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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祖上传有一本书,专门记录着世间有特效的草药,能刺激人性,控制人心,能使人生出贪嗔痴念,也能使人忘忧忘情。”
“所以呢?”温娆看着他的目光愈发冷淡,“你对我动了手脚是不是?”
所以她从谢珩那里离开之后,情绪忽然间全部崩溃。
“你若是没有这样的心思,我并不能让你怎样,你本身就对祁曜有畏惧,所以,一柱稚明香只会让你对他的恐惧无限放大罢了。”谢珩说道。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所以你是故意利用我说那些话刺激皇上?”温娆问道。
“他有病,我以为他会伤害你,所以也对他下了药,你放心,他不会派人追我们。”谢珩宽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一种草,可以麻痹他的心,让他忘记对你的感情。”他淡声解释道。
“你胡说!”温娆不可置信道。
“我没有胡说。”谢珩拧眉,似乎对她否认自己的能力而不悦,“这是我亲自尝试过的。”
“是吗?如果你是为了我才尝试的,那你现在不该对我早已忘情了吗?”温娆冷笑。
“不错,可我舍不得你。”谢珩说道,“我上一次在阁楼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又动心了。”
温娆:“……”
“你放心,你不可能会有他的孩子,因为我将月珠还给你时也在上面动了手脚,只要你带着它,便永远都不会怀上孩子。”他说道。
“够了!”温娆几乎要昏阙,“谢珩,你才是真正的疯子!”
她低下头去看到自己的衣裳被换,惊骇地看向了他。
“不是我。”谢珩拧眉看向外面。
温娆将帘子撩起,看见驾车的人竟然是罂粟。
“罂粟,你怎么会和他一起?”温娆问道。
“他以良媛的性命相逼,奴婢不得不配合他。”罂粟说道。
“你还会在乎我的性命?罂粟,说谎也要说得像样点。”温娆看着她,眼中半分信任也无。
“……”罂粟紧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谢珩看看外面情况,道:“要不要先到客栈里吃点东西?”
“你就这么自信么?”温娆怒视着他。
“除非他能再次见到你,否则,他一定不会对你生情,自然也不会来追你,他是个冷血的人,他的妃子曾经和别的男人跑了,他都无动于衷。”谢珩说道。
温娆哼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reads;总裁劫色·老婆,拒婚无效。
谢珩带她们住进了一家偏僻的客栈,温娆不知道客栈的名字,只知道里面人很少,所有的人几乎都不互相说话,甚至不互相打量,都各做各的事情,来去匆匆。
罂粟没有跟进去,赶马时一个人独自从后门溜了出来,这里是宫外也是京城。
谢珩和温娆的对话她也都听见了,她当时想这般也好,让温娆永远都不必回宫,便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是温娆无情相逼在先,那也怪不得她了。
她还以小泉威胁自己……罂粟瞳孔骤缩。
她要先去看看小泉!
她在京城中也有一间院子,那是她和小泉的家。
她跑得气喘吁吁,穿过大街小巷,最终找到自己最熟悉路,摸向自己家门敲了敲门。
“谁啊?”院子里的女人不耐烦道,待开了门,看见罂粟,不由得一惊。
“大姐儿,你回来啦!宫里娘娘给你放假了吧,快进屋来!”那女人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小泉呢。”罂粟抓着她的手臂问道。
“小泉?哎呀,大姐,我跟你讲,小泉她现在不得了了……”
罂粟听不下去,忙将她推开,闯进了里屋,看见床上空无一人。
小泉常年卧病在床上,如今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姐,你回来啦!”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罂粟回头,看见小泉站在地上,嫩生生的,面上还多了些许粉色。
“小泉,你怎么能下地,你病都还没好?”罂粟紧张道。
“姐,我病都好了,被仙娘娘送来的药给治好了。”小泉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仙娘娘?”罂粟茫然,想起琳儿那日对她说得话,是温娆让人送药给小泉吃的,难道不是她想的毒|药……
“小泉,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罂粟追问道。
“没有,都好了好久了,姐,我现在好开心,原来能活蹦乱跳是这种感觉,我以后再也不想生病了,姐,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仙娘娘。”小泉拉着她的手,眼里都不再是从前的死气沉沉,整张脸都像绽放的向日葵一般,阳光灿烂。
“会有机会的……”罂粟心中一抽,莫名难过。
“哎呀,大姐,外面来了好多人啊!”木嫂忽然闯进来说道。
罂粟闻言一惊,刚走到院门里,便瞧见门口涌进来一波人,将她们团团围住。
罂粟认识这些人,他们是祁曜的玄衣卫。
“罂粟是吗?”有个面覆银具的男人骑在马上慢吞吞地挤了进来。
“封将军。”罂粟也认识他,她退后了一步,将小泉护得更紧了。
“罪奴,还不跪下认罪!”他挽了一道鞭花抽在罂粟身旁地面上,溅起尘土,鞭子的末梢打在她的脸上,下一刻,她面上便浮现一丝血痕。
“交出温良媛。”封颂盯着她,目光似毒蛇,冷漠无情。
☆、第25章 末等更衣(修错字)
“温娆,是你欠了我。 ”谢珩说。
温娆闻言看向他,无从辩解。
“那时候我是被人所欺,遇上你,是我一大幸事。”她说得毫不夸张。
昔日玉雪阁里有个仗势欺人的女掌柜,温娆那会儿不知天高地厚,前头当众罚了那个贪了公钱的女掌柜,后面便遭了暗算。
有人割断她的腰带将她推落河中,想害她性命毁她名节。
是谢珩救了她。
“我欠你一条命,我一直都记得,但你不该这样设计我,我如此相信你,随身戴着那月珠,你在上面做了那样的手脚,不觉得过分吗?”温娆说道。
“若是你介意这个,大可不必,它早就没有了作用。”谢珩说道。
“谢珩,我到底要怎样与你说你才能明白,我不能离开祁曜。”温娆说。
“为什么,你喜欢他?”谢珩问道。
“不是,我……”温娆想起算命人的话,她是注定要留在祁曜身边的,至少在她看来,祁曜是最凶煞的人了,和算命人的话如出一辙。
“你相信命吗?”温娆问道。
“相信,否则我与你如何能再续前缘?”谢珩说道。
温娆闻言一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无言以对,而有些话,她说了十遍百遍,他都好似没听见。
“我再与你说一次,我与你不可能,昔日你救我一命,我将月珠抵给你,让你换取银两同样也是救命钱,昔日你想让我还什么都可以,但现在,你要的已经是别人的,太迟了。”温娆叹道。
“你方才问我相不相信命,你相信吗?”谢珩忽然问道。
“我相信。”温娆毫不犹豫地回答。
“既然你相信,又何必再推拒,跟我一起走,让这一切交给命运来决定。”谢珩牵住她的手,凝视着她。
温娆怔了怔,随即离开将他推开,“不可能reads;乡村极品兽医!”
