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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顾呆子一手揽住我的腰肢;一手抓着一大袋糖炒板栗,脚尖轻点,几番跳跃,只听耳边风声呼呼而过。待我看清眼前景色时,我和顾呆子已是坐在了摘星楼的屋顶上。
摘星楼是东来县里最高的酒肆;其名摘星亦有高得手可摘星辰之意。
顾呆子笑吟吟地说道:“我们在这里吃完糖炒板栗后就回山庄;这里高;街上人也不多;不会有人发现你的。”他又是微微一笑;“我给晚晚剥板栗。”
带着粗茧的手指迅速利落地剥了一个;金黄的颜色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他捧到我嘴前,“你尝尝味道好不好;若是不喜欢的话,我再去给你买其他家的。”
我望着他发怔。
脑袋里还陷在刚刚的震惊之中。
若说李婆婆是其他人假冒的,那么……顾呆子也很有可能……
“……晚晚?”
想起与顾呆子初见时,他极是青涩,唤我的名字也是结结巴巴的,搂着我时动作也颇为僵硬。后来,他适应得极快,不过短短数日便对我言听计从。如今想起,这里头……似乎有些不对劲。
可细细一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最初他是我买来的,对我言听计从那自是应该的。
我心里有些矛盾,一边想着顾呆子有哪儿不对劲,另一边却又绞尽脑汁地为顾呆子辩护。
忽然,顾呆子缩回了手,板栗落入了他的嘴里。
他使劲地用衣角擦了擦手,十指伸在我的眼前,“晚晚,你看,我的手是干净的。”
我此时方是回过神来,见他此番举动,顿时哭笑不得,嗔了他一眼,只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手脏了。我刚刚有些走神……”
顾呆子说:“还在想玄飒的事?”
我轻轻地点了下头,也没和顾呆子说李婆婆的事。
这事,我得暗自查出个所以然,不能贸然和顾呆子说。若是说了,难免会伤了情分。顾呆子待我如何,我是看在眼里的,我不愿在此事上让我们两人生了间隙。
他又剥了个板栗,递到我唇边。我张嘴咬了进去,板栗的香甜在嘴里蔓延开来。他道:“晚晚是在担心我活不过二十五?”
我点头。
他认真地道:“先不管江湖传言是真是假,我应承晚晚,无论如何都会活着陪你到老。”
他这么一说,我心中立即就愧疚起来。再想起呆子在海上拼了命救我,我此刻竟因一件小事就在怀疑自己的夫君,实在是不应该。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整个人都赖在他的怀里。
“小心些,莫要摔下去了。”他急急地拥紧我。
“摔下去了,你也会接住我的。”我蹭了蹭他的肩窝,“有呆子在,我一直都很安心。你说过会一直护着我的,呆子,我全都记得呢。”
顾呆子笑道:“嗯,我也记得。”
之后,呆子和我在摘星楼顶上甜甜蜜蜜地吃光了所有板栗。我摸了摸肚皮,“这板栗可真填肚子,今晚的晚饭估摸着也用不下了。”
顾呆子却是道:“不行,晚晚不用饭,夜晚哪儿有力气?”
我先是一怔,旋即才明白了顾呆子话中的意思。我捶了他的胸膛一下,“光天化日的,你的脑袋里就只有这个!”
顾呆子的脸上渐渐漫上羞赧之色,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只是想……想……”
见他支支吾吾个半天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由来了兴趣,脸逼近他的脸,吐出还带有糖炒板栗味道的气息,“嗯?想什么?”
顾呆子的耳根又红了。
明明都成亲了,鱼水之欢亦是行了不少次,在床榻之上,他可勇猛得像条狼。可是这话里行间的,却是像条羞涩的小绵羊。
只不过,洞房花烛夜时的坦白却让我晓得这顾呆子心里的想法可胆大着呢。哼,他还想过要把我关掉无人寻得着的地方,日日夜夜只能看得到他一人。
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脸红。
若真是如此,那会日日日日春宵,夜夜夜夜也春宵吧。
我戳着顾呆子的胸膛,有意无意地碰着他敏感的某处。不过是刚碰了下,他浑身就紧绷起来,他苦苦地哀求我:“晚晚别玩。”
我眨巴着眼睛,“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说着,手指轻轻地一捏。
顾呆子的脸像是充血似的,一句话说得不带停顿,“我想亲晚晚的唇咬晚晚的胸摸晚晚的腰进晚晚的穴。”
如此直白,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低低一笑,咬着他的耳根子,“行。”
顾呆子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蓦地,底下传来一阵喧嚣,我不经意一瞥竟是见到了苏锦阳和赵媚,他们身后还有一大群人跟着,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们的神色,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皆是步伐匆匆的。
我低呼一声。
“呆子,是苏锦阳和赵媚。”
顾呆子搂住我往后边退了退,完全退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不过我估摸着即便我和顾呆子站在那儿,他们也不会发现。他们这一群人看起来很是着急,只顾着往前走,压根儿没有抬头望过来。
我猜测道:“会不会是苏家和凌山派出什么事了?”想到这几日魔门大开杀戒,我有些恶毒地道:“该不会是凌山派的掌门不幸死在魔门手上了吧。”我又哼了声,“死了也好,这样就少了个人算计阿爹。最好就是凌山派苏家和魔门两败俱伤,左右都是恶斗恶,死了也当是为民除害。”
顾呆子颇为沉默,良久才道:“晚晚……很讨厌魔门?”
