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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天底下第一个不忠不孝不义之人。”
“你莫不是担心现下这情形,他死了你平定不了这局势?”兔儿却还撺掇他:“你放心,我也一早想到了,所以这水他喝了之后不会立刻死,而是慢慢衰弱致死。没有人看得出来是咱们的手脚不说,其间时间,足够你带着他回归京城平定叛乱了!”
“你还想的挺周到的。”周玄叹息道:“可是我当真这般做了,我当真是这般的狠心,兔儿,你放心你姐姐陪伴在这样一个人身边?你姐姐自小看惯无数阴谋诡计,周旋于各色无情冷血的人之中,都生出了避世隐居的心。你觉着你姐姐看上姐夫,是因为姐夫也是一般的无情冷血么?”
兔儿听了这话一愣,嗫喏道:“可,可周老二,他实在混账……”
“好兔儿,我知道你是为你姐姐好。”周玄揉揉他的头:“可是这事情真不能这样做,嗯?你现在不是龙鳞卫了,你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做事情也要堂堂正正的。”
“哼。”兔儿脸上还有不服气,可不再还嘴了。
经此一遭,周玄歇也不敢歇了,更不敢叫兔儿接触他爹,立刻往回赶。好在接下来再没发生什么事儿,第二日傍晚时分他们顺利回到乔家。
“哎呀呀,这是怎地了?怎弄了个叫花子回来?”乔家姑太太惊讶地问。景泰帝闻声抬了抬头,认出了人,却是很欢喜的:“大姐啊……”
“呀,是二兄弟!”乔家姑太太又是一惊:“不是说发达了么?怎又弄成了这样?”
周玄胡乱应对她:“叫强盗给劫了……”
“他这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再怎么发达,也少不了打回原形。”而给苏凤竹扶着慢慢走来的逢太后冷笑道。
景泰帝现下这狼狈模样,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他娘。干脆眼一闭头一歪,装昏死过去。
“快快快,把我爹抬屋里去,烧热水去!”周玄忙指挥着侍卫们。
乔家姑父远远一边背手看着,脸上早已不复当初的和气谄媚,代之以冷眼和鄙夷。一时周玄他们进了屋,乔姑太太本也想跟着进去照看,却被乔姑父一把拉住。“你赶紧叫你这些不三不四的亲戚走!”他大声呵斥道。
“这,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刚不还好好的么?”乔姑太太手足失措,惊惧地看着她夫婿。
“好什么好!我就知道,你娘家就没个好的!什么发达了,定是坑蒙拐骗的,如今给打回原型了!”他冲着房门啐道:“赶紧走,别弄出什么不像样的事体,带累了我家!”
姑太太低声下气地求他:“这,当家的,二兄弟是给强盗劫了,不是做坏事儿了。这天也黑了,再说我二兄弟看着不大好,哪儿还能走动……”
“周老二嘴里能有句实话?一早我就觉着他这事儿不对劲儿,可不叫我料准了!赶紧走赶紧走!你若舍不得你这好兄弟,便随他一同去就是,我绝不拦着!”乔姑父推搡姑太太。
“爹你这是作甚。”喜姐儿闻声出来劝他爹:“你要赶舅舅一家走,你便把舅舅家给的东西也还人家,你舍得么?”
“这哪儿有你这丧门星说话的地方!”乔姑父勃然大怒,一个巴掌打喜姐儿脸上。乔姑太太哭着挡在喜姐儿身前,她另外两个儿子儿媳却只远远伸头窥看。
生生把屋里的景泰帝从装死气醒过来:“乔大志你这混账东西!你敢欺负俄姐俄外甥女!俄弄死你!”
“哼,我招呼一声抓贼送官,全村百多口汉子马上过来。你看看是你弄死我呢,还是我弄死你?”乔姑父嚣张地道:“看在大家亲戚一场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赶紧走!”
