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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觉。
数日后,我正和阿娘用饭时,外边忽然传来东子的声音。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
我心中一喜,与阿娘互望一眼。阿娘亦是喜得眉笑颜开,“好好好,你爹总算回来了。晚晚不必再装了,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你了。”
一直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我携着阿娘的手,一起出了房门。这些日子以来,午饭都是偷偷在阿娘的房里用的。东子一见我立马傻了眼,“大大大大小姐!”
东子身后的仆役皆是白了张脸,齐齐地后退了几步。
唯有小香整个人扑了过来,扒拉着我的手,红着眼眶,甚是激动地道:“大小姐你活过来了!”
我含笑点头。
“我没死,一切都只是一个局。待阿爹和庆叔回来了,再与你们细说。现在,我们一起去迎接阿爹和庆叔吧。”
算起来,我和阿爹已有半年未见,这半年里我极是想念阿爹。这世间上,阿爹和阿娘是我最亲的人,他们养我育我宠我疼我,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想必我会疯掉的。
阿爹一进门,我的眼眶也忍不住泛红了,鼻子发酸,“阿爹!”
阿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面上留有胡渣,眼里有不少血丝。阿爹和庆叔比之前所说的日子提前了两日,想来这一路是日夜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阿爹见着我,脸上有欣慰之色,大掌直拍着我的头。
“晚晚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晚晚嫁人后果真成熟了。”听着阿爹慈祥的话语,眼泪竟是忍不住掉落了下来。阿爹笑着道:“刚说你成熟了,你又掉眼泪。”
我抱着阿爹的臂膀,气嘟嘟地道:“我这是喜极而泣!”
“阿安呢?”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道:“我昨天掉了支发钗在外面,他出去帮我寻了。”
顾呆子今早说门主召见,我不可能不让他去。
现在我也唯有帮他遮瞒着。
阿娘温柔地看向阿爹,“你也别说女儿了,先回房歇息一会吧,都瞧瞧你模样成什么了。”
阿娘说的话,阿爹向来是奉若圣旨的。
“也好。”
阿娘对庆叔微微一笑,“阿庆,辛苦你了。”
庆叔亦是微微笑着,“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某樱:快开虐了。
晚晚:你是后妈!
某樱:怒,我是后妈会让你天天和顾呆子甜甜蜜蜜的么!难为我这个单身的,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让你们恩爱呀!
顾呆子:……别虐了,会有另外一个我等着你的。
某樱:嘤嘤嘤嘤,信呆子得永生!
晚晚:→_→其实后妈你是在想要怎么让读者包养你吧?
☆、30
我将那一夜所套的话告诉了阿爹,阿爹听罢;面有怒色;“凌山派和苏家欺人太甚!竟是敢如此欺凌飞花山庄!幸得我女儿安然无恙归来,否则我顾凌定要他们两家陪葬!”
我又细细道来我被抓走的情形。
“此事不能就此罢休;我们飞花山庄虽是人丁稀少;但也绝非是任人欺凌之辈。敢算计飞花山庄;就要付出代价。”
我附和道:“那一日我在马车里听到有两人谈话;想必那两人是苏家和凌山派的人。若是能抓住他们二人;也不愁没有证据。”
阿爹沉吟道:“传令下去,青光堂下加派人手暗中查探此事;务必尽快抓获这两人。“
有人应了声“是”。
阿爹又道:“经围剿魔门此事,整个武林已是元气大伤。五大高手死之有三,且应凌山派之意前去围剿魔门,死伤大半已是让不少武林中人对凌山派怀有怨心。如若趁机捅破苏家和凌山派的意图,定能从此削弱苏家和凌山派的势力。”
我含笑道:“阿爹英明!”
接下来我又力夸了顾呆子一顿,甚是夸张地描述了当时在海上顾呆子是如何舍命救我的,又是如何待我的。我此番举动,也只是盼着有哪一日阿爹知晓顾呆子是魔门中人后能念一念往日顾呆子舍命救我的情分。
不过顾呆子的武功高强一事,我却不能细说,只能含糊地说顾呆子是个武学奇才。
幸好阿爹也未多加怀疑,只在口中夸了顾呆子一番,之后又问我:“肚子可有消息?”
我轻咳一声,“阿爹,你刚回来几日怎么这么快又惦记上您的孙子了。”
阿爹哈哈笑着,笑声震耳欲聋,我按按耳朵,娇嗔了一句,“爹,你要孙子也不能只看我,得问问你的……”女婿二字还未说完,阿爹笑声忽止,猛然咳嗽起来。
我连忙给阿爹拍背,顾呆子也倒了杯温茶过来。
阿爹咳了好一会,才接过顾呆子手里的茶杯,慢慢地喝了几口。
我道:“阿爹可是这几日太过劳累了?”
