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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娇颜
作者:小神乐
文案
野心勃勃的祁王爷李夜秋有个终极目标,皇位。
去南诏时,他买了个八岁大的胡人小丫头回府,从那天开始他忙得不可开交,得照顾这小丫头的水土不服,还得教这小丫头讲中原话。
什么?皇位?李夜秋挥挥手,只能暂时抛诸脑后了。
乖,先叫声夫君来听听。
王爷家的小颜落养成记。
李夜秋(胡语):落儿,在上京,你不能唤我的名字。
颜落(胡语):那我应该唤你什么?
李夜秋:“夫君。”
听不懂中原话的颜落一脸懵X(胡语):“那是什么意思?”
李夜秋(胡语):“就是胡语兄长的意思。”
架空唐,人物全部杜撰,所以不要考据,不要考据,不要考据,重要的事说三遍。
求收藏,求专栏收藏,么么哒。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甜文 情有独钟
主角:颜落、李夜秋 ┃ 配角:水玉、江离、李慕歌、唐诗、李宏轩等等等 ┃ 其它:甜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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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章
生于皇宫这个尔虞我诈之地,李夜秋自小便怀有野心勃勃,他认为,论才智,太子之位对他来说那必定唾手可得。
但皇帝偏偏立了董昭仪那个不太灵光的儿子。
按理说,她娘是德妃,按理说,他文韬武略,按理说,怎么也该立他为太子才是。
十二岁时,李夜秋被封为祁王爷,那时心里必然百般不愿,但事后他娘德妃说:“不要觊觎那个皇位,自古,皇帝十个有九个都是短命鬼。”
话很在理,于是,两年后,短命的父皇在焚香沐浴时,因脚底打滑,后脑门磕上了台阶,昏迷小半月后,驾崩了。
先帝驾崩,那个不太灵光的太子李宏轩守孝过后,便顺理成章即位,董昭仪变太后,德妃变姚太妃,而祁王爷还是那个祁王爷。
李夜秋在皇宫里进进出出,明着是去姚太妃跟前尽一尽孝道,暗地里其实就是想去瞧瞧那个短命鬼,从十四岁一直瞧到了二十岁,很不幸,这次又应了姚太妃的吉言,李宏轩便是那十个皇帝里唯一不短命的。
李宏轩即位的六年来,本朝局势还算稳定,重臣大多数还算衷心,皇城外的百姓过得还算风调雨顺,一切不起也不伏,直到那由南诏来的紫穗公主入了宫,不仅把后宫搅了个不得安宁,连朝廷的局势也开始变得动荡起来。
起初,南诏气焰十足,派使节来上京屡屡宣战,可最终都损失惨重,这大概便应了空有狼子野心的老话。战败后,南诏归顺朝廷,并献上厚礼以示臣服,其中的厚礼包罗万象,但唯有一样是南诏国最珍贵的,那便是南诏那个最小的公主紫穗。
紫穗刚满十四,年纪虽小小,但脾气却不小,那双褐色的瞳仁,动不动就瞪得人背后直冒冷汗。
她说:“本公主花了大半年习你们中原的皇宫礼仪,可不是为了来当妃子的,本公主要当后宫之首,本公主要当皇后。”
话罢,寝宫内便再无一样完整之物。
而此时的皇后,也只能缩在云锦被中咽咽呜呜。
紫穗公主在后宫中是蛮狠不讲理,可在南诏使节面前却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说中原皇帝待她不好,说后宫妃嫔个个都欺负她,总之,胡说八道就对了。
这便是李宏轩目前最头痛的事情。
