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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困。”周玄摇头:“我一点儿都不困。媳妇儿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苏凤竹眨眨眼睛:“周围都是些大男人,你不在我一个人不敢睡。”
“都是信得过的人,如何就不敢睡了?”周玄不明所以然:“要不叫兔儿去守着你。”兔儿也随着他们一起来了。
苏凤竹摇头:“兔儿也大了,这像什么样子。我就要和你一起睡么。”
“这。。。。。。”周玄有些为难。
“这样好了,我倚在你身上睡一会儿就是了。”苏凤竹伸手搂住他脖子,依偎在他身上。
周玄扭头看看他爹,想来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便搂紧了苏凤竹。“这如何睡的安稳。”他低头亲亲苏凤竹的额头。
“和你在一起,再安稳不过。”苏凤竹抬头啄一下他的唇。
周玄赶忙又看看他爹,然后狠狠噬住媳妇儿的唇——这两日没亲近媳妇儿,委实有些想了。而今在他爹床边亲热,倒有些偷偷摸摸的趣味。
一直亲的喘不过气来,周玄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苏凤竹手掩着唇,噗嗤一笑,并冲周玄挑挑眉:有胆儿你继续来啊!
“淘气!”周玄低声斥她,耳根子却已红透。“快睡吧。”他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肩上。
苏凤竹闭上眼睛,唇却凑到周玄耳边,轻轻哼着柔缓美妙的曲调。“怎还不老实?”周玄问她。
“心里绷的紧,哼一哼才能睡的着。”苏凤竹软软地道。
“倒是好听的紧。”周玄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那曲调并没有词,只百转千回,似叹息又似欢笑,似清风又似慢雨。周玄给吸引住,只顾着听,不知不觉眼皮合上了,头一歪,伏在苏凤竹肩头,睡着过去。
苏凤竹仍旧轻轻吟唱着,并轻微调整了下自己的身影,以让周玄睡的更舒服些。这催眠曲子还是兔儿前些日子教给她的,原是要她哄他的。倒真的如他所说,有奇效。
睡过去的人压在身上,非常的沉重。可苏凤竹丝毫不觉得。她只看着周玄香甜的睡颜,觉着心满意足。
盯着周玄看了好一会儿,苏凤竹还看不够。“周玄,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她轻声地喃喃自语:“你也喜欢我,我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说是不是!”
周玄自然没有反应。
苏凤竹却只管自说自话:“你说,没有了我你怎么活啊,都没有人疼你,没有人疼你累着,没有人疼你困着,只有我最疼你,你说是不是!”
“你说啊,周玄离了媳妇儿活不了!周玄只要亲亲媳妇儿,才不要那破江山!”她越说越起劲:“什么逐鹿天下,什么至尊九五,一定是上天为了把周玄送到他媳妇儿身边,才把他爹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不然怎么说的通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得意而无意识地扭头扫了一眼周玄他爹,转过头,又猛地扭过去:景泰帝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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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作者君在旅游,更新缓慢。。。。。。
111、晋江独发
“啊; 呵呵,陛下醒了。”苏凤竹从容笑道。
“朕再不醒; 怕是你就要窜上天了。”景泰帝颤巍巍伸手指了她:“朕就知道; 你就是想哄的俄儿没志气; 你就是想把俄好好的儿子弄废掉!”
