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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后宫都是女人,可心的一个都没有,朕连郭氏这样的悍妇都能遇到,真是一个倒霉的皇帝,好在上天待自己不薄,总算是出现一个梦寐以求的女子。
朕是一个依靠纺纱,刺绣养活自己的女人的儿子,自然要娶一个会纺织,刺绣的女子为妻这才合适,这就叫做门当户对。
只要一想起自己母亲的悲惨遭遇,赵祯的怒火就往天灵盖上涌,事到如今,这些人依然对一朝双太后的事情耿耿于怀,皇宫虽大,却容不下自己拜祭母亲的一间灵堂。狸猫换太子!!!
赵祯几乎是从心里咆哮出这几个字,这是自己一生的耻辱!
既然你们阻拦了母后八年,那么朕就八年不开科考,大宋的官员够多了,用不了那么些不识人伦大典的酸才。
呵呵,今夜朕将一个采女连升十级,哈哈吗,朕倒要看看你们的反应,是不是依旧对朕的后宫那么喜欢指手画脚,明日里就清楚了,朕明日里一定要看仔细。
赵祯强迫自己躺在宽大的床上,摸着自己粗糙的睡衣,闭上眼睛,今天很累,很累,好在临睡之前放松了心情,好好地睡一觉,明天看他们的反应……
赵祯不断地催眠着自己,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邹同竖着耳朵听官家已经彻底的睡着了,就轻轻地拿手捏熄了床前的蜡烛,抱着拂尘靠在柱子上,继续抚摸蓝蓝刚送给自己的两张交子,这两张比先前的两张大,上面的面值也该大一些吧?
ps:第二章
第十八章山核桃和陀螺
云峥从山里钻出来的时候已经彻底的成了泥人,远远地看到彭蠡先生在对自己笑,就不好意思的擦擦脸上的泥水走过去拜见先生。
“文人操贱役感觉如何?”
“身心皆疲,但是我蜀中士子向来被人轻贱,师出无门啊,更何况朝廷因为太后仪仗的事情弄得八年不科考,走武官一途也是无奈之举啊。”
彭蠡先生笑着抽打了云峥一巴掌说:“刚才就是问一下,担心你们从文人进入军伍,心里会接受不了,看你们在打熬筋骨为师也就放心了。
全天下都知道你们委屈,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你们是文心武骨,和别的武官有很大的区别,这一点你们尽管放心,那些人文官即使再骄傲也骄傲不到你们头上来,再说了,你们独自成军,将来也会并入皇家禁军,算是一次大胆的尝试,既然我朝的国策就是以文驭武,为何不能组建一支根子上就是文官统御的军队呢?
老夫已经给京中去信,将你们的苦楚和委屈在士林中广为传播,相信他们会对你们有一个标准的评价,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你的那首词,可能会惹怒两个人,一个是韩琦,一个是夏竦,一个是封疆大吏,一个是参知政事,你要小心些。
韩稚圭还能算得上是君子,但是夏竦就很难说了,此人自幼受尽苦楚所以对外来的讽刺极为敏感,稍有触怒。他就恶言相向,唉,你啊,就是不让人省心,好好地提什么好水川之战。”
云峥扶着老先生坐好,笑着说:“本来打算写檀渊耻的,后来想想不妥,才用了好水耻,这样只得罪两个人,用不着把满朝文武全部得罪了。”
彭蠡苦笑一声。拍着身边的条凳让云峥坐下来说道:“确实如此。你要是写檀渊耻确实会把陛下以及满朝文武得罪个遍,史书上都说这是大胜!”
