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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骨吃起来最是美味,上面的肉不多只留下好多脆骨和筋,最有嚼头,吃完这些,如果拿着一根芦苇管子插进砍开的骨头里,里面的骨髓你只需要轻轻地一吸,就满口奇香……
乳猪被烤的金黄,摆成憨态可掬的模样,嘴里还叼着一颗红色的果子,看到了就想咬一口,我们常吃的羊肉,在那里的做法也不下几十种之多,烤的,蒸的,煮的,烧的,油炸的,好多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羊肉,
我最喜欢在夏日里站在街边端着一个瓷碗,吃一碗加了冰的乳酪,微微有点酸,好在有糖霜调和味道,软软的乳酪流进喉咙,打一个冷颤暑气全消,最过瘾的是含着满满一嘴的冰,边走边嚼,嘴里的冰被咬的嘎嘣乱响,一张嘴都有白色的冷雾出来……(靠,把我自己写馋了。我果断是一个著名的吃货)
如果你看到有吃蝎子的一点都不要奇怪,过油之后里面的肉芽最是细嫩,拿着牙签一点点的挑着吃,高明的家伙吃完蝎子肉,还能保持蝎子原来的状态……“
云峥说的非常入迷,其实这都是他自己对东京汴梁城的还想,梁琪去过东京,好多地方都是她告诉云峥的,再加上云峥的幻想,一个玲琅满目的世界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众人的脑海里。
云峥的身边挤满了人,虽然一个个都端着碗,碗里是大家最喜欢吃的肉食,可是这时候好多人都不吃饭了,光知道流口水。
隗明公主看着碗里的红烧鸡肉和兔肉也觉得不像刚才那样好吃了。脑子里全是云峥给他描绘的美景,穿着纱衣的美丽女子,散发着甜香的糕点,衣着干净的小厮陪着笑脸,青衣的文士穿街而过,帽子后面长长的发带飘飘,天啊,那该是一个怎样美丽的世界。
葛秋烟纳闷地说:“三眼桥我也去过,怎么就没有你说的那么美?卖吃食的倒是非常多,你说的还少了些,我最喜欢三眼桥上的鹅肝羹,不过没吃过加了冰的,听说那样吃味道更好。”
云峥吞下去一块没骨头的鸡肉笑着说:“游览的时候心境最重要,心境好了眼前是荒漠也觉得美好,心境不好,你就算身在蓬莱仙国也不会觉得舒坦,我敢说你去东京一定心事重重,当一个人哭不伤心,笑不开怀,活着跟死了没有多大区别。
葛秋烟头一低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仔细地数数自己活过的日子,发现在山坳里的这些天,才是最舒心的日子,刚开始云峥逼着她学习厨艺,她的心里抵触无比,但是时间长了,她竟然爱上了做饭这种事,厨艺也突飞猛进,或许这是一个女人本来就该干的事情。
云峥给隗明公主端来了一碗粳米粥,这些米都是淡绿色的,装在白色的瓷碗里,美丽的就像是一幅画。
云峥笑着说:”好好地补补身体,两百人到了西夏就指望你活命呢,可不敢出了出了毛病,要是你变瘦了,你叔父一定会把我们砍头的。”
隗明公主的眼睛从迷茫恢复了清明,大口的喝完粥之后斩钉截铁的对云峥说:“想要活命,我们就不能直接去见大王,必须先去见我堂哥宁令哥,他是大王最喜欢的儿子,只要他肯帮我们求情,我们都可以活下去。
可是没藏讹庞这一关也不好过,对他,我没有半点把握!”
云峥笑着说:“交给我就好,难道你不知道我是青塘草原上鼎鼎大名的神医吗?喀罗川一战,军中的士卒一定死伤惨重,而我最擅长的就是伤科,你带着我们去给军士治病,没藏讹庞总不会拿我们开刀吧,据我所知,在西夏最受尊敬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治人的大夫,一种是治牲口的兽医,现在这个时候,大夫比兽医重要吧?”
