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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很快处置好了何大,转身往姬央走过来,“五嫂的马车被你坐坏了,等会儿你自己坐你自己的马车,别再东跑西跑。”
姬央和祝娴月本是分坐马车的,但是她闲着无聊,就闹着要跟祝娴月同乘,是以沈度才有此说。
“什么叫我坐坏的呀?”姬央嘟嘴道。
沈度道:“因为你太重了,把马车都压垮了。”恰七郎媳妇庾氏在旁听了不由笑出声来。
姬央脸上一红,她虽然食量大,可是一点也不重的好吧?
沈度没管姬央的心情,招手让玉髓儿和玉翠儿过来,“扶你们公主上车,小心她的脚。”
姬央却是没想到沈度会留意到她的脚,心底那很小很小一丝的因为被他忽略而至的不快立即就没了踪影。
姬央上车不久就见沈度也掀了帘子坐进来,“你不骑马吗?”
沈度道:“你脚扭着了怎么不说?”他说着话已经把姬央伤着的那只脚捉到了眼前,脱了她的鞋袜,将手里的雪块压在了扭伤处。
骤冷的刺激叫姬央一下就张开了嘴准备尖叫,却被沈度趁机塞入了一团手绢。
这显然是有备而来。
姬央急得“呜呜”叫,玉髓儿和玉翠儿被沈度眼睛一扫,都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没敢上去解救她们主子,反而劝道:“公主,你且忍一忍,不然待会儿肿起来就没法走路了。”
说完话,玉髓儿和玉翠儿都缩到了一边,恨不能自己不存在才好。
沈度没有怜惜泪汪汪的姬央,手牢牢地抓着她的脚不许她动弹,仿佛他手里拿的不是冻死人的雪块,而现在也不是隆冬时节。
“又伤着上回扭到的地方了,你要是再扭一回,这脚你就别要了。”沈度道。
缓过劲儿来后,姬央从嘴里拉出手绢,“有这么严重?”
“以后可能会习惯性扭伤。”沈度觉得冰敷得差不多了,用刚才准备好的木板将姬央的脚踝固定住,用绷带缠了,“这几天安分点儿吧。”
姬央不满地道:“你不会真觉得是我太重了压垮马车的吧?那,那马车也太不结实了。”
沈度那纯粹是为了让姬央快点儿上马车说的话,你要跟她说话,她肯定能缠着你话痨半日,只管压着她就好。
而且沈度也没弄明白,“你既然伤了脚不说便算了,怎么也不知道找个地方坐着?”
姬央道:“一开始就是有点儿疼,我也没觉得有多严重,再说了五嫂胳膊都脱臼了,我也担心啊。刚才我要是坐在外面就好了,就能挡着她了。”
“管好你自己再说吧。”沈度道:“有些事儿别逞能。”
姬央抿嘴笑了起来,倾过身去抱住沈度的胳膊道:“你这话是关心我吧?那……”虽然贺悠的挑拨并没成功,但姬央也会好奇,“那你是希望我坐在外面,还是五嫂坐在外面?”
沈度冷笑一声,“公主这话可有些诛心。”
姬央也意识到自己问的话有些问题了,赶紧摆摆手道:“我就是好奇,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沈度摆了摆手,“五嫂替我五哥守寡,于情于理我都该替我五哥护着她,我也敬着她。五哥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五嫂送他的定情之物。”
姬央只听了一句,就脑补出了一出鹣鲽情深之戏,奈何却是良缘易散,好景不常,叫人扼腕叹息。这般深情,也难怪五嫂一直不肯改嫁,若是换做自己,姬央抬头看了看沈度,她想她定然也会为他守一辈子的。不对,她当追随他而去才是。
姬央的痴情连她自己都感动了,却听沈度道:“所以我自然是希望你坐外面的。”
什么?!这话虽然有前面的铺垫,但还是听着很刺耳呀。姬央瞪着沈度不语,又听他继续道:“你要真摔死了,我另娶一个就是。五嫂若是出了意外,五哥可没法另娶了。”
姬央总算是听出沈度话里的戏谑了,“我偏不,祸害遗千年呢。”
“公主有这等自知之明还算有救。”沈度说完,也不再跟姬央斗嘴,嘱咐了两句叫她别乱动,便叫停了马车。
好在出了这桩意外之后,一路都平平顺顺的。
高家给了二娘子极大的哀荣,她膝下无子,便从旁支过继了一个替她摔盆。请了风水算过,停满七七四十九日才发葬。其他人家像这等晚辈,通常停够二七就发葬了。
这四十九日不说别的,光是请和尚道士日日诵经超度,便是极大的花销。渤海郡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高家的二少夫人去了。多少云英未嫁的姑娘都在羡慕二娘子,死了还能得夫婿如此看重,可不是有福么。
有没有福见仁见智。二娘子身边那从家中带去的两个贴身侍女都给她殉了葬,二娘子去的当天夜里,两个侍女就上吊了。
连姬央都觉得内有猫腻,其他聪明人怎么可能不知,但没有一个人提及,便是丁氏,二娘子的亲祖母也没提。
姬央晚上悄悄问沈度,“六郎,你不觉得二娘子的两个侍女死得太奇怪了吗?就算要上吊殉葬,难道不应该替二娘子料理好身后事,等发葬了再死么?”
