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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秋烟从树后面走出来娇笑道:“你还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鲁男子,这个西夏公主我见犹怜的,你居然能狠得下心来拒绝,啧啧,难道你老婆真的很美?”
云峥摇头说:“美不美的不说,至少和她睡在一张床上我可以睡的很踏实,要是和你或者那个西夏公主睡到一起,我会担心自己第二天还能不能见到太阳。
家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舒心才是最重要的,要是看到一个美女我就扑上去,那不是男人,是发情的公狗,李元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就是一头发情的公狗,还是吃了一头吃了春药的发情狗,男人活成那个模样整天围着女人转,不如死了算了。”
葛秋烟对云峥暗喻她为母狗的事视而不见,娇笑着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听葛秋烟说自己不是男人,云峥笑道:“我是不是男人我夫人清楚就行,至于你们,说实话,我真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我抓刘凝静的时候,那个女人几乎脱光了,高胸肥臀的确实诱人,只可惜在我发现她在婴儿襁褓里放了三条蜈蚣,把婴儿当做武器使的时候,在我眼里她就不算是一个女人了,对她下怎样的狠手都不为过。
葛秋烟,女人的标志不是你的胸脯,而是你身上的母性,没有母性的女人,我从来不认为她是女人,而是和男人一样在权力场,名利场,富贵场厮杀的恶狗,需要我全身心去应付的敌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在对付你,千万不要拿自己是女人说事,你既然踏进了男人的圈子,我能给你的也只有男人间的规则。”
“你会对付我?”葛秋烟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只要我想办法降服极乐丹,你就会知道我会不会对付你了!”云峥的这句话说的极为怨毒,让葛秋烟不寒而栗。
不过她立刻就高兴起来,讥讽道:“做梦去吧,极乐丹无药可解,你如今中毒已深,想要脱身?哈哈,极乐丹是跗骨之蛆,你这一生都休想甩掉,我见过已经中毒吗却没有极乐丹的人,为了要一粒极乐丹,堂堂的英雄好汉涕泪横流的变成了一堆烂肉,什么英雄气,什么贞洁烈妇,在极乐丹的面前都不堪一提。”
听了葛秋烟的话,云峥想了一下忽然对葛秋烟说:“你一旦进了西夏皇宫,一定要多带些极乐丹,最好把那东西当成糖豆满世界的散发,不过人家在第一次吃的时候总会有戒心,这样吧,我教你做菜,做最美味的饭食,这样一来人家就不会防备了,对了,我会给你一些熏香,在吃饭的时候,就寝的时候点燃,对睡眠非常的有帮助,”
葛秋烟哪里能料到云峥的态度转换的如此之快,刚才俩人还是生死仇敌,怎么转眼间又变成了一伙,共同对付起西夏人来了。
“你自己也吃了极乐丹……”
“用不着你管我,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从明天起,我每天教你一道菜,到了银州,想必你的厨艺也就锻炼的差不多了,多用点心,学学女人该学的东西,这才是本领!”
云峥说完话就匆匆的走了,他刚才忽然在想,把鸦片烧掉变成青烟才是正确的服食方法,对鸦片提炼成更高级的东西实在是不了解,否则云峥一定会弄出来的。
如果西夏的权臣和王族都变成了大烟鬼,云峥会非常乐意见到的,现在他很担心高昙晟没有那么多的鸦片。
回到了帐篷,云峥就让猴子和憨牛以及三个从豆沙寨过来的族人,掏出两颗极乐丹,要求他们把这东西揉进香料里,但是严禁他们将线香点燃,云家自从有了香料之后,陆轻盈为了扩大生意,特意请来了制作香烛的师傅,猴子和憨牛他们对制作香烛的事情一点都不陌生。
夕阳挂在了山巅,寒林回来了,他发现云峥在仔细的研究自己的影子,就悄悄的走到他的背后,听见云峥在小声的嘀咕:“老子还是人啊!脑袋上没长出一对羊角来。”
早就看见笑林回来了,知道他是故意的,要不然笑林有百种法子靠近自己而自己却一无所知,如今笑林被夕阳拖得老长的影子就在自己身边,那里有发现不了的道理。
“大战开始了吗?”
“没有,一场大型的决战没有这么容易就开始,角厮罗这一次算不得英明,靠河扎营啊,虽说在修建浮桥,可是那种简易的浮桥太不稳妥了。
你的族人不能再出去了,青塘的哨探很麻烦,很难对付,我有两次差点被发现,不过我以为,浪里格可以帮着你打探到更多的东西,铁鹞子就是干这个活计的。”
ps:第二章
第二十七章西北人
浪里格确实有本事,有他在,方圆三里之内的野兔子他都能一一的说出来,可能是草原上的人天生就不会掩盖感情的缘故,云峥总能从浪里格的眼睛里看到仇恨,不过这个仇恨不是对云峥自己的,仇恨的对象很明显的是隗明公主。
流浪了这么多年,要说心里没有仇恨是说不通的,不过这个时候需要大家绝对的团结而不是另有打算,如果连自己的小团体都不能控制,到了西夏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在一个黄昏,云峥提着一坛子酒很自然的坐到浪里格和孙七指的中间,喝了一口酒把坛子塞给孙七指小声的说:“给个面子,不要杀隗明公主,那就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杀了她一点作用都将没有。”
浪里格一惊,霍的站了起来,刀子都已经抽出了一半,云峥用力的将浪里格拽的坐下来,又冲着惊魂不定的孙七指说:“你也不是汉人,都该是党项人才对,你那个乱蓬蓬的头发,不过是在遮掩你脑袋中间秃掉的一块,你又不是秃子,只能说明那块头发是你自己剃掉的,到了这个时候还保持着你党项人的风俗,真是难得,你看看人家浪里格都没有剃头发。”
云峥按住要跳起来的孙七指没好气的说:“怎么都是一个脾性啊,听到身份被戳穿就往起来蹦跳,听我把话说完成不?