南诏王初听时好声好气劝导紫穗,既已归顺,就莫要再胡搅蛮缠,皇后同妃子只不过一个头衔罢了。
紫穗不依,那个南诏王子左森也不依,他道:“我们已归顺与他,可他这般待穗儿,无疑是拂了父王的面子。”
此后,左森天天在南诏王耳朵边软磨硬泡,南诏王那颗归顺的心开始在动摇和后悔之间反复徘徊着。
边关有异动,这自然传到了上京,也自然而然传到了皇宫。
在大部分重臣眼里,如今的皇帝勤政爱民,福泽百姓,是个难得的明君,但朝中还是有小部分大臣认为,若不是当初祁王爷李夜秋主动请缨剿了南诏的嚣张气焰,现在的上京还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先帝驾崩,即位的理应是祁王爷。
不过,这些闲言碎语也不过说说罢,有些话,走哪说哪,到了跟前,还不照样得把当今的皇帝捧得高高。
一边是南诏的蠢蠢欲动,一边是后宫里头紫穗的胡搅蛮缠,再加上皇后性子娇柔,受不得一丁点委屈,稍有错话,立马就哭得稀里哗啦,为此,李宏轩焦头烂额。
于是当天夜里,李夜秋被传唤进了宫。
在群臣面前,李宏轩会唤李夜秋的王衔,但现在寝宫里并无他人,于是李宏轩便满面愁容唤了他一声:“皇兄。”
这次深夜前来,完全是在李夜秋意料之内,他清楚,要灭了南诏起兵宣战的念头其实很简单,有紫穗公主作为筹码,再加上经过前一战,南诏早已没了先前那股子嚣张气焰,想要彻底剿了南诏并非难事,只不过,若如是夹杂了儿女情长便成了最大的难事。
李宏轩对紫穗有情,即便是紫穗三番四次大闹皇后寝宫,并扬言要让父王起兵宣战,这些在他看来,都只不过是小孩子无理取闹罢了,这应算是宠溺。
所以,他现在头疼的很,如果再一次剿了南诏,那紫穗很有可能离他而去。
这种妇人之仁,正中李夜秋下怀,他抿唇轻笑:“皇上只管回去安抚娘娘即可,南诏有意再次起兵宣战之事就交由臣来处理。”
李宏轩把眼前的皇兄当做一颗黑夜里闪亮的明珠,只不过,这颗闪亮的明珠却把李宏轩当做自己坐上皇位的一块垫脚石。
第一章:南诏初遇
腊月里,白雪如絮覆盖了大地,凛冽的寒风扫过,冰冷刺骨。
这里是南诏的冬日,跟上京没多大区别,同样的天空,同样的刺骨寒风吹来,冻得人脸颊发青发紫。
卖铜器的年轻小贩在人快要绝迹的街边叫卖,片刻之后,一辆奢华的马车呼啸而来,车身是金色的镶边,在白茫茫的雪景中,特别显眼。
小贩还没来得急多瞧上一眼,那车轮下溅起的雪水便糊了他的眼睛,等擦拭过后再瞧过去,那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莫要羡人富,小贩在手中哈了口气,直到有了暖意,才再次开口叫卖。
奢华的马车停于南诏最热闹的茗月楼跟前,一直站在门外的男子上前撩开车帘,冲里面的人弯了弯身子:“祁王殿下。”
闻声,李夜秋闭着的眼睛这才睁开,坐在身旁的少年将盖于他腿上的月白毛毯拿开,探头瞧了瞧马车外:“王爷,雪停了。”
李夜秋缓慢地下了马车,他抬眼将茗月楼里外扫了一遍,轻笑:“他还真是有这等闲情逸致。”
门前的男子侧身:“祁王殿下里面请,王子已恭候多时。”
迈步入内,浓郁的花粉味扑鼻而来,李夜秋的眉头几不可见的微皱。
圆台上有琴师抚琴,歌姬在一旁跳舞,轻薄的赤红纱衣如同火焰在圆台上飞舞着,那眼中的波光潋滟,嘴角时不时扬起的清浅微笑,引得台下欢声不断。
李夜秋轻瞥了一眼便将视线挪回。
上了二楼,楼下厅内忽连声欢呼,原来是那歌姬将赤红纱衣除去。李夜秋抬指想按一按眉眼,可却在转弯处身子微微后仰,险些滑倒。低头一瞧,也不知是谁将蜜枣撒落了一地,引路的男子连忙嚷嚷起来:“这是谁干得好事!?”
