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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白衣首领举剑喝问。
高番沉脸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像是事先商量过,问话之后又是双双跃起再次交手。
白衣首领自知不是对方对手,交手过程中左顾右盼寻找退路。而高番面沉心细,不求杀敌,只求缠住消耗。
如此一来,想逃的怎么也逃不掉,不想杀的频频出现杀机!
一百回合之后,两人再次分开,白衣首领已换成左手握剑,右手如触电般不住地颤抖起来,鲜血不知从何处流出,沿着指尖不断滴落。
白衣首领身边,狼群已经赶至,几十人的队伍将白衣首领团团围住,现在再无后路可退了!
战局已定,前后不过几分钟。
刘嘎站在血泊中,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吓懵了。直到所有人追击白衣首领而去后才缓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解开裤子放水,还好没淌在裤子里。
“我我我,我竟然跟群魔鬼一起过了这么多天?我……我还打过人家的屁股,抢过人家的烤肉!乖乖!他们不会把我撕了吧?”
刘嘎胡思乱想地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那熟悉的裙摆,赶紧提上裤子跑到马车边。
掀开车帘,那张梦寐以求的脸蛋儿出现在刘嘎眼前。
“佩佩!”刘嘎扑了上去,搂着女子的肩头一个劲儿摇晃,“佩佩姑娘!佩佩姑娘!”
可惜,昏迷中的陈佩没有半点儿反应。
刘嘎纠结了很久,还是先将陈佩放在马车上,自己飞快地跑到高番身边:
“果然!果然!里面果然是咱们碧溪村的姑娘!”
高番和白衣头领还处在对峙当中,听到这话,高番淡然一笑,问道:“你还要打?”
白衣头领扫视四周,在看看手上的血,剑已卷口,气已耗尽,这还怎么打?
“哎!”白衣头领叹息一声,把剑丢在了地上。
……
……
“李老爷!李老爷!”
浑噩之中,李权感觉有谁在喊自己名字,眼皮跟灌了铅一样重,身体也是酸痛难耐,尤其是自己的左肩,除了阵阵疼痛再无别的感受。
这种感觉很痛苦。
李权强抽几口冷气总算睁开眼。
眼看是一间破旧潮湿的草屋,地上尽是粘软的看不清颜色的泥,只有自己所站的位置有一堆干爽的谷草。背后是一根巨大的木桩,后背与其紧紧贴在一起。光线昏暗,窗户外看不到光,只有一片漆黑的天幕。
李权试着动了动身子,耳边尽是“乒乒乓乓”铁链撞击的声音。
李权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用铁链困住了。
“臭娘们!好歹也有一夜缘分,竟然这样对老子!”李权心里默默抱怨着。
“李老爷!”
又是刚才那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李权终于回神,定睛看了看四周,果见门后阴影处有人!
“三麻?你怎么进来的?”
房中没有他人,王三麻匍匐身子,绕过房中唯一一点光线到了李权面前。
动作诡异敏捷,像黑夜中的老鼠。
“李老爷,将军让我来探探情况。就一个山匪窝子,老子想进就进想出就……”
“得得得,你们那里是什么情况?”
“羽将军受了伤,其余人本决定今日集结强攻的,谁料在山口遇上白莲教的人。我们不知其身份,将他们给灭了。”
李权一惊:“白莲教?”
“是啊!我们拷了他们首领问出来的。您猜怎么招?在白莲教的马车里还有六个碧溪村的姑娘。”
“六个?”
“六个!”
“太好了!”
王三麻疑惑:“什么太好了?”
“先不说这个,那六个姑娘怎么会出现在白莲教的马车里?”
“这些都已问出来了。白莲教的人利用山匪抢劫民女,用钱粮换取姿色好的进行训练,据说白莲教现在大部分圣女都是这样来的。妈个巴子!要早知道他们是白莲教的,就该让老子多杀两个!不过这样也不错,刚跟着羽将军出来就干了白莲教的人,真他娘的爽!”
“原来如此。”知道卖走的六名姑娘已经平安,李权的担心少了大半。
“李老爷,你怎么搞成这样了?我这就帮你把锁给开了。乘着夜色,我带你出去。”
“别!”李权小声拒绝,“寨子里还有十余村民,出去容易进来难。此山寨易守难攻,用强肯定不行,我在这还有些许变数,到时候里应外合应该有些机会。”
“我说李老爷,您就别闹了,您这模样还能干嘛?赶快跟我走,您要是折在这儿,我回去怎么跟羽将军交代。老子好不容易成为羽将军亲卫的。”
“别说了!羽蒙都得听我的!你先回去,以后每隔一天来交换一次消息。我在这儿暂时不会有危险,指不定哪天我就发现山寨的弱点了。”
“您就只剩半条命了,还说没危险?不行,必须跟我走!”
“嘿!你还不听老爷我的了?你再不走信不信我大叫?”
“爷!爷!您别叫,我走还不成?老子真服了,你折在这儿可别赖我。”
……
……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李权缩在的房间,阳光照出了地面黄色的软泥和李权站立的干燥的谷草。身上的铁链虽紧,但铁链很干净,李权身上没有半点儿污渍。
李权侧眼看了看自己左肩,伤口很痛,但已包扎妥当。
“那臭娘们儿到底想怎样?”
李权正自言自语地说着,房门突然打开了。
姜英楠披着火红的狐裘褂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盘子,盘中牛肉、米饭、奶酒一切齐全。
“精神挺好嘛?”姜英楠冷冷地挖苦道。
李权仰着头,不理不睬。
“不说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会杀我?”
