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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侯爷功在社稷,本夫人也十分敬佩!”石初樱也在江湖混过的,这些套话拈过来就说。言外之意,我不是给你内子面子,但你是有功之臣,她不会让一个国之大将败得很难看。
安阳侯心下一笑,这个镇国将军夫人还真有点意思。他到有兴趣会一会了。
“夫人请了!”
两人纷纷亮剑,一个闪身便战在了一处。
安阳侯想探探镇国将军夫人的路数,石初樱因对方是杀场大将,于国于民有功绩的,也谦让三分,三招过后,石初樱便琢磨起来。
安阳侯的剑,招招凌厉十足,一点噱头没有,讲得完全是实用,而且,石初樱看得出来,这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剑法都是直奔要害而去,很少瞻前顾后,这要是在江湖上单打独斗,碰上个实力相当的就得吃大亏。只是在战场上,兄弟袍泽互为掩护想帮,倒还算不得大错。
如此,也难怪人说战场上的兄弟是生死相托的。
石初樱心思一转,从荷包里摸去一点朱砂涂在剑尖上,如此一来到时再不躲闪,而是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一把碧瑶剑上下翻飞,专往安阳侯破绽处招呼。
众人只见场中安阳侯杀伐果断,剑气凌人,而镇国将军夫人的剑招,轻盈灵巧,机敏迅捷。
几个呼吸间,斗得五六招,安阳侯却已经沁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他偶然一瞥,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有十来个红点了!而他知道,红点来自对方剑尖的朱砂!
这要是真格动手,他早被穿成筛子了吧!
就在安阳侯分神的一瞬间,石初樱脚下一个侧移,转到了安阳侯的侧面,碧瑶剑一挥,反手朝着安阳侯的屁股上抽了过去。
“不要!”
楚溆、楚骁、还有楚洌等好几人都不由伸手阻止,怎奈呼喊不及,就听“噗”的一声肉响……
安阳侯本能地一捂屁股……
人却愣在了原地!
竟然没有飞出去!
刚才出声阻止的人也面面相觑,又都看向楚溆,这是什么画风?
楚溆也一时摸不着头脑啊。
他也以为要给抽飞了呢。别人还罢了,堂堂国之功臣真飞出去,可不大合适,所以他才要阻止的。
可是,谁知道,竟然、只是:打、屁、股!
等大家伙明白过来了,再看看傻在当场的安阳侯,不由捂住了眼睛,心话,还不如抽飞了呢!
别说看热闹的人,安阳侯此时脸都涨得通红,他一手紧紧握着剑柄,一手还捂着屁股,简直恨不能钻地缝里去。
这一剑抽得不轻,虽没飞出去但也相当肉疼,光听那响声就知道了。
可堂堂安阳侯,众目睽睽之下,被个女人打了屁股……他宁愿技不如人被踹下场去!也不要现在这样!
整个演武场一时间落根针都能听见动静了。
石初樱抱着碧瑶剑,扬着下巴,瞄着安阳侯道:“不听话就要打屁股,二肥闯了祸,本夫人就是这么教训它的。既然安阳侯替夫人受过,本夫人就勉为其难略施小戒。”
说着,她眼神儿往安阳侯身后飘了一瓢,还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一般都是三巴掌!”