我没有多想便道:“其实说不上讨厌,但肯定不喜欢。魔门手段狠戾,杀人又极是残忍,想来也不会有武林正派的人会不讨厌吧。”
。
飞花山庄建在半山腰上,每次回去总要爬个小山坡,不过自从有了顾呆子,我连马车也省了。以往顾呆子都会直接带我回山庄的,可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回来的路上,顾呆子格外沉默,表情也有些古怪。
他在山脚处放下我。
我刚想问一句“怎么了”时,顾呆子神色倏然一变,整个人直接挡在我的身前。我看不见顾呆子的脸,只能感受到有股冷意在周围迅速散开。
腾地,有五人从草丛间窜出,皆是身着黑衣,领头的人面带煞气,五人皆是虎视眈眈地望着我和顾呆子。我心中不由一紧,恐怕来者不善。
“报上名来,你们是何人?”顾呆子沉声问道。
领头人嗤笑一声,极是简单的两字。
“魔门。”
我一怔,同时的,顾呆子的身子紧绷起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顾呆子此时有些慌张。而那五人话也不多说,手执刀剑直接就杀了过来。
顾呆子急喝一声。
“晚晚闭眼。”
我下意识地就闭上了双眼,仿佛疾风刮过,耳边刀剑碰撞声不断,不过是瞬间便有血腥味传来。我唯恐顾呆子会受了伤,刚想睁眼时,顾呆子却像是一直都在盯着我,“休要睁眼!”
眼皮瞬间紧合!
片刻后,周围安静了下来,只余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充斥于鼻间。
我睁开了眼,方才面带煞气的五人早已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浑身皆是血淋淋的,我心中只觉一阵恶心,急急地收了目光,走到顾呆子身边。
顾呆子满手鲜血,衣衫上亦沾了不少血。一时间我也不分出血是谁的,我有些慌,“可是受伤了?”
顾呆子似乎想来握住我的手,可手掌还未碰到我的手,又缩了回去。
“……没有,都是他们的血。”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低头想去观察魔门的人,顾呆子此时道:“血腥,晚晚莫要看了。”
我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一直身处江湖,死人哪里会见得少。我只是想看看魔门的人长什么样,我原以为魔门的人都武功了得,个个都是三头六臂的,未料竟是连你也打不过。呆子,会不会是有人假冒魔门?像上回苏锦阳和赵媚那样?”
顾呆子沉默了下,他答道:“不知道。”
我琢磨着道:“不过这回定不可能是苏锦阳和赵媚了,刚刚才见他们步伐匆匆的,估计凌山派和苏家都出了些问题,他们自顾不暇肯定没那心思来算计我们,再说了,他们俩都以为我死了呢。可若真的是魔门,我飞花山庄与魔门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派人来杀我们?”
倏地,一道冰凉缠上我的脚踝,我吓得一叫,低头望去,是躺在地上的人用血淋淋的手抓住了我。
我尖叫声未落,就见顾呆子面上有狠戾之色划过,不过是眨眼间,地上那人的心脏竟是活生生地被顾呆子掏了出来!
我倒吸了口气。
而此时顾呆子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晚晚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几经艰难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面部表情的僵硬,低头望了眼手里的心,仿佛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急急地丢开,惊慌失措地道:“晚晚,我……我……”
他一张脸憋得通红。
我垂下眼,又抬起眼帘,绽开一个笑容来,“我明白的。”
我握住他的手,沾了一手的血。
“你为了救我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他连忙点头。
我说:“这就行了,手段虽是有些残忍,但我知你是为我好。我们回山庄吧。魔……门的人来袭,我们快些回去同阿娘说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怪阿姨的地雷~~~~么呀~~
ps。乃们猜晚晚知道了啥!
☆、27
回到飞花山庄后;阿娘告诉我一件大事。
今早武林五大高手对上了魔门门主宇文墨泽,六人过了数千招,打得天昏地暗的,最后胜出的人是宇文墨泽。
武林名门正派有五大门派,但五大高手却不是都出自五大门派;他们分别是凌山派的掌门人;南派苏家的苏四;荆山寺的了空大师;以毒著称的邪医君离还有凌波仙子司青雪。
我听罢;极其震惊。
“宇文墨泽的武功竟已是达到了这种程度?”想起苏锦阳和赵媚;我连忙问:“五大高手如何了?”
阿娘道:“五大高手死了三人,剩余两人重伤;而宇文墨泽仅仅是受了轻伤。”
我又问:“死的那三个高手,分别有谁?可……可有凌山派的掌门和苏家的苏四?”
阿娘颔首,叹道:“的确有他们两人,还有凌波仙子司青雪。”
看来凌山派和苏家真的出事了,尤其是凌山派,这一场围剿魔门之战,凌山派失去了掌门人,估计会乱上好一阵子了,而苏家培养多年的苏四毁于一旦,这回也算是元气大伤了。
我心中虽是惋惜这些大名鼎鼎的高手,但更多的却是庆幸。
若是阿爹也在的话,估摸也难逃一劫了。
阿娘又叹道:“没想到魔门的实力竟是如此深不可测,想来最近几年,武林里再也没有哪个门派能与魔门抗衡了,除非……”阿娘顿了下,目光却是瞅了瞅顾呆子,“玄飒后人出现。”
我和顾呆子都没有接下阿娘的话。
一时间,房里的氛围沉默得很。最后是我打破了这氛围,“阿娘,今天我回来时遇到了魔门中人的袭击……”我将今日下午之事一一同阿娘说了,不过却是隐瞒了呆子是以一敌五。
阿娘听罢,赞了顾呆子一声后面色又变得有些沉重。
“莫非魔门中人想对所有江湖门派赶尽杀绝?”
我轻声道:“谁知道魔门在想什么呢?”我又对顾呆子说道:“你先去洗个澡吧,浑身血腥的,怪不舒服的吧。”
顾呆子顺从地道:“好。”
顾呆子离开后,阿娘眼眸半眯,“今日在东华巷可有查出些什么来?”
我只道了句:“他……不是玄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