景泰帝气的差点真的昏厥,其他人等也都是一脸怒色,唯逢太后却是一脸欢喜,拍着景泰帝脸道:“这皇帝当成你这样儿,真是古往今来独一份儿了。”
“阿奶,你别笑话爹了。”周玄劝道。他想了想吩咐了一个侍卫一句,那侍卫便出去嗖地拔了剑架到乔姑父脖子上:“我们明早就走。你若敢继续聒噪,你便试试是我这剑剁了你脖子快,还是你叫人来快?”
乔姑父这才吓的不敢说话了。
烧了热水来,周玄周青周橙伺候他们爹擦洗身体,清理伤口。“真是爹的好儿子,不嫌弃爹这一身腌臜。”景泰帝虚弱而又欣慰地道:“特别是你,好玄儿啊,你又帮了爹大忙了!”
“哦?我又成你好儿子啦?”周玄撇嘴:“在宫里赶我走时候怎么说来着?‘俄才没有你这不肖滴儿子,赶紧走罢,不见了你俄还舒服些!’”他学他爹的语气学的一模一样的。
景泰帝难为情地笑笑:“是爹不好,爹哪儿是真心赶你走?爹其实就是想试试你媳妇儿,试试她是不是真心和你过日子。若不是真心,她定不愿随你回村儿的。”
“如今可算看见了吧?”周玄用力梳着他爹的头发:“我媳妇儿和我过的好好的!”
“是是是,过的好好的。”景泰帝龇牙咧嘴地道:“等这次事儿过去了,爹一定给她封妃,正妃!爹再不食言了!”
“媳妇儿!”周玄把被子往他爹身上一捂,扭头就喊人:“你快进来!”
“怎的了?”苏凤竹闻声挑起门帘走进。
“快给爹谢恩,爹亲口给你封妃了。”周玄说着拉着苏凤竹就拜。
“呃,俄说是等事儿过去了,看把你给急的,还是信不过爹怎地……罢罢罢,起来吧起来吧!”景泰帝叹息道。又看向周青:“青儿啊,放心,爹不是只疼你哥不疼你。爹听说,你挺稀罕你嫂子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你可是也想娶她当正妃?若是的话爹便一块儿给你们封了,终究你哥这已经不成体统了,不多你这个……”
他难得一片慈父心肠,岂料他二儿听了那脸唰地变了色,眼睛扫过一旁抱着胳膊忍着笑的兔儿:“不是!没有!”转身摔门而去。
“这是怎么说的?”景泰帝莫名其妙。
“他们小伙子的事儿,便让他们自己闹腾便是。”此时苏凤竹已然不知从哪儿寻摸出只笔,就着自己手帕龙飞凤舞写了行字,拉过景泰帝手涂了点墨就要往上按手印。
“你这又是想作甚?”景泰帝赶忙缩手。
“封妃的事情,空口无凭,立字为证。”苏凤竹笑眯眯地道:“儿媳什么事情,都喜欢立个字据。”
“这……你这趁火打劫!玄儿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哼,你们两个果然是一样货色!”景泰帝抗议归抗议,还是乖乖落下了手印。
唯有兔儿把那行字看的真切。“啧啧,到底是姐姐。”转身背了人他凑到苏凤竹耳边:“大字不识,还做皇帝呢,呵呵。”
“我也不过为防万一罢了。”苏凤竹笑笑道。
这一夜没人睡好。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乔姑父又摔锅砸碗地叫起来:“要走怎不早走?就知道你们姓周的人说话跟放屁似的!”
“姓乔的,你记好了,这是你自己不把我们当亲戚,不是我们不认你。”周玄再忍耐他不得,出去与他理论。
“有你们这般亲戚,光宗耀祖呢!”乔姑父直骂到他脸上去:“老子娶了你们乔家的闺女,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老子早就想休了她了,只恨没尽早!结果怎样,把我乔家好好的闺女,也拖累成了给人休回家的丧门星!”