“几句玩笑话; 陛下何必这般小气。”苏凤竹撇嘴道:“阿玄他刚刚睡着; 陛下且别把他吵醒。”
然景泰帝此时看着他俩抱在一起的亲热模样,莫名一股妒忌急躁占据心头。“儿子是俄滴; 你滚开!”他猛地起身,伸手就来推苏凤竹。然头脑突然眩晕; 身形一个不稳; 顿时脸朝下扎到了地上。
呃; 不关我事儿啊。事发突然,苏凤竹想拉人都拉不住。
这动静到底把周玄惊醒。“爹你怎么了?这怎摔下去了?”他睁眼一看; 吓了一大跳; 忙把景泰帝扶起。便见着他已然再次昏迷过去; 且满嘴的血。周玄咋一看还以为是他吐了血,顿时脸都白了。还是苏凤竹看的真切:“陛下似是磕破了嘴。”
周玄闻言忙捏开他嘴细看; 原来是刚才落地之时磕破了嘴唇,更把嘴中左侧两颗牙齿磕断、磕进了腮帮子中,将腮帮子刺个对穿,这才血流不止。
周玄这才略松了口气; 命人传大夫,嘴中又不停自责:“都怪我; 我怎就睡了过去,没看好爹。。。。。。媳妇儿不关你的事儿哈,都是我没看好。。。。。。”
这倒让苏凤竹心中颇为羞愧。
好在大夫来看了说,只是皮肉受损并没加重伤情。周玄这才安下心来。
然却迟迟再不见景泰帝醒来。
景泰帝伤重,难以继续行路这消息传到范信芳那里,很快范信芳又派了人来。使者面色沉重地传达范信芳的意思:京城形势虽定,然人心惶惶,范信芳是罪魁祸首的谣言仍在流传;最要紧的是,作乱的罪魁祸首卢家虽被拿下,但要紧人物与书函信物等消失无踪。有消息说他们投卫王傅见省而去,正在游说傅见省趁景泰帝虚弱之时,起兵夺取大位。而本来奔赴京城而来的傅见省,也是突然止步不前,态度暧昧不明。如此形势下,京城委实需要皇帝露面。范信芳退而求其次,请周玄先行入京,多少也可以助他掌控局势。
此时逢太后等人已赶了上来,闻言逢太后大手一挥,替周玄拿了主意:“去就去,没什么可怕的,阿奶与你一同去,甚事有阿奶呢!你媳妇和弟妹留在这儿照料你爹便是。放心!你爹这粗坯,等闲死不了的。更别说孙媳妇是个极妥当的人,咱们只管放心去就是。”
“阿奶,我也要去。我不小了,我要和哥哥一样做大事情!”不等周玄说话,周青忙道。
“若你也去了,这里只剩你嫂嫂和弟妹这些妇孺,委实让人不放心。”周玄摇头:“好弟弟,你还是留下来吧。”
“这不是还有那兔子在吗,他不是老厉害了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周青不高兴道。
“不,兔儿要跟着你哥去的。”苏凤竹却道。
“凭什么他可以去我不能去?”周青生气了:“他虽厉害,可现下我的身份比他本事更有用处吧!”
“因为我是人质。”一旁的兔儿冷笑道:“周老二交到姐姐手里,可不得把我交到姐夫手里做人质,这样大家才好心安。”
“又乱说话。”周玄拍一下他脑袋。然到底还是带上了兔儿,留下了周青。
周玄走后,苏凤竹当真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日以继夜细心照料景泰帝,不敢有一丝懈怠——除了周玄的托付和信任之外,到底是让景泰帝摔了那么一下,她心中有愧。
景泰帝是在周玄走后第二天的过午,悠悠醒转。彼时他那磕伤的嘴和脸颊,都高高肿起,让他的脸庞看着狰狞怪异又滑稽。他觉着喉中干渴如火烧。“水。。。。。。”他下意识地喊。然话还没出嗓子眼,嘴一动顿时一阵剧痛,硬生生把他痛醒过来。
“陛下醒了?陛下说什么?”守在一边的苏凤竹忙凑近问他。
咦,怎又是她?她还敢往自己跟前凑?这大胆的贱人!景泰帝气怒地瞪她一眼,目光越过她想找自己儿子告状——咦,怎屋中竟只有她一人?
