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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弟啊,这东西这般贵重,咱怎好收?”淳朴的周嫣还心有不安。
“没事,姐啊,你是见识少了,这点子东西在卢家这般大家茬眼里算得了什么?你说是吧卢公子?”周玄说着,指挥着周橙帮苏凤竹搬了东西,往他们卧房去了。
余夫人和卢恒看着他们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要不,我还是叫他们还给你们吧。”周嫣讷讷道。
“不,不必了。”余夫人强笑着摆摆手。又做泫然欲泣状:“公主是原谅我等了,可不知陛下,可还愿再见妾。。。。。。陛下再怎么气妾都是应该的,唯只不要把朱儿从妾身边抢走啊。。。。。。”
“我都和爹说了,不要怪你,爹也答应我好好的,转身又不作数了!”周嫣义愤填膺道:“他总是这样。不怕,我帮你跟他理论,走,咱这就去见我爹!”说着起身就拉着余夫人往外走。
“姐,姐你等下。爹这回子还不知道起床没起床呢。”周玄忙阻拦道:“咱们都是等爹宣召,再去见爹啊。”
“哎哟喂,他现如今这般高贵,咱们见他还得求着?”周嫣哪里肯听:“这臭毛病我才不惯着他,走,姑娘,带上赵王,咱们走!”
偏生在此时,钦安殿也来人了:“陛下宣召大公主觐见!”
周玄再拦不住他姐,只好赶紧跟上。
周嫣还死活不要他跟着,眼睛瞅瞅苏凤竹和卢恒:“爹又没叫你,不是说等爹宣召才能见么?这卢公子这客人不还在么,你怎好走开?你别去了别去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应该还有一更
☆、晋江独发
“多亏公主如此顾念旧情; 不然妾,妾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在这宫里活下去了!”往钦安殿去的轿子上; 余夫人感恩戴德地与周嫣说道。
“当年的事情; 奶奶都告诉过我。”周嫣认真地道:“他们卢家各房都不愿意把姑娘嫁给那贼头子——哈; 如今说来是我爹了。恰巧咱们家里老爷去世; 拉了一屁股饥荒; 他们三太太便来骗姑娘你去嫁。姑娘为了奶奶,等于是把自己卖了。这样的孝顺; 哪里有错?若说错,也是他们卢家的错。他们卢家是什么东西; 这些年我可是看的透透的。姑娘; 你还不知道吧; 为什么自从你回京以后奶奶总待着你淡淡的?是他们三太太,哄骗奶奶; 说为了你好; 要奶奶不要跟姑娘亲近; 好叫姑娘把三太太当亲娘!”
“竟有这种事?”余夫人再没想到会从这貌似鲁莽糊涂的周嫣嘴中听到这样的话,顿时那装出来的神色便淡去了。
“那还会有假!”周嫣并不觉察; 只愤愤道:“还有你叫他们拿给奶奶的东西,我看着总不对劲。有次一个青玉簪子; 看着油腻腻像是人戴过的; 且装着的盒子比起这簪子大太多了太不配套;还有次拿来的几匹缎子,陈旧的很,且也不满匹。反正这种零零碎碎的事儿多了; 只是不好当面问你。”
“我从没给过娘青玉簪子,我知道娘不喜欢青玉。”余夫人手都在哆嗦了:以前穷时候受他们欺负,现下他们还敢如此猖狂!
“就是吧!”周嫣一拍大腿:“我那时跟奶奶说,奶奶还不肯信,说人家卢家哪儿能贪图这点小东西。嘁。”
又道:“奶奶是真心疼你的。你在外面那些年,奶奶整天整天的担心你担心的胸口疼。给你写了不知道多少信,却写了就烧。还每月都给你做衣裳,也都藏在箱子底,不拿出来。我还是后来才明白过来,也是卢家搪塞奶奶,说不能和姑娘往来过密,会给姑娘招致祸端,不肯帮奶奶送!前几个月,你可算回来了,还当了皇妃,奶奶这总算高兴了起来。高兴了没几天,三太太哄她,说这皇帝如何狠毒,你在后宫立身如何艰难,奶奶回来又是整天泪涟涟的了!”
