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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你侮辱国母,残害大臣,意图不轨,我今天就要代陛下,代父侯收拾你!”夏玉一边说,一面回头招手叫援兵。
他知道贺兰雪的功力,也自知
之明,自己单枪匹马是无法抓捕贺兰雪的。
贺兰雪笑了笑,“侮辱国母,残害大臣?贺兰淳可给了什么证据没有?”
“小裴公子的话,难道还有谁敢质疑?”夏玉瞪着眼睛,理直气壮道。
贺兰雪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些罪名,竟然都是由裴若尘来印证的。
那样一个谦谦君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伪劣不堪了?
贺兰雪却是一直将他当成朋友的。
见贺兰雪沉默,夏玉只当他默认了,他挥了挥手,大声喊道:“来人,将此叛徒拿下。”
人群中,瞬间涌出了许多天朝将士,都是随夏玉与柳溪一道来冰国的侍卫。
……
……
……
……
另一边,藏身在众人后面的易剑就要提剑往前,站在一边的凤九连忙按住易剑的手,然后一脸高深莫测道:“静待发展。”
易剑虽然想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但是想起之前贺兰雪有交代:无论大小事宜,皆听凤先生安排。只能忍着冲动,眼巴巴地看着自家王爷被夏玉手下的人围住。
伊人本已经走到了炎寒的身后,见状,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夏玉,清脆脆地说道:“事实不是这样的,阿雪没有对不起容后,裴丞相的死,也不关阿雪的事。”
夏玉看了她一眼,也早认出了她的身份,不由得怒道:“你曾是他的妃子,当然要替他说话!你的话有什么可信的!”
“那我的话呢?”炎寒在伊人毫不犹豫踏前为贺兰雪说话时,心中有丝不快,但随即又释然了。
倘若知道真相,而选择不说出来,那就不是伊人了。
无论对象是不是贺兰雪。
其实,按照帝王权术来说,替贺兰雪撇清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天朝越乱,越自相残害,对炎国就越有利。
可是,炎寒不想让伊人失望。
夏玉抬头惊诧地看了看炎寒,又看了看贺兰雪,有点将信将疑了,却还是硬着嘴,愤愤道:“你是我们的敌国,天朝的叛徒就是你的盟友,你的话,同样不可信!”
炎寒未尝受到这样的唐突,即便是贺兰淳站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两个帝王的平等见面,而夏玉这个嘴上没长毛的小屁孩,竟然敢质疑他的真假,他即刻怒不可遏。
“哼,”炎寒冷笑了一声,“天朝竟然派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来参加女王的招亲大会,你们这样,到底是想侮辱女王,还是要侮辱你们自己!”
“我是真心仰慕女王而来,哪像你们,一个个各怀鬼胎!”夏玉气得小脸通红,在那里嚷嚷着。
贺兰雪很是无语:他也不明白,贺兰淳为何要派这样一个被骄纵的小世子来参加如此举世瞩目的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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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直旁观不语的冷艳终于忍不住喝止了一声:“无论真相如何,也无论贺兰雪是不是天朝通缉的要犯,也无论这位伊人小姐到底是你们谁的人,这里是冰国,在冰国,你们都是客人,都必须按照冰国的规矩办事。”冷艳的声音,似压着火气,凛然不可违。
“可是,女王陛下……”夏玉还是不依不饶,向冷艳拱了拱手,就待辩说。
冷艳冷冷地看着他,她的命令,在冰国,还从未有人敢辩白过。
夏玉终究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女王陛下!”就在冷艳出言让卫兵将夏玉强行押走之时,夏玉身后响起另一个声音,那声音悦耳动听,却有种墙角苔藓般的潮湿感,众人朝声音的来处望过去,只见一位华衣公子浅浅走出,脸色素白,虽然精致,却没有一丝表情,倒像是一个绝佳的技师描画出来的美男图,虽然五官出彩,却没有神韵。
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灰灰蒙蒙,让人看着,心底老大不舒服,古怪之极。
“女王陛下,小侯爷只是太嫉恶如仇,也担心贺兰雪在冰国作乱,危及女王的安全和大会的秩序,并不是有意顶撞陛下,望陛下明鉴。”那人走到冷艳前面,极有礼貌地回禀道。
冷艳的神色这才稍缓,夏玉也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唐突,低着头蹭到那人旁边,轻声问:“柳溪,你什么时候来的。”
原来来人,正是之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柳溪,也是夏侯的内侄。
可是,关于柳溪的来历,连贺兰雪最精锐的天一阁,也查不出多少。
某些方面来说,他比流逐风更加神秘。
流逐风则至始至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手指扣着下巴,饶有兴致地,一直望着伊人。
其他人的林林种种,他一直没去关心。
……
……
……
……
“两位天朝贵客微服至此,实在在本宫很是惊讶。”冷艳不动声色地将夏玉与柳溪都警告了一番,然后望着贺兰雪,唇角噙出一抹笑来:“至于夏小侯爷的担忧,本宫也深以为然。这样吧,在招亲大会期间,逍遥王——不,贺兰雪,就请在冰宫的天牢里做客一段时间,等大会结束,本宫再亲自将你释放,绝不插手天朝内部之事。”
贺兰雪听了,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淡淡地看了看冷艳,然后回望着伊人。
在人群后的易剑则义愤填膺了,他愤愤自语道:“什么夏玉说得有道理,这冰国女王,分明是公报私仇,当年她没有奈何得了王爷,现在王爷主动送上门来,哪有不利用机会的道理!”
