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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级上岗证-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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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浸在兴奋当中依旧无法自拔,头也不回漫不经心道:“哪里奇怪了?”
  “您……您抬头看……”身后之人说着似乎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江淇玉下意识抬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布防。
  那是他为祁曜埋下的“人祸”,每一个地方都是他亲自挑选的,确保身在山下的人无处可逃,此刻,他人在瓮中,他选好的箭已然对准了自己。
  他的心陡然一沉,后退一步,看到泥里露出半个身体的尸体,他猛地弯腰去拽,却发觉手中轻飘飘的,那只是一个裹着稻草的士兵。
  霎时,头顶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他再也没有了思考的余地。
  温娆推开门,发现门口没有人再守着,外面的雨停了,却并没有云开雾散。
  她缩了缩身子,感到丝丝寒意,想回到屋子里,转身猛然发现回廊下一直都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衣服尽然湿透,头发黏在脸侧,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着,好似石化了一般。
  温娆心猛跳,却无从退缩。
  “祁曜。”这个名字不自觉的从她口中溢出,让她心跳的更加厉害,好似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而那人只是扭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好陌生的一个女子,青丝缭乱,衣不蔽体,脚环金铃,一双眸雾茫茫的,又惊又慌,莫不是已经被人当成禁脔养在了深院里了。
  “你该回宫了。”祁曜没有任何愤怒的神色,似乎只是在吩咐一件事情一般,甚至没有再多看温娆一眼,“即使想要离开皇宫,也该名正言顺,只要你开口,没人会阻拦,从前那些错的,朕会一一的……”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深深地看向温娆,“拨乱反正。”
  他对温娆来说何尝不陌生。
  曾经那个男人动辄发怒,看见她这幅模样恐怕会将房顶掀了,可他现在只是对她说,她不该这样离开皇宫,她应该名正言顺的离开?
  他变得愈发成熟,从前的他是一个秉性暴露的人,他甚至不屑掩藏自己的任何缺陷,而现在的他,周身充满了压迫感,像一颗无从下手的石头,不给她任何机会去看透。

皇后一级上岗证
70|第 70 章


  “为什么不说话?”祁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玄衣不敢正视他。
  “这是什么?”祁曜低头看着那根已经被熏黑的东西又问了一遍。
  “玉、玉石。”一向简洁爽利的玄衣也磕巴了一下。
  “很好。”祁曜嘴角扯出一抹笑,却没有人会认为他在笑。
  玄衣没有说错,只是他实在不愿意准确的说出那两个字,那是一根玉势,一个不管出现在哪里都不会用来垫桌脚的东西,玄衣红着脸想。
  江淇玉一击必中不损一兵一卒,在兵力上他也许比不过祁曜,可他知道人心的弱点,抓住了温娆还不够,他还留下了后招,非逼得祁曜坐不住不可。
  祁曜沉着一张脸,周围无人敢近身,包括玄衣也隐到了暗处。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于一个抛弃自己孩子的女人,他是否真的能大方到毫无芥蒂,这点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而任何人换位思考,都觉得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人活在世,只要有情,又如何能没有弱点,他也许可以战死在沙场而心不死,可他如何能对着一个抛夫弃子的女人再亲密无间?
  玄衣想,那个女人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祁曜孩子的母亲,就算祁曜恨透了她,厌倦了她,恐怕也会对她手下留情,即使她当下是如此的龌蹉不堪。
  轰隆——
  方才还是大晴天,转眼间却想起了一声惊雷,温娆站在山顶上,看见无边的天空中一片乌云翻腾而来,所到之处,顿时一片昏暗,在温娆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笼罩在她上空。
  “跟我走!”江淇玉牵着她匆匆离开此地,可雨来的凶猛,温娆到底还是被淋透了。
  江淇玉亦是没有避开,回到院子里只令人将温娆带去洗个热水澡再换套干净的衣裳。
  温娆任由她们摆弄,对江淇玉的话也没有任何异议,令对方十分满意。
  只是看着周围的环境,温娆到底还是忍不住讶异了一下,脚底下铺着的并非普通的石头,而是整片整片发绿的玉石,浴池里的龙头看似平凡,可双目总是带着紫色幽光,那两颗紫色的珠子镶嵌为目,温娆虽不知那是什么,但却明白那不是凡物,柱子上雕画了一树梅花,片片晶莹,暖气氤氲下,温娆几乎以为那是活的,可走近了些,她才发现,那满树的花瓣,每一瓣都是剔透的宝石。
  他的野心果真是掩藏的太好了。
  一个人想要掩藏自己,总是会选择塑造一个与自己性格相背的人物,这是不是说明,江淇玉有多么高风亮节,那真正的慕容句就该有多不堪?
  温娆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温暖,身体上的纾解令她松了松眉头。
  外面暴雨声响得令人烦躁,可关上门的时候屋内又沉寂到好似没有生气,她知道屋子里有人在监视她,因而她也没有泡太长时间,刚起身,便离开有人将衣服递过来,似乎知道温娆不喜欢别人碰,那人只是搁下衣物很快就离开了。
  温娆漠然的看着那件衣裳,他果真是连半刻的舒心也不愿意她有,可她没办法拒绝。
  她们拿走了她脱下来的衣裳,只留了这一件外衫,连亵衣亵裤都不曾备上,温娆披上它连小腿都不能完全遮住。行走间露出莹白的脚踝。
  温娆别无选择,不能因为这份羞辱而选择赤身裸|体,在很多次的无路可选中,她学会了从善如流。
  在她转身之际,一个老妇人又悄然无声的出现在她身旁,手上捧着两只金铃,对着温娆皮笑肉不笑,“姑娘,您是想自己戴还是奴婢给您戴?”