“是大胜啊,我没否认,我只是觉得打了胜仗。干掉了人家的大将。谈判的时候为什么不是他们给我们赔钱。而是咱们给他们赔钱,这说不通啊,将士们浴血沙场。打生打死的结果白打了,想想都晦气。”
云峥摊开腿,裤腿上全是淤泥,需要晒干之后再敲下来,浪里格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吃饱了撑的和笑林飚上劲了,只是苦了甲子营的弟兄,整天都被操练的很惨,云峥感觉自己的裤裆里已经被水泡烂了,非常的难受。
彭蠡先生不在乎云峥的形象,拿手敲了云峥的脑袋笑道:“瓜娃子,拿钱买平安啊,这个政策其实没错,你知道檀渊之盟前面那场仗打掉了多少钱?大宋没能力再支持一场那样的战斗了,既然赢了,那就好好收场,辽国也没钱了,都不想打仗,这时候却没有人松口,如果不松口这场仗就要继续打下去。
你知道当时的情形有多么危急么?,真宗畏敌,欲迁都南逃,王钦若主张迁都升州,陈尧叟主张迁都益州。因同平章事寇准、毕士安坚持,无奈亲至澶州督战。
能有一场胜仗算是上天庇佑了,这时候拿出十万两银子,绢二十万匹,真的不算是一回事,更何况将士们还射死了萧达凛,多少算是体面地回来了,檀渊之盟算是一个大胜利,不管是对军事,还是政治来说都是胜利的,不容污蔑。”
云峥抖着腿笑道:“这么说来我大宋作战只要不丢人就算是胜利?”
彭蠡先生叹口气说:“恐怕是这样子的。”
“这样就简单了,只要我们以后打仗给陛下留足颜面,至于胜负就让他随风去吧,不管打什么仗我们都会是最终的胜利者。打不过就用钱去买,买的让对方自动认输就好,说到底银子才是最好的武器,比什么骑兵,重甲步兵有用多了。”
彭蠡又敲了一下云峥的脑袋道:“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要糊弄啊,现在你糊弄了天下人,到最后关头人家不接受钱帛的时候,就轮到天下人糊弄你的时候了。”
云峥挠挠头发,上面的干土哗哗的往下落,他的手挥舞两下对彭蠡先生说:“先生,我是一个喜爱干净的人,如今跟泥地里打滚的猪一样肮脏,就是不想让天下人糊弄我,大宋的兵制是有问题的,这一点绝对没错,不知兵的人统领大军,不败才怪。
现在都说京中的禁军精锐,我是不信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天下人亲眼看到禁军是如何的不堪一击,一座数百万人居住的城市没有一个钢铁一样的防线,那是大宋的悲哀,也会是开封府百姓的噩梦。”
彭蠡先生也罢手枕在后脑勺上瞅着湛蓝的天空道:“老夫一直在想,是不是本朝的文风过于昌隆了,导致好武之风逐渐湮没,一条腿走路总是不稳当的,如果大宋有天险可守也行,只需遣一员忠心耿耿的悍将固守险关,国内自然可以施行王道教化,只要没有边患,大宋还将更加的富裕,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盛世就会到来。
如今有边患,开封府一日三惊,算什么清平盛世!”
云峥笑着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宋简图说道:“简单,只要收回燕云十六州,依仗燕山要塞,自然能保证辽国再无入侵的机会,再把西夏灭掉,收回河套,将他们全部驱逐到苦寒之地,角厮罗的性格不算是盖世雄主,在大宋强大的威势之下,他不敢不俯首称臣,这三件事情干完了,您说的那种情形就会到来,就这么简单,问题是没人愿意干而已。”
就在彭蠡和自己弟子讨论军伍的时候,大宋东京汴梁城的皇宫变成了一个吵闹的菜市场,御史言官怒发冲冠,恨不得将手里的奏章撕成碎片,一个个就像是狂怒的公牛,红着眼睛滔滔不绝的向御座上的皇帝倾泻自己的怒火。
陈执中,贾昌朝抱着勿板闭目养神,参知政事文彦博却在观察皇帝的神色,他惊讶地发现,不论御史们多么的慷慨激昂,皇帝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饶有兴趣的听着这些人疯了一样的攻击张方平和刘玉成。