阿爹道:“许是这几日转凉了。”
我道:“我让人去请个大夫回来。”
阿爹阻止道:“不必。”
“可是……”
“人老了总会有些小病,请个大夫回来太过劳师动众,你阿娘这几夜睡得不太好,别让她担心了。我过多几日出去的时候顺便去林医堂一趟吧,这事莫要同你娘说,你娘平日里看着开朗无忧,实际上有些小事她便能闷在心里好几日。”
我笑道:“阿娘脾性如何,当女儿哪能不晓得。阿爹放心,女儿定会为你保守秘密,但是阿爹你当要谨记去医堂里找大夫瞧瞧。”
。
我死而复生的消息接乞丐之口不日就传遍了整个江湖。
如今谁都晓得我顾晚晚因上天厚待,被我所感化而放了我回来。消息传出去时,如我所料一般,第一个过来见我的人是苏锦阳。
他身上仍穿着孝服,面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一字一顿地道:“你、骗、我。”
我佯作无辜地眨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微微一顿,又一副感慨的模样,“想来是上天怜我,不忍让我冤屈而死,遂让我又重新回来这个世间,好看看那些当初算计我的人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苏锦阳面有薄怒。
“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利用我。”
我也微怒,“若不是我命大怕早已葬身鱼腹。你还害我如斯,还有什么脸面说对我一往情深。”
他似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些懊恼。
我冷笑一声。
他此刻定是极其后悔之前同我说的那一番话,他的野心通通都暴露了出来。
他忽然笑了起来,“我也不怕你们飞花山庄将所有事情说起来,即便说了,顶多就毁了口碑。如今武林元气大伤,唯一有可能跟宇文墨泽对抗的人只有玄飒后人。即便武林对凌山派和苏家有异议,却也丝毫不能动摇我们的地位。”
苏锦阳变得信心满满。
“半年后的武林大会,盟主之位我们势在必得。”
我淡道:“是么?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
说来也怪,宇文墨泽大战武林五大高手后,很多人都以为宇文墨泽会就此称霸武林。可是他没有,反而是就此销声匿迹,数月一过,有关魔门的传言在江湖里也愈发地少了。
宇文墨泽除了那次之外,也再也没有召见过顾呆子。
我问顾呆子是不是宇文墨泽受伤了。
顾呆子摇摇头,只道:“门主行事诡异,我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我道:“这样也好,几个月几个月地过,两年很快便到了。”
顾呆子轻轻地“嗯”了声。
东来县里的冷清渐渐散去,街道上也渐渐地有了行人,商铺酒肆茶楼也开始做生意了。
不过魔门余威仍在,提起几月前的那事江湖中人皆是心有戚戚。
但总体而言,江湖又再次平静下来。
我这几月来所做之事便是努力与顾呆子生娃,除去月信的那几日,可以说是夜夜春宵。只是顾呆子如此卖力,我的肚子始终没有什么动静。
这可急煞了爹娘。
他们两人总想着奇奇怪怪的法子,昨日刚喝了阿娘礼佛回来的神水,明日又不知从哪儿捎来一家多子多孙所供奉的送子观音,让我和顾呆子行房前对着这观音拜一拜。
只可惜各种各样的法子都试过了,仍是没有甚么作用。
最后我道:“……我觉得我还是去看看大夫吧,也不用请大夫过来。明天县里有集市,我正想和夫君去瞧瞧,到时候就顺便去一趟医堂里。”
次日我和顾呆子一大早就离开了飞花山庄。
集市在巳时开始,因为集市的关系,今日的东来县格外热闹,街道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的,各种买卖声和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顾呆子护着我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边。
我笑着说道:“呆子,你看到没有?最近东来县里多了不少江湖人士。你看看,那边的几个人不就是锦门的弟子么?也就只有锦门才爱穿这么花哨的衣裳。 ”
顾呆子应道:“武林大会这种盛事,武林中人定不会错过的。约摸还有两月,这些人估摸着是在赶路了。”
我道:“也是,虽说提前两月赶路早了些,不过武林大会一比就是一个月之久,不早些去,恐怕临县的客栈也没得住了。”我笑了笑,又道:“幸好飞花山庄是六大门派之一,有固定的客栈留着位置,不然现在我们也得启程了。”
说话间,忽有人拍了我下我的肩膀,惊喜地道:“晚晚姑娘,是你。”
我一扭头,还未看清眼前的人就已是被顾呆子拉到了身后,我踮脚探出头来,“咦,是你。”
方青郞温和一笑,“先前听了不少江湖传言,原以为都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晚晚姑娘果真活下来了。那次海上的暴风雨真是……”
话还未说完,又有一人接道:“晚晚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话么?你说过我们有缘再见的话,便认我当弟弟的。”
少年眨巴着眼睛,眼里是是满当当的笑意。
我当初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的能再次遇见。见他如此执着,我也不好意思婉拒了,便爽口应下,“文瑾弟弟。”
我推了推顾呆子,示意他闪开一点。
这顾呆子每次见着了方青郞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知他是不是还在吃味。顾呆子面有不甘地挪开了点位置,我这才完完全全地看清楚了方青郞和文瑾。
数月一过,这两人似乎相处得不错。
即便没有具体的表现,可是就这么看着,就觉得他们两人有种说不出来的亲昵感。
“你们是来逛集市的?”
方青郞道:“非也非也,我和阿瑾本是专程去飞花山庄看你的。未料竟在这儿遇见了你,真是缘分。”
文瑾附和道:“嗯,我和方叔是想来确认下江湖传言是真是假。”他笑眯眯地道:“晚晚姐姐和方叔真是有缘分呢。我听方叔说,之前你们还相亲过。”
我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文瑾又是笑眯眯地道:“方叔真没眼光呢,若是我再大一些,同晚晚姐姐相亲的话,定是二话不说先定下来。晚晚姐姐长得漂亮,人又善良,娶……”
顾呆子的手不知何时揽上了我的腰肢,他云淡风轻地道:“你唤晚晚一声姐姐,是不是也该唤我一声姐夫?”
我扑哧地笑了声。
文瑾倒是收放自如,也不见尴尬,仍是眯着眼笑嘻嘻地说道:“姐夫好。”
顾呆子淡淡地应了声。
忽然我听得文瑾的肚子叫了声,我含笑道:“前面有家酒楼,我们去里边坐坐吧,顺便用午饭,如何?”说罢,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方青郞和文瑾走在前边,我和顾呆子走在后边。
趁他们两人没有注意,我压低声音同顾呆子道:“你似乎特别不喜欢他?”我这个“他”指的正是方青郞。之前在海上就罢了,我都同他说清楚了。可如今再见方青郞,顾呆子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