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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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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求你,你放了他,我会和他一起离开,今生今世,都不会在天朝出现了。”容秀楚楚可怜地望着贺兰雪,看着那白衣胜雪、曾与她一起游乐嬉戏的儿时伙伴,心中被绝望罩得满满的,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求他,还能做什么。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即使地位尊崇、美丽无双却毫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无能为力,在男人的战场上,她无能为力!
  “贺兰淳,何时需要一个女人求情!”似听出了容秀心中的绝望,贺兰淳眼神一颤。他转过漠然地望了容秀一眼,突然弯唇,冷而嘲弄地一笑,然后,他蓦得伸手,握住贺兰雪的剑,一挺身,长剑穿心。
  他甚至没能哼一声,当场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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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得发愣,贺兰雪有点呆滞地看着虽然身死、却依旧坐得笔直的贺兰淳,细长的眼睛里有了雾气,他轻叹道:“你何必如此,我已经不打算取你性命了。”
  无论之后,他们有了什么纠葛,可是那么多年的兄弟,又岂是说反目就反目的?
  容秀则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看着鲜红的血,从她爱着恨着这许多年的男人身体里泊泊流出。
  她的眼睛迅速被泪水弥漫,全身发软,一直握在手里的长剑,也‘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是你杀了他!”容秀在长久的沉默后,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她转过身,疯子一样扑向贺兰雪,长长的指甲很快在贺兰雪俊美的脸上,留下血淋淋的划痕。
  贺兰雪没有躲开,只是沉默着,任由她发泄。
  一直被易剑护在身后的伊人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可是见到贺兰雪的眼神,她又停下了脚步。
  贺兰雪的眼睛里,盛满哀恸。
  容秀不知疲倦地抓着他,推着他,咬着他,口中,亦是不停地控诉着,“是你杀了他,他是你大哥,你什么都比他好,你什么都强过他,所有人都喜欢你,不喜欢他!他争,他之所以争,是不想重蹈他母亲的旧辙!你仁义道德,你聪明绝顶,你无所不能,你怎么不想想别人的感受,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了不起,啊,贺兰雪,你这个刽子手,刽子手!”
  容秀的指控显然是毫无道理的,可是,她的情绪又是那么真实激愤,以至于别人无法去挑剔她的言辞。
  贺兰雪一直不言不动,直到她累了,倦了,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他才弯腰抱起容秀,望向易剑,“将容后送到云山寺静养吧。”
  易剑听命,从贺兰雪手中接过容秀,敛身退下。
  ……
  ……
  ……
  ……
  伊人上前走了一步,抬头看了贺兰雪半晌,又伸手拭去他脸上留下的血污。
  “伊人。”贺兰雪握住她拂在自己脸上的手,轻唤道:“伊人……”
  他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只是叫着这个名字,让他觉得安心,从这纷纷扰扰中,偷来的安心。
  伊人一声不吭地抱住了他。
  “不要难过。”她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贺兰雪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的,我统统都给你,你不要难过,好不好,我会一直一直站在你这边。”
  即便你转身,发现身后已空无一人,只要身边有我,就什么都不用怕。
  带兵追上来的裴若尘在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看见了地上已经死去的贺兰淳,看见了相拥着的伊人与贺兰雪,看见了哭得肝肠寸断的贺兰悠。
  他没有上前,而是站立了一会,然后转身道:“回去吧。”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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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柳溪带着冰国的礼物,从冰国凯旋而回。
  刚到城门口,他便被人强制地赶下马,带到了祭天的天坛前。
  天坛上,一个穿着白色丧服,美丽绝伦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婴儿,站在百官之前,而她身边,则立着身穿蟒服,头戴金冠的裴若尘——裴若尘还是如柳色记忆中一样清俊年轻,只是眼神沉静,倒是老了许多的样子,不是人老,而是心老。
  士兵们押着柳溪,让他站在百官中间,柳溪环视了一圈众人,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困惑有之、愤懑有之、漠不关心有之。
  当然,每个人都是隐忍的。
  现场一片黑压压的沉寂。
  天坛之上,裴若尘展开黄绫,面无表情地宣布道:“贺兰雪与贺兰钦因那次佛堂火事对陛下记恨于心,侥幸脱险后,纠结同党,行刺陛下,陛下身受重创,于天淳六年重伤不治,驾崩。现立皇子天安为新帝,改国号息。普告天下,祝天朝千秋万世,国运昌隆。”
  底下没有任何惊诧或者质疑声,天坛周围,一圈执刀端枪的人正对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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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沉寂,死一般沉寂。
  柳溪迅速地看了看裴若尘的脸色,略一思忖,他率先跪了下去,举手高呼:“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万寿金安!”
