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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不以言罪人这是祖宗立下来的铁律,你难道想破坏?
最后一条啊。这是最蠢的地方,我都不忍心说你,诛我九族你打算自杀啊?
太子啊,我九族中的妻族就是陛下,太妃。淑妃,皇后娘娘,再加上你姐姐,和你,你说说,你的愿望能达成吗?”
赵旭咆哮起来,从来没有人这样羞辱过他。
“我要杀了你!”
云二呲着自己雪白的牙齿道:“想要杀我通过权势大概是不成了,我家有丹书铁劵,只要不造反,你拿我没辙,想要出了这口气,除非你在拳脚上胜过我。
你是太子,到时候可以找一个陪练的名头痛揍我一顿,除了这个法子,我找不出别的办法了。”
赵旭的眼睛都快要变红了,可是就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候,云二发现这家伙却变得平静下来了,小脸上的红潮迅速就褪去了,学着大人的样子背着手围着云二走了两圈,抬头看着云二道:“激将法?”
云二扳着太子的脑袋道:“你不生气了?”
赵旭挣开云二的魔掌笑道:“差点进入你的彀中,从一开始你就在故意激怒我,想要达成你自己的目的。
这就是庞相所说的“怒谏”吧?以前只是听庞相讲解过,说这种进谏的方式非常的讨厌,是依据君主的性情来的,把君主激怒之后失去理智,最后让进谏者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也不是?”
云二蹲下来平视着赵旭道:“除了那句不可告人的目的,其余的都对。”
赵旭嘿嘿笑道:“那句话是我故意说的,既然奸计被识破了,那就说说你为何要激怒我,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只是拿我开涮,这可是真的有罪了,即便是不能治你的大罪,但是宗人府的板子你是吃定了。”
云二再次长叹一声道:“了不起啊,你通过你家先生的考校了,云家的学问已经无可避免的要流传进皇家了。”
赵旭笑道:“这么说孤王已经通过太保的考校了?”
云二点点头道:“所谓法不传六耳,云家的真正学识也不是别人能随便学走的,智力不够心思不清的人也学不会即便是皇家也是一样。”
赵旭想了一下道:“如果孤王刚才暴怒下去会如何?”
云二道:“如果太子殿下通不过考校,兵法一道是无论如何不能给太子殿下讲授的。
为将者,首重心思清明,虽泰山崩于前麋鹿行于后而不惊,虽怒火攻心心头依旧保持清凉一片者,方可为帅。
对了,这些话都是我大哥亲口说的。”
赵旭饶有趣味的瞅着云二道:“大将军自然是我朝的无敌名将,为何不把自己的本事传授给你?我可不觉得大将军会对你藏私。”
云二起身道:“当然不会,只是我不是那块料,我大哥曾经说过,我这辈子只需要当一个愉快的纨绔就成了,敢从军他会打折我的腿。”
小大人一样的赵旭再也绷不住了,“咕唧”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场撕心裂肺的大笑,引得薄太妃和淑妃以及抱着孩子的秦国一起从宫里走出来看动静。
太妃见向来稳重的太子笑的在地上打滚,奇怪的问道:“这是怎么说的?”