“我的娘啊!”余夫人给周嫣说的掩面而泣。
“现下都好了姑娘。”周嫣忙又安慰她:“原来皇帝是我爹呀,我爹我还不知道他!他虽不是个东西,但狠毒,我看说不上。你对他一分好吧,他不说立时回报你,总也会记着的。姑娘,你就好好和我爹过日子,离卢家人远点吧。”
余夫人看着周嫣,一时百感交集。“公主当真如此厌恶卢家?卢家上下,就找不出个好人来?”她轻轻问周嫣。
“要说好人也有。”果然周嫣扭捏起来:“这要给我弟教书的恒少爷就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他爹不老打他么!”
余夫人心中慢慢便有了新的思量:“落轿,落轿!公主,妾,妾不去见陛下了,妾心里有些乱,现下面圣怕是不宜。妾先回了。。。。。。朱儿妾就托付给公主了。朱儿,听大姐姐的话呀。。。。。。”
“这是怎么说的?”周嫣看着余夫人离去的背影,疑惑极了。
“公主,快请吧,陛下可等急了。”宫人催促她。
一时钦安殿到了。景泰帝正笑吟吟与陈夫人商议为顾圆儿过生辰的事儿。“不如顺便也请些年轻的儿郎。”陈夫人说着说着便道:“大公主的终身大事可不能再耽搁了,正好也叫她相看相看。”
“对,你这想的周全,朕正为嫣儿这事儿发愁呢!” 景泰帝开怀大笑。
陈夫人也自是得意。唯有一旁的顾圆儿,咬着嘴唇垂着头泪都快出来了:这哪里还是给她过生辰,她娘分明是要讨好周嫣么!再往深了想想,怕不是想用周嫣去压周玄,好让他答应娶她!她如何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赔钱货?阿律哥哥,阿律哥哥分明对自己有意,可恨这些长辈,硬生生要拆散他们!她怎就这般命苦,若自己的亲爹活着,哪里会忍心让自己这般受委屈?。。。。。。
周嫣进来了。景泰帝忙招呼她:“嫣儿快来,这是陈夫人,是你的新母亲。”
“这就是大公主?”陈夫人已向周嫣伸出双手:“快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
然周嫣似没看见她似的,只是走到景泰帝身边,问道:“爹,你叫我来啥事儿啊?”
“这不就要让你和你母亲亲近亲近么?”景泰帝推她:“不愿叫母亲,叫夫人也行。”
“是,唤夫人便得,你弟弟妹妹都唤我夫人。”陈夫人一脸慈爱的笑。
周嫣还是只跟景泰帝说话:“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嫣儿,你素日是个懂事的。”景泰帝皱眉:“你这才来一天,她咋惹着你了么?”
“没惹着我啊。”周嫣撇嘴:“就是我干干净净的女孩儿,不稀的和这偷汉的说话罢了。”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陈夫人一口老血冲上心头:“你。。。。。。”
“你说什么!”旁边心情本就糟透了的的顾圆儿一听这话如何受的住,冲过来手直指到周嫣脸上:“你敢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么了,我还怕了你这淫/妇养的怎地!”周嫣叉了腰,虎虎生威。
“你给我住嘴!”顾圆儿再忍不住,手由指改成撕。周嫣从小到大,和人打架没打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当即歪头一躲,同时也伸手抓住顾圆儿发髻狠狠一撕!
女子的尖叫声充盈了整个室内。小公主周缃放声哇哇大哭,宫女太监们上来拉架,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自己分明是抱着拉拢她的心来的,如何就弄成这样了?陈夫人欲哭无泪。
“你们,你们先回去,容朕说了她,再叫她跟你们赔罪哈!”好不容易把人拉开,景泰帝急急叫宫人把玉华宫母女送走。
转身刚想呵斥周嫣,周嫣已然坐在地上蹬腿哭起来了:“果真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了!你纵着她们欺负我!爷啊我那死去的爷啊,你可看见了?奶啊你在哪儿啊奶啊,嫣儿叫周老二的后老婆后闺女给打了呀!。。。。。。”
顿时景泰帝这一口气也发不出来了。“又这样又这样一点没变!”他拉周嫣:“分明是自己欺负了别人,还恶人先告状!跟你奶一样一样的!。。。。。。好好好,别哭了,爹怕了你还不行?!”
