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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谈,就单说他闯了颜落的屋,任他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初见赵俊是数月前,在皇宫里。
那日太后寿诞,宫里比平时要热闹许多,朝中大臣携着家眷进宫为太后贺寿,好话是一个比一个会说,贺礼也同样一个比一个贵重。
李夜秋本就不喜闹,他想,与其在宫里被吵得头疼,倒不如回府多陪陪颜落,可姚婕却非要让他露上一面,
在大殿内,那个南诏的紫穗公主饮酒喝多了,先把孙皇后骂到哭哭啼啼回了寝宫,后是对着李宏轩拳打脚踢,太后只说了句“胡闹”,眉眼里满是不悦。
等宫人扶着紫穗公主离开大殿回了寝宫,这场闹剧才算作罢,李夜秋哼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同姚婕轻言几句后起身离开。
他在御花园中负手立了会,月色斜照在他身上,清风缓慢拂过,他此时像是一个与这皇宫毫无关系之人,如一抹清影,浅而幽。正当要离开,右侧传来吵闹声,偏头,他看见了李宏轩最小的那个皇子,还有站在小皇子身前的少年,赵俊。
李夜秋在两个时辰前见过赵俊,那会刚进宫,他跟在赵太师身后,等到了寿诞上,别的官宦子弟互相有说有笑,唯独他,傻乎乎地坐着,不言不语。闲来无事的大臣在一旁嚼着舌根,一个说,赵太师的小公子五岁落井后便心智不全,可惜了,另一个听后恍然大悟,那不就是傻子吗?等两人舌根嚼得差不多了,才发现李夜秋就坐在一旁,互相看了一眼,便脸色不大好地挪了挪位置
现下,那个年幼的小皇子溜出大殿在御花园跑来跑去玩耍,没留神,撞上了独自在外的赵俊,结果没有稳住步子,后仰摔倒,赵俊也是好心伸手去扶他,却被年幼的小皇子数落了好一会,最后等小皇子自己站起身,他指着赵俊道:“你这个傻子。”
小皇子会这么说,约莫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被他听了去。
哪晓得,赵俊听后只是冲着小皇子笑嘻嘻。
小皇子虽年幼,但一副大人的模样,不爱看他那样,便又连连数落着。
这数落,那听着,李夜秋慢慢上前,不轻不重踹了赵俊一脚,随后看向小皇子,小皇子一愣,左右看看,唤了声皇叔后便跑开了。
而此时,祁王府的厅内很安静,赵俊依旧缩在墙角,那一脚不重,但他记住了,撇撇嘴还时不时朝李夜秋瞄两眼,然后冲赵太师看看,寻求安抚。
赵太师没空安抚他,因为自己这脖子都快木了。
就在这时,水玉从厅外走进来,见了赵太师的模样,他愣了愣。
李夜秋问:“怎么了?”
水玉走上前俯身,在王爷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夜秋放下手中的杯子:“本王权当他是年幼无知,这次便再饶他一回,不过,倘若要是再有下次,本王想,就不必差人去府上劳烦赵太师你了。”
赵太师听后一身虚汗,连连应声,恭恭敬敬躬身后,方才拖着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告辞离开。
待府门被石伯重新关上,李夜秋起身出了大厅,向着秋嬅院走去。
今夜,李夜秋会出现在颜落屋里,倒不是算准了赵俊会来翻墙头,只是因为颜落不好睡,陪了半天,眼瞅着睡下了,那个赵俊一哭一闹,又把颜落给闹醒了。
走在长廊上,李夜秋想着,不如把这秋嬅院改成秋嬅屋得了,可又一想,到处密不透风,岂不是要把颜落给闷坏了?
入了屋,陪在里屋的小阮福了身。李夜秋上前,遣了水玉和小阮,掀帘入了里屋。
颜落此时坐在床榻上,长发散落着,现在快要到子时,可她却毫无睡意,手盘弄锦被上的牡丹刺绣,等李夜秋坐在了床榻边,她便抬眼问:“方才怎么了?”