淑妃见云二一脸的尴尬,遂笑道:“恐怕是太子已经通过了大将军的考校,本宫刚才就觉得不对,特意避开给他们一个机会。”
女官秀桑得意的将刚才云二和太子交锋的过程诉说了一遍,薄太妃也大笑了起来,还专门派遣了心腹女官去告诉皇帝这个好消息。
这是太子第一次凭借自己的表现获得了一位重臣的青睐。
云二苦着脸将怀里的荷花献给了太妃,然后就有些不情愿的站在秦国身边看太子撒欢。
秦国也非常的高兴,牵着太妃的手道:“娘娘,娘娘,我大哥学究天人,好多学问只要学会一样,就足够富贵一生,孩儿在云家曾经读过一些记录,只可惜都是皮毛,还晦涩难懂,最重要的东西我一样都看不懂,问夫君,夫君也不说。
如今小旭获得了入门的资格,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位有为的君主。”
太妃笑道:“你一介女流,学什么学问啊,旭儿才是应该好好学学的主。”
秦国笑道:“是啊,所以孩儿如今在一心跟着大嫂学习怎么管家,这也是大学问呢。”
说话的功夫邹同就喜孜孜的走了过来,亲自帮赵旭解开头发,把一顶紫金冠戴在赵旭的头上。
薄太妃笑道:“这顶紫金冠可是先帝在决定让陛下继位之时赏赐下来的,如今给了旭儿,也算是众望所归。”
赵旭戴上紫金冠谢过自己的父亲之后,就来到云二面前道:“先生何时归京,我这个学生理当前往迎接。”
“船队已到灌口,四日后到京,听我大哥说,你如果通过了考校,第一件要学习的就是适应什么是军威!
三千铁甲自大理浴血而归,杀气尚未散尽,嘿嘿,太子殿下小心了,到时候千万莫要被吓得尿了裤子……”
赵旭笑道:“即便是尿裤子也比这辈子只能去当纨绔的家伙强,大将军第一次班师回京,引得东京城百姓大乱,孤王一定会做好准备才会去见识一下我大宋的赫赫军威!”
淑妃笑道:“我儿自当奋勇精进,不可落于人后。”
ps:第一章
第五十七章三公的候选人
云二没有在皇宫久留,按照大哥信里吩咐的样子处理完了收学生的事情,就告辞回家了。
见了皇帝之后很多的事情都有了新的变化,他需要仔细的理清头绪,为大哥进京清扫干净所有的麻烦。
想要见已经被废置的郭皇后,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解决掉郭家手里的三千铁甲,只要郭家还保有铁甲兵,自己这个外戚就不能和她过于亲近,这是道理,也是规矩,当然,这些道理和规矩都是站在皇族立场上制定的。
在这个时候只能让秦国先去见见她的母亲,云二是不能陪同的,一旦陪同,亲戚的名声就坐稳了,即便是没有事情,那些无孔不入的言官也会找到口舌官司。
云家现在要求的环境是绝对的低调,沾染上郭氏这样一门亲眷没有任何的好处,只会被郭家拖着进入风暴的漩涡。
进京的时候云二就已经全面考量过和郭家的关系,以前还想着和郭家保持一般的亲眷关系就足够了,如今看来,皇帝不允许云家再有任何的助力。
郭家的三千兵卒放在东京这个巨大的兵营里,在严密的监管之下,一点浪花都泛不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皇帝会大度的同意郭家继续保留手上的兵力,也为自己留一个大度诚信的名头。
如今云家再带着三千甲士回京,事情就完全不同了,郭家的三千人皇帝可以不在意,但是云峥麾下的三千铁甲,没有一个人胆敢小觑半分,就是这个三千余人,驰骋千里直捣大理,一路上破关落锁险些活擒了大理皇帝。生生的劫掠了大理的国库之后才从容而归。
这是天底下最精悍的军队,对这一点赵祯有着清醒的认识,云家的军队进了东京,迟早会被大宋庞大的军队群淹没掉,不管是分化,还是拉拢总还是有办法的。但是,施行这些手段都需要时间。
在这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剪除掉云家任何有可能出现的羽翼。
郭家和皇族从来都没有何解过,郭皇后被废事件,是一道划在他们之间的一条鸿沟。
郭家拥有丹书铁劵,还是太祖亲自颁发的,身为当年杯酒释兵权的受害者,赵祯还不敢轻易地毁坏赵家的这点信用,因为杯酒释兵权事件。是大宋朝整个文官体系初露峥嵘的第一个手段,如果毁约,后果之严重是可以预见的。