我一个读书的相公,坐在你们两个猛士中间都没有跳起来。你们担心什么,野利遇乞的遭遇非常的让人同情,但是你们知不知道,历朝历代以来,忠臣很少有一个好的下场,一般情况下,忠臣就是拿来杀的,不给你们一一的解说了,说了你们也不知道,比野利遇乞冤枉的名臣勇将多了去了。谁叫他有一个美艳无双的老婆的。
知不知道。没藏氏被李元昊从寺庙里接出来了,而且还给李元昊生了一个儿子,现在是李元昊的宠妃,人家做老婆的都不在乎自己丈夫的生死。能给仇人生孩子。你们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有给野利遇乞报仇的心思。不如多想想自己罹难的妻儿,给爹娘老婆儿子报仇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不是小看你们。这个仇你们俩个自己报不了。”
云峥一上来就滔滔不绝的把眼前的局势给孙七指和浪里格彻底的说了一个通透,然后就从愣在那里的孙七指手上拿过酒坛子又大大的喝了一口,青塘人的青稞酒味道也不错,就是稍微有点发苦。
西夏人就没有一个是能言善辩的,这两个人也不例外,浪里格只知道低声咆哮着说用不着你这个汉家子管。至于孙七指则是满脸的悲哀,不停地那拳头砸地上的乱石子,不一会就满手都血,云峥一直在等着这两个家伙纳头就拜,求自己帮忙报仇,但是这两个家伙虽然被说的很悲痛,但是对云峥依旧不太理睬。
“蛮牛一样的去报仇可行不通,李元昊知道自己仇敌满天下,所以把自己的安危看得很重,你们这样的人根本就靠近不到人家跟前去,如果人家觉得你可疑,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把你们射死了,到时候被人家拖到乱葬岗,你们就算是和家人团聚了。
要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你的父母妻儿问你们报仇了没有,你们怎么回答啊,难道说自己还没有靠近就被人家乱箭射死了?
你父母会问你生了儿子没有?你的妻子会问你死之后有没有人祭拜你?到时候怎么回答啊,你死了都死得不安宁。”
孙七指慢慢的平复下来,夺过酒坛子猛猛的喝了一口酒红着眼睛对云峥说:“你没有那个本事帮我们报仇,宋人屁用不顶。”
云峥奇怪的看着他说:“谁要帮你报仇了?你还是我买下来的,按照道理你该是我的奴隶才对,只不过大宋不兴那一套,我最多能给你提供一个机会,报仇这回事,就像新婚入洞房,需要自己亲自来才好。
你们现在是流浪的武士,被称之为浪人一点不为过,没有主公的日子你们没法过,如果给了你们机会复仇,如果成功的话,你们不如认我当主公吧!”
云峥的话很过分,但是浪里格和孙七指却并不愤怒,西北人的说话方式本来就是如此简单直接,有什么话说到明面上,成功不成功的再说,也就是一个考量的结果而已,他们不善于进行过度复杂的思考,如果像宋人一样试探来试探去,试探的就像两个蠢货一样,会被着急的西北人剁成肉酱。
“什么样的机会?能让我们近李元昊的身?”浪里格的瞳孔都缩小了。
“可能吧,说不定比这样的机会还好,我在慢慢的运作,最后能干掉李元昊也是我乐意见到的,你们不会为西夏国考虑吧?”云峥谨慎的问了一句,传说中有好多的复仇者最后被家国大义所感动,放弃了刺杀,有些还倒打一耙,这事必须问清楚。
“西夏?国家?野力家族灭亡了,西夏和我们兄弟有什么关系?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诅咒这个国家被灭国,将主,如果你真的能提供刺杀李元昊的机会,不管事成与否,我们兄弟做你一辈子的部属!”孙七指终于许下了承诺,这也让云峥非常的感慨,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些无缘无故的爱憎,都是被生活逼的。
说完了事情,云峥放下酒坛子指指隗明公主的帐篷笑着说:“能不能靠近李元昊,这个女人是一道台阶!别给弄死了。”
孙七指和浪里格一起点点头,云峥笑着走了,只要他们开始服从命令,这就是一个好现象,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云峥认为自己的时间还非常的充裕。
云峥扎营的地方是一大片油松林,只有这样的常青树才能遮蔽掉人类生活的痕迹,其他地方的落叶林就没有这样的功能了,大黑山的哨所视野非常的宽,能勉强看到战场,也能监视周边的地域,为了让人家相信这里是一处有人居住的地方,猴子和憨牛每天都会赶着羊群在山沟里放羊,这是在路上买的食物,云峥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个青塘人了,从说话的方式到吃东西的习惯,甚至到储存食物的法子也和青塘人没有区别。
每天固定的放牧,加上定时升起的炊烟,让大黑山上的哨所以为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牧人部落,由于距离很远,一直没有骑兵过来骚扰过。
隗明公主可能是所有人中最高兴的一个,带着丫鬟去油松林子里抓小小的獾子,最过分的是她们连旱獭都不放过,这种大型的老鼠的油脂,是最好的治疗烫伤,烧伤的药膏,对于旱獭油,云峥还是不回避的,土拨鼠事实上很干净。
但是剥掉皮子,把烧红的石头塞进土拨鼠的肚子,然后拿土埋起来,等到石头变得冰凉的时候,再把石头倒出来,主仆三人美美的吃着土拨鼠的肉,这就让云峥难以忍受了,老鼠再干净也有一个限度,好多传染病就是这样得来的。
“瞎说,我们党项人吃了一辈子的旱獭肉,也没有人吃死过,倒是饿死了不少,你没有见过秋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