隗明公主仔细的看了云峥一眼说:“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云峥想了一下说:“好像是这样的,我还会缝衣服,会做饭,会看病,会酿酒,会提香,会做生意,还能偶尔打个小仗,不过这些本事都是被逼着学来的,我有一个弟弟,为了把他养大,我不会这些都不行。”
隗明公主很粗俗的把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干枯的荒草上,天上飘着几朵云彩,很高,跑的还非常的快,河湟这地方冬日里的云彩就是这样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水气,来的也急,去的也快。
“我想去你说的三眼桥吃东西,我最喜欢甜食,可是西夏的蜂糖很少,有时候会有一点蜂糖给我,却舍不得吃,只有馋极了,才会拿簪子挑一点闻闻味道,最后一点点的舔舐,知道不,我能把挑过蜂糖的簪子含一整天。
我也想去你说的蜀中看遍青山,你说那里四时有开不败的鲜花,我也想去闻闻,云峥,你去西夏绝对不像你你说的那样无害,我是西夏的女儿,虽然不够聪明,但是我知道一个道理,你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去西夏,绝对不会只为了那点银钱。
不过,我不管,你伤害不到我那个残暴的叔父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回大宋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你很聪明,一定有法子瞒天过海,让所有人忘记我的存在,我想当一个普通人,去大宋快活的活着,没有人管,早上去看看鲜花,晚上去吃遍天下美食,不管如何,你要答应我这个条件,否则你就死在银州吧!”
云峥凶狠的捶着自己的脑袋,忽悠的有些过份了,竟然让隗明公主产生了私奔的念头,这就是一个大麻烦啊,早知道给她描绘一个差不多的世界就算了,女人心,海底针真是不可测度啊。
抬起头干笑着说:“好吧,假死的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ps:第三章
第三十一章葛秋烟的恐惧
站在大黑山上,眼看着角厮罗的骑兵一队队的过了河,河上的浮桥也被拆掉,云峥想要立刻去喀罗川,却被浪里格阻拦住了,又等了五天,百十个人从喀罗川的四面八方向渡口会合,结伴渡过了黄河,浪里格这才同意商队向喀罗川进发。
通过这件事,云峥晓得了一个道理,两军交战,如何的小心也不为过。
角厮罗拆掉了浮桥,但是这里的渡口还是完好的,这里原本是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但是在大军到来的第一时间里,所有的人就躲进了群山,看样子冬天不过完,他们不打算出来。
渡口上有船,不算大,却没有船桨,很有点野渡无人舟自横的味道,一条铁链横跨黄河,上面似乎刚刚被涂抹了油脂,想过河的人只要把绳子拴在一个铁环上,就能将船拉过黄河,设计的很合理,这样的一条铁链,当初也是费了无数的人工才拉起来的,青塘人需要的青盐,就是从这里运过来的,关系到民生,不管是西夏人还是青塘人都不会去故意破坏这里的任何设施,毕竟一个需要卖盐,一个需要买盐。
战争是暂时的,交易却是永恒的,因为有了利益,人们才会花大价钱在这里水流平缓的地方修建渡口,拉上铁链,也就有了这个著名的盐津渡。
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在黄河刚刚进入黄土高原的时候,它依旧清澈。水量也不大,娟秀的就像是一个少女,不过当它劈开黄土高原,冲出峡谷之后,娟秀的少女就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泼妇,疯狂的蹂躏着中原大地,以至于东京汴梁的河堤需要修建的比城墙还要高。
浪里格作为第一组到达对岸的人,在船靠岸之后,就立刻骑上自己的马消失在河岸上,其余的还需要等待。直到浪里格确认对面已经安全之后才会继续前进。
有一个铁鹞子的好处就在这里可以谨慎的避开未知的很多危险。自从看到青塘人在地上挖坑设计西夏人之后,云峥就对憨厚的青塘人这句话有了新的认知。
云峥踏上对岸的土地,站在河堤上看到的第一个动物是一匹狼,一匹青狼。同一时间。狼也看到了云峥。于是就仰起脖子吼了一声,然后整个荒原上都是狼的嚎叫声。
对狼来说,这里的食物非常丰富。对天上的苍鹰来说也是如此,狼的眼珠子是红的,云峥很担心这头狼得了狂犬病,不过在看到那头青狼下到河滩里舔水,这才确定人家是吃饱了之后感觉有点渴,毕竟人肉是咸的,吃多了就会嘴巴干。
狂犬病的一个征兆就是怕水,既然不是狂犬病,云峥就果断的用强弩想要射杀这头狼,就要扣动机弩的时候,一个只有三根手指的手掌就盖在机弩上,不许云峥发动。
“狼吃尸体没错,要不然到了开春,很容易有瘟疫出现!”孙七指小声的对云峥说,俩个人眼看着这位荒原的清洁工喝饱了水之后,摇晃着肚皮走上了高坡,临走的时候还鄙视的瞅了云峥一眼。
“荒原上的狼难道就不怕人么?”