因为用富贵换取武将的兵权,这是一道国策,武将交出兵权,总还有一辈子的富贵可以享受,看似简单,它却是保持大宋朝安稳的一个基石。一旦这个基石被破坏了,武将和朝廷之间的最后一点信任也就荡然无存了。
让云家去剥夺郭家的兵权。这是赵祯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也是他能找到的最奇妙的一个解决办法。
云二此时脑子里就不停地琢磨这件事情,这样的难题想要在很短的时间里解决,非常的难。
“天竺国真是一个奇妙的国度,那个国度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和匪夷所思的事情。
自从先生的部将梁辑从大理国夺回金翅鸟之后,我就搜集了很多关于金翅鸟的传说。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发现是来自于《摩罗衍那》。
这本书据说是一个叫做蚁蛭的家伙写的。成书在一千二百年前,是口口相传下来的,我觉得其中谬误甚多。”
苏辙放下手里的杯子,掏出一方锦帕沾沾嘴角,而后抬头看着对面翘着脚躺在锦塌上的云二道。
云二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漫不经心的道:“有什么发现?金翅鸟的事情是一个机遇。也是一个大麻烦,即便是我大哥都在小心的应对。”
苏辙笑道:“也没有什么发现,我总觉得玄奘法师在翻译这个故事的时候有些不认真。”
云二对于苏辙的话还是听得,他不像他哥哥苏轼是个大嘴巴,只要说这个故事有问题,那么,这个故事一定会有问题。
“何以见得?”
苏辙抽抽鼻子道:“这个故事里说湿婆和他的妻子每次交欢的时间长达一百年,而且中间从不间断,湿婆喷洒出来的阳精变成了滔滔的恒河水,你觉得可信吗?”
云二吧嗒一下嘴巴道:“我连半个时辰都没有,你怎么样?”
苏辙摇摇头道:“我比你还不堪。因此我觉得想从典籍中找到金翅鸟的解决办法是有问题的。
还有这个叫做蚁蛭的家伙,传说他是金翅鸟的儿子,也就是说他是从蛋里面孵出来的,这一点也有问题。
虽然人兽交合而后产生后代,创造一个民族的事情在各个种族的神话里屡见不鲜,可是一个能让蚂蚁在自己身上垒窝的家伙我还是渴欲一见的。”
“什么叫做让蚂蚁在身上垒窝?”
苏辙挥挥手里的书本道:“就是这个叫做蚁蛭的家伙啊,他当苦行僧不吃不动,眼看着一只蚂蚁爬到了身上,而后呼朋唤友的来了一大群,最后在他身上安家了,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
云二笑道:“你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又在鸿胪寺供职,天竺的托钵僧在东京也不是没有,除了脏,丑,黑之外有什么好奇的。”
苏辙慢条斯理的道:“这就是你的无知了,身体不过是臭皮囊,外在的东西根本就不重要,我们要注重的是内心的强大。”
云二奇怪的道:“你觉得这些来到大宋的托钵僧都是内心强大到了极点的家伙?”
苏轼点点头道:“正是此理,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这是古理,不管我们大宋的和尚如何解读金翅鸟,这都是不完善的,不如找一个天竺的托钵僧来解读金翅鸟,想必人们都会相信托钵僧不相信我们大宋这些故意曲解佛理的和尚。”
云二一脸正色道:“是极,我们宋人来解读人家的典章,难免会有些谬误,即便是高僧大德也难免出错。这样做有去邪扶正的意味,我觉得这事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你以为如何?”
苏辙沉重的点点头道:“这样的事情正是吾辈士人该做的。我觉得有五百金就足够让那些内心强大的天竺高僧给大宋僧众重新阐述一下金翅鸟的内涵,你觉得呢?”
云二摇头道:“如果那些天竺高僧能够将梁辑劫掠大理,屠杀僧人的事情说成一种正义的举动,我觉得我可以出一千金。”
苏辙叹口气道:“假如有一位善信士愿意在东京郊外修建一座浮屠塔。天竺的高僧一定会以降妖除魔的角度来重新阐述一下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