李夜秋的手指顺着她的长发滑下,在底端轻揉了揉,温着声道:“没什么。”
“可我听见有人在哭?”
“兴许是你听错了。”
李夜秋转了转话,扶着颜落的身子让她平躺回去:“时辰不早了,要是再不睡的话,天就该亮了。”
颜落躺下,精神好到不行,她舔了舔唇:“可我睡不着。”
李夜秋含笑打趣问道:“那怎么办呢?”
颜落侧身,拽着李夜秋的袖子,好像生怕他走了似得:“你困吗?”
李夜秋用手指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不困,我会在这里陪你。”
柔柔的声音入耳,颜落笑逐颜开,把李夜秋看得心都快酥了。
看着她微张着的粉唇,李夜秋心中一跳,不敢多看一眼,于是很快将头偏开,真怕自己会一时忍不住,若是现在把她给惊着了,便不是哄她入睡这么简单了。
李夜秋坐在床榻边,良久再看去,颜落阖着眼,应当已熟睡,轻唤了一声,也只得她低低地哼了哼,先前拽着袖子的手也松了开来,李夜秋看着她浅笑,将她的小手拉起放在了唇边覆上一吻后将锦被盖好。之后便起身离了床榻,走到软榻前躺下,他闭眼,良久后便不知不觉睡下了。
隔天,李夜秋醒来,换去了衣袍,洗漱过后再来看颜落,还未睡醒,笑着弯腰捏了捏她的鼻子,颜落动了动,原先抱着锦被的手放开,扯住好像就在眼前的手臂用力一拽,拉入了怀中。
李夜秋冷不防被这么一拽,身子向前倾了倾,他单手撑在床榻上,想着免得伤着了颜落,只是这姿势,相当于将颜落压于身下,更重要的是,被颜落拽在怀里的手臂,正碰着软软暖暖的地方,垂眼看去,松开的衣襟里面,白色的丝质小肚兜若隐若现。
一大早,李夜秋气血顿时就涌了上来,热得很,连抽开手后,都能感觉先前碰到之处还带有丝丝灼热,而就在方才,他竟生了原先不敢想的念头,恨不得现在就拥她入怀,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揉眉无声叹息,大概,是昨夜没睡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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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四月二十二,宜嫁娶,宜订盟,宜开光,宜纳彩,而且天气也不错。
颜落醒来时,李夜秋已经离府进了宫,直起身子,她伸手擦拭去嘴角的口水,等小阮入了里屋才下了床榻。
小阮将她松开的里衣重新系好,又帮她穿上外衣和外裙,等衣裳都穿好,洗漱好,门外的水玉这才入内帮颜落梳起了发髻。
这丫鬟的活水玉得心应手,而颜落也习惯了,若不是水玉帮她,就会觉得什么发髻顶在脑袋上都很不舒服。
颜落还未彻底清醒,伸手揉揉眼,又打了个哈欠,水玉给他梳了个垂在一边的简单发髻,随后又取了支白玉簪插入发髻中,看了看道:“落儿小姐,已经梳好了。”
白白的裙子,配上白白的小脸,再配上白白的簪子,她像是个落入凡尘的仙子,只不过这仙子却咬着苹果,一蹦一跳出了屋。
“水玉,我什么时候能去医馆?”拿着苹果在院外坐了好久,她突然问道,因为都好久没去过药筑了,从上回被楼南给赶出来开始,她已经开始掰着手指算日子。
“楼大夫说每半月去施一次针,现在离下次去药筑,嗯。”水玉算了算:“还有五天。”
颜落停住咀嚼,含糊不清道:“这么久吗?可我觉得都快有一个多月没去药筑了。”
水玉笑了:“你是因为太想见徐姑娘了,所以总是希望日子过得快一些。”
不可否认,她确实与徐药很要好,就像楼南那时形容的,只是刚好臭味相投罢了。
颜落在院里来回踱步,为什么楼南要说臭味相投?明明她们都香得很,颜落自顾自点了点头,然后坐在石凳上大口大口吃起了苹果。
李夜秋离宫回府是在午时,回来时刚好赶上颜落坐在厅内吃饭,小八见他回来有些高兴,在他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颜落见他回来了也有些高兴,因为比平时要早很多,她放下筷子跟前跟后,直到李夜秋净手后落了座,她才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李夜秋瞧了一眼她那碗还未浅下去的饭,道:“吃了多少?”
