏烈,也终于借着中秋夜宴,将田香儿放出来,让她主持中秋夜宴。
云姝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无任何意见,该对陈宏烈笑时,她丝毫不介意对他甜笑,可不管云姝如何乖顺,陈宏烈总是觉得,自己得不到云姝的真心。
而田香儿,自见到云姝开始,便摆出一副“不管我如何造作,陈宏烈永远也不会真正对付我”的桀骜姿态。
云姝置若罔闻,在晓芳给她添酒时,小声地说:“可还记得失心绝情膏?”
晓芳不明所以,云姝却举杯与沈如兰互相敬酒,这才提醒了晓芳,她蹲在云姝身边说:“你又想搞事?”
“田香儿托沈如兰送我如此大礼,我若不用,岂不是对不起她,你去与王爷通气,让他做好准备!”云姝始终笑着,伸手夹了一块糕点喂到晓芳嘴里。
她与晓芳亲密无间的互动,在皇家看来,无疑是有失宫仪的,田香儿正欲站起来指责云姝,却被陈宏烈抓着衣摆,逼着她坐了回去。
“母后在呢,你若真的过分,朕也保不住你!”陈宏烈扫了太后一眼,淡声说。
尽管田香儿心里有诸多的怨气,想要找云姝撒,可一想到太后对她的警告,她也不敢公然当着太后的面挑衅云姝,只得生生的忍住。
酒过三巡,众人皆有了些许醉意。
许久不曾作妖,王玲珑也是皮痒,她淡淡的扫了四周一眼,与田香儿目光对视之后,便站起身来,走到殿前请命:“陛下,这宴席没点乐子,岂不无趣?”
陈宏烈心情甚好,难得和颜悦色:“爱妃可是有好的提议?”
“臣妾提议,从贵妃娘娘开始,每人献艺一曲,而后由大家评出今夜最动听的音律,谁要是赢了,今夜陛下便在谁宫里歇息!”
王玲珑没羞没臊的话语,若在平日,定会惹得太后反感,不过今日过节,太后便也没好公然垮脸,只是微笑着说:“我孙儿还被哀家留在慈宁宫中,你们且疯着,哀家年纪大了,便不与你们疯玩了!”
所有人起身,躬身送太后离去。
太后离去之后,云姝站出来淡声说:“臣妾出生将门世家,只知舞刀弄枪,却不通音律!”
她始终记得,萧战尧不许她抚琴给陈宏烈听,然后她便拒绝抚琴了,意识到自己所言之后,云姝心里先是一惊,继而便是无边的苦涩。
“贵妃娘娘这般说,倒是折煞吾等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子了,何必谦虚呢?”听说云姝不懂音律,王玲珑更是开怀。
云姝做为难状,陈宏烈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与失望,而后才淡声说:“何必一定要比音律,各自选自己拿手的,让朕看看,朕的后宫是如何争奇斗艳!”
“陛下……”王玲珑跺脚不依,可她抬头见陈宏烈的脸渐渐凝结,到了嘴边的话,也不敢公然说出口。
陈宏烈的小动作,在别人看来,无疑是在为云姝撑腰,那些妃子看向云姝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沈如兰却淡漠如初,她眼里的不忍,在田香儿似有似无的警告中,渐渐被恐惧取代。
宴会在丝竹声中度过了一半,众妃翘首以盼的等着看不通音律的云姝要如何应对。
云姝却是从容的,她端坐在自己的席上,微微笑着,不紧不慢的喝了杯中酒,这才提着裙摆走到大殿中央。
“陛下,臣妾愚钝,献丑了!”因为喝了两杯酒,云姝的脸颊绯红,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陈宏烈勾唇,淡笑着说:“好好表演!”
“臣妾光是舞剑,只怕单调了些,可否请惠妃娘娘与臣妾配乐,顺便借她竹笛一用?”云姝知道,殿前舞刀弄枪,一定会被田香儿借题发挥,也不利于自己发挥,便借用了沈如兰的竹笛。
陈宏烈挑着眉,狭长的眸子闪着波光粼粼,见沈如兰要起身朝云姝走来,他伸手示意她原地不动。
见状,王玲珑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陈宏烈并非每时每刻都会偏帮于她的。
沈如兰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没再敢动,所有人皆看着陈宏烈,只有云姝淡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竹笛,似模似样的悠然起势。
少时在家里,云姝被母亲逼着学了几年舞蹈,舞起剑来,自带一股英气,她刻意将舞蹈与剑术结合,英姿勃发之中,还透着一股妖娆之意。
两种极端碰撞在一起,带来的极致的视觉冲突,竟意外的和谐美妙。
铛铛铛铛铛铛!
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流畅的琴声在大殿之中悠然升起,众人将惊艳的眼神从云姝身上移开,看过去时,却见陈宏烈端坐在古筝前,手指灵动的拨弄着琴弦。
谁也没想到,他竟会亲自给云姝配乐……
一时间,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飞到云姝身上,云姝置若罔闻,专心的支配着手中的竹笛,旋转跳跃,回眸一笑百媚生香。
舞着舞着,云姝的脚步忽然变得虚浮起来,晓芳见状,一本正经的解释说:“我家娘娘这是要耍醉拳呀!”
见云姝那模样,不就是醉酒的样子么?