“我不会杀你?”
“干净的谷草,包扎的伤口,寨主大人亲自送食。这待遇,是对一个死人的?别废话,老子现在饿了,有什么话等老子吃饱了再说。”
第192章 :僵持
“姜英楠,我真是不懂你。昨日交手你还说绝不会放过我。现在好了,不但给我治伤,还给我好酒好肉地吃着。我说你这女人怎这么奇怪?”李权被绑在柱子上,酒足饭饱后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姜英楠依旧冷脸,将餐盘交给门外手下后,淡淡道:
“我只是说不放你,却没说过要杀你。而却女人本就奇怪,心思岂容你们男人揣度?我现在只想好好养着你,我相信终有一****会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地留在翻云寨。”
“养着我?我的实力都已经暴露了,你就不怕等养好伤恢复实力之后悄悄逃走。你总不可能一辈子守着我吧?”
“怎么不可能?再说,你不可能丢下你们村里的女人独自跑了。如果哪天你不见了,我便将那些女人一个个杀掉。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相信以你这么善良的心性不会看着这一幕发生吧?”
“你!”李权咬牙,忽然有自嘲地一笑,“呵!你怎么还在说我善良?我可是出了名的大奸人,不知多少人在背后指我的脊梁骨。想不到今天竟被一个山贼头子说善良,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呢?”
姜英楠冷冷的表情渐渐变得随和,平静说着:“那是世人眼拙,根本不懂你。”
“切!说得你好像很懂我似的。”
“怎么不懂?”姜英楠不服道,“你外表浮夸,内心低调。看似自私,实则博爱。被擒时只关心兄弟。我不过卖了几个女人,你却因此而跟我翻脸。你现在装得如此不屑不过是为了隐藏内心的单纯。你看似对我不屑一顾,其实是因为你已经发现自己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对不?”
“你你这人……我我我懒得跟你说。”
“哈哈。”姜英楠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李权却不由得一阵心虚,自己该不会真的这么犯贱喜欢一个这样的女人吧?
正准备再说点儿什么,门口突然走来一人,惊慌道:
“当家的,有人攻寨!”
姜英楠当即收敛笑意,径直推门而去。
李权被铁链困住,尝试了好几次,始终动弹不得,体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阳气。看来短时间是无法挣脱的了。
屋外传来了阵阵吼声,可以想象,定是那帮弟兄发动进攻了。李权很清楚山寨地形。在此交战,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己方,这不是光凭勇武和实力能克服的困难。所以李权很担心,只希望弟兄们尝试之后老实退去。
而事实正如李权期待的那样,外面的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过多久,姜英楠喜气洋洋地又出现在李权面前,大笑道:
“哈哈,你带来的那帮人的确有两下子,但我翻云寨坚如磐石,岂是这么容易攻破的?小娘子趁早断了多余的心思,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吧。”
李权现在根本不关心这些,着急问道:“伤亡怎样?”
“胆敢进攻我翻云寨,不吃点儿苦头怎么行?”
“什么?有人死了?”
“瞧你那紧张样,就是有十几人受伤,没死人。但若他们执迷不悟,下次再来进攻,我可就不敢保证会不会死人了。”
“呼!那就好!”李权长舒一口气。
不觉间,李权忽然发现自己手脚能动了。
“哗啦啦。”铁链掉了一地。
李权疑惑地看着姜英楠,姜英楠解开李权身上的铁链后,默默地走到门口:
“出来透透气,免得在里面被关得发霉了。”
这女人对自己似敌似友,似爱似恨的,似是而非的感觉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李权甩了甩头,皱眉缓缓地跟在姜英楠身后,看着这个身负火红绒毛的小女人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
山寨刚经历了短暂的交战,尽管战胜,却也让山匪们惊出一身冷汗,肚子也饿了。大部分都在校场中啃着感应的粗饼。
外面凶狠的山匪现在却流露出劫后余生的放松。
每人知道明天的生活是怎样的,每一次争斗,每一次拼搏,能活下来就是上天的恩赐,所以他们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用凶恶来掩饰内心的无助,靠欺压别人来显得自己强大。而事实上,他们才是最弱小的。
他们坐在脏乱的地上,啃着干硬的面饼,吃力地咽下一块,再猛灌一口水,这就是他们最满足的时候。就是有一点儿渣滓掉在地上也要慌张地将其捡起,然后吃掉。
这才是真正的山匪。
李权表情复杂,加快步子上前拍了拍姜英楠肩膀:
“你就给他们吃这些?”
“不然呢?”姜英楠不可置否地反问。
“至少也给一点儿肉,给一口粥吧?”
姜英楠眼神中带有一丝不屑:“你以为?寨中几百号人,若人人都胡吃海喝,这日子还怎么过?现在的确有余粮,但保不齐明年还像今年,能一天有三顿,每顿都有粗粮饼子就已不错。就我们这身份,还像要什么更好的生活?”
姜英楠突然又想到了一句,接道:“哦对了,卖了你村子里的六个女人实在是无奈之举,她们能换来整个宅子月余的口粮。所以……”
“所以你就把她们卖给了白莲教?”
“你怎么知道白莲教的?”
李权应付到:“有所耳闻。”
“罢了,对此事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如果你还是要恨我,那就恨吧。为了寨子,这买卖我还得做。当然,现在不用了,因为有你这大财主给了咱几千两银子。”
话题再回到山匪们的伙食上,李权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