  裴若尘的目光扫至柳溪的身上,眼眸微敛,露出些许信任与赞赏。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纷下跪。
  天朝,息帝一年,摄政王裴若尘把政,太后垂帘的时局,正式开启了。
  而夏侯的接-班-人柳溪,也在第一天因为其机智明事,开始暂露头角。

  ☆、VIP069 一妻一妾好种田

  话说,小息帝登基后,本来风雨飘摇的天朝,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炎国的威胁也因为裴若尘的一系列亲和举动而平息了,原本用来军饷的银粮,被发往江南赈灾,外患内乱同时消弭,一片歌舞升平。
  淳帝的驾崩引起一轮新的权力洗牌,凡对旧朝有眷恋的人都在这次洗牌中入狱甚至断头,朝中上下,空前统一,皆是裴姓。
  在贺兰天安登基后的五日后,贺兰钦拥兵自立,割据绥远,南抗天朝,北拒炎国,自成一个系统玛。
  三方真真假假地调节了一番,见协商无果,也没有再大起干戈,炎寒与裴若尘对双方都有忌惮,谁也不肯先动,白白地让对方占了便宜,竟是默许了贺兰钦的行为。
  一时,三方势力鼎足,天下平衡。
  而另一方面,冰国女王冷艳与夏侯之子夏玉的婚期迫在眉睫,各处都准备了贺礼,准备参加这次盛典,也顺便讨好讨好冰国的新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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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朝,江南一座幽静的古镇上。
  百年古镇,石板幽幽,一条清澈的小河穿镇而过,镇上只住了几户人家,每户人家都是临水而居,一大清早,便能听见小贩的叫卖声、孩子的喧哗声,还有人在河边的青石板台阶上拍洗着衣服。
  “哟,你就是昨晚搬来的那户人家吧。”一个挑着担子卖豆腐脑的阿婆,看见了站在河边发呆的一个倩影,连忙热情地招呼道。
  穿着翠色衣衫的阿奴转过头来,嫣然一笑,道:“是啊,我昨天是跟我家相公,还有他夫人一道搬来的。”
  “你家相公和夫人?”阿婆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可不就是小妾吗!”阿奴笑得银铃乱颤。显然很满意于现在的身份。
  阿婆‘哦哦’了两句,心想:看来搬来的是个大户人家,只是昨夜光线昏黄,没看清主人家的长相,不知人多不多,爱不爱吃豆腐脑。
  “阿婆,吃豆腐脑对孩子有没有好处的?”阿奴凑过去,喜滋滋地问。
  “当然有了,喝了豆腐脑啊,孩子都长得白白胖胖,一个个水灵灵的。”阿婆连忙笑出一朵花来,“小娘子你是不是有了啊?”
  “是啊,两个多月了。”阿奴抚着肚子,微笑道。
  是,两个月的孩子想赖贺兰雪是赖不上了,可是贺兰雪是天生的好心肠,仍然遵守了承诺,将他们父女俩接过来就近照顾。
  阿奴就不信了,靠孩子赖不上,待自己使出全身解数,难道也没辙?
  没有男人是不吃腥的,何况,贺兰雪又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那个伊人,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天天在一个大帅哥身边躺着,居然也不赶紧吃干抹净。
  亏得主上还对她念念不忘。
  阿奴自信地笑笑。
  ……
  ……
  ……
  ……
  就在身后那座小小的吊脚楼上,她脑中那个欲-求-不-满的贺兰雪,果然已经满脑子坏念头了。
  他醒得很早,从小镇的阳光,将第一缕投在他纯白的脸上时,他就睁开了眼睛。
  想了想昨夜的梦境,贺兰雪微微一哂。
  憋闷,太憋闷了!
  他低下头,看着还在臂弯中睡得正熟的伊人,再无怜香惜玉之感,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伊人,伊人。”
  伊人伸手挥了挥,哪知那小小的声音总是不绝于耳。
  到后来,好歹听出是贺兰雪的声音,她才勉为其难地睁开眼。
  “我昨晚梦见你了。”贺兰雪压低一点,眨眨眼,满语邪-念道:“梦见你也穿着这件衣服,在床上……”
  伊人为求方便,让人定制了一件大大的衣服,两边是细细的吊带,然后一个筒裙,就是最原始的睡衣了。
  这样的装扮在贺兰雪的眼中,无疑是极大的诱-惑。害他想入非非,幻想连连。——可是,又考虑到伊人大病初愈,只能忍了又忍。
  上次伊人走了一整夜,发烧发了好几天,之后也咳嗽不断,如果不是凤九的草药,只怕现在还不能好呢。
  他只好继续憋着。
  都快憋出内伤了。
  ……
  ……
  ……
  ……
  “哦,我刚才梦见贺兰淳了。”伊人很自然地接了一句。
  昨夜搬来的时候,贺兰雪莫名地说了一句:“找机会让阿秀见见贺兰淳吧”结果晚上伊人就做了梦。
  “他已经死了,小容皇后怎么能见他呢?”伊人迟疑地道出心里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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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他死了。贺兰淳的心脏天生有异,比起旁人偏了几寸,那一剑,当然不足以致命,不过是瞒天过海,让裴若尘放过他而已。他现在人在凤庄,每日只是听曲发呆,比你从前还乖。”贺兰雪一面说,一面用手指滑过伊人露在外面的肩膀,“伊人,你看,天气如此之好,你又难得起得如此之早,我们若是不干点什么事情,是不是挺对不起老天的?”
  “哦,又是你安排的,那一剑?”伊人看着他,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
  “不是,但我是知道情况的,我只是将计就计,他也是在赌我会不会救他。”贺兰雪不想被伊人带走话题,连忙又往伊人那边拱了拱,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你真的不想听我梦见什么吗?我梦见你……”
  伊人一头黑线:难道男人做完春-梦后,都喜欢讲给当事人听吗?
  她转过头,刚好与贺兰雪撞个面对面:刚起床的贺兰雪有种诱-人的魅,头发披散着,俊美的脸上尚带着未尽的倦意,唇角上挑,笑得阴森诡异,不安好心。
  “我梦见正要干什么的时候,你把我踹下床了,我爬起来,本来打算找你算账的,结果,你竟然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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