“不要得罪女人,特别是有权势的女人。男人总是要走这一遭,才能记得清楚的。”凤九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着这句至理名言。
易剑看着凤九依旧云淡风轻的脸,几乎想一拳打过去了。
怎么凤九从来没有着急过呢?
不过,平心而论,贺兰雪也没有丝毫着急的样子。
听闻冷艳说将他压至大牢,贺兰雪并没有多么吃惊,他只是将注意力重新转到伊人身上,伊人则靠着炎寒,头微微低着,一脸平静安然,仿佛周遭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事实上,这本就与她无关。
一直以来,只想躲在被别人遗忘的角落,好吃懒睡,悠哉度日。
哪知,竟这样莫名地,一次次地,被顶到风尖浪口之上。
伊人很郁闷。
贺兰雪看出了她的郁闷,不免一阵自责。
是他的缘故吧。
造成这一切的,是他的缘故吧。
他没能保护好她,所以,无论伊人现在做任何决定,贺兰雪都不会怪她,
哪怕,伊人真的选择了炎寒。
☆、VIP038 混乱的男女关系呀
“伊人。”贺兰雪唤着她的名字。
伊人抬眸,浅淡地瞧着他。
“如果你决定喜欢炎寒,我不会拦你。可如果你以后若是不开心了,想离开他了,我还是愿意等你,愿意当你的树。”他的情绪也平静下来,淡淡地留下一句话,然后傲然转身,面向冷艳道:“女王陛下,那就在天牢里叨扰几日了。”
冷艳点点头,立刻有两人从后面走出,对贺兰雪客客气气地引臂一伸。
易剑又急了,正打算冲过去劫回王爷,哪知凤九又将他一拉,然后挺悠然地说到:“易剑,你想不想听王爷与冷女王之间的往事?戛”
“众所周知的事情,谁还愿意再听。”易剑心中着急,口中也不客气。
“那是表象,其实真实情况,不仅如此啊。”凤九难得幽默一次,挺促狭地挤挤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我们找个地方,再慢慢聊。窒”
“可是……”易剑眼睁睁地看着贺兰雪被带到阴暗的地牢去,哪里还有兴致听什么八卦?
凤九却不管这么多,拽着易剑,往人群外的僻静之处走去。
只留下伊人,怔怔地看着贺兰雪的背影,回味着他方才的话,也不知为何,心中伤心至极,虽然不知道为何伤心。
炎寒早瞥见了她的神色,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从后面静静地搂着伊人,将她送回马车上。
一行人,这才散了,重新浩浩汤汤地往皇宫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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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国京城,冰都城外,小茶馆。
易剑板着脸,坐得端正笔直,凛凛地望着对面的凤九,似乎要将凤九的脸看出一个洞来。
凤九却全然没有一丝察觉的模样,仍然闲适地倚在椅子上,一面喝茶,一面很享受的模样。
“凤先生,你已经喝了一壶茶了,还不能说说那个故事吗?”易剑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年轻人,要淡定。”凤九慢条斯理地教训了易剑一句,终于慢腾腾地开口了:“王爷和冷女王的事情,还要从八年前说起……”
易剑耐着性子,听凤九慢悠悠道来。
“话说,八年前……”
“八年前,王爷代表天朝出使冰国,只因当时冰国有主战之声,王爷特去平定它。”听凤九的声音有越来越慢的趋势,易剑终于忍无可忍,抢话道。
凤九点了点头,认同道:“于是就在八年前的某年某月,当时才十七岁的王爷抵达冰国。”
“是庚子年五月初六。”易剑将他的某年某月补充完整。
这一次,凤九不干了,他瞟了易剑一眼,淡淡道:“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忠心了。”
易剑闻言,似受到极大的侮辱,满脸怒气质问道:“凤先生此话怎讲!”
“你家王爷明明让你听我的话,你不仅不听,还……哎……”凤九望着天,语重心长地叹息一声,很是惋惜。
易剑的脸色时青时白,最后,只有握拳坐端正,恭声道:“还请凤先生指教。”
“这就对了嘛。”凤九笑笑,继续用他特有的慢悠悠的语调,继续道:“话说,某年某月,当时才十七岁的王爷刚刚抵达冰国,在进京之前,因为少年心性,王爷并没有急着表明身份,而是微服出巡,在京郊外,调-戏了一位少女。”
易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凤九:“王爷调-戏良家妇女?!”
凤九翻翻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易剑,“难道你以为王爷是什么正人君子?”顿了顿,不理会易剑的震惊,凤九又低声自语道:“倘若他真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也不屑帮他了。”
易剑怔怔,不知这句话到底算赞叹,还是诋毁?
凤九也懒得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继续摇头晃脑地数落着贺兰雪的风-流-艳史:“我们说到王爷调-戏良家妇女了——咳咳,应该说,调-戏了一个少女,但那个少女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她就是今天坐在御辇之上,受到全城人膜拜的冷艳,冷女王。”
易剑这次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是说,王爷把女王陛下给调-戏了?”
“也不全算调-戏吧,”凤九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好听点,叫做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
“对,当时冷女王-刚刚登基,没有什么基础,冰国很动-乱,她在秘密接见一个武官的途中遭到叛徒的袭击,刚巧又碰上了王爷。你知道,王爷一向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是行侠仗义!”易剑很认真地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