”为什么要怕?在这里人家才是主人,大军过处,即使没有死人,也会留下一些食物给狼,这样的过路费,党项人已经交了数百年了,我们这一次也要交。”
孙七指说完话,就去给套车,那些骡子很不听话,战马一个个喘着粗气刨着蹄子很兴奋,骡子这个天生的阉货却一个劲的往河滩里跑,被孙七指狠狠地抽了两鞭子之后终于老实了。
隗明用锥帽把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带着丫鬟上了骡车之后就一言不发,葛秋烟自己也上了骡车,她的预感也不好。
如果说队伍里还有什么人兴致勃勃的话,就要算云峥和猴子以及憨牛了,三个人骑在马上,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不过随着车队的深入,三个人笑不出来了,先是看见一大堆人头,被随意的扔在地上,估计是角厮罗的书记官在清点完战功之后,就不要这些脑袋了。
青灰色的人头被风一吹,有的还会在地上翻滚两下,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看着云峥。虽然没了眼珠子,但是云峥觉得这些人头就是在看着自己。
憨牛强笑着从马上跳下来,一脚踢在一颗挡路的人头上,那颗人头嗖的一声就被踢飞了,蹦蹦跳跳的掉进了一个土坑。
云峥很想躲进骡车里,但是瞅瞅自己的部下,虽然一个个脸色铁青,有的已经在泛恶心,为了军队的成长,云峥还是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继续挺在马上。
越往前面走,尸体慢慢的就多了起来,不光是人的尸体,还有一些残破的战马尸体,孙七指说战马的尸体好多都被回收了,成了将士们的晚饭,云峥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在战场上吃下那么多的马肉的。
浪里格从地平线上快马赶了过来对云峥说那座寨子已经被没藏讹庞烧的很干脆,什么都没有留下,不过他在前面发现了好大的一片无头尸体,那里也散落着很多的神臂弩的勾连机关,就是破损的厉害,也不知道能不能复原。
战场上的味道很清新,这是真的,尸体都被冻的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血迹也变成了黑色的冰块,狼的牙齿很厉害,在上面咬出无数条白森森的茬口,云峥命令部下必须尽快的收集这里的神臂弩部件,只要感觉像,就要全部收起来。
一柱香的功夫就收集了很多破烂,荒原上的狼已经在吼叫着催云峥这个无所事事的人赶紧滚蛋,打搅狼群吃饭是一种罪孽,云峥跳上战马,快速的领着人往山口走,孙七指从装羊的骡车上扔下来两只活羊,挥挥鞭子就跟上了大队。
云峥回头的时候,那两只羊正在荒原上狂奔,咩咩叫着呼唤着远去的车队,似乎想要追上大队,可惜作为被抛弃者,它们注定要被狼群吞噬。
云峥的定语下早了,只见骡车里飞出一个人来,一脚把云峥的一个部下踹下战马,拨转马头就向来路奔去,人还没到,手里的两把飞到就飞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