云姝虽步履虚浮,可甩袖转身时的身段却极为妙曼,层层叠叠的宫装在她身上旋转盛开,如一朵怒放的花,顾盼之间,她额间的朱砂衬托得她整个人妖艳而又凄迷,像坠入凡尘的仙子,又如同山涧灵动的妖媚。
此刻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她的美,所有人皆痴迷一般的看着,只有云姝舞动竹笛带来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砰!
此刻,云姝正站在田香儿的不远处舞动,就在大家皆入迷时,云姝忽然扬起竹笛狠狠的敲了田香儿一记,田香儿岂是能吃亏之人,她站起身来,便伸手甩了云姝一个耳光,云姝被打得跌坐在地上。
殿上所有的人都吓懵了,不知云姝何来如此大胆,竟敢对田香儿下如此狠手。
王玲珑见状,也提着裙摆走过来帮衬田香儿:“宋清芳,你好大的胆子?”
云姝置若罔闻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朝田香儿挥舞手中的竹笛,田香儿被云姝眼里的偏执吓到,连忙藏在王玲珑的身后。
王玲珑吃了云姝几棍子,疼得怒火大盛,她一个纵步绕到云姝身后,伸手扣住云姝,让云姝动弹不得。
如此一来,就给田香儿制造了报仇的机会,她伸手便狠甩了云姝三个耳光。
云姝被打得头歪到另外一边,嘴角被打破,挂着一条血痕,一双眼睛也充满了血丝,看上去如同地狱的勾魂罗刹。
云姝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挣脱了王玲珑的束缚,将田香儿扑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就狠狠地扇了田香儿几个耳光,嘴里还凶狠的念叨着:“杀……杀光……全部杀光!”
田香儿大怒,伸手便要去扯云姝的衣衫,可云姝却抓着她的手,扯到嘴边狠狠一口咬下去,脸上狰狞的表情,就如同正在撕扯猎物的野兽。
“来人,快来人,将贵妃娘娘拉开!”一直处于震惊中的陈宏烈终于回过神来,吩咐人将云姝拉开。
可云姝死死咬着田香儿的手臂,发狂一般的将靠近她的人都打倒在地,她不同寻常的作为,让陈宏烈疑惑不已。
他大步走过来,站在云姝身后,一掌将云姝打晕,可即便被他打晕,可云姝依旧咬紧牙关不松口,田香儿怒极了,狠狠将自己的手臂从云姝的口中扯出来,却生生的咬下一块肉。
“啊……”田香儿的惨叫声响彻大殿,她扭曲着脸,面目可怖的指着晕倒在地上的云姝说:“陛下,这等叼妇,陛下难道还要留着么?”
陈宏烈淡淡扫了田香儿一眼,厉声对常禄说:“还不速去请太医来!”
“诺!”常禄也被吓到了,战战巍巍的跑去请太医去了。
那些见识到云姝发狂的妃子眼里俱是惊惧,她们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这贵妃娘娘是不是撞邪了……”
“八成是被林云姝附身来报仇了,你看她那样子多狠啊?”
“以后可千万不要靠近她,太恐怖了!”
“要不,就是被人下了降头!”
……
众人的窃窃私语中,陈宏烈伸手轻轻抚摸云姝的脸,沉声问:“云姝,你真的回来报仇了么?”
见到陈宏烈眼里的杀气,晓芳惊惧莫名的跪在地上叩头:“陛下,难道您真信这些无稽之谈,贵妃娘娘这段日子确实比较焦躁,奴婢不才曾学过些医术,娘娘这分明就是被人下毒了!”
“那你为何不早说?”陈宏烈眼里凝聚了无限的杀气,稍有不慎,晓芳的性命堪舆。
听了晓芳的话,田香儿抬头看向沈如兰所在的方向,可哪里还有沈如兰的影子?
田香儿又痛又急,可眼下她若是稍有动作,就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无奈之下,她只好忍着,静观其变。
“小姐不许奴婢说,她说这段日子陛下劳心劳力,这等琐事就不要打扰陛下了!”晓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心里的小恶魔得意的挥舞着鞭子大笑着说骂陈宏烈笨蛋。
陈宏烈没再说话,他就这样抱着云姝,大殿上所有的声音也一并被他屏蔽,此刻他的眼里只剩下云姝一人。
也就在这时,云姝原本因为挣扎而红彤彤的脸,忽然变了颜色,青紫之中还泛着淡淡的黑气。
“太医来了没有?”陈宏烈怒吼着,眼里全是担忧。
一旁的田香儿面如死灰的看着相拥的两人,不管什么时候,她还是斗不过林云姝,即便这只是林云姝的影子!
“陛下,微臣来迟……”两个太医见大殿上一片纷乱,吓得跪在地上告罪。
陈宏烈咬牙怒吼:“还不过来替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看病?”
“诺……”两人慌乱不已,连滚带爬的各自来到云姝与田香儿身边,各自处理着病人。
“陛下……贵妃娘娘中毒了!”替云姝看病的是太医院的太医令温太医。
陈宏烈凉声说:“瞎子都看得出来贵妃娘娘中毒了,可她中的什么毒,该如何解?”
这……
温太医迟疑……
“赶紧替她治病,治不好你提头来见!”陈宏烈目光森然的看向温太医,心里却十分着急,宋博谦刚离京,他的女儿就在宫里被人毒害,若是治不好,可如何是好?
温太医吓得跪地求饶:“陛下,此毒甚是古怪,微臣也不知是何种毒药,却不知如何治疗啊!”
“来人,将这庸医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