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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今早主要是带我家夫人出来逛逛。找不找画师根本不重要。”
安馨荷娇躯一颤,难怪出来后老爷对画师的事情只字未提,原来……
“老爷……”
“馨荷,快看,胸碎大石呢!”
感概间,李权已经带着安馨荷到了人群边上。
大树下,人群中间,一个赤膊大汉和一个秀气姑娘正在表演胸碎大石。惊险的表演引得众人喝彩。喝彩的关键不是石头有多大,而是压在巨石下的竟然是那个看着秀气的姑娘!
别说安馨荷吓得眯起了眼睛,就在李权也惊出了一声冷汗。
姑娘起身微笑朝众人抱拳,多人给了赏钱。看着姑娘胸前的一块平板,李权一阵可惜。
安馨荷缓缓地睁眼,刚才的表演真是给了她足够的震撼,壮汉走到身边时,安馨荷也掏出了几个铜板。
难得馨荷有些兴致,李权没有走的意思。
只见壮汉收了钱又回到场地中央,朝众人抱拳道:“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捧场。舍****抗千斤堪称一绝。现某也来献一献丑。”
“好!”
在喝彩声中,壮汉拿出两柄弯刀缠在脚上。弯刀有些奇怪,开锋竟开在内侧,与其说是弯刀倒不如说是镰刀。
李权很好奇,不知他要干嘛。但周围观众却是一阵嘘声,好像对接下来的表演并不满意。
李权问身侧那人:“喂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观众无聊地挥挥手:“嗨!这把戏早看腻了!这叫上天梯,是……嗨!你看了就知道,要说看头还是有,只是碧州耍把戏的人人都会,看都看腻了。”
“哦。”李权的点点头,目光回到表演之人身上。
别人看腻了,李权还没看过,关键是俏老婆没看过,所以兴致不减。
只见壮汉在双脚绑上弯刀,然后快步往后面古树跑去。刀片跟地面摩擦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跑至树下,壮汉一声大喝,双脚连抬,脚下弯刀以一种微妙的角度和树干的曲线契合,成了壮汉在树上的抓握点。不用手,也不用脚,壮汉却脚步轻快地爬到了树上!一晃眼就爬到树冠,而且还是身体平躺着和树干保持垂直角度。
“呼!”
场下观众一阵惊呼,他们看过很多上天梯的表演,却没见过能像壮汉一般让身体跟树干保持的垂直的,而且速度奇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不得不说,这样的表演堪称精彩!安馨荷被吸引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李权看得可不是这些,他的目光死死地留在树干之上。看着刀锋和树干接触后留下的浅浅的刀痕……
刀痕整齐往上,很有规律,看上去跟秦桥桥墩上的一模一样!
“这位,你说这上天梯表演在碧州随处可见?”李权不动声色,继续问身边观众。
观众还沉寂在壮汉的表演中,淡淡回答:“是啊。碧州耍把戏的人有很多,上天梯很常见。不过像这位壮士表演得这么精彩的却是不多。”
“哦?这样啊。那么这碧州大概几个这样耍把戏的?”
“以前倒是很多,但天灾之后,好多人都走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过来凑凑热闹。”
了解到信息,李权不想在此逗留。安馨荷正在兴头上,本不想离去,可看到老爷一本正经的表情,安静地同行而去。
本以为是要去找画师,结果却被带回了家里。
安馨荷玩也玩够了,跨进家门后才算安心。
更加安心的是小翠,总算是坚持到老爷夫人回来。
看着两人喜笑颜开,想着自己在家中提心吊胆,一肚子的怨气找不到地方发泄,正准备在老爷身边抱怨道几句,谁料李权把安馨荷送回屋后,没有片刻停留就往衙门而去。
第372章 :证据被毁
午时,日过三竿,骄阳显得越发毒辣,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朦胧的雾气,让人感觉身在温热的水中。{}
古树下,树荫投在地上尽是斑驳。难得一阵清风来,婆娑着像是娇羞的姑娘腰肢轻颤。
经过一早上的表演,卖艺的兄妹已是全身臭汗,正准备收拾行装回去,没想到却迎来了一对身着官服衙役。
类似他们这样的卖艺人在碧州为数不少。天灾之后,碧州算是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卖艺人又开始了往常营生。这对兄妹正以为可以恢复以往相对稳定的生活,却没想到第一天就遇上这样的事儿。
一脸茫然地到了衙门,一看竟然是知府大人亲自审讯,兄妹两个很快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身边是一脸严肃的衙役,整整齐齐地站了两排,个个都冷着脸,跟锁魂的厉鬼一样。上头的知府大人也是一脸严肃,看到那一声官服便让人不敢直视。
兄妹两个直视跑江湖的,不是混江湖的。没有武林中人的傲气,更没有武林中人的本事,到了衙门显得很紧张,站在下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啪!”
惊堂木一响,堂下兄妹像个吓得双脚一颤,连忙跪在地上。
“堂下之人可知尔等所犯何事?”
“大……大人。我与舍妹都是良民,都是靠着本事生活,从未犯事啊!”
“大胆!”一声官服的李权继续厉声问道,“本官且问你,秦桥突然断裂之事可知?”
“知……知道。”
“那本官再问你,你可知道秦桥为何而断?”
下方壮汉一脸茫然:“草民不知。”
“当真不知道?”李权冷哼。
“真……真不知道。”
李权语气提高几分:“既然你知道,那本官就亲自告诉你!那秦桥是被人砍断的!”