颜落拿起筷子赶紧扒拉了两口,回道:“两口。”
非常老实。
颜落能吃,但她有个坏习惯,就是很少吃白米饭,也可以说她不喜欢吃白米饭,就连早晨煮的粥,她也只能食小半碗,但若是换成一盘子各式各样的糕点,她一会就能吃完。
石伯给李夜秋斟茶,李夜秋宠溺道:“光吃糕点可长不高。”
颜落觉得此话很有道理,于是回道:“嗯,我今天有吃一个大苹果。”
李夜秋还是宠溺地看着她笑道:“光吃苹果也长不高。”
颜落再次回道:“嗯,所以一会我能再吃几块糕点吗?”
李夜秋默了默,端起面前的茶杯,道:“你先把碗里的饭都吃干净。”
“好。”
答应得非常快,吃得也非常快,在吃到只剩下半碗时,颜落忽然停下看向李夜秋:“我问你哦。”
李夜秋眼睛眯了一下看向颜落,还挺好奇她究竟要问些什么,于是望着她道:“要问什么?”
颜落问:“你想要媳妇不?”
李夜秋一愣:“什么?”
颜落又问了一遍:“你想要媳妇不?”
李夜秋想:她问他想不想要媳妇?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想不想要?那也要看这媳妇是谁?瞧了瞧颜落满脸真诚,莫不是他祁王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要不?”
李夜秋内心复杂,可又不想错过大好的机会,于是也真诚地道:“要。”
颜落嘿嘿一笑:“江离说你缺个媳妇,要帮你找个。”
“啪嗒。”李夜秋将手里的杯子给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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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这属于说媒,还是一桩大媒,只不过,他倒也不是真的要帮李夜秋说媒,只是前几日入朝在御花园碰上了正在发愁的姚太妃,上前问了问,才得知她愁的是什么。
姚婕愁的是李夜秋,人皇帝比他小两岁,那孩子生了都快一窝了,她也想抱个孙儿,可到现在,连个毛都没看见。
“明明府上有个,明明那么喜欢,可他连碰碰都舍不得。”
这是姚婕的抱怨,闲聊了半个时辰,她说了不下十次。
江离觉得,李夜秋舍不得碰,主要原因还是出在颜落身上,他喜欢颜落,那若是颜落也喜欢他,那大家还有什么可愁的?
所以他趁着李夜秋进了宫,来了祁王府,言下之意是要帮李夜秋说媒,可实则就是想瞧瞧那小丫头听后会有什么反应,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小丫头不但没有什么觉悟,还非常赞同江离的说法,李夜秋他,确实缺个媳妇。
所以,事情才到了这个地步。
李夜秋捏碎了茶杯,锋利的碎片将纤细的手划伤。
回了屋,水玉帮李夜秋包扎好后退出了屋外。
颜落在李夜秋身边转了一圈,抿抿唇,用手碰了碰李夜秋的肩膀:“痛吗?”
“不痛。”李夜秋说着,话落,他单手将站在面前的颜落抱起,好让她能像往常那样坐在自己的怀中,他好像习惯这样来看她,能看得更加清楚,那闪着清辉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有那让他心猿意马的浅浅粉唇。他就这样看着,这张小脸近在眼前,毫无戒备,他甚至可以现在便将那唇吻住,却生怕惊着她,不得不这样压抑着。
颜落摸了摸揽住她腰的手,没有用纱布包着,想去寻另外一只时,李夜秋握住她的右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指尖,接着将她的手心摊开,将唇印上。
“好痒。”
李夜秋现在似乎有些压抑不住了,他凑到她眼前,用唇扫过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