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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心向着大华,明知刘不凡有不轨之心却又为何不报?休要废话!砍了!”
……
……
随着最后一颗人头落地的声音传来,地面已经被献血染红。
“把他们的人头都吊起来,传视全军!”
“是!”
李权的目光又落在胡不能的身上:“至于你嘛……”
“呸!你休要得意,没听见刚才的喊杀声?庆军已经攻来了,你却在此耽误时间,这蛮城就要葬送在你的手上了!届时看你如何跟皇上交代?哈哈!”
“无知!”
李权冷冷地还了一句,“用马托着传视全军,述说其通敌之罪。”
李权说的什么刘不凡并没在意,他现在被李权的冷静吸引了注意力。
他想不明白,为何他还这么冷静?难道刚才的喊杀声是假的?
细细一听,外面的喊杀声已经没有了,仿佛感觉不到庆军的一点儿影子。
眼看刘不凡就要被士兵套在马匹身上,前方忽然传来马蹄疾驰的声音。
数量不多,只有两人两骑。
可那两人却是刘不凡不认识的!
两位将军到了李权面前,飞身下马,抱拳下跪:“回禀大将军,敌军已被我军全歼!”
“全歼?”李权惊了,“怎会如此快?”
两位将军也是稍稍疑惑:“末将也不明原因,庆军发动袭击的不过是个两千人队伍,末将照将军吩咐在蛮河以北的小土坡埋伏,将庆军小队团团围住,顷刻间便将之灭了。”
刘不凡在一边听得清楚,他打了这么多年仗,骨子里还是有着对战争的嗅觉,他忽然意识到事情的关键。
从李权到蛮州开始,已经过了一周,但这一周时间内,却一个新增部队都没看到。原来不是大华其他地方的士兵来得慢,而是被这位大将军藏起来了!原来他说得没错,这大将军一开始就想要清理军中的内奸。
原来从一开始自己都陷在对方局中!
这一次,刘不凡是真服了,莫名的,他忽然有了一丝笑意,似乎是自嘲,又似乎开始认同这位大将军了。
可惜这一切都没被李权放在心上。
李权紧皱着眉头,他知道自己犯了个错。
听到两位将军的汇报后就知道自己被学生摆了一道。
自己只想着清理掉自己这边的奸细,没想魏继明也利用这次机会将他军中的奸细也清理了。
按照魏继明谨慎的性子来看,他压根儿都不会如此冒险相信他人来奇袭,不管今日约定是真是假,他只是单纯地把军中一些值得怀疑的人派出来故意送掉,仅此而已,根本没有动兵的意思。
李权谋划了这么久,自己虽然达到了目的,可总感觉自己的盘算被别人利用,心里始终又那么一丝丝不爽快。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跟自己对敌的是自己曾经的学生,或许也只有这样的游戏才会更有趣,才能更激发出自己的斗志。
“魏继明!还真是个好小子!”
……
……
李权本着宁杀错无放过的态度,在这一次大清理过程中连斩十多名将领,在军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但这并非无的放矢,所杀之人全都有该杀的理由。将士们纵然有疑虑,但已经杀了,多说也无意义。
此事之后,蛮州的混乱有所好转,一方面是因为大将军的计谋而折服,另一方面是因为李权的雷霆手段而被震慑。
现在内奸应该是没有了,军队又恢复了正常,关键是这些天又有三十万军队共三路人马赶来。
其中两路人马早在李权大清洗之前就赶到了,为防止影响大计,李权老早就派人去拦截赶来的部队,让他们暂时先不要暴露。
现在三十万军队加入,蛮州军陡增到近五十万。
蛮州城外,大大小小的军营连成一片,只看看都觉得气势不凡!
帅台点兵。
李权一身金甲站在台上,风沙中半眯着眼,听着风声,看着台下五十万大军心潮澎湃。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真的是英雄,肩负着常人无法想象的重担,同时却也有着所有人都没有的傲气,一字一句地作着宣战陈词,没有任何引经据典,没有任何虚伪假作,所有的话都发自肺腑。
他站在这里不能保证可以建功立业,也不可能保证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他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让更多人活着,活到凯旋归来的那一刻。
这是个很剪短的过程,却是必不可少的动员。
当李权将自己的话讲完准备下台之际,五十万大军的喊杀声震天响起,整齐划一,声断长虹,犹如一柄利剑能让任何敌人肝胆俱裂,此情此景,让李权驻足台上无法挪步。
从这一刻起,大战是真的打响了,李权是真的要想办法攻下丘陵了。
虽然李权曾经誓死守卫着那座城池,回忆的画面还在脑中不断上演……但今时今日却不得不以入侵者的身份在丘陵城斑驳的城墙上再添一道厚重的伤痕。
李权心中已经有所决断,从帅台上下来,立即召集所有人入帐开始军议。
此次军议和以往不同,李权不再询问任何人,走到地图前便开始下令。
“明日辰时,蒲将军帅十万军为先锋在丘陵城南门三十里外扎寨,本将亲领大军随后赶至,择日攻打丘陵!”
第869章 :骚扰
李权的命令宣布战争的全面展开,五十万大军压进也拥有足够的底气进攻。这一刻,所有的将军都热血沸腾!
蒲将军对李权本有不满,现在一听说将他作为先锋,心中哪还有半点儿不悦?挎着大步,趾高气昂地走上前,准备接过军令。
李权将军令交到他手上,又补充了一句:“此去只可与之对峙,不可与之交战,知道吗?”