  温娆抿唇,眸色淡然。
  他防的这样严,她是不是该省下如何逃走的心思了。
  这是一间极为眼熟的房间,温娆被领到这里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来了,包括江淇玉。
  庆幸,她穿成这个样子,确实谁都不想见。
  “你现在后悔吗?”房间里忽然有人说道。
  温娆将被子裹紧,一点都不惊讶屋子里会出现另一个人,她低头数着头发,道:“哪里有我后悔的余地……他们是汹涌的浪,而我只是浪里的一片叶子,除了随波逐流,我连退出都做不到。”
  “你真没骨气。”他说。
  温娆扭头看见封颂站在屏风后,并未逾越。
  “你是封颂吗?”温娆问,“封颂和江淇玉,季风和慕容句,你说你是谁,你们有那么多张脸,也许到死,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是谁重要吗,横竖都不是好人。”他轻笑了一声,“你只要记住,曾经有个扮成马夫的无赖觊觎过你便是。”
  “温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温娆知道他们之间的龌龊。
  封颂一顿。
  “她想怀上的是龙子,你觉得谁有这个能力给她?”他略带嘲讽道。
  温茹想要的从来不是某一个人,她想要的仅仅只是权势地位,得不到祁曜的时候,她便决议与江淇玉联盟,条件是江淇玉给她一个孩子,当时她本就打算要假孕,江淇玉帮她简直是一举两得,可最后她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一举两得的美梦,而是被人两头算计了,恼怒交加的她最终决定嫁祸给温娆,可终究是自食恶果了。
  “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带你走。”封颂打断了她的思绪。
  “带我去哪里?”温娆问。
  “最初我是受温茹指使来算计你的,可我见到你之后便想带着你离开,让你做我的妻子,找份活计将你养活。”他说。
  “我不愿意留下来,也不愿意跟你走,即使跟你走我也会想方设法逃走,可你们谁都不愿意让我逃走,我又何必白费力气。”她索性将话挑明,打破他的幻想。
  “你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你能立场明确一点,何以有今日。”
  温娆顿时沉默。
  他说的是,如果她支持祁曜,她这个时候就在祁曜的后宫里,不会给他添任何麻烦,如果她支持慕容句,也不会落在祁曜的后宫,如果她愿意跟封颂走,先前那么多好机会足够他们远走高飞……只要她坚定,又怎么又今日。
  可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在他们当中选,世间人无数,为何独独给她划了个圈子,不许她跳出去?
  “我先前过得很艰难。”温娆说。
  封颂眸光一动,没有开口。
  “离开了皇宫,我遇到了丝桐,那个时候我已经怀了祁曜的孩子,丝桐一直照顾我,直到孩子出生,我丢下了那个孩子,他生病了,丝桐不得不将他带回皇宫里让太医为他诊治,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自己脱身,你明白吗?”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喜欢祁曜……”
  “谁说我不喜欢,但是,自由对我而言更重要。”温娆打断了他的话。
  封颂微微一愕,却坚持道:“我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是么?”温娆忽然一笑,“如果是你,你觉得我就不会对你的孩子做些什么来让自己脱身吗?”
  你的孩子……即使她默认他们未来也许会有孩子,但那也是与她无关的么,她这么风轻云淡,反而更让他心凉。
  她的狠从来都不会表现在面上,每一次都是这样,不把她逼急了,她便总让人误会这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怎么欺负都不会反弹,把她逼急了,她却比谁都狠。
  “那你便好好待着吧,只等着最高的那道浪将你卷走好了。”他心里有些难过,替她难过,她永远都没有自由,只能是风筝,而那根线,只能在他们手中。
  封颂悄悄离开后,又摸去了书房,见江淇玉果真在房间里。
  “听说你抓了温娆回来。”他说。
  “没错,要不了多久,祁曜便会过来。”江淇玉将这山上的布防图反复翻看,拧着眉头修了又修。
  “何以见得?”封颂问。
  “因为他那样的人是受不了的,他受不了心爱的女人经历过这样的侮辱。”江淇玉轻轻的笑了,没有了从前的清逸,他的野心令他整个人看上去愈发邪气。
  “什么?”封颂不动声色道。
  “你跟在我身边已经很久了。”江淇玉忽然感叹道。
  封颂想了想,当初他被温茹授意去害温娆,结果却被温娆毁容,之后机缘巧合进入一个地下组织,因脸上的烫伤而为人所排挤,他愈发蒙头苦练,最后被江淇玉选中,转眼,便却又见到了温娆。
  江淇玉在“慕容句”荒淫败坏的时候便去了栎国,而他则被分配了另一个任务,想方设法潜伏到祁曜身边,成了封颂。
  “你还记得我与她的新婚吗?”他说。
  封颂紧了紧拳头,只道:“记得。”他怎会不记得。
  “我不愿意碰她,可当时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我又听闻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便想,那么喜欢男人,我便寻了个顺手的物件,替我完成新婚之夜的人物。”他说这话时神态自然,毫不忌讳。
  他背对着封颂,看不到对方面上的震惊的神情,依然在说:“那时候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了几乎把持不住……可她愈是这样,我就越恨上天的不公,为何赐我如花美眷,却又令她肮脏低贱,我那样粗鲁的对待她,可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处子,我当时有多惊喜就有多遗憾,那时我才知道她和外面传言中的人是不一样的,她那般柔弱可欺,可怜她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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