“砍断的?”
壮汉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不明所以,心道秦桥断了跟俺们兄妹有什么关系?
李权不给壮汉思考的时间,换了个话题问道:“放在本官在街上看到你曾表演过上天梯,你不会否认吧?”
“是是。”
“本官可提醒你,这公堂之上可不得虚言,你可确认你会上天梯?”
壮汉很紧张,本能地觉得自己的回答可能会对自己今日之行造成影响,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上天梯跟断桥有什么联系,呼了口气,壮汉沉重地点了点头:“确定!”
“好!确定了就好。本官这就告诉你,砍断秦桥的人就是用上天梯的技能从桥墩底部爬上去的。你会上天梯,难道还说断桥之事跟你没关系?”
“啊?”壮汉直接懵了。
“你好大的胆子!秦桥乃碧州百姓安身立命之本,你竟然将其破坏,导致百人落水,数人遇难,现今碧州南北两岸交通都没恢复通畅。实在是罪大恶极!来人,将其收押大牢,择日问斩!”
李权审案太快,然壮汉应接不暇,当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两个衙役架起了胳膊!
“大人,大人!冤枉啊!我冤枉啊!”
“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给我拉下去!”
紧张之下,思维难免打岔,壮汉只能拼命的喊着冤枉,却说不出个理由来。
好在身边还有个妹妹!眼看大哥要被衙役押走,赶紧解释:“大人,我们真是冤枉的。碧州城中可有不少人会上天梯。大人为何就一口咬定是我哥犯事儿?”
经妹妹提醒,壮汉恍然大悟,附和道:“是啊!碧州城里会上天梯的可不止俺一人。俺真是被冤枉的!”
“等等。”李权有模有样地叫停衙役。
衙役领命又将壮汉送到公堂上。
重回公堂,壮汉的冷汗才开始冒出来,附身低头,连声喊冤:“大人,我冤枉啊!求大人明察。”
“别喊了。这事儿可不是你喊冤枉就是冤枉的。关键得要拿出证据来。你也不是不知道,以前碧州的卖艺人不少,但天灾之后,很多人都走了。而断桥事件又是发生在天灾之后,迄今为止,本官发现的会上天梯的人就你这么一个,你说这事儿不是你干的。你跑出去说说,看谁相信?”
“我……”壮汉张口结舌没法反驳,心道老子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天灾后第一天出来卖艺就遇上这种事儿!当真是烂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除非……”
壮汉以为自己脱不了干系的时候,知府大人话音有变,似乎还有一线生机!
“大人!除非什么?”
“除非你帮本官找到真凶,不然你的嫌疑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好!好!俺就算走遍天涯海角都要把真凶找出来!”壮汉想也没想,一口应承下来,但之后便是深深地无奈,“人海茫茫,我这又怎么去找?”
“很简单,本官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好了。”李权收敛住严肃的表情,合气道,“我问你,以前在碧州的艺人你都认识不?”
“认识!”
“所有的都知道?”
“知道的!全都知道。”
“其中有哪些人会上天梯知道不?”
“知道。”
看来这壮汉知道的还真不少。
李权满意地点点头:“如此便好,随本官来。”
……
……
再到秦桥下方江边。
今日没有雾气笼罩,但还是没有船夫在此摆渡。
带艺人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让他在江中看看,看看桥墩上印记,然他们内行人分析分析应该会有不少的收获。
但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没有一个船夫摆渡,没法到桥下。
李权又想到了绿竹。
李权站在绿竹草屋的对岸,远远看着,绿竹建在江边的草屋外没有小船的影子。李权有些担心,以为绿竹不在屋中,但还是随口喊了两声。欣喜的是,绿竹竟然从屋中出来了!
“小竹!你的船呢?送我到桥下。”
绿竹声音很小,还没传到对岸就已被江风吹走,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却不知道嘴里说的什么。
这下麻烦了。
没有船,也不知道绿竹在干嘛。
想来想去,李权决定从断桥上越过去,先到对面听听绿竹在说什么。
桥面断裂处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对李权来讲,根本不算什么。几个衙役和艺人在江边等着,李权独自一人到了对岸。
绿竹一直跟随李权脚步到桥边候着了。几日不见,绿竹像是清瘦了不少,但看见李权显得很高兴。跑到李权面前就叽叽喳喳地说着:
“老爷,小竹的船前不久坏了。”
“坏了?怎么坏的?”
“这个……”绿竹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转移话题,“老爷,你还要到桥下去?”
“当然,断桥的案子没个定论如何交差?全城百姓可都看着呢!现在刚刚有些进展,准备再下去看看。这找不到船可当真麻烦。”想到船,李权又皱起了眉头,“对了,小竹你住在这边有没有什么相熟之人,能借一条船最好。”
“这……”绿竹有些为难,“最近都忌讳到桥下。想要船容易,但要去桥下怕是有些困难。”
“你说最近摆渡的船夫都怎么了?说到桥下全都不去。”
绿竹没有回答,想了想说道:“老爷,要不这样。小竹去借一条船来,就说是到对岸去,应该没问题。”
李权大喜:“如此甚好!”
看着绿竹蹦蹦跳跳地离去,李权心想这段时间可多亏了这丫头。
不多时,绿竹便乘着小舟回来了。
……
……
几经波折,终于带着艺人到了桥下,可令人的震惊地是的那些留在桥墩上的刀痕全不见了!桥墩上,竟是被人摩擦的痕迹!
李权和衙役的眉头纷纷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