蒲将军眉头微皱,有些不满意,但还是答应下来。
接着,李权又看向另外一名将军:“夏将军,本将命你带本部一千轻骑,不带刀枪,多备干粮,带上雷鼓乐器,连夜绕过丘陵攻击丘陵东面军营。”
夏将军是刚来的,见大将军有任务交给自己还挺高兴,可听完大将军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以前轻骑去进攻东面军营?还不带刀枪?
这不是去送死吗?人家东西北三方军营是丘陵城最重要的靠山,那里的士兵少受也有一两万!
“大将军,末将若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您可直说,要杀要剐末将都没有一句怨言,还请您不要如此大费周章。”
夏将军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其他将军也都不解地看着李权。
“夏将军,本将军的话尚未讲完。让你去袭击东面军营不是真的要你明道明枪的打。本将军只要你在每天夜里,当军营里的士兵都睡熟之后,便摇旗呐喊雷鼓助阵,佯装夜袭。记住,只需要制造声音聒噪便好,不可将自己置身险境,若敌军出击,将军便率军撤退,待敌军恢复平静,可再摇旗呐喊之。”
夏将军明白了:“大将军是要末将去闹得敌军不得安宁?”
“没错。”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李权神秘一笑:“你只管按本将军的意思去办,我自由妙用。”
说罢,又朝所有人道:“好了,今日之事暂且如此,各位将军即刻整军,无时无刻都要做好应战准备,本将军随时可能再做调遣。”
“是!”
将军们各自离去,留下慕容冰。
她缓步走到李权身边:“你这次又有和打算?”
“慕容姑娘想听?”
慕容冰点点头,然后又皱起眉头;“不过你得对我实话实说,不可像上次那苦肉计一样糊弄我!”
“上次哪儿是唬弄?只是没想到刘不凡临阵倒戈,还好我发现得快,之后不过是将计就计临时改变下计策罢了。”
“那你说说这次,你让以前轻骑去骚扰被东面军营又是何意?如此骚扰度对敌军又造不成什么实质性影响,难道就为了让人家心头不舒坦?但你知道其中的危险不?万一丘陵城出兵和东面军营的部队夹击,那以前士兵不是没了归路?”
李权笑了:“放心好了,你说的情况肯定不会出现的。”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魏继明是我的学生,我对他还不了解?几年前,当我还在丘陵的时候,当时丘陵只有五万兵,你白莲教来袭,我留五千军在城中驻守,让魏继明率三万军去偷袭内陆隘口。说好以三天为限,若他三天之内攻不下隘口就要撤退。结果他只进攻了一天,发现无法突破之后就立即撤退了,唯恐丘陵有失。如此谨慎之人,他怎会冒险派出太多人手去追击一个千人小队?要知道,那时候我军大部队正在丘陵城下跟他们对峙,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就算不行动又如何?我军能得到什么好处?”
“丘陵城为何难攻?其根本还是有三方支援,加上守城军士都是经历过大战磨砺的,可以说是大庆之中最精锐的一支不对。他们这样紧紧抱成团,我纵然又五十万大军,想要拿下必然也是伤亡惨重。现在兵力虽比以前多了,但攻下丘陵城的战略方针不可变,还得要现将两翼的军营拔除,打破阵型。
我之所以安排人去骚扰,目的就要让东边军营不得安宁,让敌军的注意力都放在东边,这时候,如果我军突袭西边,想来也够敌军喝一壶的了!”
“一千人就像吸引敌军注意力?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李权不以为意,这也是从三国中来的计策,相信应该非常好用。自信满满地摇着头:“这就是你外行了。用兵之道本就在虚虚实实之间,如果十假之中带有一真,这其中后果岂是一个未将者能承受的?我这一千军人数虽少,却能给他们带来数万军的压力。放心好了,绝不会有问题。”
……
……
夷州的黑夜几乎都是在黄沙的遮蔽中,夜里的风更猛更劲,刮在脸上像刀片一样,其中还混着沙石。
没人会选择在这时候行动,但军人不同。
一千士兵,全都轻装上阵,没有带任何铁器,只是每个人都用棉布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骑着马,一步一步缓缓向前。
他们已经悄悄的绕过了丘陵城,刚刚离开,风沙就掩去了马蹄印。
前方,军营的影子若隐若现,风沙之中根本没法估计距离。
如何制造声势,如何能被对方听到,又如何能保证自己不受损伤?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事情。
与此同时,东面军营被沙尘笼罩着,所有士兵都躲进了帐篷里,只有少数苦命的士兵还要例行巡逻。
这里的士兵早熟悉了这样气候,就算被风沙刮着脸,却也不影响他们打瞌睡,一个个无精打采地站着,时不时地低头,眼看就要睡过去。
忽然间,风沙中忽然响起了擂鼓声!
风的声音虽大,但不及雷鼓声音来得猛烈。
这是大战的讯号!
守夜的士兵浑身一阵,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前方,擂鼓声持续不断,细细一听不难听到喊杀声和马蹄声,甚至还有密密麻麻的火光在闪动。
这下不得了了!
守夜的士兵扯着嗓子大喊:“敌袭!敌袭!”
士兵用尽了全力,就算灌了满口沙尘也不在意,声音一个又一个地传递,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来自远方的战鼓声。
“敌袭!”
“咚咚咚!”
军营中的战鼓声也接连响起,整个军营瞬间活了,所有人都慌乱的穿衣整队,不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