一旁的茗月楼管事伙计忙跑来哈腰赔礼。
瞧见男子连声斥责,李夜秋起初是观之,随后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眉稍皱了皱:“带路吧。”
“是,是。”男子抬手指向不远处的莲花阁:“殿下请。”
管事伙计脸色不大好,待看到眼前三人都进了莲花阁内,这才将茗月楼扫了一圈,并冲着那缩在柱子后面的小身影用胡语低吼了一声:“又是你!”
小身影抖了抖,包在嘴里的蜜枣险些整颗都吞了下去,拍拍胸口寻声探头:“怎么了?”
管事伙计两三步走过去,插腰厉声:“你说怎么了?方才不是让你乖乖待着别乱跑吗,你怎么又不听话,还把蜜枣撒得到处都是,要是有人摔着了,你担待得起吗。”
小身影是个约莫八岁大的小女孩,大大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深邃的眼窝,白皙肌肤像是凝脂般,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捏破,她舔了舔唇边蜜枣的余味:“我没有乱跑,兴许是我刚刚摔了一跤,掉了些蜜枣,我下回。。。。。。”
“还想有下回?”话未说完管事伙计就接了去:“再有下回,要是让兰姨发现,她准保会拿鞭子抽掉你一层皮,再把你关进柴房饿上三天三夜。”又将刚刚捡起的几颗蜜枣放回小女孩手中:“你去唤青青,让她一会去莲云阁唱个曲。”
“可是。。。。。。”小女孩将蜜枣小心翼翼一颗颗塞进怀里:“青青姐说她最近身体不舒服。”
管事伙计郁闷的很,又不舒服?
他也想通情达理,何奈这茗月楼不是自个的,于是只能道:“你同她说,签了卖身契就没有不愿的道理,更何况只是去唱个曲罢,她若是能明白,就不要在眼下惹出什么乱子来。”
这般语重心长,小女孩没找出反驳的理由,双手在腰上蹭了蹭,回身晃晃悠悠地走了。
莲云阁内,左森笑迎来人:“祁王殿下近来可好?”
李夜秋敛衣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抿了口浅笑:“倒也不差。”
左森挑眉一笑,冲引路的男子打了个手势:“林,你去门外候着。”
林应了声,想来是一人候门会颇有些寂寞,临走前还想再拉个陪候,于是笑嘻嘻瞅了一眼那个像木头一样杵在李夜秋身边的少年,谁知话未开口,却被少年一口回绝。
“我要待在王爷身边。”
李夜秋听后笑了一声,偏头:“水玉。”
水玉满心不愿,但最终还是退出了莲云阁。
茶杯放下,一声轻响,左森随意地将坐着的椅子向后一推:“小王都已将嘴皮子磨破,可父王迟迟下不了决心,想来还是在意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样就够了。”李夜秋又抿了口茶,云淡风轻道:“本王只是想让那个皇帝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罢了,你若当真想要起兵宣战,你觉得本王会置之不理?”
左森愣了一瞬后大笑:“当然,殿下的领兵之术小王早就见识过了,比起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庸才,王爷可谓是有勇有谋,先帝没有传位于你,实属不该。”
好话听多了,李夜秋也只是笑了一笑:“本以为这次异动会使得他焦头烂额,不过现在看来,一个紫穗公主就够让他难以应付的。”
他要的是皇位,但他并没有打算明抢,毕竟李宏轩声声喊了他十多年皇兄,虽说儿时夺了他的太子之位,但血浓于水,总归还是有多多少少顾忌,就像她娘,也就是现在的姚太妃所言:“亲人这玩意,死一个少一个,鉴于你父皇生前没留下太多,你掂量掂量。”他觉得此话也不无道理,倘若能让李宏轩主动退位那再好不过,倘若这法子行不通,其实死上这一个也没什么可掂量的。
左森手指轻敲桌面,想起紫穗在王宫时的那股蛮横劲,头微疼,他放声大笑:“紫穗那丫头从小娇蛮,在南诏王宫里没有谁不宠她,不惯她,嫁给皇帝,她本就不愿,现在,若当不上皇后,我想她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若是说李夜秋想要的是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