“玄。。。。。。”景泰帝就想高声叫嚷。然顿时又是一阵剧痛,痛的他额上一层细汗。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下意识就伸手摸自己脸。苏凤竹也顾不得避嫌,忙把他的手牢牢按住:“陛下不能碰,你的嘴里磕伤着了。”
咦,这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景泰帝却只想着这个。他用力挣脱开苏凤竹,回手往自己脸上一按——于是便杀猪般嚎叫起来,一叫却又牵扯着脸颊,于是又想嚎叫。。。。。。一时呲牙咧嘴的,好不可怜。
“都说了陛下不能碰么,也不要张嘴了,又流血了!”苏凤竹忙欲给他擦血,却还是被景泰帝躲避推开。玄儿呢,俄儿哪里去了?叫他来!他没法子说话,只能以目相询苏凤竹。
“阿玄他们先回京城了。”苏凤竹告诉景泰帝事情原委,又道:“陛下只管安心养伤,有什么事吩咐我就是。”
景泰帝却愈发惊怒:这当口竟把自己托付给这前朝余孽,玄儿真是昏了头!他身体还虚弱难以动弹,便手足并用捶打床板,想闹出动静引来其他人。
如他所愿,很快周青推门走了进来。“爹醒了?这是怎地了?哪儿不舒服么?”他没精打采地问。他还沉浸在不能去做大事的沮丧中。
景泰帝没法说话,只能连连朝周青招手,而又嫌弃地对苏凤竹摆手。
“阿青你来了,快帮我劝劝陛下,这一醒来就乱动,你看,这脸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若是再弄裂身上的伤口就麻烦了。”苏凤竹则与周青说道。
“爹,你没听到嫂嫂说么,赶紧躺好,别乱动,弄裂了伤口又得给你打理。”周青极不耐烦地道。
你倒这般听她的话!她不是个好东西,快叫她走!景泰帝又是呜呜乱叫,又是手舞足蹈地指划。
“这怎不听话呢,越说越乱动!爹你总是这样,不听好人言。”周青皱眉,略一思忖道:“没事,简单。”
说着转身离去,不多时又回来了,手里却是拿了粗粗一圈绳子。“嫂嫂帮我忙,咱们把他绑起来。”
苏凤竹:“。。。。。。啊?”
景泰帝:“你啧——啊呀!扑叫几!嘶~”
“嫂嫂快赶紧的!”周青抖开那绳子就往景泰帝身上扑:“爹啊咱们这可是为你好啊,谁叫你三岁小孩都不如,这般难管呢。。。。。”
“呜呜呜呜!”景泰帝悲愤地挣扎着,然到底无力抵抗,不消片刻就给他儿子用被子裹着从头到尾绑成了一个粽子。
“臣斗胆,敢问陛下可安好?”动静传到了门外,外面的侍卫扬声问答。
“来人啊。。。。。。”景泰帝强忍着伤痛大喊。然周青眼疾手快,夺过苏凤竹手中的巾帕给景泰帝塞了个满嘴。“没事,陛下有些疼,在乱叫唤罢了。”他扭头朝门外道。然后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对苏凤竹道:“嫂嫂你不要去歇着么?不要啊,那就劳烦你继续看着他,我出去走动下。”
景泰帝看着自己儿子无情离去的背影,欲哭无泪。
“陛下,你且放下心来,这里没人要害你。”苏凤竹忍着笑,与景泰帝道。
景泰帝闷哼一声,用力扭过头去不看她。
他脸上的伤口原本就在流血,这一扭头却让血流进了眼睛,好不难受。景泰帝只能低头往床单上去蹭。
苏凤竹忙按住他,拿帕子给他擦干净,又小心翼翼给他伤口重新上药膏。
景泰帝给绑住了不能大动,小动还是可以的。他不停地扭头躲避,因之牵扯到脸上伤口也只强忍着那剧痛。
苏凤竹看明白他心思。“陛下这是宁肯痛死,也不要我照料,是吧。”她扔开帕子,淡淡地道。
哼,亏你还有两分自知之明。景泰帝怒视着她。
苏凤竹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须臾,她展颜一笑。“好,不要就不要。我去唤阿紫来照料就是。”她说着起身走开了。
哼,总算走了。景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