话音未落,就见安阳侯胡乱地拱拱手,别别扭扭地跑了……
“我又没说还打……”石初樱望着安阳侯的背影摊摊手,心话,真是不禁吓啊……
第二百一十章最后的稻草
大楚皇帝也‘御门听政’,每三天一次在‘庆和殿’举行常朝,这种听政一般是内阁大臣、各个部堂官和御史、各科的给事中奏报事项;而每月逢五(初五、十五、二十五)则在‘勤政殿’举行大朝会。
这个时候,在京的文武百官(其实也是四品以上的官员)则需穿着正式的公服(朝服),早早来到‘勤政殿’,列队等候皇帝升殿朝见。
大朝会的朝见仪式比常朝要正式和复杂,皇帝和大臣都要起个大早,因举行仪式过后,低品级的官员也能当庭奏事,所以,这一天的朝会时间很长,一般连午饭都得在‘勤政殿’外的广场上解决。
而平时官员只需直接到各自衙门点卯、办差事即可,并不用早早起来去皇帝跟前站班。
至于特殊时期则例外,如战争或者有大灾的时候,皇帝几乎每天都要听政的。
因在京的高官勋贵众多,上朝的时候按品级由高到低排队,三品以上的大员自然是圣上跟前的脸熟的,而很多低品级官员每月只有这少数几次能见到皇帝的机会,还得排在大殿门外头。只有表现出众,才可能入了圣上的眼,青云直上。否则只好默默无闻,熬日子、排资历,或者走关系来获得上头提拔了。
因此,能参加逢五大朝会尽管辛苦,但却是很多官员一生的追求。毕竟不爬到四品京官,你想辛苦还没这个机会呢。若是连见皇帝一面都见不到,更不要提什么简在帝心了。
这其中,勋贵比较特别,一般没领差事的有爵位的勋贵也并不用上朝,只在逢大朝会的时候去站队露个脸就能走了;而领了实差的勋贵,则以差事优先。
像楚溆,尽管他是正一品的镇国将军了,但平时并不用上朝,赶上大朝会的时候他因身上有三等侍卫的差事,除非他那天要奏事,否则也不用去站班,还是担任他的侍卫去,安阳侯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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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宴第二天无朝
一早上招见过几个大臣后,昌平帝在御用南书房里批折子。
今天他难得穿了一身家常的箭袖便袍,站在御案后头提笔写字。
内监常安轻轻地走进来,他先飞快地四下扫了一眼,见只有一个大太监和一个少监以及两个侍奉茶点的宫女在屋子里,便肃手立在一边等着回话。
他站得离圣人的桌子不远不近,趁着五人注意悄悄瞄了一眼,御安上摆着的是新晋镇国将军上的谢折。
倒不是他眼神格外好,而是镇国将军府上的折子纸一贯特别,都是带着虎爪印儿的,别个在没有敢这么用的。
据说,刚开始的时候是瑞兽白虎捣蛋,见将军和夫人写字便上去踩两脚,后来将军夫人忽发奇想,便专门做了这种纸,每次写要紧的东西都让瑞兽踩上几脚,美其名曰:“防伪冒”。
圣人倒是也不责怪,还只让秘书监抄了折子去存档,原本的折子他自己专门收藏了起来。宫里人私底下都说,圣人这是为了借‘瑞气’。
常安瞄见圣人在折子上写了“知道了,不必称谢,这是你男儿大丈夫自己挣出来的。要谢的话,你夫人的好酒朕还没尝过,不如送朕两坛子。这个谢实惠。”
常安看得眼睛抽了抽,圣人这是心情好了,不然再不会这么拉家常似地批折子的。难道是安阳侯挨了镇国将军夫人的屁股板子,圣人很爽?
就这么一眼,常安的心思已经转了好几转,不过人却还是微垂着头,面上除了恭敬,一点看不出神色变化。
终于,圣人搁了笔,拿起批复的折子吹了吹,放到一边晾干。这才头也不抬地对常安道:“安阳侯那边如何?”