有时候听到一些秘闻,皇帝居然会流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听得津津有味,那些御史就更加的激动,如果不是宦官邹同阻拦,这些不要命的人甚至想上到丹樨上当面和皇帝理论。
御史唐介居然在翻旧账,指责张方平在梁州任上草菅人命,利用厢军冲阵,导致尸横遍野的旧事,最后还说张方平在修订大宋律法的时候尽然出现了错别字,乃是标准的不学无术之辈,如今竟然胆敢让士人入军,金印烙面,这是在颠覆祖宗立法旧制,必须远窜到崖州钓鱼。
官家斜倚在御座上,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邹同说这是林昭容敬献的玩物,说经常拿在手里把玩,可以减少皇帝的头痛之疾。
早上拿过来的时候赵祯就觉得这对核桃很不简单,沉甸甸的,听邹同解释说这是山核桃,里面的仁不多,但是用来把玩再好不过了,这是她自己以前去山里采的,费了好大的劲才找来两个品相差不多的,还给起了一个有趣的名字叫做狮子头。
两只核桃已经被把玩的油光水滑,核桃的表面呈现古铜色,放到鼻端隐隐有暗香轻度,不用说这就是林昭容自己亲自把玩的出来的核桃。
两只核桃算什么礼物,但是这份心却很难得,再说核桃也漂亮,赵祯看到这对核桃,就想起自己孩童时玩耍的陀螺,那个陀螺也陪着自己渡过了无数艰难的岁月。
这样没有多少价值,却倾注心血的东西一般是不送人的,能送出来,就说明这个女子把全部的心思都倾注在自己身上了。
赵祯得意的想着,手里的核桃把玩的更加勤快,唐介的废话从他的耳边嗖嗖的掠过,完全进入不到他的耳朵,他已经在想着散朝之后如何带着林昭容去看自己的陀螺……
文彦博咳嗽一声将沉浸在美梦中的赵祯惊醒,他伸脖子瞅了一眼下面,发现底下已经没人发言了,最能说的唐介都气咻咻的闭嘴了,这才笑着说:“没有增加夯军,少年军其实就是增加了一些士子为骨,然后统御武胜军就是了,武胜军是什么军队,它不是禁军,不过是一支厢军罢了,满员不过万人,倒是有三万家眷需要养活。
朕不过是想看看士子入军营能不能给死水一潭的厢军注入活力,化废为宝,众卿的担忧有些言过其实了,不说别的,只要在座的诸位也想去统御厢军,朕绝对没有意见。
既然张方平他们要自讨苦吃,那就准了,反正厢军的钱粮乃是地方自筹,中枢给不了多少,三司,一次将十年的费用拨给他,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两千余贯钱不算太多。”
文彦博出班启奏道:“陛下,这些士子的地位如何确定,还请陛下明示。”
赵祯笑道:“武胜军将主云峥有大功于国,不好煎迫过甚,凡是入营的士子,按照文职版赏,云峥也是如此。”
唐介还想说话,陈执中轻咳一声,他就退回了朝班,赵祯笑着说:“朕今早颁发了中旨,擢升林才人为昭容,请宰执用印好写入玉牒。”
ps:第一章
第十九章皇帝的怒火
皇帝一说话,底下就一片肃静,不少人正在板着指头计算这个幸运的采女到底擢升了多少级,等到他们把两只手的指头全部用上之后才算清楚这个女子一跃而蹿升了整整十级。
皇帝把话说到了这里,陈执中不得不出班问道:“微臣斗胆,敢问陛下此女子家世如何,按照我大宋祖制,后妃的家世不宜过于显赫。”
皇帝点点头,陈执中问得这一条确实是一个宰辅必须问清楚的话,大宋为了防止外戚当政,所以对后妃的身份有着严格的限定,并非身份越高越好。于是朗声回答道:“林氏乃是蜀中人氏,其父官至七品,于庆历五年死于豆沙县任上,所以林氏如今无亲无故。”
陈执中知道皇帝绝对不会在这方面隐瞒,于是就拱手道:“既然家世清白,后宫之事,自然由陛下做主,微臣不敢多问。”
赵祯笑着让邹同将中旨摆在金瓯盘里请宰执当场用印,自己也好退朝,却不想另一位参知政事夏竦站出来怒声道:“陛下,此妖女当斩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