一边姑太太早哭的直不起身来,要不是喜姐儿扶着,早瘫倒在地上。
周玄拉姑太太:“姑母随我们走吧,妹妹也是。以后与乔家再无瓜葛,”
然姑太太还推拒他:“侄儿说的是什么话,这儿是姑母与你妹妹的家。你们到底隔了一层,不是正经娘家人,随你们去算个什么说法呢,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呢……”
“娘!”喜姐儿气的跺脚。
“我们走!”景泰帝给侍卫们抬了出来,阴沉着脸道:“过后再来接他们便是。”
“不不不,走,你们一块儿走,我欢喜还来不及呢!”乔姑父却把妻女往周玄那儿推:“走的远远的,再别回来!死外头也别回来!”
“行!大姐你给俄站起来,玄儿带着你大姑,咱们走!”景泰帝半眼不想多看他堂姐这一家人。
而姑太太还兀自挣扎着:“我不走……当家的,你消消气……”
苏凤竹叹口气:可知道周嫣那性子像谁了。
便在推推拉拉之间,外面传来人喧马嘶之声。“便是此处!”从半开的门缝中,可看到无数披坚执锐之士将小院围住。
“完了完了!”乔姑父一脸惊慌:“我就说周老二不能学好,果真叫你们引来了官兵!哎哟喂,这可不关我事,周老二你得跟军爷说明白,这可不关我事!”
“绝不关你事!”景泰帝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说话间一行官兵急急冲着景泰帝就来了。乔姑父已然吓的跪地不停磕头:“军爷,这不关小的事,小的啥都不知道啊!”
然并没有人理会他。只见为首的那样貌英俊气度威武的将军,扑到景泰帝身边抓着手就嚎:“二叔俺地好二叔哎!你咋在这儿啊?可把俺大柱子吓坏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儿?乔姑父还跪着,扭着头看着这边一脸茫然。
这是据此最近的景泰帝的心腹,昨儿一回来,景泰帝便命侍卫持信物去调兵。如今可算来了。景泰帝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矜持地咳嗽一声:“田柱子,不是叫人教你礼仪了么?怎地一点儿都没学会啊?”
“学会了学会了!这不一高兴忘了么。”田柱子忙抹一把脸,带着部众哗啦啦跪了一院子,高声大喝:“鹰烈将军田柱子,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臣护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乔姑父给他的大喝喝得头晕眼花,顿时一个不稳,跌倒于地。眼神却还迷茫着,片刻之后,才慢慢有恐惧浮现。这一惊,就惊的浑身颤抖,连话都不会说了。
108、晋江独发 。。。
景泰帝得了田柱子接应; 原是心胸大展,料想随着他平安无事的消息传出; 扫平叛逆不过旦暮之事。然随着田柱子告诉他现下最新的局势变化; 他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光。
京城传出消息; 范信芳要登基称帝了; 并急令卫王傅见省回朝护驾。傅见省原正在得胜班师的途中缓缓而行; 得令之后,立刻率亲军往京城星夜疾驰。
“他娘的; 反了他了!”景泰帝破口大骂。
“三叔不是那样人,定是叛逆假借三叔之名行事; 爹别中了他们的计。”周玄劝他。
“妾看陛下何曾是信不过丞相。”苏凤竹在一边笑吟吟接话道:“怕是信不过的; 是卫王吧。卫王这样着急忙活地进京; 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正正说中景泰帝心思,让景泰帝不由地一惊。然面上却吹胡子瞪眼地道:“胡说; 俄能怕他那毛头小子!他在外头名头吹的响亮; 在俄面前啥都不是!俄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
“是; 陛下威武,爱捏死谁捏死谁。”苏凤竹笑道:“怕是那叛逆; 正巴不得陛下这样想呢。”
景泰帝心中一琢磨,便回过味来:苏凤竹在提醒她; 叛逆此举; 是想离间他和范、傅二人。哎呀,差点中了计!看着苏凤竹的目光便又不同。嘴里却还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