原来,今个一早,圣人就派了身边的内监常安,带着太医院的太医去看望安阳侯了。
常安听圣人开口,连忙上前回话道:“太医说一点皮肉伤,没有大碍,稍微休息几天,用些消肿散瘀的药也就好了,只这几天不能坐着,只好趴着了。”
“此外,镇国将军府上也送了伤药。”他话中顿了一下,偷觑了圣人一眼。
圣人“嗯”了一声。
常安继续道:“婢奴去的时候正碰上一件趣事儿……安阳侯正闹着不肯用药,安阳侯夫人便亲自拿去了壳的煮鸡蛋,在、伤处给安阳侯滚鸡蛋,说消肿更好使……安阳侯倒是乐意了。”
这夫妻俩都够能作的。
想那安阳侯也是堂堂男儿汉子,怎么学那小儿情态?还有安阳侯夫人,还拿鸡蛋滚!那是女人脸上消肿的好不好!用在糙老爷们的屁股上,简直不知所谓了。
常安也是不慎看了一眼,当时的情景直叫他心里好不舒服。现在想想还腹诽不已,到底不敢在圣人面前说出来,只能心底想想罢了。
谁知道安阳侯现在在圣人心里是个啥地位呢!
不过,想起刚才路上收的荷包,常安暗暗拢了拢袖子,还是决定稍微试探试探。他状似无意地又接着道:“为了安阳侯夫人,安阳侯倒是能好好歇息些日子了……”
“嗤!”圣人倒是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个施震!”
却头也不抬,只等墨迹干了,把折子合好,交给等在一边的内监陈省拿去秘书监登记下发。
而后才道:“赏安阳侯一篮子鸡蛋,两瓶上好的伤药!告诉他,再歇个三两天躲躲羞也就行了,朕冬至祭还得他带了中军护卫呢。”
常安心中一凛,连忙笑着一躬身,道:“圣人体恤。奴婢这就去办,想必安阳侯很快就能痊愈了,好为圣人效力。”
见圣人再无话,常安赶紧退了出来。他快步走到一拐角无人处,才停下脚步,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后怕出的细汗,心口咚咚跳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原来安阳侯还是简在帝心,亏得他没贸然说话……
常安恨恨地咬咬牙,果然这荷包烫手得很呐。
且不说常安如何,倒是圣人眯着眼睛,看着常安出去了,才淡淡地‘哼’了一声,安阳侯这些人,那是跟着他南征北战杀出来的,用也好,不用也罢,岂是他们这些混账东西能惦记的!?
“都下去吧!”昌平帝挥退了屋子里的人。大太监连忙一摆手,带着宫女退了出去,关好门,自己则亲自守在门前五步远的地方。
“暗九!”
“属下在!”南书房里凭空出现了一个暗卫。
“去查查,常安到底收了谁的好处?”昌平帝把朱笔在笔洗中涮了涮,顿时一缸清水染成了红色……
“是!”暗九又消失了。
自打太上皇贬了昌平帝,说他自己的篱笆扎得不严以后,昌平帝就着手先在自己的皇宫各处加派了暗卫人手。此外还加紧训练新人,他计划十年内,四品以上的官员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得到及时的汇报。
只不过,眼下还没办法做到哪个地方都有人盯着……
昌平帝靠在软背椅上,看着御案上的一个甜白瓷的金鱼缸,里头有几尾漂亮的小金鱼在自在地游来游去。这是萧贵妃以往送他的生辰礼物,说是批折子眼睛累了就瞧瞧,也让眼睛和脑子歇歇,东西不算贵重,却难得的是心意。
一个他强求来的女人,原本一块冰,这几年也被他捂得化了些许,怎么自己的亲娘反倒还扯起他的后腿来?
……
不到半个时辰,暗卫来报:“据查,常安近些日子跟春和殿的一个小太监私下有过来往,今天常安出宫前,又与那小太监在御门前的夹道上短暂碰过面,提到了安阳侯。
就在常安回来的时候,又在偏殿拐角收了一个扫地内监的荷包,这个扫地内监据查也是春和殿的人。”
‘春和殿’是当今太后的宫殿。太后让人使手段让他疏远安阳侯这样的大将……难道她竟然还打了拉拢军中将领的主意?!
想到这里,昌平帝猛然站起,狠狠地捶了下桌子,冷哼一声道:“查!‘春和殿’的人都跟哪些将领或军中关系有接触,双方都做了什么。记住,任何蛛丝马迹都要查!”
“是!”
暗卫退下,昌平帝颓然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