“嘁,我哪儿污蔑你们了么?她当年不是有了汉子给你搞上的?”周嫣站起来,擦擦那不存在的泪水,理理头发:“你们自己立身不正,还怕人说?我生平最容不得这样的人!”
“我俩,我俩那都多久前的事儿了。”到底是现下比以前要脸,给闺女这般职责,景泰帝竟觉着直不起腰杆来。挠头顾左右而言他:“你这容不得那容不得,如何倒容得你大弟那个苏凤竹?她才是立身不正歪到天边边上的人!”
周嫣想起苏凤竹那姣好容貌曼妙身姿便觉着很不受用。“我这一天下来看着,大弟是真心对她好,不是一时新鲜。她也是个会来事儿的,哄的大弟和其他弟妹都围着她团团转。”她皱眉道:“如果不是这么个名声,倒也算个良配。”
“非也非也,你也叫她蒙过去了。”景泰帝击案道:“她可不是对你大弟真心!她到现在都没跟你大弟圆房,你大弟还傻来来的由着她——哎呀妈呀,这话不该跟你女孩儿家说。。。。。。”
“嗐,我都这把年岁了,你当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周嫣白他爹一眼,眼前突然浮现刚卢恒对着苏凤竹红了脸的情形,不由的便道:“哼,倒比我想的更狡猾。她这是想干啥呢?心里还有人?我弟弟可不能给她白戏耍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姐的性格有多面性,某些角度来说,会是个好助攻。
☆、晋江独发
含冰宫中; 余夫人和周嫣离开之后,卢恒也迫不及待地告辞。
不料却被苏凤竹拦住。“卢大公子且慢; 我有几句话与你说。”她说道。
我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卢恒想; 难不成是要挑衅于我?
果然是挑衅。“我看卢大公子面色; 似乎火气有点大啊。”苏凤竹笑吟吟走到他面前:“是不是因为看我现在活得好好的; 心里特别恼火啊?”
卢恒深深呼吸:“在下并无什么火气。”
“没有吗。”苏凤竹围着他转:“就是那种; 给人欺负的无力还手,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求了个厉害帮手来帮忙翻盘吧; 不曾想事到临头人家一巴掌打你脸上,那种恼火; 没有吗?”
果然露出原形来了吧; 这就露出原形来了吧!卢恒在心中咆哮。可当着周玄面; 只能强忍了。“在下告辞!”他不想再搭理她,一甩袖离去。
“这火气大也是病; 得治呀!”苏凤竹还在他身后扬声道:“我很会治这病; 要不要我帮你?”
卢恒几乎一溜儿小跑离了含冰宫。
待他消失了; 苏凤竹捂着嘴笑的开心极了。
“解气了?”周玄笑道。他是知道苏凤竹与卢恒之间的恩怨的。又思道:“你既如此痛恶他,要不还是不要他来做先生吧。”
“不要他来做先生; 只怕大姐会不高兴。”苏凤竹则道。
周玄顿时收了笑:“你也觉着,大姐对他有意思?”
“大姐看着他的时候; 整个人都在发光。”苏凤竹凑凑近与他咬耳朵道:“肯定是在卢家的时候就见过了。。。。。。”
她歪着头拿着手绢遮住半张脸窃窃私语的模样倒是极可爱; 周玄忍不住笑了:“他对你那般不仁义,想来,大姐是不能嫁他的了?”
“不是他不仁义; 是他们整个卢家都不仁义。”苏凤竹道:“他们家那个污泥潭,我可不想大姐陷进去。唔,想来陛下心里也该有数的,应该不必咱们太过担心。”
“可大姐脾气太拗