“你看,温娆,你总想说服我自己,可你说得事情,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你又何必来骗我。”谢珩轻笑,笑得无害。
“谢珩,我还有很多事情都没做,就算我要走也不会跟你一起走,你何苦强人所难。”温娆说道。
谢珩摇了摇头,“你呆在祁曜身边,迟早会死。他心中有魔,谁要是惹得他动怒,他的心魔会让他杀人,他喜欢你,也会杀了你。”谢珩一字一句道。
“什么?”温娆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病需要我的药来压制,每个月都会发作,他会想杀人,只有我的药可以压制住他的暴性。”谢珩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温娆迟疑着没有说话。
“你看,你对他也不是真心。”谢珩说道。
“你……”温娆话还未说完便有人敲门进来,那人瘦巴巴的,眼中泛着精光。
“谢公子,我们店怕是容不下你们了。”那小二说道。
“为何?”谢珩问道。
“外面来了一大批人,他们找不到客栈,便打算放火。”小二说道。
谢珩眉头深敛。
“谢珩,他追来了。”温娆说道,“你放开我,自己离开。”
“是我低估了他。”谢珩沉声道。
谢珩二话不说拉着她转身从后门走,温娆来不及再与他说话,一路便被他拖拽离开。
一个破烂的围墙上恰好便有个洞。
他带着温娆钻了出去,温娆再回头去看,只能看到一片断垣残壁。
“谢珩你放手!”温娆用力甩开他,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谢珩没走两步,惊闻身后破空之音,身形一闪,一根漆黑的玄铁箭透过他的肩膀,他痛苦地□□了一声,跪在地上。
温娆没有回头,她一直跑,直到从浓雾中透出一片人影。
温娆顿住了动作,看着对方慢慢靠近,而后看见那人透过了浓雾,高头大马的站在她跟前。
“温良媛,你想去哪里?”他笑道。
“封将军。”温娆没有像他想的那般害怕颤抖,而是以一种吩咐的口吻,喊了他一声。
封颂饶有兴趣地挑眉,打量了她尚且镇定的神情。
“劳烦封将军送我回宫。”温娆说道。
封颂笑,没有说什么。
他们弱得毫无还击之力,封颂打心底便将它视为儿戏,没想到,皇上身边的鬼居然是谢珩,而胜利的奖赏是温娆。
若非代价太重,他也想试一试,尝一尝抱得美人归的滋味。
祁曜一身玄衣,站在楼顶,高风吹动他衣裳发出飒飒响动。
“皇上,他们回来了。”高禄回禀道,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皇上,是否要见他们?”
“不见reads;情动:万里江山。。。。”祁曜闭上眼睛,感受着顶楼的风。
“那温良媛与谢大夫……”他迟疑道。
祁曜闻言又睁开了眼睛,闪过一抹红光,冷笑:“女人,无论你怎么对她,她都不会被满足。”
“你去传朕旨意。”他眯了眯眼睛,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高禄闻言一一记下。
温娆知道自己完蛋了。
不说她对祁曜说些什么,便是有关皇嗣的欺君之罪,也值得死百次了。
可她不得不回来。
她这辈子也许注定了就是皇宫的人,她离不开,别的不说,她还欠了那个名叫长生的小太监,她还要留下来,拖垮温家。一旦她离宫的消息传开来,随之而来的,怕是温家和梁家的追杀,也许还有来自其他势力的追杀,那不是她能承受的后果,也不是谢珩能够承受的。
她被软禁了起来,祁曜的圣旨没有在第一时间到她这里。
她忐忑也好,不安也罢,没有人能见着她,她也不能见着任何人。
谢珩被关在地牢里,肩膀上受得伤他并不是很在意,只是箭头上涂了麻药,这才令他就范。
直到有人推开门,高禄带着一封圣旨,以及身后的人端着一只碗。
“谢大夫,您还好吧。”高禄笑眯眯的。
“高公公。”看向他身后人端着的药碗,唇角的弧度一凝。
“谢大夫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高禄笑意不改,看着谢珩,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