沈度“嗯”了一声,“那两个侍女是被勒死的。”
姬央低呼一声,她看沈度和那高二有说有笑的,还以为他压根儿没将这些蹊跷之处放在心上呢。
“那二娘子呢?”姬央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冷,往沈度的怀里钻得更深,这才开口问。
“的确是死于难产。只是并未足月,被高斌的侍妾气得早产,所以一尸两命。”沈度的语气特别平静,微带倦意。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姬央虽然同二娘子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她很有沈家人的自觉,二娘子既然姓沈,她自当为她出头,因此主动请缨道:“要不要我出面?”至少安乐公主的名头现在还是可以用的。
沈度摸了摸姬央的脸颊,“你出面做什么,又要行酒令罚人学狗叫?”在沈度看来,姬央的行径除了幼稚还是幼稚,对敌人没什么实际的损伤,还平白招了仇恨,若非这样,王晔岂敢那样对她。
“总得叫高家知道咱们沈家的姑娘不是好欺负的呀。”姬央对沈度看轻自己很不悦。
“那侍妾见不到明日的太阳的。”沈度道。沈家正是用兵之际,不可能和渤海郡的望族高家闹翻的,虽然不愿承认,但二娘子的重要性远远达不到能叫两家为她撕破脸的地步。
高家既然已经摆出诚意,虽然并非主动,但沈度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里面诚然高斌有错,但哪个男人又不是三妻四妾,在沈度,甚至丁夫人看来,对二娘子都是怒其不争的。哪有一个正妻,背靠沈家这棵大树,竟然被一个侍妾给气得早产的?
二娘子自己立不起来,无论嫁到哪一家下场都不会太好。
姬央静默了半日,沈度都以为她睡着了,却听她突然迸出一句,“若高斌偏爱那侍妾,与二娘子不睦,当许他们和离就好了。”在姬央的心里,很简单地觉得夫妻没有情谊,还是不要耽误女方一辈子才好。
“别说傻话了。你的脚不好,这两日就在屋里歇着吧,若是再扭了,当心成瘸子。”沈度吓唬姬央道。
(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公主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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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斗场(上)
姬央可没说傻话; 她嫁到冀州之前; 她母后就说过:如果真的过不下去,也不用强求,回洛阳同沈度和离; 另嫁他人就是。
反正苏后从没教过姬央什么从一而终的道理。
因着沈度的嘱咐,姬央这安乐公主虽然到了渤海郡; 慕其美名借吊唁之机来的人无数; 但是见着她真容的却少之又少。
姬央一行回到信阳的时候正是正月十五这日。
上元节; 也是花灯节,对每个少女来说都是最美好的日子,虽然姬央已经嫁为人妇; 但鉴于她从没享受过花灯节,所以她对此一直保持着极大的向往。
“我记得二娘子去之前,你说过要带我出去逛花灯节的,是不是啊?”姬央拉住刚下马就准备直接去知恬斋的沈度道。
“上元节的热闹会一直持续到十八,我明日再带你去寿山观灯如何?”沈度堆积了大量公务; 且晚上要去拜访王景阳。名人高士总是要等足了价码、端足了架子; 才肯出山,就像皇帝即位都要三让三劝之后才肯登基是一般的道理。
因着王景阳的高才; 沈度愿意摆出诚意。
姬央闷闷地道:“可是今天才是上元节。”
沈度看着姬央不说话,他这样的男人早就深谙沉默对人心的威压; 让小公主在他的眼神里从疑惑、心虚转成内疚、惭愧。
果不其然,姬央很快就松开了手,只余一点儿衣角; 用手指勾了来回晃悠低头道:“那好吧,说好了明日陪我观灯哦。”
沈度点了点头。
姬央这才含笑地松开。
因今日是上元节,姬央也没在北苑独自用饭,领玉髓儿去了戚母的泰和院。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